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08:15 AM 天海大厦37层陆明渊站在落地窗前整理袖扣时,黄浦江上的货轮正拉响晨雾中的汽笛。《商海先知》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密云的山口百子”的创作能力,可以将陆明渊林曼妮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商海先知》内容介绍:08:15 AM 天海大厦37层陆明渊站在落地窗前整理袖扣时,黄浦江上的货轮正拉响晨雾中的汽笛。灰白色水汽贴着玻璃幕墙爬升,在他深灰色阿玛尼西装上晕开潮湿的印记。左手无名指的婚戒卡在袖扣链节间,金属摩擦的细微震颤顺着指骨传导,让他想起三年前徐总把翡翠袖扣拍在会议桌上的声响。那个暴雨夜的记忆总在雨天复发:徐总用钢笔尖戳着并购方案里的对赌协议,翡翠袖扣在LED冷光下泛着沼泽般的幽绿。“明渊,知道为什么...
灰白色水汽贴着玻璃幕墙爬升,在他深灰色阿玛尼西装上晕开潮湿的印记。
左手无名指的婚戒卡在袖扣链节间,金属摩擦的细微震颤顺着指骨传导,让他想起三年前徐总把翡翠袖扣拍在会议桌上的声响。
那个暴雨夜的记忆总在雨天复发:徐总用钢笔尖戳着并购方案里的对赌协议,翡翠袖扣在LED冷光下泛着沼泽般的幽绿。
“明渊,知道为什么真正的操盘手都戴袖扣吗?”
他当时把袖扣推过桌面,在实木表面刮出刺耳的吱呀声,“因为这玩意卡住袖口时,能让你在签魔鬼契约前多犹豫三秒。”
此刻翡翠贴着手腕脉搏发烫,陆明渊解开第三颗衬衫纽扣。
会议桌对面的林曼妮正在笔记本上速记,香奈儿粗花呢外套袖口沾着星巴克樱花限定款的糖霜。
当她抬起手腕撩开发丝时,无名指根部那道戒痕白得刺眼,比婚戒本身更醒目。
“医疗器械板块的估值模型,参考了徐总三年前的算法。”
林曼妮突然开口,激光笔的红点凝在投影幕布的神经接口专利页。
她的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带着通宵核对财报后的粗粝感。
“但天海集团给出的研发费用,比行业平均值低37%,这个数字让我想到……”货轮的汽笛在此刻穿透玻璃幕墙。
陆明渊看见她睫毛颤动,蜜粉从眼睑簌簌落进咖啡杯。
杯底未化的方糖突然爆开细密气泡,在拿铁奶泡表面拼出莫斯科地铁的俄文站名。
09:47 AM 茶水间的松香陷阱散会后,陆明渊在自动咖啡机前驻足了七分钟。
这是他第三次冲洗徐总送的骨瓷杯,杯壁内侧的鎏金纹路己经褪成暗黄色。
当热水注入的瞬间,某种熟悉的松香味从杯底蒸腾而起,与三年前徐总办公室火灾后的气息一模一样。
“财务部说并购款的跨境流水有异常。”
林曼妮的影子从门缝漏进来,高跟鞋跟卡在防滑垫边缘,“像被……被复制粘贴过。”
陆明渊转身时,她的目光正落在他袖扣上。
翡翠表面不知何时多了道裂纹,蓝紫色荧光从裂缝渗出,在瓷砖地面投出衔尾蛇图腾。
那条蛇的獠牙恰好刺中茶水间告示栏的边角,那里钉着天海集团新员工培训通知,右下角印刷着极小字体的实验编号:ER-43/21。
“你知道徐总为什么选翡翠材质吗?”
他突然用绒布包裹住袖扣,金属链节在掌心勒出深红色凹痕,“他说真正的商业首觉就像翡翠,看着通透,内里全是棉絮状的混沌。”
林曼妮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戒痕:“但他没说过翡翠会自燃。”
话音未落,咖啡机突然喷出滚烫蒸汽。
告示栏上的培训通知被掀飞,纸张背面露出半幅手绘的神经突触结构图——与徐总葬礼上散落的讣告背面草图完全一致。
11:23 AM 地下车库的蝶翼残骸感应灯管滋啦作响,陆明渊借着手机闪光灯寻找车位立柱。
上周剐蹭的划痕还在,车漆脱落处裸露出底层的防锈涂层,像块丑陋的银色补丁。
当他弯腰查看轮胎时,后腰突然撞到消防栓箱,金属门弹开的瞬间,某个硬物滚落到脚边。
那是台黑莓Passport,2018年的老型号,徐总生前总攥着它开视频会议。
机身右下角的鳄鱼皮保护套己经皲裂,露出内侧手写的俄文字母——Сулико,格鲁吉亚语中的“灵魂”。
开机密码是林曼妮的生日。
相册里存着段摇晃的录像:徐总在办公室用左手写遗书,钢笔尖刮破信纸,墨迹晕染成莫斯科地铁的站名。
视频最后五秒,有只蓝闪蝶标本从书柜坠落,翅膀上的鳞粉在镜头前炸开,化作β-43同位素的分子结构式。
陆明渊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三年前火灾现场,消防员从徐总焦黑的指骨间撬出过同样型号的手机。
当时证物报告里写着:“存储芯片完全碳化,数据无法复原。”
而此刻这台设备的通讯录里,静静躺着23条未发送的短信草稿。
最近一条的时间戳停在他葬礼当天凌晨3点17分:”曼妮,袖扣检测到异常神经脉冲,立即停用实……“13:02 PM 外滩十六号码头江风裹挟着货轮的柴油味灌入车窗,陆明渊摇下车窗透气。
后视镜里,林曼妮的红色奥迪始终隔着三辆车距。
她没摘墨镜,但副驾座上那束白菊太扎眼——徐总生前最讨厌菊花,说像停尸间的塑料假花。
货轮靠岸的撞击声让方向盘微颤。
他摸出翡翠袖扣对着日光端详,裂纹中的荧光己褪成暗红色,像凝固的血丝。
当货轮卸货吊臂的阴影扫过车身时,袖扣突然变得滚烫,金属链节自动扣住他手腕。
“陆先生?”
穿港口制服的男人敲打车窗,胸牌上印着天海物流的LOGO,“您预约的货柜样品己到港,请随我来。”
集装箱门打开的瞬间,陆明渊被浓烈的松香味呛出眼泪。
成排的乌克兰产MediTech D-3000透析机在阴影中静默,液晶屏泛着休眠状态的淡蓝幽光。
当他伸手触碰某台设备的散热口时,手腕内侧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翡翠裂纹中渗出的荧光液体,正沿着静脉向心脏游走。
“这是我们董事长的私人收藏。”
物流主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说您会理解这些设备的价值,就像理解徐总当年的选择。”
陆明渊的指尖停在俄语操作界面。
屏幕角落贴着张泛黄标签,手写体的实验编号在阴影中浮现:”KM-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