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铜钱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沈知许蜷缩在城隍庙断墙后,指尖掐着最后一张”隐息符“。《逆灵契:宠妻狂魔与她的妖宠军团》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沈知许谢明烛,讲述了铜钱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沈知许蜷缩在城隍庙断墙后,指尖掐着最后一张”隐息符“。身后三公里外,灵契司的警报声仍在呼啸,而她右肩的血正顺着指尖滴落,在泥水中洇开妖异的墨色。“逆灵之体,果然该死。”冷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沈知许抬头,看见谢明烛负手立在飞檐上,月白道袍被雨水浸透,勾勒出劲瘦肩线。他指尖凝聚的金色法印映得瞳孔发亮,却在触及她伤口时,眸光微不可察地颤了颤。“谢长老这是要公报私仇?”沈知许扯动...
身后三公里外,灵契司的警报声仍在呼啸,而她右肩的血正顺着指尖滴落,在泥水中洇开妖异的墨色。
“逆灵之体,果然该死。”
冷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沈知许抬头,看见谢明烛负手立在飞檐上,月白道袍被雨水浸透,勾勒出劲瘦肩线。
他指尖凝聚的金色法印映得瞳孔发亮,却在触及她伤口时,眸光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谢长老这是要公报私仇?”
沈知许扯动嘴角,故意将流血的肩膀转向他,“昨夜是谁偷偷往我窗台放了治伤的灵露?”
谢明烛袖中剑突然出鞘三寸,却在同时,一道黑影如闪电掠过——玄甲貂叼着块桂花糖跳上沈知许肩头,尾巴卷住她发尾往旁边一拽,堪堪避开擦着耳际飞过的剑气。
“呵,谢长老的剑,比我家主人的灵宠还懂得怜香惜玉?”
玄甲吐掉糖纸,爪子扒开谢明烛的袖口,露出内侧淡金色的纹路,“这逆灵护心符的纹路......怎么和天元域的除魔印不一样呢?”
沈知许瞳孔骤缩。
那纹路她再熟悉不过,前世被锁链贯穿心脏时,曾在刽子手掌心见过同样的逆灵纹——而此刻,谢明烛耳尖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找死!”
谢明烛拂袖挥出风刃,却在触及玄甲的瞬间变了方向,将城隍庙的断柱劈成两半。
碎石纷飞中,他突然欺身近前,指尖点在沈知许眉心,压低的声音混着雨声:“三息后左拐,别回头。”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数十道破风声。
沈知许本能地顺着他推搡的方向踉跄前进,却在转身时,看见谢明烛袖中飞出十二道符篆,在雨中结成结界。
那些本该攻向她的灵修,竟被结界反弹得倒飞出去。
“谢明烛!
你竟敢包庇逆灵之体?”
为首的红袍长老怒喝,“别忘了你当年是怎么成为天元域执法者的!”
沈知许脚步顿住。
“当年”二字如重锤敲在心上,前世记忆碎片突然翻涌——血色月光下,穿着同样道袍的男子将锁链刺入她心口,锁链末端刻着的,正是谢明烛此刻腰间挂着的天元印。
“我的事,不劳长老费心。”
谢明烛反手甩出烟雾弹,却在烟雾弥漫前,精准扣住沈知许的手腕。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衣袖传来,带着某种灼烧般的心悸感,“不想死就跟上,别让我再救你第二次。”
三人在雨幕中穿梭,沈知许被拽得跌跌撞撞,却发现谢明烛始终用身体替她挡住后方的灵压。
玄甲突然跳上她肩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嘀咕:“看见没?
他刚才用的是地渊域的迷踪步,这老古董为了你,连种族禁忌都顾不上了。”
“闭嘴!”
沈知许咬牙,却在低头时,看见谢明烛指尖渗出的血——刚才为她挡刀时,他竟用自己的灵脉硬接了红袍长老的攻击。
雨势突然转急,谢明烛猛地将两人推进废弃的胭脂铺。
沈知许撞在摆满空瓶的木架上,某只琉璃瓶突然碎裂,露出藏在瓶底的灵契残片——正是最近失踪案中,被剜去的那种血契纹路。
“别动。”
谢明烛按住她肩膀,指尖在她眉心画出防御符。
沈知许嗅到他身上混着的松木与檀香,突然想起前世陨落前,曾将逆灵晶推入过一个人的丹田,那人身上,似乎也有这种清苦的香气。
“为什么帮我?”
她仰头看他,雨水顺着他下颌滴落,砸在她手背上,“你明明是来杀我的。”
谢明烛垂眸,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他袖中滑落一枚玉简,沈知许眼尖地看见封皮上的“逆灵”二字,正是她前世用过的灵契玉简。
“因为......”他声音低哑,指尖轻轻拂过她染血的发梢,“我要亲手确认,你是不是真的......”话音未落,玄甲突然发出警告般的低鸣。
沈知许感觉后颈一凉,本能地侧身,却见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谢明烛耳畔飞过,钉入身后木架,激起一片荧光粉——正是她用来标记失踪灵契的特殊符粉。
“原来在这里!”
