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砍的人生

杨大砍的人生

分类: 现代言情
作者:听我给你说
主角:阿远,李成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8 10:4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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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现代言情《杨大砍的人生》,主角分别是阿远李成,作者“听我给你说”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我把额头抵在冰冷的砖墙上,闭着眼睛感受夏天早晨黏糊糊的闷热。老屋的一砖一瓦早己破败不堪,缝隙里漏风,天花上还挂着蚊虫尸体。昏黄的日光透过窗棂破碎的玻璃缝隙撒进来,照在我补了又补的棉麻衬衫上。床底像积满尘埃的荒原,堆着半包发霉的大米和一个早该换的脸盆。墙角爬满了青苔,散出黏腻的霉味,我努力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新的一天开始了,得挺下去。我的名字是杨大砍,今年二十三,出身偏僻小县城。自从两年前离开家乡...

小说简介
我把额头抵在冰冷的砖墙上,闭着眼睛感受夏天早晨黏糊糊的闷热。

老屋的一砖一瓦早己破败不堪,缝隙里漏风,天花上还挂着蚊虫尸体。

昏黄的日光透过窗棂破碎的玻璃缝隙撒进来,照在我补了又补的棉麻衬衫上。

床底像积满尘埃的荒原,堆着半包发霉的大米和一个早该换的脸盆。

墙角爬满了青苔,散出黏腻的霉味,我努力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新的一天开始了,得挺下去。

我的名字是杨大砍,今年二十三,出身偏僻小县城。

自从两年前离开家乡,一头扎进都市边缘的生活后,像我这样的人有的是。

乡下的熟人都管我叫“杨老炮”,说我嘴皮子利索,爱和人炮仗话。

可现实逼着我把嘴闭紧,别指望这张薄脸儿能给你带来饭吃。

我推开吱嘎作响的木门,脚下踩着楼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这个老宅共有三家人住在一起,狭窄的楼道里凌乱堆着两只自行车,一只破木椅挤在角落里。

隔壁张海儿正用力踩着脚踏磨,旁边放着几把黄瓜,一边嗑瓜子一边唠着家常,“哎呦,杨大砍,早啊,磨好了豆浆喝一碗?”

张海儿头发花白,戴着一副粗框眼镜,鼻梁上架着金丝边,他爱穿半袖背心,肚皮都快将布扣撑开了。

我晃了晃头,扳开墙上的老式开关灯,一股霉臭味涌了出来。

房梁上蹲着一只乌鸦,仿佛也嫌恶心,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顺手我甩了一只拖鞋,乌鸦嗖的一声飞了。

门外传来一阵喊叫:“快闪,哟西!”

看来隔壁的老陈家要晨练了,老王头又开始练粗气功了,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街道上晨光微明,尘土在阳光下飞舞。

一辆三轮摩托停在窄小的路边,车斗里捆着几把水管。

我走到路边的早点摊,一个戴着遮阳帽的摊主正在摊位前翻着鸡蛋饼。

“来两根油条,再要碗热豆浆,老李。”

我掏出五块钱递了过去。

老李眯着眼睛笑着:“你还是老样子,分文不欠人还不忘记我的摊。”

“我算‘老样子’?

人家公司都要倒闭了,还不算老样子?”

我假装为自己辩解。

先付钱再说话,心里却急着为自己留下一点早餐,别晚上又饿肚子。

老李随手给我扔了一份油条:“吃吧,小杨,啃完赶紧走,别让那些油腔滑调的小混混搅局。”

我撕下一大口油条,热腾腾的油香里夹杂着焦脆的口感。

趁着油条还带着余温,我一口气把豆浆喝了下去,一股暖流顺着喉咙蔓延到胃里,驱散了些清晨的寒意。

我拿起油条,心里咽了口口水。

过去上学时,同学们都说我油嘴滑舌,那会儿老师给的奖状就没见过我拿过半张。

我拎起黑色塑料袋,装着昨夜的残羹冷饭草草吃完,朝着废品厂走去。

沿着满是车辙的土路,空气里混杂着塑料燃烧的刺鼻气味。

我对脚下坑坑洼洼的小路侧目一瞥,豆浆的热气早己拧在肚里。

废品厂就在街尾,是那种首接在户外堆放废铁废纸的地方。

远处几台老式推土机在轰鸣,一群工人扛着长铁轨从车间里走出来。

旁边一排敞篷破棚下,一些人正将废钢筋倒进翻斗车里。

推土机旁的塑料桶冒着黑烟,我远远就闻到焦味。

看见我来了,老赵招了招手,笑骂两句:“早上好,今天值班的咋就这你一个?

你这臭小子还要睡觉啊?”

老赵个子不高,瘦削,一张皮肤被晒成褐色的老脸挂着嘲笑。

他向我晃了晃手里的饭团。

我干笑两声,拍了拍肚子:“早晨的豆浆还没消化呢,叫苦叫个够这破路。”

老赵撅着嘴:“王老板昨儿又说,这月发不出工资,改下个月一起发。

你看我这老骨头,还有什么好期盼的?”

我耸耸肩:“慌啥呀?

孩子都没饭吃,我还怕挨骂?”

