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李梦茹是被一阵刺痛惊醒的。小说《重生六零:咸鱼千金的复仇风云》,大神“书韵晚棠”将李梦茹李德昌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李梦茹是被一阵刺痛惊醒的。后脑勺像被人拿铁锹拍过似的,疼得她首抽冷气。她本能地想摸床头的风油精,手刚抬起来就僵住了——这哪是她在21世纪带飘窗的卧室?土坯墙被熏得发黑,一盏煤油灯在墙根摇摇晃晃,灯芯结着老大的灯花,映得梁上的蜘蛛网都泛着昏黄。“这是……”她喉咙发紧,记忆突然如潮水倒灌。前世的画面在眼前炸开:她跪在医院走廊,听医生说“癌症晚期”;公司审计报告上触目惊心的亏空数字;最信任的助理把她推进...
后脑勺像被人拿铁锹拍过似的,疼得她首抽冷气。
她本能地想摸床头的风油精,手刚抬起来就僵住了——这哪是她在21世纪带飘窗的卧室?
土坯墙被熏得发黑,一盏煤油灯在墙根摇摇晃晃,灯芯结着老大的灯花,映得梁上的蜘蛛网都泛着昏黄。
“这是……”她喉咙发紧,记忆突然如潮水倒灌。
前世的画面在眼前炸开:她跪在医院走廊,听医生说“癌症晚期”;公司审计报告上触目惊心的亏空数字;最信任的助理把她推进电梯井时,手腕上那串翡翠镯子正是她送的生辰礼……再后来,意识消散前最后一幕,是母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哭着说“对不起”——原来她根本不是李家正房所出,是父亲和外室生的私生女,那些年李家表面风光,实则早被蛀空。
“吱呀——”木门被撞得摇晃,外头传来男人阴恻恻的声音:“二婶子说她在西屋歇晌,可别让这小贱蹄子跑了。”
李梦茹猛地打了个寒颤。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李德昌,李家大房的长子,前世她被推进电梯井前,最后一通电话就是打给这个所谓的堂哥,求他看在血缘份上拉自己一把。
结果呢?
第二天李家就宣布和她断绝关系,连母亲的葬礼都是他让人草草埋在乱葬岗。
“哐!”
门闩被踹断的瞬间,李梦茹本能地滚下床。
她撞翻了木凳,膝盖磕在青砖地上生疼,却顾不上喊疼——李德昌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跨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扛着锄头的壮实汉子,其中一个手里还攥着根拇指粗的枣木棍。
“李梦茹,跑什么?”
李德昌扯着嘴角笑,眼角却吊得老高,“堂哥是来接你去公社的,你娘的事闹得风言风语,总得找个地方说清楚。”
说清楚?
李梦茹前世在拘留所里待了三天三夜,就是这个“说清楚”。
他们伪造了母亲偷公家粮票的证据,逼她签了放弃李家财产的协议,后来母亲就是在拘留所里突发心脏病死的。
她退到墙角,后背抵着个硬邦邦的东西。
转头一看,是个巴掌大的檀木匣子,雕着云纹,摸起来凉丝丝的。
这东西她前世没见过——许是重生带来的?
“别磨蹭!”
李德昌使了个眼色,拿棍子的汉子一步跨过来。
李梦茹心跳到了嗓子眼,突然瞥见汉子扬起的棍子尖儿——前世母亲就是被这根棍子砸中后脑勺,当场昏死过去。
“梦茹妹子!”
外头传来一声喊。
李大山穿着洗得泛白的粗布褂子冲进来,脑门儿上还沾着草屑,显然刚从地里回来。
他五大三粗的个子往李梦茹跟前一挡,脖子上的红绳儿晃了晃:“德昌哥,公社不是说要讲政策吗?
梦茹妹子才十六,有啥事儿不能等她爹回来再说?”
“李大山你算哪根葱?”
李德昌冷笑,“你娘当年是李家的帮佣,你以为你也算李家人?”
李大山耳尖通红,攥着锄头的手首抖:“我不管!
我娘说过,不能欺负小的……滚!”
拿棍子的汉子搡了李大山一把。
李大山踉跄着撞翻了桌子,煤油灯“啪”地摔在地上,灯油溅得到处都是。
李梦茹借着混乱弯腰抓起檀木匣,转身就往屋后跑——她记得前世这房子后头有个废弃的菜窖,能暂时躲一躲。
“追!
别让她跑了!”
李德昌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耳朵。
李梦茹跑得肺都要炸了。
她穿过晒谷场,绕过堆得老高的麦垛,脚脖子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是块碎砖。
她摔在地上,膝盖火辣辣地疼,回头就看见拿棍子的汉子举着枣木棍冲过来,棍风带得她鬓角的碎发乱飞。
“救命——”她本能地喊,手却死死攥着檀木匣。
“叮”的一声轻响。
那根枣木棍突然消失了!
汉子举着空落落的手愣住了。
李德昌的脸瞬间煞白:“你、你使了什么妖法?”
李梦茹也懵了。
她低头看手里的檀木匣,盖子不知何时开了条缝,里面隐约能看见枣木棍的影子。
记忆突然涌上来——这是乾坤匣,她重生前最后一刻在拍卖会上见过的古董,能收纳物品,每日最多三次,超量就会随机丢失己存的东西。
“跑!”
她咬着牙爬起来,跌跌撞撞往村外跑。
李德昌在后面喊:“别让她跑了!
抓住她有工分!”
几个听见动静的村民探头探脑,却没一个敢拦。
可她到底是姑娘家,跑了没多远就觉得腿肚子转筋。
路过村头老槐树时,脚腕突然一扭——她崴脚了!
“看你往哪儿跑!”
李德昌喘着粗气追上来,额头上的汗滴砸在地上。
他伸手要抓李梦茹的辫子,突然头顶一暗。
“要下暴雨了。”
李大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他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手里举着个破草帽,“德昌哥,你那件中山装是新做的吧?
淋湿了可不好晒。”
李德昌抬头看天。
铅灰色的云团正从西边压过来,风卷着碎土粒打在脸上。
他摸了摸自己宝贝似的中山装,犹豫了一瞬:“先回……梦茹妹子,往河边跑!”
李大山突然大喊,“我引开他们!”
他抓起地上的土块往另一个方向扔,“在这儿!
在这儿!”
李德昌骂了句脏话,带着人追李大山去了。
李梦茹扶着老槐树喘气,雨丝己经落下来,打在她发烫的脸上。
她低头看手里的乾坤匣,盖子上的云纹在雨里泛着微光——这东西,或许能帮她揭开李家的秘密?
远处传来李德昌的骂声:“李大山你个憨货!
别跑——”李梦茹咬了咬嘴唇,拖着崴伤的脚往村外走。
雨越下越大,她的鞋跟陷进泥里,却走得愈发坚定。
前世她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这一世……她摸了摸怀里的乾坤匣,目光扫过远处若隐若现的青山——李德昌,你们欠我和母亲的,总要一笔笔讨回来。
雨幕中,她的影子越来越小,却比任何时候都站得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