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在那寒风凛冽、冰天雪地的腊月,一间破旧不堪的小屋,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命诞生之剧。金牌作家“凌花丞”的现代言情,《女人,你什么时候能享福》作品已完结,主人公:姬清华魏国强,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在那寒风凛冽、冰天雪地的腊月,一间破旧不堪的小屋,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命诞生之剧。屋内光线昏暗,寒气逼人,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了。一位瘦弱的妇人躺在冰冷的硬板床上,面容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她的身体因剧痛而不断颤抖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浸湿了她那枯黄的头发。接生婆站在床边,满脸焦急,她用力地按压着妇人的肚子,希望能帮助孩子顺利降生。产妇的身体极度虚弱,显然是长期营养不良所致。她的脸颊凹...
屋内光线昏暗,寒气逼人,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了。
一位瘦弱的妇人躺在冰冷的硬板床上,面容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
她的身体因剧痛而不断颤抖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浸湿了她那枯黄的头发。
接生婆站在床边,满脸焦急,她用力地按压着妇人的肚子,希望能帮助孩子顺利降生。
产妇的身体极度虚弱,显然是长期营养不良所致。
她的脸颊凹陷,瘦得几乎只剩下一层皮包骨,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这个家庭的贫困状况简首可以用“家徒西壁”来形容,屋内除了一张破旧的床和几件简单的家具外,几乎一无所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产妇的痛苦嘶喊声在这寂静的小屋里回荡着,久久不散。
终于,在经历了漫长而煎熬的等待后,一声微弱的儿童啼哭声划破了夜空。
然而,这啼哭声并不像其他新生儿那样洪亮有力,而是弱弱的,宛如一只小猫在轻声叫唤。
下午2点多一个皱巴巴的女婴就这样诞生了,她紧闭着双眼,小小的身躯在寒风中显得格外脆弱。
与此同时,屋外还有一个大她西五岁的哥哥,名叫姬建国,是父亲给他取的名字。
哥哥并不知晓屋内母亲所承受的巨大痛苦,他只听到母亲的哭喊,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于是也跟着一起哭喊起来。
姬存希,这是母亲徐静惠为女婴取的名字。
她的父亲是一位参加过抗美援朝的退伍兵,曾荣获过好几枚勋章,这些勋章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一个木匣子里,成为了这个家庭最为珍贵的财产。
她的父亲本是个外乡人,打完仗退伍一人漂泊落户至此,并非这座城镇的原住民。
他在退伍后,不知出于何种原因,选择留在了这个地方。
或许是被这里的风土人情所吸引,又或许是命运的安排,让他在此地邂逅了他的妻子,两人相识相知,喜结连理,共同组建了这个家庭。
1959年至1961年的三年困难时期虽过去了,1963年仍处于一个特殊的历史时期,人民公社体制度,每个人都需要通过劳动挣取工分来维持生活。
由于姬存希的父亲没有父母的帮衬,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而妻子怀孕生产期间,家里更是无人照料,这无疑给他带来压力和困难。
在大队的田间地头,一个人站在高处,扯着嗓子高喊:“姬清华,你媳妇生啦!
你快回家看看去!”
这声呼喊像一道惊雷,在田野上空炸响。
正在田间劳作的姬清华听到这声喊叫,心里猛地一紧,手中的锄头“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他来回看看没有找到队长的身影,来不及多想,像离弦的箭一样,从田地里狂奔而出。
姬清华的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慌乱。
他顾不上满手满身的泥土,也顾不得周围人说的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家的方向狂奔。
姬清华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家门口。
他冲进那道用木栅栏围起来的低矮小院,脚步匆匆地走进屋内。
一进屋,姬清华的看到床上的景象。
他看到妻子面色苍白如纸,虚弱地躺在床上,怀里紧紧搂着一个皱巴的小婴儿。
而在床边,儿子正哭得鼻涕眼泪横流。
姬清华鼻头酸涩眼中有水要涌出,他赶快眨眨眼忍着,柔声道:老婆你辛苦了,男孩女孩?
徐静惠没什么气力道:女儿。
姬清华高兴的说:女儿好啊,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你等会我烧点热水给你擦擦身子,再给你做饭吃。
边哄了儿子:别哭了妈妈给你生了个小妹妹,妈妈现在很累需要休息,我们出去给妈妈做饭。
妻子无力虚弱的微笑着看着他点了点头。
姬清华匆匆忙忙地跑到屋外,用清水冲洗掉手上的泥巴,然后又仔细地将衣裤拍打干净。
烧水做饭做完这些后,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才端着热水轻轻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
看到妻子虚弱地躺在床上,姬清华心疼不己,他快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抱抱妻子,轻柔的为她擦洗身体生怕弄疼了她。
他温柔擦拭妻子的头发和脸颊,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还疼吗?”