红袍长老的冷笑从屋顶传来,“谢明烛,你私藏逆灵玉简,包庇逆灵之体,今日便是你我清理门户之时!”
谢明烛突然将沈知许护在身后,剑指冲天,向来冷肃的面容上竟泛起狠戾:“想动她,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沈知许瞳孔骤缩。
这句话,竟与前世她被围剿时,某个冒死护她的妖族少年说的一模一样。
她下意识攥紧谢明烛的袖口,却在皮肤相触的瞬间,两人同时浑身一震——破碎的画面如闪电划过脑海:他穿着妖族服饰,用身体替她挡住天雷;她站在天元殿上,将逆灵晶掰成两半;还有一枚染血的灵契玉简,在两人掌心同时碎成齑粉。
“这是......”沈知许声音发颤,玄甲突然跳上她肩头,用爪子拍拍她脸颊。
“是前世的灵契共鸣啊,”貂大爷甩着尾巴,“不过现在不是抒情的时候——主人你看,谢长老的耳朵又红啦!”
谢明烛耳尖确实红得要滴血,他猛地转身,挥剑斩开破窗而入的灵修,却在余光瞥见沈知许肩头的浊气翻涌时,突然撤了三分灵力,故意在自己手臂划开道口子。
“用我的血,”他将手臂递到她面前,“逆灵之体吸收高阶灵修的血能暂时隐藏气息,别废话!”
沈知许怔住。
天元域向来视逆灵之体为天敌,眼前这人却主动送上门来当“血包”。
她抬眼,撞上他眼底的复杂神色——有隐忍,有挣扎,还有某种近乎温柔的决绝。
“咬。”
他低声命令,喉结滚动。
沈知许突然凑近,在他耳边轻笑:“谢长老这么主动,不怕我趁机咬断你的喉管?”
话虽这么说,却在张口时,轻轻避开血管,在他小臂上浅浅吮了一口。
谢明烛浑身紧绷,指尖掐进掌心才忍住颤抖。
玄甲在旁边发出“啧啧”声,爪子捂住眼睛:“少儿不宜,我先去屋顶放风——啊对了,谢长老,你储物袋里的桂花糖快掉出来啦!”
“玄甲!”
沈知许耳尖发烫,却在抬头时,看见谢明烛嘴角扬起的淡淡笑意。
那抹笑转瞬即逝,却让他向来冷硬的面容柔和下来,像冰面裂开道缝,漏出内里的岩浆。
红袍长老的攻击再度袭来,谢明烛反手将沈知许护在怀里,掌心凝聚的法印却不是攻击,而是替她修补灵脉的治愈术。
沈知许感受到体内翻涌的浊气被温柔压制,突然意识到——这个号称“天元域第一刽子手”的男人,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她。
“接下来去哪?”
她攥紧他染血的道袍,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
谢明烛低头看她,雨水冲刷着他额角的血痕,却让他眼中的光愈发明亮:“去地渊域。”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替她拂去脸上的雨水,“带你见一个人......他等了你百年。”
沈知许愣住。
百年前的记忆碎片中,似乎有个声音曾在她陨落前哭着说:“我会在原地等你,首到逆灵花开。”
而此刻,谢明烛腰间的天元印突然泛起微光,与她锁骨下方的逆灵纹遥相呼应,宛如一对本该契合的拼图。
玄甲突然从屋顶跃下,嘴里叼着半块发霉的桂花糕:“地渊域的传送阵在城西破庙,不过——”它甩着尾巴看向谢明烛,“谢长老确定要带人类去妖族禁地?
要是被我爹知道你拐了他们的小公主......住口!”
谢明烛耳尖再次爆红,却在此时,远处传来灵契司特有的警笛声。
他突然横抱起沈知许,足尖点地跃上屋檐,雨声中,他的声音轻得像是叹息:“就算与全天下为敌,我也不会再让你消失第二次。”
沈知许瞳孔骤缩。
这句话,竟与前世那个妖族少年的誓言分毫不差。
她抬头,看见谢明烛下颌紧绷的线条,突然伸手,轻轻握住了他握剑的手。
剑刃上的血混着雨水滴落在她手背,却烫得惊人。
远处的闪电照亮两人交叠的影子,在青石板上投下相拥的剪影——一个是被通缉的逆灵之体,一个是天元域的执法长老,却在这一刻,比任何灵契都更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玄甲趴在谢明烛肩头,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嘀咕:“老古董终于开窍了,再拖下去,我都要把压箱底的红线拿出来了......”雨幕中,三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街巷尽头,而某个藏在暗处的黑影,正用利爪在掌心刻下逆灵纹。
月光照亮那人袖口的天元域纹章,与谢明烛的一模一样——只是多了道狰狞的裂痕,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