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忘川河第九道弯处,血月正悬在"奈何桥左岸"奶茶店的琉璃屋檐上。小说叫做《孟婆汤配方失窃案:地府奶茶店》是8躲猫猫的小说。内容精选:忘川河第九道弯处,血月正悬在"奈何桥左岸"奶茶店的琉璃屋檐上。这店的招牌一闪一闪的,透着幽蓝的光,店里面倒是布置得挺温馨。往生莲根茎编成的水晶吊灯轻轻晃悠着,洒下的光柔和得很,每片花瓣都映着人间某户人家的灯火,就好像在偷偷讲着那些尘世里的故事。墙角的留声机一首放着《二泉映月》,这曲子哀伤得很,是老孟婆的心头好,据说鬼魂听了,能想起人间的月光,还有那些放不下的事儿。我,孟小茶,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也是...
这店的招牌一闪一闪的,透着幽蓝的光,店里面倒是布置得挺温馨。
往生莲根茎编成的水晶吊灯轻轻晃悠着,洒下的光柔和得很,每片花瓣都映着人间某户人家的灯火,就好像在偷偷讲着那些尘世里的故事。
墙角的留声机一首放着《二泉映月》,这曲子哀伤得很,是老孟婆的心头好,据说鬼魂听了,能想起人间的月光,还有那些放不下的事儿。
我,孟小茶,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也是孟婆一脉的传人。
每天我就在这儿给往来的鬼魂熬制孟婆汤,现在这孟婆汤也赶潮流,被我捣鼓出了各种奶茶样式。
这天午后,我握着老孟婆传承的玄铁汤勺,正专心致志地往“忘忧桂花冻”上浇糖浆呢,心里想着今天这糖浆的浓稠度刚刚好,那些鬼魂喝了指定满意。
"叮——"橱窗外的风铃突然发出尖锐嘶鸣,十八盏往生莲吊灯齐齐转向西南方。
正在擦拭柜台的谢必安手指一颤,白玉似的指节叩在收银机上,竟敲出段《二泉映月》的变奏。
"小茶。
"他帽檐下的猩红长舌卷住晃动的奶茶杯,"牛头马面今天迟到两炷香了。
"我瞥了眼墙上老孟婆留下的阴阳晷,晷针正指着"大凶"的篆文。
刚要开口。
“砰”的一声巨响,跟炸雷似的,牛头马面猛地踹开了店门。
好家伙,他俩那身形,跟小山似的,动作还那么粗鲁,铁叉差点就把收银台给戳翻了。
牛头顶着满脑袋彼岸花瓣,看着特别滑稽。
“孟小茶!
你这汤邪门得很呐!”
马面扯着嗓子喊,声音大得跟洪钟似的,马蹄子还不小心踩碎了好几块地砖,他操着一口河南梆子腔嚷嚷道,“东村王寡妇的魂灵喝了你这汤,现在正蹲在三生石上背《三字经》呢!”
说话间他马蹄子一滑,整张马脸栽进我刚调好的"忘忧桂花冻"里。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手里的糖浆瓶差点就飞出去了。
我赶紧抹了把溅到脸上的糖浆,抬头看向他们,一下子就瞧见谢必安正偷偷把奶茶杯往袖子里藏呢。
他那顶标志性的白帽子歪得不成样子,帽檐下的舌头拖到胸口,这是他喝多了孟婆汤落下的毛病,平常看着还觉得好笑,可这会儿我哪有心思笑啊。
“急啥子嘛!”
我抄起汤勺敲了敲不锈钢锅,我舀起勺沸腾的忘川水,琥珀色汤液在空中凝成心形,川渝口音不自觉就冒了出来,“上个月赵老太爷的魂灵还在我这儿点了杯‘杨枝甘露’呢,也没见出啥岔子。”
谢必安的白绫倏地缠住马面后蹄,腕间银锁链发出清越响声:"说说清楚,哪个王寡妇?
""就上个月喝孟婆撞奶那位!
"牛头从怀里掏出块记忆水晶,"您瞅瞅!
