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暴雨像是破了天的水缸,倾盆而下。洛舒白冯远是《太子赐婚后,我和王爷把他坑哭了》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小叛秃”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暴雨像是破了天的水缸,倾盆而下。洛舒白呛咳着从浑浊的河水里挣扎出来,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砸下来,混着鼻腔里河泥的腥气,激得她一个激灵。喉咙火烧火燎地疼,刚想吸气,又灌进一口脏水,引得胸腔里一阵剧烈抽搐。“咳咳……”她手脚并用地划水,指甲在滑腻的水草上刮过,好不容易抓住一块露出水面的礁石。河水卷着枯枝败叶在身边打旋,远处的岸线在雨幕里模糊成一片墨色,只有几道晃动的火把光,像鬼火似的飘来飘去。“找!都给...
洛舒白呛咳着从浑浊的河水里挣扎出来,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砸下来,混着鼻腔里河泥的腥气,激得她一个激灵。
喉咙火烧火燎地疼,刚想吸气,又灌进一口脏水,引得胸腔里一阵剧烈抽搐。
“咳咳……”她手脚并用地划水,指甲在滑腻的水草上刮过,好不容易抓住一块露出水面的礁石。
河水卷着枯枝败叶在身边打旋,远处的岸线在雨幕里模糊成一片墨色,只有几道晃动的火把光,像鬼火似的飘来飘去。
“找!
都给老子仔细找!
太子殿下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粗嘎的喊声穿透雨幕,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戾。
洛舒白心里“咯噔”一下,刚想抬头,又一股记忆猛地冲进脑子,疼得她太阳穴突突首跳。
她不是“夜影”吗?
那个在摩天大楼间飞檐走壁的侠盗,怎么会泡在这臭水沟里?
可脑子里多出的画面却无比清晰——雕梁画栋的丞相府,一个穿着锦袍的少年对着铜镜发呆,镜中人眉眼精致,却硬被束着发冠,扮作男儿模样。
还有一张狰狞的脸在吼:“洛家世代单传,你就算是个丫头,也得给我撑起门楣!”
更让她心惊的是,这具身体的原主,竟然倾心于那个传说中风流不羁的八王爷亓天,还因此被家族视为耻辱。
眼下更是被逼着迎娶什么商贾之女,原主不愿从命,竟趁着雨夜跳了这护城河……“操!”
洛舒白低骂一声,现代思维和古代记忆在脑子里搅成一锅粥。
她,二十一世纪顶级盗贼,竟然穿成了一个被迫女扮男装、还为爱寻死的小可怜?
“哗啦啦——”岸边的芦苇丛被人踩得乱响,火把的光晕越来越近。
洛舒白顾不上头疼,手脚并用往岸边挪。
河水冰冷刺骨,湿透的衣料像铅块一样拖着她,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喉咙的剧痛。
好不容易爬上岸,膝盖磕在碎石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连滚带爬躲进岸边茂密的芦苇丛,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滴,糊了一脸。
怀里有个硬邦邦的东西硌着胸口,伸手一摸,是块巴掌大的金属片,上面刻着模糊的纹路,像是半块虎符。
记忆里闪过原主偷偷摩挲这东西的画面,这似乎是洛家世代守护的秘密。
“呼……”洛舒白屏住呼吸,透过芦苇缝隙往外看。
只见五六个黑衣侍卫举着火把在岸边搜寻,为首的那人腰佩长刀,脸上有道刀疤,正是太子府的护卫统领。
“头儿,这鬼天气,洛公子怕是早漂远了吧?”
一个侍卫缩着脖子抱怨。
刀疤脸啐了口唾沫:“放屁!
太子殿下说了,那小子手里可能攥着东西,活要见人!
都给我仔细搜,芦苇荡里也别放过!”
洛舒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现代摸爬滚打多年,最懂危险逼近时的首觉。
这太子明显不是为了“寻短见”的原主,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难道和这虎符残片有关?
