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苏婉宁在窒息中猛地睁开眼睛。小说《弃渣男后，我靠病娇残废男配杀疯》“白猫不懂夜的黑”的作品之一，苏婉宁顾明昭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苏婉宁在窒息中猛地睁开眼睛。冷汗浸透的里衣黏在后背，喉间残留着白绫绞紧的剧痛。她下意识摸向脖颈，却只触到月光下泛着凉意的素缎被面。雕花拔步床的纱幔被寒风掀起，远处传来守夜婆子打翻炭盆的清脆声响。"姑娘怎么又踢被子了？"槅扇外传来窸窣响动，惊得她攥紧被角。这是...十五岁那年在侯府住的下人房！窗棂上歪歪扭扭贴着褪色窗花，正是进侯府第三年的除夕夜。记忆如冰锥刺进太阳穴。前世临死前的画面汹涌而来——顾承...
冷汗浸透的里衣黏在后背，喉间残留着白绫绞紧的剧痛。
她下意识摸向脖颈，却只触到月光下泛着凉意的素缎被面。
雕花拔步床的纱幔被寒风掀起，远处传来守夜婆子打翻炭盆的清脆声响。
"姑娘怎么又踢被子了？
"槅扇外传来窸窣响动，惊得她攥紧被角。
这是...十五岁那年在侯府住的下人房！
窗棂上歪歪扭扭贴着褪色窗花，正是进侯府第三年的除夕夜。
记忆如冰锥刺进太阳穴。
前世临死前的画面汹涌而来——顾承煜掐着她下巴灌下堕胎药，苏玉蓉用金簪划破她的脸，最后那截白绫缠上脖颈时，她分明看见顾明昭的轮椅碾过院中积雪，却终究停在月亮门外的阴影里。
"二更天了，明日还要选主子呢。
"门外传来苏玉蓉甜腻的嗓音，惊得苏婉宁指甲掐进掌心。
是了，这天正是侯府让她们姐妹选择侍奉哪位少爷的日子。
前世她听信姐姐哭诉顾明昭不仅残废而且阴郁难伺候，主动让给她让她选了顾承煜的院子，哪想从此踏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铜镜里映出少女苍白的脸，苏婉宁颤抖着抚上光洁的面颊。
那些溃烂的烫伤、结痂的鞭痕都消失了，唯有锁骨处朱砂痣鲜红如初。
她忽然想起什么，扑到妆奁最底层翻出半块残缺的玉佩——青玉雕成的并蒂莲，断口处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这是五岁那年被卖进窑子前，养父从她襁褓里扯下来的。
当时老鸨嫌玉佩残缺要扔掉，是她哭着抢回来藏在鞋底，后来被路过的顾明昭母亲买回府时，这玉佩险些被搜身的嬷嬷当赃物夺走。
"婉宁？
"苏玉蓉裹着桃红夹袄推门进来，发间银蝶簪在烛火下晃出冷光，"听说大少爷院里的月钱有八百文呢。
"她亲热地挽住妹妹手臂，却摸到满手冰凉，"你这手怎么跟死人似的？
"苏婉宁盯着姐姐腕间翠玉镯——那是前世顾承煜送给苏玉蓉的定情信物。
原来这么早他们就有了勾结，自己竟蠢到替这对豺狼挡了三年毒打。
她突然反手扣住苏玉蓉的手腕，力道大得对方痛呼出声。
"姐姐不是说二少爷院里清静么？
"她松开手，看着苏玉蓉腕上泛起的红痕轻笑，"不如我去伺候二少爷？
"苏玉蓉眼底闪过慌乱，很快又换上担忧神色："你疯了？
那瘫子自从坠马废了腿，摔药碗都能把丫鬟烫毁容..."话没说完就被窗外炸开的爆竹声打断，碎雪扑簌簌落在窗台上。
苏婉宁拢紧月白棉袍走到廊下，寒风卷着雪粒子灌进衣领。
前世她就是在这样的大雪天被顾承煜按在雪地里掌嘴，只因苏玉蓉"不小心"打翻了参汤。
而此刻东厢房隐约传来瓷器碎裂声，夹杂着少年沙哑的咳嗽。
她望着西边顾承煜灯火通明的院落，忽然想起顾明昭书房那盆永远朝着东南方向摆放的兰草。
前世她以为那是怪癖，首到死后魂魄飘荡时，才看见轮椅上的青年每日晨起转动花盆，让朝阳能照到她在东跨院晾晒的衣裳。
"姑娘们该去前厅了。
"李嬷嬷提着灯笼过来，狐疑地打量僵持的姐妹俩。
苏玉蓉突然拽住苏婉宁袖口，眼泪说来就来："妹妹若是执意选二少爷，姐姐怎么忍心让你受苦..."苏婉宁抽出衣袖，指尖拂过苏玉蓉发间簪子。
前世就是这支银蝶簪，在顾承煜书房扎进她手掌："姐姐不是说大少爷院里俸禄高，最疼身边人么？
这样的福气合该让给你。
"-前厅地龙烧得正旺，苏婉宁却觉得寒意顺着青砖缝往骨头里钻。
侯夫人端着缠枝莲茶盏打量她们，腕间翡翠镯子磕在案几上叮当作响。
顾承煜斜倚在紫檀圈椅里把玩玉扳指，目光像毒蛇信子舔过姐妹俩的腰身。
"奴婢愿伺候二少爷。
"苏婉宁抢在苏玉蓉开口前跪地叩首。
青砖寒意渗进膝盖，她听见西周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侯夫人茶盖"咔嗒"磕在盏沿，顾承煜手中扳指突然裂开细纹。
角落里传来木轮碾过地面的吱呀声。
苏婉宁抬头望去，十六岁的顾明昭裹着灰鼠皮大氅，苍白面容隐在阴影里，膝上搭着的墨色绒毯沾着药渍。
他垂眸转动着拇指上的玄铁扳指，整个人像一尊冰雕的神像。
"你愿意伺候昭儿，倒是稀奇。
"侯夫人用帕子掩住冷笑，"不过昭儿跟前确实缺个细心的。
"她刻意加重最后两几个字，满屋子丫鬟都想起上个月被烫伤发卖的那个婢女。
苏玉蓉突然扑通跪下："奴婢也愿..."话未说完就被顾承煜打断："母亲，我院里缺个红袖添香的。
"他起身时蟒纹锦袍扫过苏婉宁手背，像毒蝎擦过皮肤。
侯夫人皱着眉上下扫了一眼苏玉蓉，最后扬了扬手，“这模样也勉强可以在你身边贴身伺候了，去吧。”
-当夜苏婉宁抱着包袱走进西跨院时，积雪己没过绣鞋。
顾明昭的屋子没点灯，浓重药味里混着墨香，室内和室外无差别，冷的可怕。
她摸黑找到炭盆，却发现银丝炭都被换成了呛人的黑炭。
前世她跟着顾承煜吃香喝辣时，顾明昭就是这样捱过数九寒冬的么？
内室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
苏婉宁冲进去时，顾明昭正撑着轮椅试图起身，月白中衣散开露出锁骨处狰狞疤痕。
西目相对的瞬间，少年眼底翻涌的阴鸷让她想起雪夜独行的狼。
"滚出去。
"顾明昭眼睛通红，他嗓音嘶哑得不像十六岁少年。
但苏婉宁重活一世，顾承煜最发狠的样子她都受过，面对顾明昭的这点脾气根本不在怕的。
所以苏婉宁不退反进，俯身时半块玉佩从领口滑出，正悬在顾明昭眼前。
少年看到后瞳孔骤缩，突然攥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这玉佩哪来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