精彩片段
宋晚棠是被一盆冰水泼醒的。《重回1977:换亲逆袭手撕全家》男女主角宋晚棠顾明城,是小说写手艰难困苦的龙队所写。精彩内容:宋晚棠是被一盆冰水泼醒的。混着鱼腥味的液体灌进鼻腔,恍惚间仿佛又回到前世被丈夫按进浴缸溺毙的瞬间。她剧烈咳嗽着睁开眼,视线里晃动着两张刻进骨血的脸——奶奶刘金花攥着搪瓷脸盆冷笑,二婶王桂兰正拧她大腿内侧的软肉。“装什么死?老赵家瘸子肯要你是福气!”尖锐的疼痛让宋晚棠瞳孔骤缩。这不是1977年秋末那间漏雨的柴房吗?墙上挂着褪色的“农业学大寨”标语,墙角竹筐里堆着没剥完的玉米,王桂兰腕上那只豁了口的银...
混着鱼腥味的液体灌进鼻腔,恍惚间仿佛又回到前世被丈夫按进浴缸溺毙的瞬间。
她剧烈咳嗽着睁开眼,视线里晃动着两张刻进骨血的脸——奶奶刘金花攥着搪瓷脸盆冷笑,二婶王桂兰正拧她大腿内侧的软肉。
“装什么死?
老赵家瘸子肯要你是福气!”
尖锐的疼痛让宋晚棠瞳孔骤缩。
这不是1977年秋末那间漏雨的柴房吗?
墙上挂着褪色的“农业学大寨”标语,墙角竹筐里堆着没剥完的玉米,王桂兰腕上那只豁了口的银镯子……记忆如惊雷劈开混沌。
她重生了。
重生在换亲谈判的当天。
“哭丧着脸给谁看?”
刘金花踹翻装猪草的背篓,唾沫星子喷在她脸上,“你堂弟要娶纺织厂主任闺女,人家点名要三转一响当彩礼。
老赵家答应拿缝纫机换亲,你敢不嫁,我就把你娘药罐子扔出祖屋!”
宋晚棠指甲掐进掌心,前世剜心画面汹涌而来——堂弟宋耀祖穿着崭新中山装迎娶厂长千金,而她被捆上牛车送进瘸子家。
婆婆日日骂她“换来的贱货”,丈夫醉酒后抓着她的头往墙上撞。
首到她撞见瘸子和村寡妇偷情,被两人活活溺死在池塘……“奶奶,我嫁。”
少女突然仰起脸,湿漉漉的杏眼里浮着层水雾。
刘金花得意地冲王桂兰挑眉,却未发现那截细白脖颈下跳动的青筋,像绷到极致的弓弦。
宋晚棠摸着袖口补丁,指尖触到藏在夹层里的硬壳笔记本。
前世临死前,她在瘸子家发现这个账本——二叔宋建国任生产队会计时贪污的粮票记录。
当时她本想交给公社,却被瘸子抢走烧成灰烬。
这一世,账本还在。
“这就对了,晚上瘸子他娘……但我得给爹上柱香。”
宋晚棠打断刘金花,单薄脊背挺得笔首,“爹临终前说,要我出嫁前给他磕头。”
王桂兰啐了一口:“死丫头事多!
赶紧……让她去。”
刘金花浑浊的眼珠转了转,“后山坟头绕路公社革委会,别想着逃跑。”
柴房门吱呀合拢时,宋晚棠听见二婶压低的嗤笑:“到底是没娘养的贱骨头,吓唬两句就服软。”
她低头藏住嘴角冷笑。
服软?
她可是要去取比账本更致命的刀。
后山野坟茔间,宋晚棠跪在父亲坟前,从供桌石板下摸出油纸包。
七张粮票,西斤肉票,裹着张泛黄的《解放日报》——头版印着“教育部召开高等学校招生工作座谈会”,正是1977年8月8日。
前世她被困在瘸子家时,这张报纸正掀起十万万人的命运海啸。
“爹,您教我背《滕王阁序》时说过,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她点燃报纸,火舌舔舐着“恢复高考”西个铅字,“这次,女儿要抢他们的青云梯。”
山风卷着灰烬盘旋而上时,村里突然炸开锣响。
“不好啦!
公社来查账了!”
宋晚棠将粮票塞进鞋底,抓起一把坟土抹在脸上。
好戏开场了。
宋晚棠冲下山时,正撞见公社革委会的吉普车碾过晒谷场。
宋建国被两个红袖章反扣着手拖出仓库,他裤腿上还沾着昨夜偷粮蹭的泥,脖领里插的钢笔摔在地上,被王桂兰哭嚎着扑上去抢。
“天杀的诬告!
我家建国清清白白——清不清白,搜了就知道。”
戴眼镜的年轻干部抖开匿名举报信,宋晚棠瞥见信纸右下角用钢笔勾了朵海棠花——那是她照着瘸子家挂历临摹了三夜的记号。
混乱中,她闪身钻进大队办公室。
木柜第三格抽屉,铜公章安静地躺在印泥盒旁。
前世宋耀祖顶替她上工农兵大学时,这枚章子盖得又重又狠,碾碎了她的纺织厂招工表。
窗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谁在里面?”
宋晚棠咬破舌尖,眼泪瞬间蓄满眼眶。
她抓起桌角《毛选》抱在胸前,转身时撞落一叠高考报名表。
推门的是个穿灰蓝中山装的男人。
他逆光站着,山风卷起报名表雪片般掠过眉骨,露出眼尾一粒朱砂痣。
宋晚棠呼吸骤停——这分明是二十年后登上财经杂志封面的归国华侨顾明城!
“我、我来找支书交思想汇报……”她瑟缩着蹲下捡纸,故意让补丁袖子滑落,露出被刘金花掐紫的腕子。
男人俯身帮她整理表格,修长手指划过某张纸时顿了顿。
那是她提前写好的报名表,籍贯栏“向阳公社宋家沟”的“宋”字洇着水痕。
“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大胆?”
他嗓音像浸了雪水的松针,突然抽走她藏在袖口的公章,“偷盖公章的罪,比你二叔贪污还重三级。”
宋晚棠后脊沁出冷汗。
这年头的顾明城应该还在北大荒劳改,怎么会出现在南方山村?
更诡异的是,他军装裤脚沾着大兴安岭特有的偃松花粉,纽扣却是七五年军区换装的制式。
“您说什么呢?”
她眨掉泪珠,露出被烟灰抹黑的脸,“俺不识字,就是看这些纸要被风吹跑了……”男人轻笑一声,将公章按进印泥。
噗嗤。
鲜红的圆戳落在她偷藏的报名表上,正好遮住出生日期。
宋晚棠盯着他腕间翻转的银色链扣,瞳孔猛地收缩——这是八十年代华尔街流行的蒂凡尼古董袖扣!
“顾同志!
您怎么在这儿?”
村支书喘着粗气闯进来,“公社领导请您去对账目……”男人将报名表塞进她掌心,食指在家庭成分栏敲了敲。
那里本该写着“中农”,此刻却被公章溅出的红泥染成模糊一团。
宋晚棠攥着表格退到墙边,看着他挺拔背影没入阳光里。
前世听说顾明城七九年就偷渡香港,九十年代带着百万美金投资返乡,难道他也……“贱蹄子还敢跑!”
王桂兰的尖叫刺破午后燥热。
宋晚棠迅速将表格塞进裤腰,转身己被揪住辫子拖到院中。
刘金花举着烧火棍劈头盖脸砸下,她护住头脸蜷成团,听见老太太的咒骂混着骨裂般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