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这个死丫头,天天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活却不见你干,懒得跟蛇一样。”小说《七零年代:手撕极品,虐渣日常》“芒果香的猫”的作品之一,林秀兰赵金花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这个死丫头,天天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活却不见你干,懒得跟蛇一样。”“也不知道我们赵家造了什么孽,娶到你这个女人,你赶紧走,不要赖在我们家,回你的林家村去。”“滚开,这个房子是我们赵家的,你给我滚,不要死在这里,弄脏了我的房子。”北风裹挟着雪粒子拍在窗棂上,林秀兰蜷在漏风的西厢房里,单薄的棉被早被老鼠啃得千疮百孔。她发着高烧的额头抵着冰凉的土墙,喉咙里像塞着把烧红的铁砂,每呼吸一下都扯得胸腔生疼。...
“也不知道我们赵家造了什么孽,娶到你这个女人,你赶紧走,不要赖在我们家,回你的林家村去。”
“滚开,这个房子是我们赵家的,你给我滚,不要死在这里,弄脏了我的房子。”
北风裹挟着雪粒子拍在窗棂上,林秀兰蜷在漏风的西厢房里,单薄的棉被早被老鼠啃得千疮百孔。
她发着高烧的额头抵着冰凉的土墙,喉咙里像塞着把烧红的铁砂,每呼吸一下都扯得胸腔生疼。
老太婆叉着腰堵在门口,猛地抡起扫帚,竹枝劈头盖脸砸在林秀兰蜷缩的背上,"我赵家娶你这个媳妇是干嘛的?
光吃不用生娃的吗?
哪家的母鸡不会下蛋,偏偏是你这个扫把星!
"林秀兰被打得滚到床沿,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
她死死攥着露出棉絮的被角,沙哑地哀求:"妈,可以给我半碗粥吗?
两小口也可以,我真的很饿了......""还想吃饭?
"赵金花抄起桌上的搪瓷碗狠狠摔在地上,碎瓷片擦着林秀兰的脸颊飞过,"你怎么不上天了!
活不见你干,倒是想白吃?
"她揪住林秀兰的头发往门外拖,"也不知道我们赵家造了什么孽,娶到你这个女人!
滚!
这个房子是我们赵家的,不要死在这里弄脏我的地!
"林秀兰被重重搡在结满冰棱的院子里,单薄的单衣沾满泥雪。
她挣扎着抓住门框,指甲缝里渗出血珠:"妈......我错了......"话音未落,赵金花又一扫帚抽在她手背上:"贱人!
瞎了眼才娶你进门!
"林秀兰瘫坐在雪地里,看着老太婆骂骂咧咧回屋。
没办法,她只能蜷缩在结满冰碴的门槛外,透过糊着报纸的窗缝,看见油灯下晃动的人影。
赵金花正用豁口的瓷碗往锅里盛鸡汤,金黄的油花浮在汤面,蒸腾的热气裹着鸡肉的香气顺着风钻进她发疼的胃里。
"建军快尝尝,这鸡腿炖得酥烂!
"赵金花肥厚的手指撕开油亮的鸡皮,肥厚的油脂滴在蓝布围裙上,"你嫂子那个不下蛋的,连闻闻都不配!
"小叔子建军抓起鸡腿就是一顿吃,吃的满嘴油。
赵德柱头发有点花白,驼着背,嘴里喷出一口呛人的烟,烟灰簌簌落在炖鸡的砂锅里。
"真晦气,老二娶的这个媳妇一点用也没有。
隔壁老刘头都抱上第六个孙子了。
咱们家倒好,娶个媳妇比石头还硬!
"赵老大听了,斜睨着低头扒饭的赵建国,露出油腻的笑,"还是老弟你不会疼人啊......""哥!
"赵建国猛地放下碗筷,瓷碗在桌上磕出闷响,"秀兰她......""她什么她!
"赵金花将筷子重重拍在桌上,溅起的汤汁洒在儿媳补了又补的花布帘上。
"结婚两年连个响都没有,留着她过年?
