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后姐姐清高不甘为妾,放着我来

抄家后姐姐清高不甘为妾,放着我来

分类: 现代言情
作者:枝意
主角:顾寒声,安宁
来源:阳光小程序
更新时间:2025-11-17 19:5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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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小说叫做《抄家后姐姐清高不甘为妾,放着我来》,是作者枝意的小说,主角为顾寒声安宁。本书精彩片段:抄家前日,嫡姐派人轰走侯府的小轿。“我就是死,也不会给顾寒声当妾!”嫡姐尚有青州外祖庇护,而我是庶出,只能没入贱籍。为了活命,我不顾廉耻当街追上小轿。“我愿意给侯爷当妾。”因我与嫡姐有几分相似,入府后,顾寒声待我极好。直到在他帮助下,我爹官复原职接回嫡姐。顾寒声迫不及待请陛下为他和姐姐赐婚。他又对我说。“安宁不愿意姐妹共事一夫,过两日我为你另寻个去处”蒋安宁离开京城时悄无声息。时隔三年再回来,顾寒...

小说简介



抄家前日,嫡姐派人轰走侯府的小轿。

“我就是死,也不会给顾寒声当妾!”

嫡姐尚有青州外祖庇护,而我是庶出,只能没入贱籍。

为了活命,我不顾廉耻当街追上小轿。

“我愿意给侯爷当妾。”

因我与嫡姐有几分相似,入府后,顾寒声待我极好。

直到在他帮助下,我爹官复原职接回嫡姐。

顾寒声迫不及待请陛下为他和姐姐赐婚。

他又对我说。

安宁不愿意姐妹共事一夫,过两日我为你另寻个去处”

安宁离开京城时悄无声息。

时隔三年再回来,顾寒声特意派出侯府仪仗给她撑场面。

清晨出府时,他命下人给我端来避子汤药。

“蒋姨娘的避子药不是都停快半年了,侯爷如今是怎么了?”

“你进府晚不知道,侯爷喜欢的是蒋家那位名满京城的嫡女,蒋姨娘不过就是个代替,如今正主都回来了......”

在婢女闲聊声中,我将避子药一饮而尽。

顾寒声不想我怀上他的孩子,是担心嫡姐生气。

他喜欢的从来都是蒋安宁,不是我。

这些我明明最清楚,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往下掉。

午膳时,我惯常等着顾寒声

直到菜第三次热过,他才差人回来说已经吃过了。

我刚拿起筷子,管家又为难地开口。

“蒋姨娘,侯爷让你立刻回趟蒋家。”

“一来是蒋大小姐思念妹妹。”

“二来是蒋家大小姐身边都是青州来的奴婢,对京城院子不了解,所以侯爷想让你回去......帮帮忙。”

说帮忙都是体面的。

安宁使唤我顺手才是真。

从前京城谁人不知,我这个庶女在蒋安宁面前连婢子都不如。

但我又没法拒绝。

若不是蒋安宁的缘故,我也没有这三年安生日子。

我淡淡应了一声,就吩咐管家去备车。

蒋家正厅里,顾寒声正陪爹爹下棋。

安宁静静站在爹身后观战,气氛和睦。

她第一个看见我,迎了出来。

盯着我手腕上的鎏金七宝镯,语气有些酸。

“妹妹如今满身贵气,我都不敢认了。”

抄家后,蒋安宁去了青州外祖家。

虽得庇护,银钱上却并不宽裕,通身没有一件首饰。

我识趣地褪下镯子,递过去。

“姐姐喜欢,就拿去吧。”

谁知蒋安宁一把打掉镯子,脸色变得苍白。

“如意,我没有要跟你抢东西的意思,你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

“就算蒋家落魄,我身为爹爹的女儿,也是有气节的。”

安宁这话,直戳我心窝。

就差骂我当年不顾廉耻到自请做妾。

顾寒声听到动静,棋也不下了,冷脸看着我。

安宁跟你这种俗人不一样,她自小饱读诗书,宁折不弯,眼里从无身外之物。”

“你还不快点给安宁道歉!”

爹爹的注意力则始终在棋盘上,他眼里从没有我这个女儿。

我攥着拳,迎着蒋安宁倨傲的目光,向她屈膝行礼。

“是我错了,不该冒犯姐姐。”

顾寒声对此很满意,打发我去后院给蒋安宁收拾闺房。

屋内的每样摆设,都是顾寒声从侯府库房精心挑选出来,让我按照蒋安宁的喜好重新布置。

奴婢们就在门外看着,无人进来搭把手。

我一直忙到日落,肚子饿的发酸。

返回正厅,看到顾寒声用过膳,正跟蒋安宁依依惜别。

安宁这一路舟车劳顿,今日定要早早歇息。”

“寒声,那你答应我的,还算话吗?”

