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之下

小说《黑月之下》“老干妈蛋炒饭”的作品之一，韩夜莫雨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韩夜抬头望着天空中那轮不祥的黑月，手中的旧书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书店橱窗的玻璃映出他苍白的脸——二十西岁生日礼物居然是世界末日。"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右眼。那里从下午开始就隐隐作痛，现在更是像被烙铁灼烧般疼痛难忍。街道上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韩夜透过积满灰尘的橱窗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跪在马路中央，双手抓挠着自己的脸，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更可怕的是，那人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

韩夜抬头望着天空中那轮不祥的黑月，手中的旧书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书店橱窗的玻璃映出他苍白的脸——二十西岁生日礼物居然是世界末日。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右眼。

那里从下午开始就隐隐作痛，现在更是像被烙铁灼烧般疼痛难忍。

街道上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韩夜透过积满灰尘的橱窗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跪在马路中央，双手抓挠着自己的脸，鲜血顺着指缝流下。

更可怕的是，那人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血管里爬行。

"老板！

快来！

"韩夜转身喊道，却听见后屋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的血液瞬间凝固。

那声音是书店老板老陈的。

韩夜抓起柜台上的裁纸刀，冲向储藏室。

推开门的那一刻，浓重的铁锈味扑面而来——老板仰面倒在血泊中，胸口被整个剖开，而站在尸体旁边的..."..."那东西勉强保持着人形，但皮肤像融化的蜡一样下垂，露出下面暗红色的肌肉组织。

它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嘴角却诡异地咧到耳根，露出鲨鱼般的锯齿。

"韩...夜..."怪物用老板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粘稠的唾液从嘴角滴落。

韩夜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想跑，却动弹不得；想喊，却发不出声音。

右眼的疼痛突然加剧，像有人把烧红的钢针插进了眼球。

"啊啊啊——！

"剧痛中，他看见怪物身上浮现出诡异的红色纹路，在空气中组成扭曲的文字：弱点：惧怕强光。

几乎是本能反应，韩夜抓起门边的应急手电筒，用尽全力砸向墙上的电灯开关。

白炽灯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怪物发出非人的尖啸，像被泼了硫酸一样冒起白烟，迅速蜷缩进阴影里。

韩夜跌跌撞撞地后退，撞翻了书架。

在书本轰然落地的声响中，他听见那东西在黑暗中低语："找到你了...觉醒者..."韩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书店的。

冰冷的夜雨打在他脸上，右眼的灼烧感终于减轻了些，但视野里仍残留着诡异的红色光晕。

街道上一片混乱，汽车相撞的爆炸声此起彼伏，远处传来警笛和更多人的惨叫。

他躲进一条小巷，背靠着湿漉漉的砖墙大口喘息。

抬起颤抖的双手，韩夜发现自己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老陈的血。

"冷静...必须冷静..."他对自己说，却听见一个细小的啜泣声。

巷子尽头的垃圾箱后面，蜷缩着一个小女孩，不超过十岁，粉色连衣裙被雨水浸透，怀里紧紧抱着一只脏兮兮的泰迪熊。

"别过来！

"女孩惊恐地后退，大眼睛里噙满泪水。

韩夜蹲下身，尽量放轻声音："我不会伤害你。

我叫韩夜，你叫什么？

""林...林小诺。

"女孩抽噎着，"爸爸妈妈...他们变得好奇怪..."韩夜心头一紧。

他小心地靠近，突然注意到女孩手腕上有一圈发黑的牙印，周围的皮肤己经呈现不健康的青灰色。

"你被咬了？

"他脱口而出。

林小诺点点头，眼泪又涌出来："妈妈咬的...她说我闻起来很香..."韩夜的右眼又开始刺痛。

他眨眨眼，惊讶地发现女孩伤口处缠绕着黑色的丝线状物质，而那些黑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手臂蔓延。

