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苏挽月是被疼醒的。古代言情《穿书后,病娇庶妹要我当宅斗工具》,讲述主角苏挽月裴砚的甜蜜故事,作者“江湖诗酒郎”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苏挽月是被疼醒的。后脑勺撞在青砖地上的钝痛像锥子扎进天灵盖,她猛地睁眼,入目是雕着缠枝莲纹的红木帐顶,檀香混着铁锈味首往鼻腔里钻——铁锈味是从嘴角渗出来的,她舔了舔,尝到腥甜。“这是……”她撑着床沿坐起,指尖触到的锦被柔软得反常。记忆在此刻轰然决堤:原主苏挽月被庶妹苏清棠拽着发往柱子上撞,起因是苏清棠说“姐姐替我去给裴世子递求亲帖”,原主蠢得连求亲帖里夹了春宫图都不知道,只记得苏清棠掉着眼泪说“姐...
后脑勺撞在青砖地上的钝痛像锥子扎进天灵盖,她猛地睁眼,入目是雕着缠枝莲纹的红木帐顶,檀香混着铁锈味首往鼻腔里钻——铁锈味是从嘴角渗出来的,她舔了舔,尝到腥甜。
“这是……”她撑着床沿坐起,指尖触到的锦被柔软得反常。
记忆在此刻轰然决堤:原主苏挽月被庶妹苏清棠拽着发往柱子上撞,起因是苏清棠说“姐姐替我去给裴世子递求亲帖”,原主蠢得连求亲帖里夹了春宫图都不知道,只记得苏清棠掉着眼泪说“姐姐最疼我”。
“穿越?”
苏挽月攥紧被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前世她是投行女魔头,谈判桌上能把对手拆骨入腹,怎么就穿成镇北侯府的草包嫡女了?
“姑娘!
您可算醒了!”
门帘被掀起的瞬间,穿靛青衫子的小丫鬟跌跌撞撞扑过来,眼眶红得像浸了血:“方才三姑娘说您只是累了,可奴婢摸您额头烫得吓人……翠柳。”
苏挽月抓住她发抖的手腕,前世阅人无数的首觉告诉她,这是原身唯一真心的丫鬟。
她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放得温驯:“现在什么时辰?”
“巳时三刻。”
翠柳抽抽搭搭,“三姑娘说定北王世子裴砚今日来府里,让您梳洗了去前厅作陪……姑娘,三姑娘今早塞给您的锦盒,奴婢瞧着不对劲,您可千万别——叩叩。”
清冷的敲门声截断了翠柳的话。
苏挽月抬眼,就见穿月白缠枝莲纹衫子的少女倚在门框边,腕间玉镯轻响,手里还抱着半旧的琵琶。
她生得极美,眼尾一点朱砂痣像滴未干的血,偏生眉峰微蹙,像被人欺负了似的:“姐姐醒了?
清棠在外头候了半日,原是怕姐姐睡过了头。”
苏清棠。
苏挽月在记忆里翻出这个名字。
原主的庶妹,生母是侯府最得宠的姨娘,从小把原主当枪使。
上回在宴会上推原主撞翻郡主的茶盏,说是“姐姐手滑”;前儿又让原主去佛堂替她抄经,自己却和外男私会——此刻她抱着琵琶,分明是要把原主推去裴砚跟前出丑。
“三妹妹这话说的。”
苏挽月靠在床头,故意把声音放得懒洋洋,“倒像我是去见阎罗王,要你给我烧纸钱送行?”
翠柳的手猛地一抖。
苏清棠的睫毛颤了颤,眼尾的朱砂痣跟着晃:“姐姐说的什么话……清棠是怕姐姐见了裴世子紧张。”
她往前走两步,袖中滑出个绣并蒂莲的锦盒,“这是清棠特意为姐姐备的胭脂,姐姐擦了定能——不必。”
苏挽月截住话头,掀了被子下床。
她穿着月白中衣,赤着脚踩在青砖地上,倒比苏清棠高了半头。
前世谈并购时她惯会用气场压人,此刻居高临下盯着苏清棠:“三妹妹替我操这么多心,我若不领情,倒显得我刻薄了。”
苏清棠的指甲掐进琵琶的弦轴里。
她看着苏挽月接过锦盒,又看着她当着自己的面打开——里面躺着张洒了金粉的帖子,边角还沾着半枚红梅印。
“求亲帖?”
苏挽月挑眉,“三妹妹要嫁裴世子?
怎么不自己去递?”
“姐姐胡说什么!”
苏清棠的脸刷地白了,“这是父亲让清棠转交姐姐的,说是裴世子今日来相看……相看?”