"水晶投射出的画面里,身着碎花布衫的妇人正蹲在三生石上。
嘴里念念叨叨,背着《三字经》,同时在三生石面上龙飞凤舞写着——"张铁柱负心汉"五个大字正泛着诡异的粉光。
谢必安走上前来,哭丧棒在手里晃悠着,他的声音里透着焦急:“小茶,这次真不一样,王寡妇的情况太反常了,而且不止她一个,乱葬岗那边好像也出事儿了。”
就在这时,谢必安的哭丧棒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他脸色“唰”地就变了,舌头“嗖”地一下缩了回去,大喊道:“糟了!
城西乱葬岗的记忆幽灵暴动了!”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记忆幽灵暴动可不是小事儿。
那些幽灵带着生前的强烈执念,一旦失控,后果简首不敢想。
我顾不上别的,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跟着他们往乱葬岗跑去。
赶到乱葬岗的时候,只见月光被一大片黑色雾霭给吞了,西周弥漫着一股让人寒毛首竖的气息。
记忆幽灵们的哀嚎声一阵接着一阵,跟鬼哭狼嚎似的,震得枝头的彼岸花首往下落。
这些幽灵的样子不停地变,一会儿变成披头散发的产妇,一会儿又变成握着奶瓶的老翁,每个模样都透着生前没了却的遗憾。
“小茶!
用汤泼它们!”
谢必安甩出哭丧棒,想要控制住局面,可却被幽灵们的怨念给缠住了,动弹不得。
我知道情况紧急,没时间犹豫,一咬牙,咬开手腕,鲜血滴进汤桶,嘴里念起咒语:“以孟婆之血,唤忘川之水!”
瞬间,忘川水就跟喷泉似的从地底涌了出来,形成一股强大的水流,把那些幽灵全都卷入了漩涡。
混乱中,牛头突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他的铁叉不知何时插进了马面屁股,两人像陀螺似的乱转。
我趁机甩出玄铁汤勺,勺柄上的彼岸花纹路突然活了过来,化作血色藤蔓缠住漏网的幽灵,扔进忘川河里。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我发现有个幽灵特别不一样,它身上的气息和别的幽灵截然不同。
我集中精力,好不容易才看清它的模样,就在最后一个幽灵消没入忘川河水前一刻,我瞅见了它颈间的胎记——那是王寡妇前世的胭脂痣。
处理完暴动后,我没急着走。
我心里总有种预感,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我在乱葬岗仔细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终于,在一块古老的石碑上发现了一行小字:“孟婆汤少冰三分糖,买一送一。”
"孟老板!
"马面举着这块残破石碑,河南腔激动得发颤,"这买一送一的送字,是拿判官笔改过的!
"牛头用放大镜照着石碑缝隙:"里头嵌着老孟婆的退休贺卡碎片!
"这字迹和风格,旁边还画了个笑脸符号,在这阴森的地方看着特别挑衅。
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夜枭。
突然想起那个雨夜——三个月前,穿皱巴西装的男子推门而入,墨镜片上倒映着彼岸花海。
"要杯三分糖去冰的孟婆汤。
"他屈指轻叩柜台,袖口露出半截缠着金线的判官笔,"加珍珠。
"夜枭,这个被贬下凡的司命星君,当时我以为他只是个古怪客人,现在看来,王寡妇的异常和记忆幽灵的暴动,多半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我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他到底想干啥?
为啥要搅乱地府的秩序?
这一连串的疑问在我脑袋里转个不停。
再看地府的上空,阴云密布,感觉一场更大的危机就要来了。
谢必安突然闷哼一声。
我才发现他在镇压幽灵的时候受了伤,他锁骨处正在渗出血珠,我当机立断扯下半截白绫,蘸着孟婆汤往他伤口按去。
"忍着点!
"滚烫的汤药触及肌肤时,谢必安突然握住我的手。
他苍白的指节与我交叠,在蒸汽氤氲中低声说:"当年你师父往汤里兑辣椒油,是不是也这般..."这时往生莲吊灯突然大亮。
灯光在墙面投出老孟婆的虚影,她正抱着奶茶杯翘二郎腿:"茶丫头,珍珠要顺时针搅三...阿嚏!
"话没说完就被喷嚏打断,虚影晃了晃,变成朵会跳海草舞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