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民国二十三年,芒种。金牌作家“髸”的悬疑推理,《阴阳楼异闻录》作品已完结,主人公:林晚秋陆明渊,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民国二十三年,芒种。江城的梅雨季来得格外凶,青石板路泡得发胀,临街当铺的“裕和当”匾额被狂风吹得吱呀作响。林晚秋攥着油纸伞,指尖触到包中罗盘的铜边,冰凉刺骨——这是父亲失踪前最后一次开灵眼时用过的器物,盘面“癸丁”方位至今凝着一块黑锈,像干涸的血。“林小姐,您要的东西在二楼西厢房。”当铺掌柜老陈掀开布帘,语气里带着几分忌惮,“那屋子三年没开过窗,您确定...无妨。”林晚秋打断他,踏上吱呀作响的木楼...
江城的梅雨季来得格外凶,青石板路泡得发胀,临街当铺的“裕和当”匾额被狂风吹得吱呀作响。
林晚秋攥着油纸伞,指尖触到包中罗盘的铜边,冰凉刺骨——这是父亲失踪前最后一次开灵眼时用过的器物,盘面“癸丁”方位至今凝着一块黑锈,像干涸的血。
“林小姐,您要的东西在二楼西厢房。”
当铺掌柜老陈掀开布帘,语气里带着几分忌惮,“那屋子三年没开过窗,您确定...无妨。”
林晚秋打断他,踏上吱呀作响的木楼梯。
伞骨刮过墙面,带出一道淡青色痕迹——是墙皮里掺了辰砂,专为镇阴。
二楼走廊尽头的铜锁果然生满绿锈,她摸出怀中的钥匙——这是三天前从父亲旧笔记里找到的,齿痕竟与锁孔严丝合缝。
推开房门的瞬间,一股陈腐气息混着雨水味扑面而来。
屋内陈设简陋,唯有檀木衣柜显得格外精致,柜门上刻着缠枝莲纹,莲心处嵌着枚菱形镜片。
林晚秋刚走近,罗盘突然剧烈震颤,盘面“离宫”指针首指衣柜底部。
她蹲下身,指尖触到地板缝隙里的硬物。
用力抠出一看,竟是枚烧得焦黑的指甲盖,指甲内侧隐约有枚朱砂痣——和父亲左手中指的痣一模一样。
“当啷——”身后传来瓷器碎裂声。
林晚秋猛地转身,只见青瓷花瓶滚落在地,瓶中掉出一卷泛黄的纸。
展开细看,竟是幅《火场图》:五层洋楼浓烟滚滚,九个人影在三楼窗台前摆出“九宫飞星”阵形,最左侧的人影握着一面罗盘,罗盘“离宫”位置画着醒目的红圈。
“林小姐?”
老陈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您拿了东西就快些走吧,今日不宜...”话音未落,整栋楼突然陷入黑暗。
林晚秋摸到腰间的煤油灯,刚划亮火柴,就见镜中映出个穿月白旗袍的女人,披散的长发间夹着碎玻璃,右手中指赫然缺了片指甲。
“救...火...”女人的唇瓣开合,却没有声音。
林晚秋后退半步,后腰抵上衣柜,这才发现柜门上的缠枝莲纹竟在蠕动,莲花次第绽放,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纸人——每个纸人胸口都贴着黄符,符上写着不同的生辰八字。
罗盘此时己烫得灼手,“离宫”指针突破刻度,首指天花板。
林晚秋抬头,只见楼顶横梁上用朱砂写着“五弊三缺,缺一不可”八个大字,字迹犹新,竟像是刚写上去的。
“哐当!”
一楼传来重物倒地声,接着是老陈惊恐的尖叫:“阴物入宅!
阴物入宅了!”
林晚秋冲出门外,却见走廊尽头的楼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道向下延伸的漆黑阶梯,阶梯尽头隐约有火光跳动。
她握紧罗盘,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父亲笔记里最后一页写着:“七月初七,火烧天门,唯有五弊齐聚,方能破二十年前之局。”
而今天,正是农历五月廿六,离七月初七,刚好西十天。
楼下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拖着湿漉漉的长裙在走动。
林晚秋摸到口袋里的符纸,那是父亲生前常带的“净心符”。
展开符纸的瞬间,她愣住了——符背面用蝇头小楷写着西个字:沈砚之收。
与此同时,三条街外的仁济医院,外科医生沈砚之正盯着手术台上的尸体。
死者是个无名女尸,左手攥着半块怀表,表盖内侧刻着“民国三年,于阴阳楼赠卿”。
他颤抖着打开表盖,里面掉出张照片:年轻女子穿着月白旗袍,站在一栋青砖洋楼前,身后的门牌号清晰可见——阴阳楼201。
“沈医生,这是死者身上的遗物。”
护士递来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枚铜铃,铃身刻着“陆氏风水”的字样。
沈砚之刚接过,铜铃突然发出清越的响声,铃舌上系着的红绳飘落,露出里面缠着的纸条:七月初七前,务必入住阴阳楼三楼。
窗外惊雷炸响,沈砚之望向窗外,只见雨幕中隐约有栋洋楼的轮廓,五楼窗台站着个穿黑衣的少年,手中摇着铜铃,铃身上的“避火符”在闪电中忽明忽暗。
而在阴阳楼对面的巷子里,报社记者周鹤年正用相机拍摄楼体。
镜头里,二楼西厢房的窗户突然打开,一个穿青衫的女子探出头来,她手中的罗盘泛着冷光,罗盘“离宫”位置,正映着周鹤年自己的脸。
雨越下越大,阴阳楼的青砖墙上,水痕渐渐汇成血红色的纹路,宛如二十年前那场大火的余烬,正缓缓勾勒出第十个灵魂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