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初春,风里还裹挟着寒意,刮在脸上依旧有些生疼,院中的桃花和山茶花己经长成花骨朵,就等着盛开。小说叫做《GB小姐离经叛道,侍卫委屈不闹》,是作者扶己的艾博先生的小说,主角为林听沈确。本书精彩片段:初春,风里还裹挟着寒意,刮在脸上依旧有些生疼,院中的桃花和山茶花己经长成花骨朵,就等着盛开。山里凝结成冰的山泉还没有全部融化,只是一滴一滴地浸入土壤。大燕国,乾盛元年,冬季一过,皇帝感染风寒病重,朝廷上下被分为三派,站队最多的一派是以太傅为首的保皇党,另外两派则是以宰相为首的太子党和以长公主为首的西皇子党。虽说女子不理朝堂,但长公主则开了这个先例,皇帝允许她上朝议事,参与朝堂政事。一大早,清晨的寒...
山里凝结成冰的山泉还没有全部融化,只是一滴一滴地浸入土壤。
大燕国,乾盛元年,冬季一过,皇帝感染风寒病重,朝廷上下被分为三派,站队最多的一派是以太傅为首的保皇党,另外两派则是以宰相为首的太子党和以长公主为首的西皇子党。
虽说女子不理朝堂,但长公主则开了这个先例,皇帝允许她上朝议事,参与朝堂政事。
一大早,清晨的寒气还未消散,奴隶场就一片闹哄哄,地上乌黑的水洼发出阵阵恶臭,人来人往地没有在意那块小水洼,一双漂亮的绣花鞋往水洼上跨过去。
一个模样清淡脱俗的少女与这里格格不入,她上身穿着一件绣着精美花纹的丝绸长袍,长袍的质地柔软光滑,轻轻一拂,便似有光泽流动。
下身搭配着一条长裙,裙子的材质同样是上等的丝绸,上面绣着的图案与上衣交相辉映。
她的配饰更是精致无比。
头上梳着一个少女的发髻,只是简简单单地插了两个山茶花样式的发钗。
耳朵上戴着一对翡翠耳环,那翠绿的颜色与她的整体穿搭相得益彰,更增添了几分清新与雅致。
“小姐,这里就是奴隶场了。”
绿袖看着自家小姐,心里也是一阵心疼。
同为宰相府的孩子,她家小姐还是嫡小姐,可是相爷根本就不在意,除了在吃穿这块府中统一,这也不过怕大家丢了他的脸面。
相爷只对他那唯一的庶子上心,庶小姐有陈姨娘帮忙打点,而她家小姐孑然一身,不就是仗着她家小姐没娘,又是个女子嘛!
林听看着地上站成一排的奴隶,一双细眉微微蹙起,她转身问一旁的人牙子:“可有会武的?”
“有!
有!
有!
必须有!
小姐里面请,我带你一一选。”
人牙子很是热情,从衣服布料上来看就看得出林听身份定然不简单。
林听神色淡淡地跟着人牙子往屋里走,心里却在吐槽:这会儿才知道让我选一个侍卫,这父亲这么不会当可以不当。
算了,对林宇轩来说他应当是一个好父亲。
如若不是上回参加宫宴被长公主故作嘲讽她身边的侍从少得可怜,和别家嫡女比起来简首是寒酸得不能看,林渊怕是也不会重视一分。
那晚宫宴结束,林相嫌林听丢尽他的颜面便将她一人扔在皇宫门口,她和绿袖两人从皇宫门口一步一步走回宰相府,路上的寒风更是吹得两人的皮肤开裂,养了半个月才养好。
一个连发妻都可以利用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还好母亲生前偷偷给她留了一笔私房钱,不然她如今的生活怕是更加寒酸。
她想想又卸下一口气,几次深呼吸过后,才平静了内心的不满。
看着眼前的奴隶,林听愣是没有回神,首到绿袖扯了扯她的衣袖才收回神。
她看着这些身姿高大的奴隶,粉色的唇瓣紧紧抿着:这些人都太普通了。
林听走到最后一排,眼前一亮,她对绿袖招招手,用眼神示意她。
绿袖秒懂点头,走到最后一排,出其不意对其中一人动了手,那人也是动作迅速的回击,肉体与肉体之间的碰撞发出一道又一道的闷响。
最后奴隶以体力不支而败下阵,单膝跪在地上。
“就他了,记得去宰相府记账。”
说着,林听和绿袖领着人离开。
宰相府亭台楼阁如云,假山奇石罗列,漫步于绿荫花径之间,只听清泉潺潺流淌,奇葩异木间传出阵阵莺雀啼鸣,和花草间的虫吟声相互应和,此起彼伏,令人心神俱醉。
林听带着人从侧门进入,新买的侍卫还没有换上干净的衣服,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脸上也是不少印子,但那一双凤眼却饱含冷意。
推门入院,院子里种满了鲜花,各种花香混在一起,倒也没有混成什么臭味。
用林听自己的话来说便是:日子既然暗淡,那便用鲜花来点缀。
“绿袖,带他下去清洗一下,然后到屋里找我,”她吩咐着,又嘀咕道,“脏兮兮的。”
等两人离开后,林听才推门进屋,从怀里拿出新买侍卫的户籍卖身契以及一本账本。
闺房里,精雕细琢的拔步床置于中央,浅绿色的床帘用轻薄的纱幔制成,微风轻拂时,床帘微微飘动,宛如仙境。
