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姜凝想死了。古代言情《逢灯》是作者“浮灯映雪”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姜凝谢临渊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姜凝想死了。她无奈地看着面前男子。“不是大哥,你都坚持不懈追我一年了,还没放弃吗?我说了咱俩的事我是不会同意的。”年轻男子凉凉扫她一眼,翻身下马,精致的凤眸里泛着冷淡的杀意,冷哼一声。“怎么不跑了?”“真跑了你又不高兴。”姜凝不满地嘟囔着,灰头土脸地倚着崖边的孤树坐下,以手握拳捶着腿。搁以前,捶腿这种小事,哪还用得着她亲自动手?一个眼神,自有人前仆后继地想揽下这个差事,以此为荣……算了,好女不提当...
她无奈地看着面前男子。
“不是大哥,你都坚持不懈追我一年了,还没放弃吗?
我说了咱俩的事我是不会同意的。”
年轻男子凉凉扫她一眼,翻身下马,精致的凤眸里泛着冷淡的杀意,冷哼一声。
“怎么不跑了?”
“真跑了你又不高兴。”
姜凝不满地嘟囔着,灰头土脸地倚着崖边的孤树坐下,以手握拳捶着腿。
搁以前,捶腿这种小事,哪还用得着她亲自动手?
一个眼神,自有人前仆后继地想揽下这个差事,以此为荣……算了,好女不提当年勇。
姜凝拢了拢打满补丁还脏兮兮的领口,心想这崖上风真大啊,都给她吹得摇摇欲坠了,要是掉下去不得东一块西一块的。
她往边上挪挪,离崖边远了几分。
动作引来一声不屑的冷笑:“原来你也怕死。”
废话!
谁不怕!
不怕死她会这么努力地从天黑跑到天亮吗?
姜凝白了他一眼,没理。
这人就算长得再好看,如今她也己经看腻,懒得再给什么好脾气,要杀便杀吧,无所谓了。
心里虽这样想,但不动声色偷偷乱瞟寻找逃生点的眼神还是暴露了她满满的求生欲。
谢临渊冷笑一声,招招手。
穿盔带甲的队伍中,一个娇小身影被押到前方,她挣扎着想回到树下女子的身边,却被人抓着手臂死死钳制着,动弹不得。
准备好的白绫和毒酒也被一同端上。
他不杀女人。
但她。
是例外。
谢临渊居高临下睨着面前女子,横眉冷对,沉声开口。
“给你两个选择。”
“一,你死。”
“二,她死。”
看得出来谢临渊确实是恨极了她,都把她逼上绝路了,还不忘离间一下她身边的人。
也是,她欺辱他三年,他要报仇要出气,无可厚非。
姜凝拍拍屁股起身,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还用选吗?
我当然是选我啊。”
意料之中的回答。
谢临渊唇边冷笑更甚。
当真是个蛇蝎心肠,冷血无情的毒妇,连为了掩护她逃走而被抓的婢女她都毫不犹豫说舍便舍,怪不得能做出那些恶毒蠢事。
“殿下.....”金秋瘪瘪嘴,流下两行被抛弃的泪水,“奴婢不在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说着,她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坚毅地看向谢临渊:“你要杀就杀我吧,放了殿下。”
他当然会说到做到。
如她的意,白绫和毒酒很快摆在了她面前,金秋心颤之余,突然有些感动。
被殿下欺负的那么惨还用这么体面的方式赐死人,谢太子可真是个好人。
姜凝不知道身边婢女突然就这样把要她命的人归到好人阵营了,只是望着远处的山云树影,望得出神。
等回过神时,离崖边的距离己经很近了,再往前一步,都能看到层层云雾之下,那深不见底的鸿沟。
远处山谷响起几声不知名鸟叫,群山隐在薄雾之中,云静山幽。
姜凝转过身,在金秋颤颤巍巍端起酒杯时,突然出声打断了她。
“我说,我选我自己。”
“死。”
声音轻到一出口,便立马飘散在了风中,让人觉得好像是幻听了。
那么惜命的一个人,怎么会放弃生的机会,让自己去死呢。
姜凝也不理解,只是说出这话时,身心莫名轻松了下来。
一阵风吹过,少女孤寂的身影在崖上显得格外单薄。
而后,在所有人愣怔的目光中,她轻轻一笑,向后仰去。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隐约还能听到崖上姑娘由远及近的哭喊,但这己经不重要了。
虽然不知道谢临渊为什么如此执着于要她的命,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既然说了二活一,那就不会骗她。
她信他。
与此同时,另一队人马也快马加鞭地朝这边焦急赶来。
可等赶到时,看到的只有一道坠落的身影,如同折翼的蝴蝶,让人忍不住想用手捧住。
他伸手,却扑了个空。
终还是来晚了。
……“啪!”
清脆的一声响。
记忆骤然回拢,姜凝有一瞬的眩晕感,还好身旁的人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殿下,你怎么了?”
“……金秋?”
淅沥叮咚的雨声不由分说地涌入耳中,忍着掌心传来的酥麻感,姜凝有点不可置信,因为她好像看见了没和她一起逃出皇宫之前的金秋。
一身蓝白相间的宫女服,挽着两小髻,脸上都是婴儿肥,不复逃亡时的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瘦弱。
姜凝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只听到金秋捂着脸“啊”了一声,莫名又不解地看着她。
“殿下,怎么了?”
嗯。
很真实的痛感,不是梦。
所以她死了......又活了?
还回到了一切还没发生的时候?
姜凝脑子一团乱麻,脸色越来越苍白,金秋一惊,着急呼道:“不会是受凉了吧?
太医呢!
快传太医!”
正值梅雨季,一下大雨人就容易因为穿得少而着凉,况且殿下今日确实穿得挺轻快的。
“等——”姜凝有点眼花,因为她刚刚好像还看到了......谢临渊?
一闪而过的冷淡眼神让心底的记忆呼之欲出又呼不出。
谢临渊怎么跪着?
她都差点没看到。
没等姜凝回想明白,一转眼,人就己经移了地。
金秋急急忙忙地让太医上前诊治,一套流程下来,姜凝整个人都是被带着走,脑子晕乎乎的。
确实是着了凉。
屋子沉闷,一碗汤药下肚,姜凝盘腿坐在床上裹着被子懵懵回暖,迷茫地看着金秋走去开窗换气。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打在芭蕉叶上啪嗒啪嗒响。
窗户支起,雨声由小变大,逐渐清晰,当看清楚窗外景象的那一刻,被压在心底的记忆像是开了闸,一股脑涌了上来。
大雨滂沱,顺着宫檐蜿蜒成幕,又在台阶下汇成哗啦啦的小河流。
年轻俊美的男子衣着单薄,跪在雾蒙蒙的雨地里,被雨水刷白的脸上是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眸光一凝,姜凝微微皱眉。
没记错的话,这是谢临渊来西启为质的半年后,因为惹她不悦,被她罚跪在雨里。
让他跪在雨里就算了,心痒手欠的她,还上去甩了他一巴掌。
谢临渊不耐地瞥她一眼,结果另一边脸又挨了一巴掌。
当时趾高气昂的她趾高气昂地说:“不服气?
谁让你们南辰无用,只能舔着脸送你来当质子求和,好维持你们这大厦将倾的社稷。”
“当质子就要有个当质子的样子,整天端着一副清高自傲的样子,端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