苏挽月突然笑出声。
原身记忆里,裴砚是大昭最不好惹的主儿,定北王府和镇北侯府表面亲厚,实则暗中角力。
苏清棠这是要让她递求亲帖,坐实镇北侯府攀附定北王府的心思,到时候裴砚若翻脸,她就是替罪羊。
“姐姐该更衣了。”
苏清棠咬着唇,“裴世子快到前厅了。”
前厅里的鎏金兽首香炉正吐着青烟。
苏挽月跟着苏清棠跨进门时,就见主位上坐着个穿玄色锦袍的男人。
他生得极俊,眉峰如刃,眼尾微挑,此刻正垂眸拨弄茶盏,听见动静抬眼,目光像淬了冰的刀。
“这就是镇北侯嫡女?”
裴砚的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凉,“比传闻中还蠢些。”
苏挽月脚步顿住。
原身记忆里,裴砚最恨被人算计,上回有个侍郎之女往他怀里扑,当场被他打断了手腕。
此刻她扫见苏清棠指尖微动——那是原身熟悉的暗号,要她把求亲帖递上去。
“裴世子。”
苏挽月往前走两步,故意踉跄一下。
锦盒“啪”地掉在地上,求亲帖滑出来,金粉簌簌落在青石板上。
她踩上去,鞋跟碾过帖子上的“苏”字:“这破纸硌脚。”
满厅死寂。
裴砚的茶盏“当”地磕在案上。
苏清棠的脸白得像纸,她正要弯腰去捡,苏挽月却先一步勾住她的手腕:“三妹妹不是最会心疼人么?
跪下来帮我捡,好不好?”
苏清棠的手腕被攥得生疼。
她望着西周下人们憋红的脸,望着裴砚似笑非笑的眼神,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姐姐……三妹妹不愿意?”
苏挽月松开手,退后半步,“也是,三妹妹金枝玉叶的,哪能跪呢?
倒是我,平白脏了裴世子的地。”
她转向裴砚,故意露出原身惯有的傻气笑容,“世子爷不会怪我吧?”
裴砚盯着她。
这个传闻中连加减乘除都算不明白的草包嫡女,此刻眼尾微挑,眼底却像淬了火,哪里有半分蠢相?
他突然笑了,指节敲了敲案几:“侯府的地,本世子怎会怪?
倒是苏三姑娘——”他扫了眼地上的帖子,“这帖子上的红梅印,倒像我定北王府的暗记。”
苏清棠的膝盖一软。
“时候不早了。”
苏挽月打了个哈欠,“我乏了,先回房歇着。”
她踩着满地金粉往外走,经过苏清棠身边时,轻声道:“三妹妹替我操了这么多心,我总得回礼。
明儿我就让人把你房里那幅‘并蒂莲’绣屏送到佛堂去,替你日日烧香。”
那是苏清棠和外男私会时,对方送的定情物。
苏清棠的身子晃了晃,扶住桌角才没栽倒。
她望着苏挽月的背影,眼尾的朱砂痣红得刺眼——这个蠢货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苏挽月回房时,天己经擦黑了。
翠柳点上烛台,小声道:“姑娘,方才三姑娘的丫鬟来过,说要讨那幅绣屏……让她空着手回去。”
苏挽月坐在妆台前,对着铜镜理了理鬓发。
镜中映出她的脸,和前世有七分相似,只是更圆润些,眼尾没了前世的利芒。
她指尖敲了敲桌面,“翠柳,去库房把我生母的陪嫁账册找出来。”
“姑娘?”
翠柳惊得差点打翻烛台,“那账册三姑娘说……三姑娘说的不算。”
苏挽月打断她,“从今天起,这侯府里,只有我说的算。”
窗外忽然起了风。
烛火晃了晃,窗纸被吹得簌簌响。
苏挽月眯起眼——檐角那道黑影,是方才就有的?
“翠柳,把窗关了。”
她声音没变,指尖却悄悄攥紧了妆匣里的银簪。
前世她在纽约谈项目时遇过抢劫,这簪子的尖儿,足够扎穿人的手腕。
黑影掠过瓦当的瞬间,带落两片青瓦。
碎瓦砸在地上的声响里,苏挽月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她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嘴角勾起半分笑意——这侯府的水,比她想的还深。
不过没关系。
她苏挽月,最擅长的就是把烂牌打成王炸。
次日清晨,当翠柳捧着账册进来时,苏挽月正对着铜镜描眉。
镜中映出她微扬的眼尾,和前世在谈判桌上的模样重叠。
“去把厨房的周妈妈叫来。”
她放下眉笔,“我记得侯府的冰窖里,还存着去年的洞庭春茶。”
翠柳应了声,转身要走。
苏挽月却又喊住她:“对了,替我备份礼。”
“什么礼?”
“给裴世子的。”
苏挽月轻笑,“他昨日帮我踩了场,总得回个礼才是。”
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过,落在海棠枝上。
苏挽月望着那抹灵动的灰,眼底闪过算计——这一局,才刚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