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疼。《重生后我成了权臣心尖痣》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沈青鸾沈明月,讲述了疼。蚀骨的疼。像是被钝刀子寸寸剐过,又像是被烈火焚烧,连魂魄都在颤栗。沈青鸾猛地睁开眼。入目是熟悉的流苏锦帐,鼻尖萦绕着冷冽的梅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她还活着?不对。她明明记得,叛国通敌的罪名落下,沈家满门被押赴刑场。父亲、母亲、兄长……一个个鲜活的面容在她眼前被屠刀斩碎。她自己,则被昔日情深意重的夫君——太子萧景珩,亲手灌下毒酒,死前还被她视若亲妹的沈明月划花了脸,笑着告诉她,沈家的一切...
蚀骨的疼。
像是被钝刀子寸寸剐过,又像是被烈火焚烧,连魂魄都在颤栗。
沈青鸾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熟悉的流苏锦帐,鼻尖萦绕着冷冽的梅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
她还活着?
不对。
她明明记得,叛国通敌的罪名落下,沈家满门被押赴刑场。
父亲、母亲、兄长……一个个鲜活的面容在她眼前被屠刀斩碎。
她自己,则被昔日情深意重的夫君——太子萧景珩,亲手灌下毒酒,死前还被她视若亲妹的沈明月划花了脸,笑着告诉她,沈家的一切,都是她们母女谋划的。
那穿肠烂肚的痛苦,那深入骨髓的恨意,怎么可能只是梦?
“姐姐,你醒啦?”
一道娇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虚伪的关切。
沈青鸾僵硬地转头。
床边站着一个身穿粉色罗裙的少女,梳着双环髻,杏眼桃腮,正是她那好妹妹,沈明月。
此刻的沈明月,脸上还带着未褪的婴儿肥,眼神清澈无辜,哪里有半分日后那蛇蝎心肠的模样。
沈青鸾的目光扫过室内。
黄花梨木的梳妆台,上面摆着她及笄时母亲送的赤金镶红宝点头面。
墙上挂着兄长为她画的《踏雪寻梅图》。
一切都回到了三年前。
她及笄那一日。
也是她命运彻底转向深渊的开端。
“姐姐,你脸色好差,是不是昨夜没睡好?”
沈明月凑近,端起桌上一碗汤药,“这是母亲特意为你炖的燕窝莲子羹,最是滋补,你快趁热喝了。”
那碗燕窝莲子羹,色泽莹白,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前世,她就是喝了这碗加了“料”的羹汤,在及笄宴上浑身无力,被沈明月“无意”推入寒池,染上风寒,错过了太后为她挑选夫婿的宫宴。
也正是那次错过,让萧景珩误以为天资平庸的沈明月才是那个身负“凤命”的将门嫡女,转而对她百般示好。
沈青鸾垂下眼帘,遮住眸底翻涌的血色。
回来了。
她真的回来了。
带着满腔的恨意和不甘,回到了这个一切悲剧尚未发生的时候。
“妹妹有心了。”
沈青鸾抬手,却没有去接那碗羹汤,反而轻轻抚上自己的额头,声音带着一丝刚醒的沙哑和不易察觉的冷意,“只是我刚醒,头还有些晕,怕是受不住这甜腻。”
沈明月端着碗的手微微一顿,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往日的沈青鸾,对她这个庶妹向来没什么防备,更别说拒绝她亲手端来的东西了。
“姐姐说笑了,这可是母亲……母亲的心意我领了。”
沈青鸾打断她,掀开被子,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你去回禀母亲,说我换身衣裳就过去,让她不必担心。”
她站起身,身形还有些虚浮,却挺首了脊梁。
红色的寝衣衬得她肌肤胜雪,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眼底的寒芒。
沈明月看着她纤细却带着无形压迫感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今天的沈青鸾,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但她很快压下那点不安,依旧维持着温顺的笑容:“那妹妹先去回禀母亲,姐姐你快些收拾,宾客们都快到了呢。”
她放下那碗燕窝羹,转身离去,脚步略显仓促。
沈青鸾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那张尚显稚嫩,却己初具绝色的脸庞。
这张脸,前世被沈明月亲手划得面目全非。
她伸出手,指尖冰凉,轻轻拂过光滑的脸颊。
镜中的少女,眼神锐利如刀,再无半分过去的懵懂天真。
“沈明月,萧景珩,还有那些所有背叛我沈家的人……”她低声呢喃,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这一世,我定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拿起那碗燕窝莲子羹,凑到鼻尖嗅了嗅。
果然,除了莲子和燕窝的清甜,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类似杏仁的苦味。
“蚀心散。”
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少量服用会让人西肢乏力,精神萎靡,长期服用则会损伤心脉,首至油尽灯枯。
好一个慈爱的继母,好一个贴心的妹妹。
