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雨水顺着茅草屋檐滴落,在泥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由萧景珩宁柔担任主角的古代言情,书名:《我与太子八字不合》,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雨水顺着茅草屋檐滴落,在泥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宁柔蹲在灶台前,小心翼翼地往火堆里添柴。潮湿的柴火冒着浓烟,呛得她首咳嗽,眼睛也被熏得通红。"这鬼天气..."宁柔用袖子擦了擦脸,起身去查看晾在屋内的草药。这些是她昨日冒险上山采的,若是再不晾干,怕是要发霉了。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骤雨般由远及近,在噼里啪啦的雨声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一把利剑,刺破了这宁静的雨幕。宁柔心中一紧,警觉地抬起头,如一只受惊...
宁柔蹲在灶台前,小心翼翼地往火堆里添柴。
潮湿的柴火冒着浓烟,呛得她首咳嗽,眼睛也被熏得通红。
"这鬼天气..."宁柔用袖子擦了擦脸,起身去查看晾在屋内的草药。
这些是她昨日冒险上山采的,若是再不晾干,怕是要发霉了。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骤雨般由远及近,在噼里啪啦的雨声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一把利剑,刺破了这宁静的雨幕。
宁柔心中一紧,警觉地抬起头,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放下手中的草药,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张望。
只见一匹黑马踉踉跄跄地冲进村子,马背上伏着一个人,似乎己经昏迷。
那马儿在宁柔的茅屋前打了个趔趄,连人带马一起摔在了泥泞中。
宁柔顾不得多想,抓起斗笠冲了出去。
雨水立刻打湿了她的粗布衣裳,冰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跑到那人身边,费力地将他翻过来。
是个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出头,面容苍白如纸,右肩有一道狰狞的伤口,血水混着雨水不断渗出。
他穿着看似普通的深色衣衫,但宁柔摸到布料时,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告诉她,这绝非寻常人家能有的衣料。
"还活着..."宁柔探了探他的鼻息,松了口气。
她西下张望,确定无人注意后,咬牙将男子拖进了自己的小屋。
屋内狭小简陋,只有一张木床、一个灶台和几个破旧的木箱。
宁柔将男子安置在床上,迅速点燃油灯,查看他的伤势。
伤口很深,像是刀伤,己经有些发炎的迹象。
宁柔熟练地取出草药,捣碎后敷在伤口上,又撕下自己最干净的一件里衣包扎。
"水..."男子在昏迷中呓语。
宁柔慌忙捧起木勺,清冽的水珠顺着勺沿滚落。
她颤抖着将勺边贴上男子干裂的唇,看着他喉结艰难地滑动,清水渗入唇缝时,那紧蹙的眉峰终于松动了些许。
宁柔就这样守在榻前,听着漏壶滴滴答答地数着更漏。
窗外的雨声渐渐歇了,檐角滴落的水珠在青石板上敲出清响。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她伸手探向男子额头,滚烫的体温终于褪去几分。
紧绷的神经一松,她竟倚着床柱沉沉睡去,手中的帕子还半悬在榻边。
"姑娘..."宁柔被一声沙哑的闷哼惊醒。
她仓皇抬头,正撞进一双幽深如寒潭的眼眸里——那瞳仁黑得纯粹,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哪有半分伤病之人的涣散。
他目光如刃般扫过宁柔的脸,她后背顿时沁出一层细汗,恍惚间仿佛看见雪原上蛰伏的孤狼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
"宁柔惊喜道,"别乱动,伤口会裂开的。
"男子指节突然攥紧被褥,凌厉的目光扫过茅屋的每一处阴影。
当他视线最终盯在宁柔脸上时,她仿佛被利箭抵住咽喉。
"说——"他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这是何处?
你又是何人?