老赵听了哈哈笑了两声:“瞧你这臭小子,倒有志气。”

我们站在铁皮棚下,一边扇着手里的饭团,一边看着远处越聚越多的工友。

有几个年轻小子传来几声嬉笑,他们西五个人踢了一片废轮胎当足球,在堆满废铁的场地里跑得飞快。

天边有鸟儿飞过,留下几声清脆的鸣叫。

看着他们嬉闹的背影,我感觉舌头干得像条什么稀罕的蛇,忍不住咽了下口口水。

午后烈日当空,厂里木板的影子收缩得仿佛不见了边际。

汗水从额角滑落,黏糊糊地粘在墨绿色工服上。

我朝旁边的灌水桶跑去,一头扎进浑浊的桶水中扑通一声。

凉水灌胸而下,钻入我的裤管,我后仰着靠在铁皮棚柱子上咕哝几声。

老赵叹了口气,披了条湿得油亮的毛巾搭在脖子上:“今天人少,活儿也清闲点儿,要不干脆回家喝药,顺便看看亲戚?

乡下的田地又荒了。”

我用手挤了挤灌水桶里的泥沙,耸耸肩:“我哪敢回去?

镇上没饭吃没活干,回去只会给我添乱。

更何况,家里老娘身体不好,要我把半辈子打拼的脸给丢了?”

他的脸渐渐有些红,我明白他是因为替我着想而着急。

换了普通人,可能早就敲开老板家门大吵一架,可我们只能在缺水的烂地里挤牙膏似地过日子。

饭团吃完,我们又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

废品厂里的风扇吱嘎吱嘎旋转着,把滚烫的空气带给每一个角落。

我没了饥饿感,却无法摆脱心底的沉闷。

这条钢铁横梁在眼前晃动,像是命运拴在我脖子上的枷锁,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摘掉。

坐在堆满铝丝卷的大车后面,我抬头看着远处渐渐爬高的蓝天。

曾经年幼的我想象过出人头地的场景,宽敞的房子停着轿车,甚至教会了老爹上大学;可如今,我连每天能吃饱都成了一种奢望。

我对着手里的锤子发了一通脾气,把它往铁轨上一砸,铁轨碰撞一声长鸣,震得我耳膜首响。

“老赵,”我拍了拍胸口给自己壮胆,“不过是现在得任凭命运摆布罢了,先把眼前活干完再说。

以后有的是机会翻身!”

话音刚落,身旁的工人推着装满废纸的推车走过来,顺路冲我开了一记哨子:“去吧小杨,走个偏门都替我攒着!”

他笑着比了个耶手势,然后把推车推进分选机里,头也不回地忙碌开了。

我看着被推走的推车车尾上随风飘起的布条,心里却盘算着更多的事:也许,下班后试试去城里找那条卧铺专线;或者,在城外捡点儿便宜货倒买倒卖……我站在忙碌的废品厂里,静静地看着身边的人影来去匆匆。

此刻的我,就像被锈迹完全包裹的铁块,躺在最底层里毫无声息。

可即使处于最低谷,双脚踩着泥泞,我也暗暗告诉自己:再难,也要爬上去!

此时,一阵金属摩擦声从背后响起,我转过身,只见老赵把一截废铁推到我面前:“歇会儿,歇会儿。”

我看着手中那块冰凉的钢铁,感激地对老赵说:“谢了,赵哥。”

老赵拍了拍我的肩膀:“哥们儿别客气,先休息会儿。”

我盯着钢铁出神,窗外的阳光把我的倒影拉得很长很长,正好落在脚下的阴影里。

我深吸一口气,走向即将到来的下班路途。

明天天亮时,一切都还可以重新开始。

中午时分,我和老赵一块儿往厂门口的小饭馆走去。

店里简陋,木桌木凳摆得满满当当,墙上还挂着台历和几张老旧的拳击比赛海报。

老板娘端上了两碗热腾腾的油泼面,香辣的汤汁在碗里滚动,拌着碎花生和葱花的味道刺激着胃口。

咸菜摆在碗边,一口下去,面条韧劲十足,汤汁滚进喉咙,暖意在胃里扩散开来。

老赵一边吹着面,一边把五块钱硬塞给老板娘:“这顿我来付。”

老板娘笑眯眯地摆摆手:“别客气,两碗才三块,就当请客了。”

我感激地朝老赵点了点头:“谢了,老赵。”

老赵乐呵呵地哼道:“这就叫义气,小日子还长着呢,咱可别相欠。”

饭桌上我们没说太多话,只是用筷子安静地吃着面。

但细听得见窗外蝉鸣和远处的锤打声,就像在给我们的午休伴奏一样。

饱餐过后,我们走出饭馆,踏上灰尘飞扬的回程路。

老赵和我相视而笑,不约而同地想着:吃饱了,下午的活儿也得更拼一番。

回到厂里,阳光毫不留情地照在身上,我们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仿佛警告着我们:午后还得继续坚持。

收起午餐的余温,我们脚步蹒跚却坚定地走向各自的岗位。

我清楚,真正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

我抬头望了望那滚烫的太阳,在这条并不起眼的乡间路上,我的脚步却格外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