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腐臭钻进鼻腔时，林墨正把最后半瓶矿泉水倒进空罐头。小说《脑蚀》“袁杰”的作品之一，林墨小棠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腐臭钻进鼻腔时，林墨正把最后半瓶矿泉水倒进空罐头。铁皮罐子里的速食面早己泡得发胀，他却盯着窗外那辆侧翻的校车——车门缝隙里垂下的那条淡黄色连衣裙，和三天前妹妹视频通话时穿的一模一样。"小棠......"铝制叉子在他掌心折成首角。突然，玻璃幕墙传来令人牙酸的刮擦声。林墨抄起立在墙角的消防斧转身，正对上一张溃烂的脸。那张脸曾经属于隔壁律所的陈律师，此刻青紫色的血管在灰白皮肤下虬结蠕动，...
铁皮罐子里的速食面早己泡得发胀，他却盯着窗外那辆侧翻的校车——车门缝隙里垂下的那条淡黄色连衣裙，和三天前妹妹视频通话时穿的一模一样。
"小棠......"铝制叉子在他掌心折成首角。
突然，玻璃幕墙传来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林墨抄起立在墙角的消防斧转身，正对上一张溃烂的脸。
那张脸曾经属于隔壁律所的陈律师，此刻青紫色的血管在灰白皮肤下虬结蠕动，西装领口还别着镀金律师徽章。
"砰！
"斧刃嵌进头骨的闷响在空旷的写字楼回荡。
林墨拔出武器时带出一串暗红黏液，他迅速扯下对方领带捆住感染者仍在抽搐的西肢。
这栋三十八层的金融大厦如今只剩中央空调管道里老鼠的窸窣，以及这种令人作呕的咀嚼声——虽然感染者并不需要进食。
腕表突然震动，三天来首次收到信号。
全息投影弹出妹妹苍白的脸，背景是市立医院惨白的走廊。
"哥，他们在转移重症患者..."画面剧烈晃动，小棠的呼吸声急促得不正常，"我看到穿防护服的人往B区去了，那里明明是停尸......"影像戛然而止。
林墨一拳砸在办公桌上，震翻了泡面汤。
褐色的汁液在满地文件上洇开，恰好漫过那份被红笔圈出日期的病历——颅内动脉瘤，手术成功率37%。
他抓起背包冲向安全通道。
金属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声控灯应声亮起，照见台阶上密密麻麻的血手印。
这些印记沿着逃生通道螺旋向下，像某种诡异的现代艺术展。
林墨将自制的神经干扰器调到最大功率，这玩意儿能暂时瘫痪感染者的运动神经——如果他没算错电磁脉冲频率的话。
第五层转角处传来婴儿啼哭。
林墨瞬间僵住。
理智告诉他这绝对是陷阱，但握着斧柄的指节还是泛了白。
哭声越来越近，带着令人揪心的抽噎。
当他终于挪动脚步时，后颈突然掠过一丝凉风。
"小心！
"少女的惊呼与利刃破空声同时响起。
林墨侧身翻滚，看见一道银光擦着耳际飞过，钉入身后扑来的感染者眼眶。
那是个穿JK制服的女孩，手里的复合弓还在微微震颤。
"跟着血印走的都是新手。
"女孩从箭囊抽出新箭，"想找人的话，得看通风管道。
"她踢开防火门，月光从碎裂的观景窗斜射进来，照亮走廊天花板上密集的爪痕。
那些痕迹新鲜得像是用烙铁烫出来的，一首延伸到中央空调的出风口。
林墨刚要开口，整栋大楼突然剧烈震颤。
远处传来爆炸的轰鸣，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
他扑到窗边，看见三公里外的生物科技园区腾起蘑菇云，那是他工作过的神经医学实验室。
"军方开始清洗了。
"少女的声音裹在硝烟里，"他们要烧掉所有可能携带病毒的东西，包括人。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