妻子微微睁开眼睛,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好多了,就是有点累。”
姬清华听了,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时,他注意到儿子正站在床边,红肿的眼泡里还挂着泪水,吸吸鼻子,带着哭音说道:“爸爸,妈妈很疼,生孩子太疼了,妈妈都疼哭了。”
姬清华听儿子这么一说,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
他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儿子,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泪水。
他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又转过身来,微笑着对儿子说:“是的,生孩子确实很辛苦,我们下次不让妈妈生了,好不好?”
儿子懂事地点点头,说:“好。”
姬清华摸了摸儿子的头,说:“真是个乖宝。
现在你当哥哥了,要像个大孩子一样,不能再哭鼻子了哦。”
儿子擦了擦眼泪,说:“嗯,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妈妈和妹妹的。”
“好样的,饭也做好了,我们吃饭吧”说着就把做好的饭菜端过来,菜是野菜,水煮放点盐,红薯面馍有两个,还有一碗红薯茶 。
这是这个家挺不错的伙食了,平时只能喝点红薯稀饭,如果是去年前年还不准在家做饭,闹饥荒的年代也没有粮食能做饭,家里的锅要充公,有人敢在家里烧饭,给你锅砸了,只能到大队里的公共食堂里打饭吃。
姬清华是个外乡人,他落户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姓魏的村落,这里姓魏的人很多,几乎都是本家人,他一个外姓人,他媳妇也是外地逃荒来的,在这里受排挤。
前几年食堂里打饭一大锅粥里面清清楚楚的,能看出有几粒米,他能吃喝个半水饱就不错了。
现在能在家做饭,但粮食也不富裕,他都是紧着老婆孩子吃,等他们吃剩下的自己再填把两口垫垫。
吃过饭,姬清华对媳妇说:一会儿我要上地挣公分,锅里我留了一个红薯面馍,一会儿你好儿子饿了你们分了吃。
徐静惠无奈又心疼的说:你拿着吃了,你刚才都没吃,你还要干体力活,太饿了,受不了的。
姬清华笑笑道:我不饿,我在地里挖了红薯吃过了。
徐静惠叹了口气道:现在寒冬腊月的地里哪还有红薯呀?
你这个老实头说谎都不会说。
姬清华抓抓后脑勺尴尬的笑了笑:反正留着你们吃吧,我去上地了。
说着匆匆的走了。
姬清华这一来一回该有一个多小时,回到田间继续干着分配下来的工作,他抓紧干活的速度希望能补回来一些进度,他在认真刨地,这个大队的队长魏国强走来找到他:清华啊,你这今天只能有半个工,你自己跑出去也不打声招呼,违反组织纪律,有不好的影响。
姬清华拧眉:前两天魏国栋他家媳妇生孩子,他半天都没来,你也没扣他工分啊,之前谁家添丁生孩子这种喜事出去一会儿也没有说要扣公分呀!
魏国强板着脸道:你无组织无纪律,不说一声你就走就是不对。
姬清华据理力争,可魏国强根本不听,强硬地说:“他姓魏,你能和他比?
你一个外姓人,就得守规矩。”
姬清华气得不轻,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同村的张大爷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国强啊,清华这也是家里有喜事,人之常情。
大家都是一个大队的,别太不近人情了。”
魏国强白了张大爷一眼:“你少多管闲事,再多说一句,没你好果子吃”姬清华挡在张大爷面前:魏国强,你不要嚣张,老子打仗的时候你不知道躲哪哭呢 ,你现在当个小官,你吆五贺六的。
这里的争吵声引起了周围人的注目,几家姓魏的,听见这争吵的声音都围了过来,你一句我一句的偏帮着魏国强。
“你有事出去你就要说一声,要不然队长咋安排活呢?”
“就是就是,都像你这想走就走,那谁还管得住啊?”
姬清华面对众人道“当时队长并不在这,我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我家里情况你们也知道,没有老人,我担心媳妇赶快回去看看,一来一回一个多小时,凭什么扣我半天工?
别人家生孩子都不扣,就扣我的,我好欺负是吧?”
魏国强看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不好收场,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扬声道:无组织无纪律,想走就走肯定是不对,这次就给你个警告,下次再有范的严厉处罚。
都散了吧,抓紧把自己手里活干好,不要都围一堆。”
众人面面相觑,互相看了看,嘀咕了几句,回去继续自己的工作了。
这不是魏国强第一次刻意刁难他,去年算公分的时候,总账算下来,跟他自己算的相差了十几个公分,比别人家少分了几十斤粮食,他知道,在这个艰难的时代,每一分工分对家庭都至关重要,他要努力为妻儿创造更好的生活。
所以这次又要扣工分才表现的如此激动。
到了放工时间,一堆乡里乡亲们扛着锄头啊,镐把呀,开始回家了,有人过来恭喜姬清华,有人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除了那几家姓魏的,别的邻里跟他相处的都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