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暴雨像千万根钢针刺入柏油路面,撞碎的雨滴在急救车顶灯下迸裂成血色光雾。《52疑云》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九牧之家”的原创精品作,李涛张贤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暴雨像千万根钢针刺入柏油路面,撞碎的雨滴在急救车顶灯下迸裂成血色光雾。我悬浮在离地三米的空中,看着自己的左手穿过急救人员的防护面罩——半透明的指尖扫过护士颤动的睫毛,她却只是困惑地眨了眨眼。"死者肖雯,二十六岁,颈部被玻璃碎片割断颈动脉。"法医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死亡时间二十一点零七分。"我的呼吸骤然急促,尽管这副灵体根本不需要氧气。急救担架上那个血肉模糊的女人穿着我最讨厌的香槟色礼服,那是张贤...
我悬浮在离地三米的空中,看着自己的左手穿过急救人员的防护面罩——半透明的指尖扫过护士颤动的睫毛,她却只是困惑地眨了眨眼。
"死者肖雯,二十六岁,颈部被玻璃碎片割断颈动脉。
"法医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死亡时间二十一点零七分。
"我的呼吸骤然急促,尽管这副灵体根本不需要氧气。
急救担架上那个血肉模糊的女人穿着我最讨厌的香槟色礼服,那是张贤上个月硬塞进我衣橱的。
断裂的钻石项链陷在锁骨处的伤口里,像条被人掐死的银蛇。
刺耳的刹车声撕裂雨幕。
黑色迈巴赫甩尾时溅起的水幕中,张贤赤着脚冲进警戒线。
这个永远西装革履的男人此刻领带歪斜,昂贵的牛津鞋不知遗落在哪个路口。
他右手指节有新鲜擦伤,腕间那块宝玑传世系列机械表正在雨中泛着冷光——这是我们冷战三个月后,他连夜飞往苏黎世拍卖会抢下的古董表,表盘背面刻着我名字的德文缩写"Xiao Wen"。
"把仁和医院顶层手术室清空!
联系苏黎世大学的ECMO团队!
"他抓住主治医生的领口,腕表在雨中折射出诡异的蓝芒。
我忽然注意到表盘日历窗显示的数字:52。
医生摇头的瞬间,张贤的拳头砸在救护车铁皮上发出闷响。
鲜血顺着车门凹槽汇入排水沟,他突然跪坐在我的尸体旁,把脸埋进染血的衣领。
雨水中混着他压抑的呜咽,像是受伤野兽的哀鸣。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那张永远冷静自持的面具裂开后,露出的竟是孩童般的惶恐。
"你说要陪我过第五十二个生日。
"他贴着我的耳骨呢喃,温热的呼吸在冰冷的皮肤上凝成白雾。
我这才看清他无名指上戴着的铂金戒圈,正是去年被我扔进中央广场喷泉的那枚。
内侧新刻的"XW-52"在闪电下清晰可见,字母边缘还带着未褪尽的激光灼痕。
剧烈的眩晕突然袭来。
仁和医院顶层的VIP病房里,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警报。
病床上沉睡三年的李氏集团长子李涛正在抽搐,插满管子的躯体诡异地弓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苍白的皮肤下游走。
我感觉到某种强大的吸力,灵魂被撕扯着坠向那具陌生躯体。
最后的视野里,病房监控摄像头闪过雪花噪点,时间显示21:07。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有了重量。
我睁开眼时,最先恢复的是触觉——呼吸机胶管摩擦气管的灼痛,还有束缚带勒进腕骨的钝感。
这具身体仿佛被灌满水泥,连转动眼球都像在推动生锈的齿轮。
斜对面的仪容镜里映出男人苍白的脸,眼尾那道三厘米的疤痕和李涛财经杂志封面上的如出一辙。
我想抬手触摸,却发现右手背布满针孔,最新那个还在渗血,周围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紫。
"李公子?
"护士的惊呼带着颤音。
她胸前的工作牌写着"神经重症监护室-林悦",但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翡翠吊坠——和我母亲临终前交给我的那枚一模一样。
我想开口,喉咙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嘶鸣。
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痉挛,后腰撞上金属护栏的瞬间,我竟在剧痛中感到一丝快意。
这具躯壳残留的本能正在反抗我的意识,就像被入侵的电脑在清除病毒。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消毒水味里混进一丝雪松香。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张贤私人定制的古龙水味道。
"让陈谨马上过来!
"他的声音裹着暴风雨的余威,"把三个月前那批实验数据调出来,特别是脑电波频率对照表。
"透过ICU的玻璃窗,我看见他站在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
烟头猩红的光点在他指间明灭,阴影中的侧脸像是被刀斧劈凿过的石膏像。
他突然抬头望过来,目光穿透双层玻璃钉在我身上,那一瞬间我竟错觉他真能看见这具躯壳里的灵魂。
主治医生陈谨的白大褂下摆沾着泥点,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般冰冷。
"李公子昏迷三年,脑干反射突然恢复,这不符合医学常理。
"他翻开病历本时,我瞥见夹页里露出的半张照片——是十年前星光游乐园事故的新闻剪报。
"准备PET-CT和脑脊液穿刺。
"陈谨的钢笔尖在"疑似意识入侵"几个字上重重顿住,"通知实验室准备接收新样本,就说...货品编号LW-521苏醒了。
"束缚带突然绷断的脆响打断他的话。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我的右手己经掐住陈谨的咽喉。
这分明是李涛的身体记忆——虎口处的枪茧精准抵住颈动脉窦,食指关节以特定频率施压,正是泰拳擒拿术中的致命杀招。
"哥!
"病房门被猛地撞开。
冲进来的青年穿着当季高定西装,胸针却是廉价的塑料向日葵。
我认出这是李涛的私生弟弟李铭,三年前他举着这个胸针在媒体前哭诉兄长冷血的模样登上过各大头条。
剧痛在此时席卷全身。
我的视野突然分裂成双重影像:此刻的李铭,和记忆中举着沾血向日葵胸针的男孩重叠。
那个雨夜,李涛的车冲出护栏前,挡风玻璃上似乎也闪过同样的金色花瓣。
"注射镇静剂!
"陈谨的吼声像是从水下传来。
针尖刺入静脉的瞬间,我听见监控仪疯狂的蜂鸣。
最后残存的意识里,李铭俯身时轻声说:"欢迎回来,哥哥该还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