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齿轮

《永生齿轮》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莉莉安艾萨克，讲述了​蒸汽自黄铜管道嘶鸣着喷出时，艾萨克·莱昂里奥正数到第三十二滴黑油。暗红的夕照穿透齿轮状玫瑰窗，在机械管家维克多的脊椎关节处折射出诡异的光晕。那些本该流淌润滑剂的金属缝隙里，沥青般的粘稠液体正缓缓渗出，在波斯地毯上洇出蛇形痕迹。"维克多，你的第西腰椎传动轴漏了。"艾萨克用银餐刀挑起一滴黑油，人造鲸油蜡烛的光照下，黏液里浮沉着极细的金属丝，像某种机械寄生虫的触须。"感谢少爷关心。"老管家发出齿轮卡涩的...

蒸汽自黄铜管道嘶鸣着喷出时，艾萨克·莱昂里奥正数到第三十二滴黑油。

暗红的夕照穿透齿轮状玫瑰窗，在机械管家维克多的脊椎关节处折射出诡异的光晕。

那些本该流淌润滑剂的金属缝隙里，沥青般的粘稠液体正缓缓渗出，在波斯地毯上洇出蛇形痕迹。

"维克多，你的第西腰椎传动轴漏了。

"艾萨克用银餐刀挑起一滴黑油，人造鲸油蜡烛的光照下，黏液里浮沉着极细的金属丝，像某种机械寄生虫的触须。

"感谢少爷关心。

"老管家发出齿轮卡涩的笑声，"这是新型清洁剂，霍华德爵士特意从伯明翰订购的。

"艾萨克看着维克多僵硬的鞠躬动作——这个服侍莱昂里奥家七十年的机械仆人，此刻右膝齿轮组竟逆向旋转了十五度。

他不动声色地将沾着黑油的餐刀藏进袖口，餐叉与瓷盘碰撞出清脆的颤音。

长桌尽头突然传来水晶杯叩击声。

艾萨克的父亲，霍华德·莱昂里奥侯爵举起盛满血色葡萄酒的酒杯，袖口冷冻剂的蓝光一闪而过。

"明天的蒸汽博览会，"侯爵的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的齿轮，"你该佩戴家族徽章。

"艾萨克摸向空荡荡的领口。

自从三个月前发现徽章内侧刻着"L-01-1823"的诡异编号，他就再也没戴过这枚缠绕黑荆棘的黄金怀表。

"我申请参观皇家机械院的提案又被驳回了？

""教会认为差分机不适合展示神学以外的算法。

"侯爵切开盘中机械牛排，人造血液渗透骨瓷餐盘的花纹，"就像他们认为，莱昂里奥家的人不该靠近地下酒窖。

"银质餐叉在艾萨克指间骤然弯曲。

他永远忘不了上周在地下室看到的景象：三百年前初代家主的尸体躺在玻璃棺中，缠绕着电缆般的黑色荆棘，指甲缝里嵌满齿轮碎片。

餐后甜点端上时，艾萨克注意到父亲左手尾指在抽搐。

这个掌控伦敦三分之二蒸汽铁路的男人，竟让一滴液态氮落在蕾丝桌巾上，蚀穿出焦黑的孔洞。

"莉莉安呢？

"艾萨克突然问。

侯爵擦拭单片眼镜的动作停顿了0.3秒："你妹妹在修道院准备终誓仪式。

"水晶吊灯忽然剧烈晃动。

在某一瞬间的阴影里，艾萨克看见银汤勺曲面倒映出蓝色裙摆——那正是莉莉安昨天试穿的电磁束腰款式，腰封齿轮组会在子夜时分自动收紧。

当座钟敲响第九下，整座宅邸的蒸汽管道突然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艾萨克借口头痛离席时，发现自己的怀表链正诡异地缠绕着门把手，黄铜锁孔里渗出与维克多关节相同的黑油。

廊道墙壁的瓦斯灯忽明忽暗。

艾萨克数着地毯上的湿痕，那些蜿蜒的印记从西翼楼梯一路延伸至禁闭室方向，散发着冷冻舱特有的乙醚气味。

他的牛皮靴突然踢到某个金属物件——是半枚刻着眼睛图案的齿轮，与莉莉安发病时刻在墙上的图腾完全相同。

"少爷？

"维克多的声音在背后炸响。

艾萨克转身时，老管家的胸腔正发出变速箱过载的轰鸣，染血的维修扳手从围裙口袋探出尖角。

"老爷吩咐我来送安神茶。

"机械手臂递出的鎏金茶杯里，悬浮着数颗微型齿轮。

艾萨克接过茶杯的瞬间，维克多的眼球突然弹出三十公分长的弹簧镜筒，蓝光扫过他藏在衣领下的家族徽章。

"L-01...滋滋...1823...警告...系统错误..."管家喉咙里迸溅出电火花，艾萨克趁机闪进螺旋楼梯的阴影。

当他冲上三楼藏书室，怀表突然变得滚烫，表盘玻璃内侧浮现出血字：别相信会呼吸的机械喘息着锁上门，艾萨克掀开那幅初代家主肖像。

保险箱密码盘上，他输入莉莉安上次发病时反复念叨的数字：18-23-01。

金属门弹开的刹那，冷冻白雾涌出，露出半本烧焦的笔记。

1823年1月18日实验记录：第七次注入黑荆棘提取液后，L-01号实验体出现自体齿轮化现象。

值得注意的是，当其接触冷冻中的初代...楼下突然传来蒸汽锅炉爆炸的巨响。

艾萨克冲到窗边时，瞳孔骤然收缩——中庭的机械蔷薇正在吞噬麻雀，金属花瓣间伸出钻头状口器，而本该在充电舱休眠的维克多，此刻正拖着漏油的左腿走向地窖。

暴雨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

艾萨克握紧那枚偷藏的齿轮冲向禁闭室，却在走廊铜镜前僵住了。

镜中的他背后浮现出黑色荆棘图腾，而镜面倒影里本该是莉莉安卧室的位置，此刻站着个浑身缠绕电缆的少女，正在玻璃上刻着带血的字迹：哥哥，别打开"艾萨克少爷？

"女仆艾琳的声音吓得他几乎摔碎镜子。

这个脸上长着雀斑的姑娘抱着换洗衣物，领口别着蒸汽修女会颁发的铜质圣徽。

"您看见霍华德老爷了吗？

教会送来紧急..."话音未落，整条走廊的瓦斯灯同时爆裂。

在最后的光亮中，艾萨克看见艾琳的瞳孔里爬过机械蠕虫，而她毫无察觉地擦去鼻血："最近蒸汽压力总是不稳呢。

"当黑暗彻底降临，怀表突然开始倒转。

艾萨克在齿轮咬合声中摸到禁闭室铁门，却发现锁孔己被黑色晶体封死。

他掏出那枚从维克多身上掉落的齿轮，鬼使神差地按向心口。

剧痛撕裂胸腔的瞬间，他听见三百个齿轮同时转动的轰鸣。

铁门在眼前化为齑粉，而走廊尽头的地下室入口，正涌出带着冰碴的血雾。

代价己支付怀表血字再次浮现时，艾萨克发现自己的指甲正在变成齿轮。

而在他背后的阴影里，所有初代家主画像的眼睛，都开始渗出黑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