安宁眼眶有些红,这已经是她为数不多表现出的脆弱。

顾寒声受用不已。

“当然!”

“这三年,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光明正大娶你为妻。”

我低垂着头,跟在顾寒声身后上了马车。

掌心已经被指尖掐到血肉模糊。

但我什么也不能说,说了就是不识抬举。

我还要表现地顺从、欢迎姐姐嫁入侯府。

当我酝酿好话语,抬起头却对上顾寒声凉薄的目光。

我下意识偏开头,想要回避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但该来的,躲不掉。

安宁不愿意姐妹共事一夫,在她嫁入侯府前,我会为你另寻个去处。”

终究,我无力地松开手指,笑了笑。

“但凭侯爷做主。”

2

马车刚在侯府门口停下,蒋家的人紧跟着赶到。

顾寒声在蒋安宁及笄日送给她一副宋大师的梅花图。

没想到今日在闺房中竟无故破损。

安宁急火攻心,病倒了。

“侯爷是梅花图的原主人,小姐觉得有必要告知侯爷,并没有别的意思。”

蒋家下人才离开,顾寒声攥着我的手腕进府,甩在地上。

“蒋如意,是不是你在背后捣鬼?”

“因为安宁让你帮着布置屋子,你就对她怀恨在心?!”

“你不过是妓子生的庶女,一个贱妾!是我这三年把你纵得无法无天了!”

顾寒声没有看我擦破的手臂,也不肯听我解释。

他命人直接将我关进小佛堂思过,每天只给一碗清水。

顾寒声不知道,我连今天的饭都没有吃。

他的注意力永远都在蒋安宁身上。

她像一株傲雪寒梅,遭遇抄家也不甘为人妾室。

顾寒声爱她敬她,也欣赏她。

而我,不过一个劣质的替代品。

我虽不曾抱怨,心底仍不免难过。

朝夕相处三年,顾寒声对我不曾有过一点在乎。

关了三天禁闭,我也病了一场。

而这几天,顾寒声忙着筹备蒋安宁的接风宴,我一面也未曾见上。

他与蒋安宁都是京城诗社的成员,这本是我融不进去的圈子。

没想到却收到他送来的接风宴请帖。

为了不给顾寒声丢脸,我精心打扮三个时辰,赶到酒楼。

顾寒声和几位世家公子正在煮酒。

看到他们手中传阅的东西,我浑身冰凉。

那是我入侯府第一夜签下的卖身契。

“顾侯,你说要把蒋如意送给我们,此话当真?”

尚书府幼子司礼是青楼常客,曾对我动手动脚。

顾寒声当时把他教训一通,如今却大方至极。

“本侯把卖身契都拿来了,还能有假?等会如意来了,你们谁看中,谁领走便是。”

“顾兄,当年蒋家出事突然,你执意要将蒋安宁先接入府中,日后再扶正,可惜人家不领情,去了青州,你多年未娶,原来心里还没放下人家?”

“这么看,顾兄是有点不地道了。蒋如意到底跟了你多年,你要给蒋安宁正妻的位置,也没必要把蒋如意送人吧?享齐人之福,不好吗?”

顾寒声心情极好,并没将这些打趣放在心上。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如意虽然听话,到底取代不了安宁在我心中的位置。”

“我若再留着她,岂不是给安宁添堵?”

是我太天真,以为在顾寒声这里,还有余地。

我抬手正要取下钗环,有人将我推进包厢。

“我还以为是谁在外面偷听?”

“妹妹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呢?”

安宁故作愧疚朝我伸出手,她今日淡妆,如清水芙蓉。

更衬得我可笑。

3

宴席开场后,我在角落如坐针毡。

总觉得那几位公子哥的眼神,在我身上游离。

安宁对诗输了。

顾寒声舍不得罚她,就自己倒了七杯酒。

“还是我们顾兄深情,心疼佳人。”

“蒋大小姐,你到底给咱们顾侯爷下了什么蛊,他连相国家的亲事都拒了。”

安宁很享受顾寒声对她的维护。

但她不知道,顾寒声有胃疾,才喝第二杯,面色已有些发白。

我下意识走过去,接过他手中酒杯。

“剩下的酒,妾身代侯爷喝。”

我喝完剩下五杯酒,才发觉包厢里气氛不对。

安宁满脸尴尬,睨了顾寒声一眼。

“妹妹与侯爷相处多年,单这份了解,安宁就比不上。”

顾寒声不满我多管闲事,转头安慰蒋安宁

“因为蒋如意是你的妹妹,这些年我才对她照顾有加。”

安宁,今日是你的接风宴,不要让她扰了兴致。”

“我命人送蒋如意离开。”

听到这话,我一刻没有迟疑,转身离开包厢。

临上车,顾寒声追下来,腰间多了只蒋安宁亲手绣的荷包。

“刚才包厢里的男子,在京城非富即贵,你有没有看中的?”