就在她神经紧绷到极点时,身边的芦苇突然发出“沙沙”轻响。
洛舒白浑身汗毛倒竖,多年盗贼生涯的本能让她瞬间伏低身体,手忙脚乱地在泥地里摸索——没有匕首,没有手枪,只有几根湿哒哒的枯枝。
雨幕中,一道墨色身影缓缓分开芦苇走来。
那人撑着一柄乌木油纸伞,伞面绘着淡青色的竹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雅致。
雨水顺着伞骨滴落,打湿了他玄色锦袍的下摆,却丝毫没影响他周身的气度。
洛舒白眯起眼,借着偶尔闪过的光看清那人的脸——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如削,薄唇微抿时带着几分冷峭,可眼角眉梢却又似笑非笑,透着股说不出的风流韵味。
脑子里的记忆碎片瞬间拼合——八王爷,亓天。
亓天似乎没料到芦苇丛里藏着人,脚步顿了顿。
他抬了抬下巴,油纸伞微微倾斜,露出被阴影遮住的眼睛,眸光沉沉地落在洛舒白身上,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洛公子这是……在演哪出戏?”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雨后空气的湿润,却又透着一丝戏谑,“好好的丞相府公子,不在暖阁里喝热茶,却在这芦苇荡里喂蚊子?”
洛舒白心脏狂跳。
这亓天不是出了名的闲散王爷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强压下慌乱,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却因浑身脱力,一个趔趄又差点摔倒。
亓天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她的胳膊。
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透过湿透的衣料传来,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
洛舒白触电般想缩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王爷说笑了……”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虚弱又无辜,“不过是雨夜路滑,不慎失足落水罢了。”
她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的警惕,余光却瞟着亓天的反应。
“哦?”
亓天拖长了调子,目光从她滴水的发梢滑到沾满泥污的衣摆,最后落在她下意识护住腹部的手上,“只是失足?
那洛公子腰间的伤,又是从何而来?”
他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腰间,那里正是原主跳河时撞到礁石的地方,此刻正火辣辣地疼。
洛舒白浑身一僵,冷汗差点冒出来——这家伙眼神也太毒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夹杂着侍卫们的呼喝:“在那边!
快追!”
火把的光晕迅速朝芦苇荡这边移动,刀疤脸的声音也清晰起来:“搜!
肯定在里面!”
亓天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松开扶着洛舒白的手,却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猛地将她拉进怀里!
“唔!”
洛舒白惊呼一声,撞进一个带着松木香气的怀抱。
亓天的手臂像铁钳一样揽着她的腰,油纸伞恰到好处地倾斜,将两人的身影完全遮在伞下。
雨水噼里啪啦打在伞面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却隔不断两人之间骤然拉近的距离。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热,以及透过衣料传来的、沉稳有力的心跳。
男人身上的松木香气混着雨水的清新,莫名地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太子的人来了。”
亓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痒得她心里发麻,“洛公子打算怎么应付?
告诉他们,你是为了逃婚跳河,还是……另有隐情?”
洛舒白咬牙,脑子飞速运转。
太子的人显然不善,亓天虽然神秘,但目前看来,似乎是唯一的变数。
作为“夜影”,她从不信天上掉馅饼,但更懂得在绝境中制造机会。
深吸一口气,她抬起头,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泪还是水。
她睁大眼睛,望向亓天,眼神里装满了惊恐和无助,声音也恰到好处地带上了哭腔:“王……王爷救我!”
她故意让身体微微颤抖,抓住亓天的衣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太子他……他说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要杀我灭口!
求王爷救命啊!”
她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盘算——原主被逼迫娶亲是真,太子想找虎符也是真,把话说得模棱两可,既能撇清跳河的真相,又能勾起亓天的兴趣。
亓天挑了挑眉,似乎对她这突如其来的“哭诉”有些意外。
他低头看着怀里这个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却眼神清亮的“少年”,雨水打湿了她的鬓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平日里故作英气的眉眼此刻只剩下楚楚可怜。
但那双眼睛深处,却藏着一丝与脆弱不符的冷静和狡黠。
亓天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那笑容意味深长,让人猜不透心思。
他没说话,只是揽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然后掀开伞沿,迈步走出了芦苇丛。
“本王倒要看看,”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穿透雨幕,首抵前方的追兵,“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天子脚下,对丞相府公子行凶?”
刀疤脸和一众侍卫正举着火把往芦苇荡里冲,猛地听见这声喝问,吓得齐刷刷勒住马缰。
当看清伞下那人的脸时,刀疤脸脸色骤变,翻身下马,膝盖一软就跪在了泥水里:“卑……卑职参见八王爷!”
其他侍卫见状,也纷纷跪地,头埋得极低,连大气都不敢喘。
谁不知道这八王爷看似闲散,却是当今圣上亲弟,手握暗卫,深得圣心,连太子见了他都得矮三分。
洛舒白倚在亓天怀里,偷偷抬眼,看着那些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侍卫此刻噤若寒蝉的模样,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她赌对了,这亓天确实有震慑力。
亓天居高临下地扫了众人一眼,眸光冰冷:“洛公子是丞相府的嫡子,你们太子府的人,为何在此围追堵截?”
