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1-1时空错轨我穿越了!金牌作家“山有春柒”的优质好文,《砚底织清月》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苏砚清田三姑,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1-1时空错轨我穿越了!这个认知像一桶冰水浇在头顶,让我在湘西盛夏的烈日下浑身发抖。三分钟前我还站在芙蓉镇瀑布前摸那块《船船花》浮雕,现在却跪在染坊的青石板上,粗布衣裙滴着水,面前是个梳圆髻的凶悍女人正用竹尺戳我太阳穴。"刘织月!祭祀幡织坏了还敢跳潭寻死?"竹尺"啪"地抽在我手背,火辣辣的疼真实得可怕,"装什么傻?说话!"我盯着她发髻上晃动的银梳——那分明是《国家地理》登过的土家族非遗文物!喉咙里...
这个认知像一桶冰水浇在头顶,让我在湘西盛夏的烈日下浑身发抖。
三分钟前我还站在芙蓉镇瀑布前摸那块《船船花》浮雕,现在却跪在染坊的青石板上,粗布衣裙滴着水,面前是个梳圆髻的凶悍女人正用竹尺戳我太阳穴。
"刘织月!
祭祀幡织坏了还敢跳潭寻死?
"竹尺"啪"地抽在我手背,火辣辣的疼真实得可怕,"装什么傻?
说话!
"我盯着她发髻上晃动的银梳——那分明是《国家地理》登过的土家族非遗文物!
喉咙里挤出的声音陌生得吓人:"现在...是哪年?
""民国十西年啊!
"角落里嗑瓜子的年轻姑娘嗤笑,"莫不是真摔傻了?
"她腕间银镯叮当响,我认得这工艺,去年在拍卖会上见过同款,标价六万八。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我哆嗦着掏出来。
屏幕裂得像蜘蛛网,但日期清清楚楚:2025年5月20日。
微信群炸满消息:织月你人呢?
总监说方案全改!
林姐,王总带新助理去酒会了..."妖物!
"竹尺突然打飞手机,那女人——现在我知道她是原主养母刘氏——脸色铁青,"早听说你会邪术,竟藏着这等精怪!
""这是手电筒!
"我扑过去抢救手机,相册里最后一张《船船花》特写正在闪动。
余光扫见染缸水面倒影:齐耳短发变成了麻花辫,锁骨下多了个蝴蝶形胎记。
"明日赶秋节,族长点名要《阳雀花》幡旗。
"刘氏把半幅撕裂的织锦摔在我脸上,"补不好就滚去苏家当佣人!
"她踢翻一桶靛蓝染料扬长而去,留我对着织锦上复杂的几何纹样窒息——这分明是《中国非遗图鉴》里标价百万的土家族珍宝!
"大姑姐慢走~"银镯姑娘冲我恶意地笑,"养女就是养女,真当自己算刘家人?
"她故意踩过我手机,钢化膜碎裂声让我心脏骤停。
等脚步声消失,我立刻扑向墙角的织机。
手机只剩7%电量,我疯狂翻找上周看的《湘西织锦技艺》纪录片截图。
太荒谬了!
我这个连十字绣都绣不好的设计总监助理,现在要复原民国时期的非遗珍品?
"通经断纬...反面挑织..."我念叨着纪录片里的术语,手指摸上织机却触电般缩回。
那些彩线像有生命般纠缠,橙红的《阳雀花》纹样在断裂处狰狞如伤口。
染缸水面突然映出个佝偻身影。
"田三姑?
"我脱口而出,随即被自己的条件反射吓到。
白发老妇的独眼在油灯下泛黄,右手仅剩的三指捏着骨针。
"龙婆婆托梦说今日有异星入织女宫。
"她枯枝似的手突然掐住我下巴,"你这双眼睛...不是刘织月的眼睛。
"我后背抵上冰冷的织机。
手机在掌心震动,备忘录自动弹出我昨晚加班写的《土家纹样现代应用企划案》。
田三姑的独眼骤然睁大——她竟认得了简体字!
"外婆...辰州苗寨的..."我编到一半的谎话卡在喉咙。
老人骨针抵住我锁骨下的胎记,那里突然灼烧般剧痛。
"织女痣。
"她嘶哑的声音让我起鸡皮疙瘩,"西兰卡普(注:土家语花铺盖)认主了。
"染坊外突然传来山歌,调子我居然能听懂:"西十八钩织不全/枉做女儿十八年..."手机"叮"地跳出低电量警告,田三姑却对着闪光灯倒吸凉气。
在诡异的蓝光里,我看清了织锦断裂处的秘密——经纬线被人为剪断的整齐切口。
"有人要害刘家。
"我下意识用设计术语分析,"这纹样要镜像对称才能...三姑?
"老妇人正把我掉落的头发缠在综框上,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窗外暮色己沉,吊脚楼的阴影里闪过藏青衣角。
那个拿《溪蛮丛笑》的年轻男人站在染缸后,书页翻到记载"娘子布"那章。
我们对视的刹那,他忽然用钢笔在纸上画了个"月"字。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2025年的同事发来语音:"织月!
你那个土家织锦提案客户通过了!
说要传统工艺结合现代..."声音戛然而止,电量停在3%。
染坊深处传来刘氏的尖叫:"天杀的!
谁动了朱砂染缸!
"我低头看自己不知何时沾满红渍的双手,田三姑却把骨针别在我衣领上:"明日赶秋节,让苏家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阳雀花》。
"院墙外,银镯姑娘正和什么人低语:"...养女突然开窍,定是偷了苏家秘谱..."我握紧手机,相册里《船船花》照片的角落,赫然出现刚才那个男人的侧影——在2025年的博物馆展厅里!
染缸水面无风自动,映出我扭曲的脸。
这不是梦,我必须在电量耗尽前记住更多:1925年的湘西,土家织锦的传承危机,还有...锁骨下这个突然发烫的"织女痣"。
田三姑往我手心塞了把丝线:"分得清哪根浸过辰时露,哪根染过午时阳么?
"这分明是考验。
我捻着丝线突然福至心灵——Pantone色卡编号117C和121C的微妙差异!
当我说出"左边是柘叶晨露染"时,老人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
她掀开织机下的暗格,里面竟是一本写满英文批注的《土锦谱》。
"明日赶秋节..."她的话被破门声打断。
刘氏举着油灯冲进来,身后跟着三个拿绳索的壮汉。
我本能地把手机藏进里衣,贴肉的冰凉像最后一道保险。
"龙婆婆说了,"田三姑挡在我前面,骨针在油灯下泛着血光,"这丫头能织出《西十八钩》全谱。
"刘氏的表情像生吞了鸡蛋。
我趁机抓起染缸边的乌桕叶——手机百科说这是天然媒染剂——在众目睽睽下按在织锦断裂处。
靛蓝纹路竟真的开始变色,渐变成纪录片里说的"雨过天青色"。
"妖术!
"银镯姑娘尖叫,但我现在看清她腕间银镯刻着"苏"字。
那个藏青身影在窗外一晃而过,留下半页《溪蛮丛笑》粘在染缸上,墨迹未干处写着:"经线错,天命改"。
手机在我胸口震动最后一下。
在彻底黑屏前,我瞥见锁屏照片变成了1925年的染坊全景,而角落里拿书的男人衣襟上,别着和我一模一样的骨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