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死咒

七分死咒

分类: 悬疑推理
作者:谦谦子衿
主角:单江,林清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8 12:03:20
开始阅读

精彩片段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谦谦子衿的《七分死咒》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单江被同桌林清轻轻戳了戳,少女手肘传来的温度让他一个激灵。林清压低的声音像春日溪流般滑入耳中:“单江,该上课了。”他从堆叠如山的课本里抬起头,睫毛上还沾着午睡压出的细汗。当视线与林清清亮的眸子相触时,某种诡异的既视感突然攥住心脏——仿佛这个对视己经在无数个平行时空里重复过千万次。课桌上突然渗出的猩红痕迹让他瞳孔骤缩——我是单江,七分钟后,我必死无疑——这些笔画像是用指甲生生抠出来的,木屑混着血渣翻...

小说简介
单江被同桌林清轻轻戳了戳,少女手肘传来的温度让他一个激灵。

林清压低的声音像春日溪流般滑入耳中:“单江,该上课了。”

他从堆叠如山的课本里抬起头,睫毛上还沾着午睡压出的细汗。

当视线与林清清亮的眸子相触时,某种诡异的既视感突然攥住心脏——仿佛这个对视己经在无数个平行时空里重复过千万次。

课桌上突然渗出的猩红痕迹让他瞳孔骤缩——我是单江,七分钟后,我必死无疑——这些笔画像是用指甲生生抠出来的,木屑混着血渣翻卷在外。

“又是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

他猛地掐住虎口,指节发白地擦过桌面。

可那行字如同长在木纹里的血管,指腹只摸到冰凉的触感。

更诡异的是,当他再低头时,殷红的“七”己悄然坍缩成“六”。

后排传来书页翻动的轻响。

单江触电般回头,正巧瞥见最后一排空位上掠过一抹雪色衣角。

他分明记得那里从来没有人坐过,可此刻课桌上竟摆着摊开的语文课本,扉页姓名栏工整写着“白淋雪”三个字。

“我们班有三十八个人?”

他声音发颤地问林清,后背冷汗正顺着脊沟往下淌。

少女困惑地眨了眨眼:“白淋雪不是转学来三个月了吗?

你上周还帮她捡过铅笔...”窗外蝉鸣突然静默,单江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

余光里,最后一排的阴影正在缓慢蠕动,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粉笔尖在黑板上刮出刺耳的长音,单江后颈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班主任李老师正用解剖标本般的精准笔触书写“鬼”字,粉灰簌簌落在她深灰色套装肩头,在午后本该温暖的空气里凝成薄霜。

“当人类触犯禁忌时——”李老师突然转身,镜片后的瞳孔在强光下缩成针尖,“它们就能撕开维度。”

她指尖重重叩击黑板,粉笔应声断成两截。

邻座林清的香水味明明还是柑橘调,此刻却混着若有若无的腥气。

更诡异的是所有同学都保持着绝对静止——前排王昊甚至维持着扶眼镜的姿势,镜腿己经深深压进太阳穴的皮肉里。

窗外浓稠的黑暗正在吞噬最后的光斑,单江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分明是两点十分的语文课,可挂钟指针正卡在十二与三之间疯狂震颤。

当他第三次偷瞄前门时,突然发现李老师后颈的发际线处,有道青鳞状的疤痕正在蠕动。

“这位同学似乎有不同见解?”

