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宜密雪,有碎玉声

冬宜密雪,有碎玉声

分类: 古代言情
作者:上天庭收破烂的太子
主角:沈厌离,赵衍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8 17:4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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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小说《冬宜密雪,有碎玉声》“上天庭收破烂的太子”的作品之一,沈厌离赵衍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端晋二十年三月初七,子时三刻。沈厌离的剑尖抵在太和殿蟠龙柱的裂缝处,血顺着剑脊滑落,在青金石地砖上蜿蜒成河。殿外匈奴语的喊杀声穿透三重宫门,羽林卫的铜戟折断声清脆如裂帛。"虎符在龙泉剑匣暗层。"父皇的声音从丹墀传来,带着脏腑溃烂的嘶鸣,"镇北军只听虎符调遣…咳咳…赵衍会助你重振山河…"沈厌离没有回头。他能闻到父皇身上散发的腐臭——那是匈奴"鸩尾箭"的毒性在侵蚀五脏。三日前母后薨逝时,也是这样蜷缩在...

小说简介
端晋二十年三月初七,子时三刻。

沈厌离的剑尖抵在太和殿蟠龙柱的裂缝处,血顺着剑脊滑落,在青金石地砖上蜿蜒成河。

殿外匈奴语的喊杀声穿透三重宫门,羽林卫的铜戟折断声清脆如裂帛。

"虎符在龙泉剑匣暗层。

"父皇的声音从丹墀传来,带着脏腑溃烂的嘶鸣,"镇北军只听虎符调遣…咳咳…赵衍会助你重振山河…"沈厌离没有回头。

他能闻到父皇身上散发的腐臭——那是匈奴"鸩尾箭"的毒性在侵蚀五脏。

三日前母后薨逝时,也是这样蜷缩在凤榻上,指甲抠进金丝楠木的雕花缝隙里,临终前塞给他半块裂璜玉佩。

"密道在太庙地宫…于氏牌位后的机关…"父皇的喘息突然急促,"用你的血…只有林氏嫡脉的血能…"玄铁箭簇破空声打断了遗诏。

沈厌离旋身挥剑,斩落三支狼牙箭。

箭杆悬鸟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江湖刺客组织"悬鸟居"的索命标记。

密道石壁渗着阴寒水汽。

沈厌离举着火折子疾行,虎符在怀中烙得肋骨生疼。

每隔十步,墙上便出现刀刻的悬鸟图腾,痕迹尚带新碴,显然是专为他布下的死亡甬道。

第二次拐弯时,机关齿轮咬合声骤响。

地面轰然塌陷,毒弩从八方齐射。

沈厌离横剑作盾,箭簇撞击剑身的火星照亮头顶血书:"黄金十万两,购太子头颅"。

"这买卖我接了。

"清冷女声响起时,沈厌离的左肩己中两箭。

他踉跄着撞上石壁,看见一盏白灯笼幽幽飘近,执灯者玄衣蒙面,袖口银线鸾鸟振翅欲飞。

"你好,悬鸟居第七席,玉声。

"女子袖中银丝绞断追兵喉管,"出价十万零一金,保太子过鬼门关。

"剧痛吞噬神智前,沈厌离瞥见她腰间玉佩——羊脂白玉螭龙纹,与他怀中裂璜严丝合缝。

铁链摩擦声惊醒沈厌离时,七根金针正封住他任督要穴。

石室墙壁挂满刑具,青铜镣铐"玉声"二字被血渍浸成褐斑。

玄衣女子掀帘而入,绛红襦裙百鸟朝凤纹刺痛他的眼——这匹浮光锦,原该是母后的千秋节贺礼。

"你父皇买凶十七次,定金一次比一次丰厚。

"玉声将药碗抵在他唇边,"最后一次,他用太子玺印换沈翊的人头。

"沈厌离尝试冲穴,丹田却空如深井。

药汁的苦腥味弥漫口腔,玉声的声音冷如铁石:"沈翊十七岁流放南疆时,你正在猎场剥白狐皮。

那畜生被做成了暖手筒,裹着你表妹的冻尸扔进乱葬岗。

"呛咳出的药汁染红衣襟,沈厌离想起端晋十三年冬。

南疆八百里加急的折子被母后藏在妆奁底层,等他读到"冻毙三千户"时,纸角还沾着母后的胭脂。

子夜梆子响过三声,沈厌离在刑架底部摸到半枚玉璜。

断口螭龙纹与他怀中玉佩契合,内侧"端晋七年赐太子厌离"的篆文被血渍浸染。

宗谱记载,端晋七年出生的嫡长子本该是沈翊!

"于皇后死于端晋九年冬猎。

"惊蛰的影子投在斑驳石壁上,手中握着一截焦黑腿骨,"先帝发妻,你的生母。

"沈厌离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他终于明白为何母后总在深夜抚摸无名牌位,为何父皇临终前紧攥那支断箭。

二十载春秋,他竟是顶着嫡子名分的赝品。

五更鼓响,沈厌离站在太庙地宫第三层。

十二口黑棺呈北斗阵排列,棺盖"林"字渗着血珠。

末棺中的焦尸耻骨刻蚊足小字:"厌离吾儿,玉玺底匣藏龙煞图"。

"恭迎多时。

"国师玄冥的骨杖敲击地面,西十九盏人皮灯笼骤亮。

沈厌离看见鸿胪寺少卿徐威在暗处,手中《碎山盟约》翻至割城条款,朱批墨迹未干。

"于皇后剖腹取子时,血浸透了这张龙煞图。

"玄冥掀开焦尸衣襟,羊皮地图与肌肤融为一体,"赵衍死守北疆,找的可不是什么火药库…"剑光斩断骨杖刹那,地宫开始崩塌。

沈厌离夺过龙煞图,惊蛰的银丝缠住他手腕:"慈宁宫有你要的真相,但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慈宁宫———铜镜映出太后狰狞笑意。

她手中玉玺底匣弹开时,沈厌离嗅到熟悉的腐臭——与父皇溃烂的伤口气息如出一辙。

匣中羊皮卷记载的并非龙脉,而是北疆十三城地下埋着的十万具疫尸!

"端晋三年大疫,先帝将染病百姓活埋筑城。

"太后簪尖划过他的喉结,"如今尸毒己渗入地脉,只消点燃引线…"沈厌离捏碎玉玺一角。

玄铁虎符从金粉中脱落,惊蛰的匕首同时刺入太后心口。

殿外突然传来号角声,匈奴狼旗己插上玄武门。

"选吧。

"玉声擦去脸上血渍,"用尸毒葬送匈奴,或带着虎符去北疆当个傀儡皇帝。

"沈厌离望向冒烟的太庙。

母后的骨灰、父皇的焦尸、冻毙的南疆百姓,在晨雾中化作山河倒影。

"那我便选第三条路。

"他将火折子扔向地脉裂隙,"让这场肮脏的棋局,随龙煞永葬地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