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我是一个阴生子,出生在巴蜀一地的农村。《诡命巫瞳》男女主角程玥王建明,是小说写手甜心壮汉所写。精彩内容:我是一个阴生子,出生在巴蜀一地的农村。据说我出生的时候,我母亲己经死了,我是母亲死后外婆从坟墓里抱出来的。用我们老家的方言来说,这种情况的小孩就被称为“阴生子”。刚出来那会儿,我浑身发紫,也不会哭。村里人都说晦气,劝我外婆把我扔了,还说死人生的孩子,又不是男娃,更不吉利了。但外婆没扔,硬是花大价钱找了奶妈,一口口把我喂大了。她说我命不该绝。可我这身子骨,从小就没好过,三天两头就生病。更邪门的是,我...
据说我出生的时候,我母亲己经死了,我是母亲死后外婆从坟墓里抱出来的。
用我们老家的方言来说,这种情况的小孩就被称为“阴生子”。
刚出来那会儿,我浑身发紫,也不会哭。
村里人都说晦气,劝我外婆把我扔了,还说死人生的孩子,又不是男娃,更不吉利了。
但外婆没扔,硬是花大价钱找了奶妈,一口口把我喂大了。
她说我命不该绝。
可我这身子骨,从小就没好过,三天两头就生病。
更邪门的是,我长了一双能看见脏东西的眼睛——后来我管它叫“巫瞳”。
十二岁以前,我老能看见人脸上飘着一团团的黑气,看得我心里发毛。
后来莫名其妙的就会发高烧,外婆因为这事操碎了不少的心,还是叫来其他地方的好几个大师才得以摆平,但至此之后外婆也警告我18岁之前不能离村。
我不知道这是因为我出生时条件太差染了什么病,还是我这命格天生就怪。
因为这怪病,我学说话比别人晚好几年。
外婆就给我取了“张亚男”这个名。
张,是我那失踪老爹的姓。
“亚”通“哑”,外婆又一首想要个孙子,这名字就这么来了。
从我记事起,外婆就让我穿男孩的衣服,头发剪短不能过耳,首饰也不能戴。
也因为这样,那些家里有男娃的都看不起我们家。
在我眼里,外婆自己就懂点阴阳风水,我们村里谁家有红白喜事,或者撞了邪,都会来找她。
我也从小耳濡目染,偷偷学了点皮毛,比如怎么看人脸上的气色,怎么画几道简单的平安符。
没事的时候,外婆常念叨,我爸那边是什么张起灵的后代,有麒麟血,能长生不老,本事通天。
我听了只当是故事。
我自己偷偷在网上查过,张起灵那是东北长白山一带的,跟我们这八竿子打不着。
起初我一首以为,我这双眼睛的秘密除了外婆知道以外,会跟着我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首到最近,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十多年的唯物主义信仰,开始摇摇欲坠......那是我刚过17岁生日的一个下午,外婆一早就被邻村的人请去做法事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正坐在坝子里的小板凳上,翻着一本旧得发黄的册子,这是我从外婆的书堆里偷偷摸出来的。
阳光懒洋洋地洒下来,蝉鸣一阵接着一阵,一切都显得很平静。
突然,“砰砰砰”的砸门声响了起来,又急又重,听着就让人心慌。
我放下书,走过去拉开坝门。
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西十来岁的样子,一身名牌西装,头发抹得油光锃亮,手腕上明晃晃的金表差点闪瞎我的眼。
这身打扮,跟我们这乡卡卡格格不入。
他脸上一堆肥肉挤着笑,但那笑意僵硬的像是戴在脸上的面具,反倒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焦躁和疲惫。
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同时打开巫瞳看向这个男人。
只看了一眼,我脑子“嗡”的一下,浑身的血都像冻住了似的。
这男人头顶上,根本不是我平时看到的那些代表小病小灾的灰黑气,也不是倒霉时候的暗沉气。
那是一团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汁,还在不停翻滚的黑煞!
最吓人的是,那黑煞里面,竟然还隐隐透出丝丝缕缕的血红色,像是有无数条细小的血蛇在里面扭动嘶吼。
这种恶劣到极致的黑煞,我只在外婆讲过的那些邪门道家的故事里听说过。
现实里,这是头一回亲眼见到,还是这么近的距离!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半拍,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手脚冰凉。
“请问……林婆婆在家吗?”
男人开口了,声音有点哑,带着小心翼翼的客气。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喉咙发干,勉强点了点头,“我外婆出去了,可能要暗点才回来。
你……你找她有事吗?”
男人脸上的焦急更重了,搓着手说:“有急事,天大的急事!
我叫王建明,是听人介绍来的,说林婆婆道行高深,求她救命啊!”
他说话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他头顶那团血色黑煞又翻腾了一下,颜色似乎更深了。
“救命?”
我心里咯噔一下。
能让他这种有钱人说出“救命”两个字,事情肯定不小。
王建明叹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压低声音说:“不瞒你小娃儿,我最近撞邪了!
生意一塌糊涂不说,家里也是怪事不断。”
“我那个小幺儿,才五岁,前几天还好好的,这两天突然就发起高烧,日夜哭闹,看了多少医生都没用,都说查不出毛病。”
“有懂行的人偷偷告诉我,说我这是……这是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让我赶紧找高人看看。”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躲躲闪闪,脸色也白得吓人。
我听着他说的这些,再对比他头顶那恐怖的黑煞,心里大概有了点数。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撞邪,他惹上的东西,恐怕凶得很。
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思量了一下,我还是决定给外婆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
“不好意思大哥,我外婆说今天不会回来,”挂完电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要是真有急事,可以先留下地址和联系方式,等她回来。
或者你明天再来看看?”
王建明听完一脸失望,但也没别的办法,只好从包里掏出纸笔,写下了一个地址和电话号码递给我,又从钱包里抽出一沓厚厚的毛爷爷,非要塞给我,说是定金。
我哪敢收他的钱,连连摆手:“不用不用,等我外婆回来再说。”
他见我坚持,也没再勉强,只是千恩万谢地拜托我一定要把外婆请去,然后就失魂落魄地走了。
看着他开着那辆一看就很贵的黑色轿车消失在村口,我捏着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手心全是汗。
一种说不出的预感在我心头升起,我甚至有种错觉,这团血色黑煞,不仅仅是冲着王建明去的,好像……也留意到了我。
这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然而,不等外婆回来,第二天一早,村子里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