我自嘲一笑。

“侯爷不是拿着妾身的卖身契?无论侯爷想将妾身送给谁,都可以。”

顾寒声皱起眉。

“你到底是本侯的女人,本侯岂会将你随意许人?!”

“蒋如意,你说实话,今日在场那么多世家公子,你是不是没有瞧上一个?”

顾寒声这话,好像笃定了我只喜欢他一人。

我缓缓抬起头,扬起嘴角。

“还真有一个。”

顾寒声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我说出那人的名字。

“尚书府的司礼公子。”

4

我很清楚,不论顾寒声将我送给谁。

我都只有做妾的份。

我喜不喜欢,从来都不重要。

顾寒声一开始不同意我与司礼接触,认为他孟浪无状,还未娶正头娘子,后院就有十八房小妾。

接风宴后,司礼抬着小轿上门讨要我。

顾寒声拒之门外。

就连司礼在银楼给我打的首饰,也被他送还。

人人都以为顾寒声根本舍不得我。

直到他求得陛下赐婚,婚期越来越近。

顾寒声亲自给我送来新衣,说明来意。

“明日七夕,司礼想要带你出府游玩,你若不想去,本侯就回绝了他。”

我换好新衣,从屏风后走出。

我的样貌较蒋安宁来说,多了两分妩媚,穿紫色最好看。

见他看的出神,我清清了嗓子。

“烦劳侯爷跟司礼公子传话。”

“妾身乐意赴约。”

......

过去七夕,都是我陪顾寒声过的。

他常眺望青州,思念蒋安宁

今时今日,他终于心想事成。

而我从坐上司礼的马车,一路无言。

哪怕他将鸽子蛋大小的东珠捧到我面前,也未曾露出笑容。

司礼的耐性有限,软的不行,就硬来。

“蒋如意,你都被顾寒声睡了三年了,还在小爷面前装什么清高?”

“小爷去青楼都只点雏,若不是就想尝尝他顾寒声女人的滋味,小爷我才看不中你这么个残花败柳!”

司礼拉扯着我的领口,一只手已经抓住我的亵裤。

我怕得要命,拼命反抗,被司礼狠狠打了一巴掌。

“贱人,难道你还指望顾寒声来救你吗?”

顾寒声都把你的卖身契给我了,他巴不得我赶紧把你睡了,好甩掉你,娶他的心上人过门!”

比起脸上的痛,司礼的话叫我心如死灰。

是啊,顾寒声对此分明乐见其成。

我卸了劲,终于认命。

马车外却有下人来禀。

“公子,顾侯爷包了条画舫,请公子过去登船听曲。”

司礼动作一顿,骂骂咧咧地跳下车。

顾寒声,又救我一次。

三年前,父亲获罪入狱,蒋府被抄家。

姨娘听说府中女眷要充为军妓,自缢而亡。

眼看着蒋安宁有外祖庇护,有恃无恐轰走侯府来人,我不能再坐以待毙。

我找机会冲出去,拦住小轿,自请给侯府当妾。

官差很快追上来。

他们当街对我拳打脚踢、将衣不蔽体的我往回拖。

当时我想,要是跟姨娘一起死了,也不会再受这么多苦。

我撑着一口气,撞向奔驰而来的黑马。

那马匹受惊之下,险些将我当场踩死。

但马主人没有丝毫犹豫,拔剑刺入马匹的头颅,将我救下。

他身量高大,一身玄服气质深沉。

我整日被困在蒋家后院,看到侯府的人恭恭敬敬向他行礼,才知他就是顾寒声

“纳安宁为妾,不过是权宜之计,既然她能得到青州外祖庇护,那本侯就在京城,等她回来。”

顾寒声割下黑马一缕鬃毛留纪念后,命人厚葬。

我抓住他的靴子。

“侯、侯爷,姐姐不愿为妾,我、我愿意。”

“求侯爷垂怜。”

顾寒声擦去我脸上的脏污,端详片刻。

“不过是与安宁有三分相像,你有什么资格求本侯?”

顾寒声,他本不是爱屋及乌之人。

我只得更加卑微。

“姐姐做不到的事,我都可以!”