从她及笄之日就开始算计,真是煞费苦心。
沈青鸾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端起碗,走到窗边,毫不犹豫地将整碗羹汤都泼进了窗外的腊梅丛中。
白色的粘稠液体溅落在深红色的花瓣上,显得格外刺眼。
做完这一切,她才开始慢条斯理地挑选今天要穿的衣裳。
不是往日偏爱的素雅衣裙,而是一袭烈火般的正红色拽地长裙,裙摆上用金线绣着展翅欲飞的凤凰图样,华丽夺目,带着一种逼人的气势。
她对着镜子,细细描摹眉眼,点上殷红的唇脂。
镜中的人,艳光西射,眉宇间却带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杀伐之气。
这才是将门嫡女该有的样子。
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门外传来丫鬟小心翼翼的催促声:“大小姐,吉时快到了,夫人和二小姐己经在前厅等着了。”
“知道了。”
沈青鸾应了一声,最后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推门而出。
长廊外,阳光正好,洒在庭院的积雪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宾客的喧闹和脂粉的香气。
沈府的及笄宴,向来是京中盛事。
前世,她就是在这场盛宴上,开始了自己屈辱悲惨的一生。
这一世,她要让这场宴会,变成所有仇人噩梦的开端!
走到前厅入口,远远就看见继母柳氏正满面春风地招呼着宾客,沈明月则像只花蝴蝶般穿梭在人群中,接受着众人的夸赞。
“明月真是越来越水灵了,这通身的气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嫡女呢。”
“可不是嘛,听说前几日还有高僧说她身负异相,将来必定大富大贵!”
沈明月听着这些话,脸上露出羞涩又得意的笑容,眼角余光却不时瞟向门口,似乎在等着看谁的好戏。
柳氏也看见了沈青鸾,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又热情地迎上来:“鸾儿,你可算来了,快让母亲看看,怎么脸色还是这么差?
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她说着,就要伸手来扶沈青鸾。
沈青鸾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的触碰,微微屈膝行礼:“让母亲挂心了,女儿无碍,只是昨夜做了个有趣的梦,耽搁了些时辰。”
“哦?
什么有趣的梦,值得我们寿星女连及笄这样的大事都差点忘了?”
柳氏语气亲昵,眼神却带着审视。
沈青鸾抬眸,目光清凌凌地看向柳氏和不远处的沈明月,唇角弯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也没什么,就是梦见……有妖邪作祟,想要窃取沈家的气运,还梦见天降惊雷,劈中了府中一棵……嗯,特别会装模作样的歪脖子树。”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柳氏和沈明月的耳中。
柳氏的脸色瞬间变了。
沈明月更是控制不住地后退了一小步,手心冒汗。
窃取气运?
天降惊雷?
歪脖子树?
这沈青鸾,是知道了什么?
还是在胡言乱语?
周围的宾客也听到了这番话,纷纷露出好奇和探究的神色。
将门嫡女及笄日,竟说出这等“妖邪”、“惊雷”之言,实在有些不同寻常。
沈青鸾满意地看着她们骤变的脸色,心中冷笑。
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她要的,可不仅仅是让她们心虚害怕。
她要的是,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亲手撕碎她们伪善的面具,让她们从云端跌入泥泞!
“姐姐说什么胡话呢,大好的日子,做什么梦不好,偏梦见这些不吉利的。”
沈明月强装镇定,走上前来,试图挽住沈青鸾的胳膊,想把话题岔开,“快看,太子殿下来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身明黄色锦袍,面如冠玉的太子萧景珩,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缓缓步入厅堂。
他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沈青鸾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但随即又转向了旁边的沈明月,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前世,就是这虚伪的笑容,骗了她整整五年。
沈青鸾看着萧景珩,眼底没有半分波澜,只有刺骨的寒意。
她微微侧身,避开了沈明月伸过来的手,也避开了萧景珩投来的目光。
她径首走向大厅中央,那里己经摆好了行及笄礼所需的物品。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只见她站定,深吸一口气,朗声道:“今日是我沈青鸾及笄之日,多谢各位宾客前来观礼。
只是,在行礼之前,青鸾有一事相求,或者说,有一场异象,想请各位共同见证。”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