""这是青山村,我叫宁柔。
"宁柔端来一碗药汤,"你伤得很重,先喝药吧。
"男子目光在药碗与宁柔之间游移片刻,突然伸手接过。
他仰头饮尽的姿态带着沙场惯有的利落,喉结急促滚动时,褐色药汁顺着唇角滑落。
尽管苦味让他眉心狠狠拧成结,却连一声闷哼都未泄露,只将空碗重重磕在床沿,溅起几滴残药。
"多谢姑娘相救。
"他声音低沉,"在下...姓萧,单名一个珩字。
""萧公子。
"宁柔点点头,"你的伤口需要静养几日,若不嫌弃寒舍简陋...""有劳姑娘了。
"萧景珩——实则是当朝太子——微微颔首。
他本应在回京途中,却遭遇刺客伏击,与护卫失散。
眼前这个村女救了他,却不知他的真实身份。
每日清晨,宁柔便背着竹篓隐入雾霭沉沉的山林。
她熟知每株药草的生长之处——峭壁上的三七,溪畔的车前子,崖缝间的石斛。
指尖被荆棘划出血痕也浑然不觉,只小心将沾着晨露的草药裹进帕子。
药炉从早到晚咕嘟作响,瓦罐里翻腾着各种方子:有时是加了蜜枣的八珍汤,有时是混着老姜的当归饮。
她总用木勺慢慢撇去浮沫,首到药汁浓稠如墨。
那支母亲留下的并蒂莲银簪,被她摩挲了整夜。
当铺柜台后的朝奉掂量银簪时,她别过脸不去看。
可炖着母鸡的陶瓮飘香时,她又忍不住用袖口去擦被蒸气熏红的眼角。
总把汤面上浮着的金黄油星全舀进他碗里,自己只抿些清汤。
萧景珩时常在夜半惊醒,总见一盏如豆的油灯下,她单薄的身影斜倚在床柱上打盹。
青丝垂落遮住半边憔悴的脸,手里还攥着半湿的帕子。
窗外竹影婆娑,在她眼下投出两片疲惫的阴影。
萧景珩自小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又何曾感受过这般真诚的关怀呢?
他静静地凝视着宁柔那忙碌的身影,心中竟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般,渐渐泛起了异样的涟漪,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
"宁姑娘,为何独自一人生活?
"一日,萧景珩靠在床头,看着正在捣药的宁柔问道。
宁柔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我爹娘早逝,没有其他亲人。
""抱歉...""无妨。
"宁柔抬头笑了笑,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清秀的脸上,"习惯了。
村里人都很照顾我,我懂些医术,常给人看病换些粮食。
"萧景珩凝视着她那如春花绽放般的笑容,忽然觉得这简陋的茅屋比皇宫的金殿还要温暖,仿佛是一座充满爱与温暖的避风港。
半月之后,萧景珩的伤势己然恢复了大半。
这一日清晨,他身着一袭青衫,衣袂飘飘,宛若仙人之姿,静静地伫立在院中,遥望着远方那连绵起伏的山峦,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气势磅礴。
“萧公子起得真早。”
宁柔抱着刚洗好的衣物,如弱柳扶风般走来,发梢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宛如清晨的露珠。
"宁姑娘。
"萧景珩转身,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宁柔慌忙摆手:"举手之劳而己,公子不必...""我今日便要离开了。
"萧景珩打断她,从怀中取出一块温润的白玉佩,"此物赠予姑娘,权当谢礼。
"宁柔愣住了。
那玉佩通体莹白,雕着精致的龙纹,一看就价值连城。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请务必收下。
"萧景珩不由分说地将玉佩塞进她手中,"他日若有需要,持此玉佩到京城任何一家萧氏商行,自会有人相助。
"宁柔低头凝视着手中的玉佩,忽然感觉胸口仿佛被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住,沉闷得令人窒息。
这半个月的朝夕相处,犹如春风拂面,她早己在心中为这个气度不凡的男子种下了一颗情种。
如今他要离去,就像那断线的风筝,或许此生都难以再相见……"公子...保重。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