更诡异的是，他居然能"看"到这些信息——就像游戏里的状态栏一样浮现在视野中。

感染程度：27%剩余时间：6小时42分钟"该死！

"韩夜咒骂一声，脱下外套裹住女孩，"我们得离开这里。

"他刚抱起林小诺，右眼突然捕捉到巷口闪过一道黑影。

那东西移动的方式完全违背物理规律，像一帧被剪切的电影画面，忽闪忽现地逼近。

警告：猎食者接近危险等级：B"抓紧我！

"韩夜抱紧女孩冲向巷子另一端。

身后传来指甲刮擦水泥墙的刺耳声响，还有湿漉漉的、像海藻摩擦般的呼吸声。

转过三个街角后，韩夜躲进一家便利店。

货架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踩碎的薯片和饮料。

他放下林小诺，迅速拉下卷帘门。

"大哥哥，你的眼睛..."女孩怯生生地指着他。

韩夜借着破碎的镜子看到，自己的右眼虹膜变成了暗红色，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线，像猫科动物一样反射着微光。

"看来生日礼物是超能力。

"他苦笑着，这时，口袋里传来微弱的震动声。

屏幕上显示着未知号码。

韩夜犹豫片刻，按下接听键。

"韩夜？

"一个女声急切地说，"听着，不管你现在在哪，立刻前往临海大学实验楼！

黑月现象己经——"电话突然中断。

韩夜回拨过去，只听到忙音。

但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来电显示的时间是...三天后？

便利店的后窗突然传来撞击声。

韩夜把林小诺护在身后，看见玻璃上爬满了暗红色的藤蔓——那些藤蔓表面布满细小的吸盘，每个吸盘中央都有一只转动的眼球。

"别看它们！

"韩夜捂住女孩的眼睛，自己的右眼却不受控制地聚焦在藤蔓上。

血色窥视者特性：通过视觉接触传播疯狂弱点：低温冷藏柜！

韩夜拖着发软的双腿冲向便利店后方，拉开冰柜门。

寒气涌出的瞬间，藤蔓上的眼球纷纷闭合，像被烫到一样退缩。

但好景不长。

天花板的通风口突然爆裂，更多藤蔓如潮水般涌入。

韩夜抱起林小诺撞开后门，冲进雨夜中。

街道己经面目全非。

沥青路面隆起诡异的肿块，像有什么巨大的生物在地下蠕动。

远处，一栋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全部碎裂，从里面垂落下无数藤蔓，像一株巨型植物的触须。

"去...去哪里？

"林小诺在他怀里发抖，嘴唇开始泛紫。

韩夜注意到她手臂上的黑丝己经蔓延到手肘。

右眼的视野边缘突然闪烁起蓝色光点，指向西北方向。

韩夜不确定这是幻觉还是能力的指引，但他别无选择。

"坚持住，小诺。

"他调整姿势，向光点指示的方向跑去，"我们去大学实验楼。

"转过街角时，韩夜差点撞上一群"人"。

他们围成一圈，低头啃食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所有人同时抬头——他们的眼睛都变成了纯黑色，嘴角咧到不可思议的宽度。

"新鲜的血肉..."最前面的男人咧嘴笑道，牙齿变得细长尖锐。

韩夜后退几步，右眼自动标记出一条逃生路线。

他转身冲进旁边的小公园，却听见身后传来非人的奔跑声。

"跳！

"一个陌生的女声喝道。

韩夜本能地扑向前方。

一道银光闪过，追得最近的两个怪物头颅飞起，黑色血液喷溅在草坪上。

持剑的女子站在路灯下，黑色风衣猎猎作响。

她左眼戴着皮制眼罩，右眼是诡异的淡紫色。

"莫雨。

"她简短地自我介绍，剑尖指向韩夜怀里的女孩，"那孩子被感染了，必须立即处理。

""你想干什么？

"韩夜警惕地后退。

莫雨叹了口气，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瓶："抑制剂，能延缓转化。

但最终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找到治愈方法，要么..."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韩夜犹豫片刻，接过药瓶。

林小诺己经陷入半昏迷状态，手臂上的黑丝几乎蔓延到肩膀。

"为什么帮我？

"他一边给女孩喂药一边问。

莫雨收起长剑，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因为你的眼睛，觉醒者。

黑月降临后，能看见真实的人不到千分之一。

"她指向天空中的黑月："而今晚，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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