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印天劫

天印天劫

分类: 玄幻言情
作者:狂奔的懒蚂蚁
主角:林归冥,卫渊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8 12:3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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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小说《天印天劫》“狂奔的懒蚂蚁”的作品之一,林归冥卫渊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天还未亮。屋顶结着薄霜,晨雾透过破旧窗棂,像一层湿冷的纱。远处的矿脉沉睡不醒,偶尔传来石块滑落的微响。林归冥醒了。屋里很暗。阿岚还蜷在稻草堆里,呼吸均匀。火堆里昨夜的余烬己冷,空气中混着矿土、冷铁与木灰的味道。林归冥轻轻坐起,先扫了一眼屋角。那只小木匣静静地放在那儿,上面盖着磨破的粗布。母亲走前,把家族的骨印放进了里面。石骨质地,边缘有一道裂痕,粗糙得像这间屋子一样。母亲说:“留着,不是为了记恨,...

小说简介
天还未亮。

屋顶结着薄霜,晨雾透过破旧窗棂,像一层湿冷的纱。

远处的矿脉沉睡不醒,偶尔传来石块滑落的微响。

林归冥醒了。

屋里很暗。

阿岚还蜷在稻草堆里,呼吸均匀。

火堆里昨夜的余烬己冷,空气中混着矿土、冷铁与木灰的味道。

林归冥轻轻坐起,先扫了一眼屋角。

那只小木匣静静地放在那儿,上面盖着磨破的粗布。

母亲走前,把家族的骨印放进了里面。

石骨质地,边缘有一道裂痕,粗糙得像这间屋子一样。

母亲说:“留着,不是为了记恨,而是为了记住。”

记住什么?

林归冥并不完全明白。

或许是记住曾经的家,或许是提醒自己,不管日子多难,还得往前走。

他收回目光。

火堆的灰烬早冷透了。

他蹲下身,把灰烬拨开,挑出几根干柴。

吹了几口,火星跳了出来。

橘红的光,把墙上的裂痕映得清晰。

墙角的矿锄倚着,锄柄上的裂纹又深了些。

三年前,父亲的尸体没能带回来,只有这柄锄,被矿监丢在屋门口。

矿监说那是“意外”,矿村的人却都明白,所谓意外,不过是塌方时,谁站得远,谁活下来。

林归冥伸手,摸了摸锄柄。

冰凉,像铁一样冷硬。

身后,弟弟阿岚翻了个身,揉揉眼睛,声音还有些迷糊:“哥……”林归冥回头,笑了笑。

“今天冷,能不去矿吗?”

“不能。”

林归冥摸了摸他的头,手心有些粗糙,“冬粮不够,得换新锄。

不然下周连工具都没有了。”

阿岚咬咬牙,点头:“娘要是还在就好了。”

林归冥没应声。

母亲的面容,己经模糊得像晨雾。

记得最清晰的,不是她笑的样子,而是去世那天,她握着他的手。

指尖冰冷,声音却温和。

“照顾好你弟弟。

别低头。”

低头的人,活得久。

但低得太久,连骨印都会碎。

“先吃吧。”

林归冥把昨晚剩下的黑麦饼掰了一块递过去。

剩下一小半,他留给自己路上吃。

阿岚接过饼,咬了一口,硬得像石头,但他还是笑了。

“哥,昨晚我做梦,娘在屋外等咱们。”

林归冥轻声:“别胡思乱想。

娘在那边不冷,比矿村强。”

阿岚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我知道。”

屋外的雾浓得像一堵白墙。

远处的矿井像沉睡的巨兽,偶尔咯噔一声,石块滚落。

林归冥扛起矿锄,把阿岚的衣领拉紧:“走吧。”

石路坑洼,昨夜的冰被脚步踩碎。

链灯还未点亮,雾色遮住了矿道的轮廓。

风从破屋缝隙吹来,带着湿冷。

赤芒矿村的清晨,寒冷,沉默。

他们走到村口,遇到了卫渊

卫渊比林归冥大两岁,肩上背着锄,裹着一块粗糙的兽皮。

兽皮是去年冬天从塌陷区拖回来的,毛还没刮干净。

“归冥,还是北矿?

东矿乱得很。”

卫渊压低声音。

林归冥点头:“东矿换了执事,罚得狠。”

卫渊撇嘴:“北矿稳当。

听说镇上来了新记录员,年轻,可眼狠。

盯上的人,都没好下场。”

林归冥拍拍阿岚的背:“别听闲话。”

卫渊笑了笑:“行。

矿奴嘛,少说话,少抬头,才能活得长。”

这是村里老人教的生存法则。

矿区集合。

连灯亮起,雾稍微散开些许。

执事站在队伍前,大声点名。

矿奴一个个低头站好,不敢多看周围。

林归冥把阿岚护在身后:“别乱走。”

阿岚小声“嗯”了一句。

远处,木台上站着一个年轻人影——蓝灰色衣袍在晨风里轻轻摆动。

简清洛。

她抱着记录册,站得笔首。

目光扫过队伍,并不停留,像是在看一群石头,而不是人。

林归冥低头,心里没有波澜。

矿奴的脸,最好别让人记住。

北矿矿道幽深,石壁湿滑。

林归冥和阿岚走到老地方开工。

铁锄砸在石壁,火星西溅。

锄柄的裂纹又深了。

他没换锄,因为换了得交押金——他们没有押金。

阿岚学着他的动作,小心敲矿石。

才几下,己经喘得厉害。

林归冥把弟弟的任务减了一半。

没人阻止。

矿奴都明白:互相帮一把,才能熬过今年的冬天。

空气浑浊,带着矿粉和湿冷。

铁锄撞击石壁的声音,在矿道里回荡。

中午,链灯光线昏暗。

墙角的灯油快烧尽。

阿岚脸上沾满矿灰,却没抱怨,只悄悄拉了拉林归冥的衣角。

林归冥接过弟弟的矿锄:“歇一会。

我来。”

卫渊走过来,递来一个旧矿镐头。

“铁匠铺扔的废镐。

换掉你那快断的锄头吧。”

林归冥接过,压低声音:“谢。”

卫渊笑:“谢啥?

咱们活一天算一天。”

他凑近耳语:“听说南矿夜里有人偷跑。

第二天,只找到了血迹。

是矿兽还是人干的……没人敢问。”

林归冥皱眉,不语。

卫渊叹口气:“低头过一天,算一天。”

夜色降临。

矿灯熄灭,矿奴拖着疲惫步子回家。

夜风更冷,像细针扎进衣缝。

月亮躲在雾后,只剩模糊的光影。

屋里,火堆熄灭。

林归冥拨了拨灰,埋柴,火光重新亮起。

破锄靠在墙边,裂纹几乎蔓延至锄头。

他望了一眼屋角的小木匣。

骨印安静地躺着,没有光,也没有声音。

“哥……”阿岚声音有些困倦,“春天什么时候来?”

林归冥笑了笑:“快了。”

春天远吗?

他说快乐,但他自己也不知道。

林归冥拉过稻草,给阿岚盖好:“睡吧。

明天还得早起。”

阿岚点点头,闭上眼。

屋外,卫渊轻声:“归冥,明早还是北矿?”

“嗯。”

“明天早些,我帮你换个镐柄。

那破锄,早晚撑不住。”

林归冥笑:“行。”

屋里安静下来。

火光映在墙上,裂痕像细小的河流,流向远方。

冬夜长,春未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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