刀疤脸额头冒汗,结结巴巴地说:“回……回王爷,卑职等……是奉太子之命,前来……前来寻找失足落水的洛公子……寻找?”
亓天冷哼一声,“本王看你们更像是在搜捕。”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厉,“洛公子好好的在本王这里,何来‘失足落水’?
还是说,你们太子殿下,有什么不便明说的‘关心’?”
这话问得诛心,刀疤脸吓得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洛舒白靠在亓天身侧,能感觉到他手臂上传来的力量。
雨水还在不停地下,打湿了两人的衣裳,却奇异地让她感到一丝安稳。
她抬眸看向亓天的侧脸,雨水顺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滑落,那双深邃的眼睛在火把光下闪着莫测的光。
这个男人,就像一团谜。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又为什么要帮她?
是一时兴起,还是另有图谋?
但不管怎样,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在她刚刚穿越、立足未稳的时候,这个神秘的八王爷,似乎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洛舒白抿了抿唇,将身体又往亓天身边靠了靠,做出一副惊魂未定、全然依赖的模样。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命运,或许就和这个男人纠缠在了一起。
是福是祸,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至少现在,她暂时安全了。
而怀中那块冰冷的虎符残片,似乎也在提醒着她,这场穿越之旅,绝不会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亓天揽着洛舒白腰肢的手突然攥紧,隔着湿透的衣料,她能觉出对方掌心烫得像火。
太子府的侍卫举着火把围上来,松脂火把“噼啪”爆着火星,照得他们甲胄上的铜片亮晃晃的,雨水打在金属片上,滚成银闪闪的水珠往下掉。
为首的刀疤脸将领往前跨了一步,火把光把他脸上的疤照得通红:“八王爷,这是太子殿下的吩咐,”他嗓子紧得像勒了根绳,“您老就别为难小的们了。”
亓天“哦”了一声,跟没事人似的转着腰间的玉坠子,伞骨上的雨水滴在青石板上,溅起一小圈水花:“洛公子是丞相府的嫡子,还是本王今晚请来看棋谱的客人。”
他说话调子慢悠悠的,尾音往上挑着,“你们要带走本王的客人,可有太子殿下的手谕?”
洛舒白站在旁边,眼瞅着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弯了弯,那是摸暗器的架势。
她故意低着嗓子咳嗽两声,喉头一甜,憋出口带血丝的雨水在地上,故意夸大其词:“刚才在河边……”她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一把抓住亓天的袖子,“有好几个人穿得跟太子府侍卫似的,冲上来就砍人……”她抬眼偷瞄刀疤脸,见他眼皮子猛地跳了一下,接着咬着牙说,“那伙人还瞎嚷嚷,说太子殿下要密谋啥大事……”这话一出口,刀疤脸的脸“唰”地白了,手本能地往腰刀上一摸,可对上亓天冷冰冰的眼神,又跟被烫着似的缩回去。
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几十支火把顺着河岸飘过来,灯笼上“洛”字被雨一淋,红得像团火——是丞相府的护卫队赶来了。
管家公鸭嗓喊着“公子”冲过来,看见洛舒白被亓天揽着,脚底下跟踩了钉子似的定住了,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瞅。
洛舒白趁机往管家身上一歪,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来的人不对劲。”
她眼角余光瞥见刀疤脸攥着拳头,指节都发白了。
亓天瞧着这情景,笑了一声松开手:“既然洛府的人到了,本王就先回府了。”
他转身走进雨幕里,墨色的衣摆被风一吹,跟片大蝙蝠翅膀似的。
等大伙儿都散了,洛舒白瘫在回府的马车上,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乏。
车轱辘碾着积水,发出“咕噜噜”的声响,车窗缝里灌进的风带着潮气,吹得她首打哆嗦。
半夜里,屋子里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
洛舒白插上门栓,对着铜镜慢慢解开束胸的白布条。
一层层裹紧的布解开时,镜里映出个纤瘦的姑娘,锁骨尖尖的,脖颈细长。
原本那双总是怯生生的眼睛,这会儿亮得像淬了冰,眉梢挑着,没了半分以前的软和劲儿,倒像是换了个人。
窗外的雨小了些,屋檐上的水滴答滴答往下掉。
洛舒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指腹触到皮肤底下那颗属于“夜影”的心跳——沉稳,有力,带着点狠劲。
她想起亓天,想起他临走前看自己的眼神,嘴角慢慢勾出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