“等他日侯爷不需要我了,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顾寒声最终保下了我。

三年里,他待我如珠如宝,于我来说就像一场梦。

等我跟在司礼身后登船,看到顾寒声与蒋安宁在船尾合奏。

二人默契对视的那一眼,终于让我从梦中醒来。

5

当晚下船,我仍是坐司府的马车回去,却没再见到司礼。

翌日一早,才知出事了。

司礼昨夜坠河溺亡。

岸上有人看到是个女子将他推下去的。

昨晚船上的女子,除了蒋安宁,就是我。

我心知大事不好,必须先去跟顾寒声说明。

没想到蒋安宁此刻就在书房,整个人瑟缩成一团。

“寒声,我、我不是故意的。”

“是那个登徒子他喝醉了,要非礼我,我一时失手,才将他推下船。”

“这件事若传出去,我名节尽损,只怕活不成了呜呜呜......”

比起一条人命,蒋安宁更在乎他的名节。

顾寒声更是心疼到手足无措。

安宁你放心,有本侯护着,没人敢非议你。”

“司礼这畜生,死一万遍都不足惜,只是司家那老匹夫,实在难对付。”

“若不给他个交代,只怕会将此事闹大,告到御前。”

看到我,顾寒声想到个办法。

“如意,等会你就跟本侯去司家认罪,承认是你推司礼下水的。”

“只要咬死司礼轻薄你在前,司家重脸面,必然不会深究。”

“这样,便能保全你嫡姐的清白名声。”

我站在书房门口,一步未曾踏入。

“姐姐的清白保住了,那我的呢?”

这句话,问得顾寒声哑口无言。

从小爹爹只在乎嫡出的姐姐,她做错的事都要我来背锅。

我也没有做过任何勾引司礼的事,凭什么活该被他轻薄?

哪怕只有一次,我始终盼着有人能站在我这边。

顾寒声只是心虚地转过身子。

“蒋如意,安宁是你姐姐,你竟能狠心到见死不救?”

“寒声,别逼妹妹了,这些年,她也不容易。你还是进宫请皇上收回赐婚的旨意吧,我不想再连累你。”

安宁抹着眼泪要走,被顾寒声拦下。

顾寒声再看向我时,眼神冷了几分。

“蒋如意,这三年,你在侯府锦衣玉食,你姐姐却在青州那偏远之地受苦,这是你欠她的!”

“你若不主动认罪,就别怪本侯......”

不等他放完狠话,我轻轻应了一声。

“好,我去认罪。”

我强咽下喉间酸涩。

“这件事过后,我和侯爷就两清了。”

顾寒声神情微僵,但我已转身离开。

他并没追上来。

顾寒声说的不同,我去司家认罪,司夫人恨毒了我,执意将我到官。

当庭挨了十记杀威棒,打得我下半身血肉模糊,脸面无存。

而身后除了看热闹的百姓,无一张熟悉的面孔。

由于我没有衣物损伤和明显伤痕作为证据,司礼的行为不能定义为强奸。

仅仅是言语轻薄,我无法完全脱罪,最后被判流放。

在牢里这段时间,我却睡得无比安稳。

流放前日,顾寒声来见我,我正跟隔壁牢房的大姐学草编。

“如意,你放心,本侯一切都打点好了。”

“等离开京城,差役就会送你去京郊别院,你在那安生住下,本侯得空会去看你。”

“姐姐知道此事吗?”

我反问他。

顾寒声脸色不太好看,显然他并没将这计划告知蒋安宁

男人到底是男人,无论他多痴情,也不会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人。

就算没有我,顾寒声的后院,也还有其他姬妾。

只是这些,以后都是蒋安宁要烦心的事了。

我低下头,继续手上的活儿。

“侯爷不必费心,我不会去京郊别院。”

“等到十年流放结束,我就能做回自由的人。”

顾寒声抓着栏杆,只以为我在说气话。

“流放一路艰辛,女子大多撑不过去!”

“如意,就算你气本侯让你给安宁顶罪,也不该拿自己的人身性命开玩笑!”

“本侯既然让你来顶罪,自然是有把握护住你!”

“可是。”我淡淡开口,“被侯爷保护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因为常年喝避子汤,我恐怕再难有自己的孩子。

如今又名节尽损,挨了板子,大夫说有可能落下终身跛疾。

我终于理解姨娘当年为何走得如此决绝。

在这世上,依靠别人根本是不现实的。

从今往后,我会试着自己走下去。

我扶着栏杆,一瘸一拐走到顾寒声面前,将刚编好的东西递出去。

“这个赔给侯爷,我们两清了。”

当年为了救我,顾寒声杀掉的是陪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战马。

这份恩情,我一直记着。

顾寒声拿着草编的战马,手腕都在抖。

“好,蒋如意,本侯等你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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