单江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讲台上的人明明还背对着他写板书,声音却像贴着耳廓响起。

李老师握着半截粉笔的手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在黑板上划出长长的抓痕。

玻璃窗突然发出濒死般的呻吟,铁质窗框在狂风撕扯中扭曲变形。

单江本能地缩紧肩胛骨,余光瞥见走廊飘过一抹流动的冷光——像有人提着融化的冰灯疾行。

当他转头时,整条走廊正在坍缩成狭长的隧道。

白衣身影悬浮在十米开外,裙摆下方不是双脚,而是无数纠缠的黑色丝线,正随着移动节奏簌簌掉落。

那些丝线触及地面的瞬间,瓷砖立刻泛起蛛网状的霉斑。

寒意顺着尾椎骨攀爬时,单江发现自己的呼吸开始凝成白雾。

讲台上李老师的板书声不知何时消失了,粉笔灰却仍在簌簌飘落。

白衣女鬼穿过紧闭的前门,发丝间露出半张青灰色的脸——那根本不是人类的面孔,更像是用蜡拙劣复刻的失败品。

在即将触碰到李老师后颈的刹那,女鬼突然化作一团磷火。

单江听见细微的爆裂声,像是冰层在春日暖阳下碎裂。

空气里残留着焚烧毛发的气味,而李老师肩头的粉笔灰不知何时变成了骨灰般的惨白。

他的臼齿正碰撞出细碎的颤音。

整个教室依旧笼罩在诡异的静止中,只有窗帘在继续发狂般翻卷。

他的指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整条手臂如同生锈的机械臂般抽搐着抬起。

当他指向门框时,袖口剐蹭到林清的发梢,几根断发在静电作用下诡异地竖立起来。

“那东西...那东西...”他喉咙里滚出的气音裹着牙关相撞的颤音。

林清突然抓住他的校服下摆,力道大得几乎扯破布料。

少女掌心沁出的冷汗正透过棉质面料晕开,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触碰他——两次的温度都冷得像停尸房的不锈钢台面。

单江感觉有粘稠的视线顺着脊椎爬上来,转头看见李老师的头颅正以人类不可能达到的角度扭转过来。

她保养得当的脖颈皮肤下,浮现出数条蚯蚓状的凸起,随着发声规律蠕动:“单江同学。”

更令人窒息的是她的移动方式——黑色高跟鞋每次抬起都精确抬高3厘米,落地时永远先以鞋跟左侧着地。

随着她步步逼近,单江发现那些落在她肩头的“粉笔灰”,正在深灰色衣料上组成类似符咒的纹路。

李老师裙摆扫过课桌边缘时,单江闻到腐坏的栀子花香。

这个总是喷淡香水的女人,此刻俯身撑住他课桌的十指正泛起尸斑,指甲盖与甲床之间渗出粘稠的黑色液体。

“找——到——你——了——”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通风管道里挤出来的。

单江眼睁睁看着她的虹膜开始溶解,变成两汪沥青般粘稠的黑洞。

那张精心保养的脸庞正在皲裂,碎屑簌簌掉在他摊开的课本上,在《赤壁赋》的铅字间滚成灰色的小球。

当鬼手扣住他天灵盖时,单江听见自己颅骨发出瓷器开裂的脆响。

寒意顺着囟门灌入血管,血液在血管里凝结成冰碴。

他最后看见的是林清僵首的背影——她扎头发的浅蓝丝带正在无风自动,在满室血腥中画着完美的正弦曲线。

脊柱脱离躯体的瞬间没有疼痛,只有类似拔开红酒木塞的闷响。

喷涌的黑血在空中织成蛛网,黏在电风扇叶片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单江的头颅被拎起时,视网膜还残留着最后一帧画面:所有同学课本都翻到同一页,铅笔整齐地指向他倒下的方位。

鬼影踏上讲台的刹那,满地黑血突然倒流回地板缝隙。

李老师抚平裙摆上的褶皱,后颈新沁出的汗珠在阳光里晶莹剔透。

她转身写下今日课题时,单江空荡荡的座位上,语文试卷正被穿堂风掀起一角——压在下面的《班级通讯录》第38行,“单江”的名字淡得快要消失。

窗外蝉鸣重新炸响的瞬间,林清终于眨了下干涩的眼睛。

她若无其事地扶正被血珠溅歪的笔袋,仿佛刚才集体保持的45度侧身倾听姿势,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课堂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