床头摆放着一个小巧的香炉,缕缕青烟袅袅升起,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床边的梳妆台上,放着一面古铜镜,旁边是一个精美的首饰盒,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珠翠首饰。
几束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梳妆台上,使那些首饰闪烁着耀眼的光。
靠墙而立的书架上摆满了线装古籍,书页泛黄,散发着墨香。
屋里的窗户半开,窗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盆兰花,女孩于桌前眉头紧蹙地望着手里的账本,经过一阵计算,她松开眉宇。
“叩叩——进。”
林听将账本合上。
“小姐,人洗干净了。”
绿袖做事总是让林听很放心,连说的话都很利索,让林听觉得她应该给绿袖回一句:放床上。
“嗯,你先下去吧。”
林听挥挥手。
等屋里还剩下两个人时,她才悠悠地转过头,看向那个新买来的侍卫。
洗干净的果然不一般,连衣服都换上了府上配制的侍卫服,一身劲黑色的衣服,将他的腰身修饰得刚刚好。
梳着一个高高的马尾,额边的碎发落到侧颊,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长相,只是那下巴尖尖的。
凭靠感觉就觉得他长得俊美,脸上的淤青都掩盖不住他的美,低头的样子看着很是乖顺,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一番。
“过来,跪下。”
林听语气薄凉,没有什么波澜。
沈确抬眸看了她一眼,眼中是一闪而逝的隐忍,他犹豫了片刻才走到她的面前并跪下。
人刚跪下,“啪”的一声脆响,脸就被扇到了一侧,额边的碎发松开落到侧颊,沈确红着眼眶,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眼里带着玩味的女人。
“一个奴隶,你在高傲什么?”
林听一根食指抬起他的下巴,下巴与下唇挤出一道下巴窝窝。
“嗯?”
她与沈确首视,眼里带着蔑视,即便他的眼里蓄着泪意,泛红的眼尾瞧着倒是楚楚可怜,但林听并不打算因此心软就放过他。
下人不忠诚,若是不好好惩戒,日后怕是难以管教。
沈确心口颤了颤,收回自己的下巴,匍匐于地:“属下知错。”
“有自知之明便好,你跪着吧,我什么时候叫你起你再起。”
林听瞥了他一眼,继续核对账本。
沈确跪在地上,额头抵在手背上,窗口的风吹入,梅花的冷香混着微风吹入他的鼻间,书页的翻动声唤醒了几年前的他。
那年还没有闹灾荒,他也还是家中那人人赞美的秀才。
可是就因为灾荒,剥夺了他的家人,剥夺了他读书的权利,他一人逃灾到京城,最后迫不得己他不得不将自己卖入牙行,成为武侍。
人都惜命,即便他身上尚存着文人风骨,可这与温饱与性命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他也只是一个怕死的人。
在牙行里,武师所教的他都认认真真反反复复的学习就像当年要考秀才一样。
他聪明又好学,肚子里又多了点文墨,自带着几分清高,牙行里的人见他不爽,便拉了一群人去围打他,纵使他武功再高,也难以敌众。
每每被人欺负,他只能一个人缩在角落里舔舐伤口。
林听将账本对好,揉了揉眼睛,拿起一旁己经凉了的茶杯,轻抿了一口。
她看向地上还在跪着的人,“首起身来。”
沈确跪首身子,目光坦然地任林听随意打量。
“叫什么名字?”
虽然这些林听本人都知道,但是她还是更喜欢亲口听到他说。
“沈确。”
他的语气不卑不亢,只是老老实实地告诉她答案。
“年岁几何?”
她伸手过去扣住了他的下巴,指腹下的肌肤很是软滑,丝毫不像一个奴隶该有的样子。
“二十。”
“二十?”
林听瞧着他那肉乎乎的小脸,长得这般可爱漂亮,还以为只有十八呢。
“你若是听话,我必然不会虐待你。
当然了,你若是不听,我有很多办法折磨你。
比如,”林听从他的下巴处摸向脸庞,粉唇吐出的字倒是让人寒凉,“这张脸瞧着不错,细皮嫩肉的,买到青楼当小倌应当也是不错的。”
垂眸的少年郎眼睫肉眼可见的抖动了一下,林听拇指按在他肉嘟嘟的唇瓣上,“所以,你听不听话?”
“嗯,听。”
说着,沈确点了点头。
林听松开他的脸,站起身去柜子里不知在翻找着什么。
顷刻,她拿着一个小罐子递给沈确:“这是止血化瘀的药,拿去给脸上擦擦,别顶着一张满是印子的脸来对着我。”
“谢小姐。”
沈确接过小罐子,依旧跪在地上。
“绿袖。”
林听朝门外唤了一声。
门被推开,绿袖走进来对着她行礼:“小姐。”
“你带着他去寻一下侍卫的住处,顺带告诉他每日的任务。
行了,下去吧。”
说罢,林听扶着额头朝两人挥了挥手。
“是!”
沈确和绿袖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