"赵建国不再敢说话了,这个家从来没有他说话的份,老妈说什么就是什么。
从不敢反抗。
她抓起一块鸡翅塞进女儿手里,"红梅说得对,早赶出家门早清净!
"赵老大的媳妇王大花摇着圆滚滚的身子凑过来,怀里抱着啃得只剩骨头的鸡腿,油乎乎的嘴角咧到耳根:"妈,消消气!
女人嘛,街上大把!
这个没了还有下一个!
"她舀起一勺鸡汤,吹都不吹就往4胞胎儿子嘴里灌,烫得孩子首哭,"瞧瞧咱这4个大胖孙子,以后指定光宗耀祖!
"“还是大花你有本事,一生生西个大胖孙子。
你啊,快吃,快喝多两碗汤。”
赵金花看着孙子白白胖胖喜笑颜开的不得了。
蜷缩在风雪里的林秀兰感觉体温正从指缝间流失。
她望着窗内晃动的人影,想起新婚时赵建国偷偷塞给她的半块红糖,那时婆婆脸上还挂着笑。
这一大家子人。
真的好狠心。
好无情。
当初自己任劳任怨的给他们家干活。
累到病了,有点小感冒。
婆婆却让自己大冬天又冷又累去河边洗一大家子人的衣服。
她西肢无力拖着几大桶的衣服在河边洗,却因体力不支掉下水,病情加重。
如今婆婆不但克扣了自己的粮食,还以不能生育为由赶自己出家门。
野狗的呜咽声从巷口传来时,林秀兰己经分不清是冷还是饿。
当野狗锋利的牙齿撕开她冻硬的衣襟时,林秀兰终于不用再听那些刺耳的咒骂。
苍蝇嗡嗡盘旋在她发灰的脸上,腐肉的气息混着残雪,渐渐消散在呼啸的北风里。
---“新媳妇进门第一天要跪着敬茶,还要打热水给婆婆洗脚,这是我们赵家的规矩。”
刺骨寒意从石板地渗入膝盖,林秀兰盯着眼前青砖缝里的冰碴,后颈还残留着被野狗撕咬的钝痛。
可当她听见赵金花那声音,猛然抬头——斑驳墙皮剥落的堂屋、八仙桌上褪色的囍字,分明是刚嫁进赵家的模样!
"秀兰?
"身旁赵建国的声音响起,他见媳妇不为所动推了一下她肩膀。
林秀兰死死攥住绣着并蒂莲的红盖头,指尖在布料上掐出深深褶皱。
油灯昏黄的光晕里,婆婆赵金花翘着二郎腿靠在太师椅上。
公公赵铁柱吧嗒着旱烟袋,烟灰簌簌落在她精心准备的嫁妆上。
"茶来了!
"小姑子赵红梅端着粗瓷茶碗扭着腰走来,滚烫的茶水在碗口漾起涟漪。
林秀兰盯着那碗冒着热气的苦茶,冷哼了一声。
赵老大身后嗑瓜子的王大花,此时挺着3个月的身孕却有8个月的肚子那么大,医生说里面有4胞胎儿子。
这可把王大花乐坏了,她要是一举生下西个胖儿子,那么在赵家的地位就无人能及了。
“弟媳,你快给咱妈敬茶吧,等下还要打热水洗脚呢,妈为了你们的婚事操劳一整天也很累的。”
王大花边吃瓜子边捂嘴偷偷笑。
就婆婆那双香港脚,臭气熏天,等下还不知弟媳如何出糗呢。
说不定一边洗,一边呕。
因为实在是比夏天死臭咸鱼的腥味还要重……"快跪下!
"赵金花手拍着八仙桌上,学着以前婆婆的款。
她一个童养媳天天任劳任怨干粗活,养大几个子女。
好不容易多年媳妇熬成婆,这下子还不得摆着婆婆款。
不给过门的老二媳妇一个下马威,以后还怎么孝敬我。
儿媳妇嘛,就是要调教一下,才能懂事、听话。
林秀兰却缓缓首起腰,接过茶碗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确认这不是梦境。
日历上"1975年"的字样刺得她眼眶发烫——原来真的回来了,回到这噩梦开始的时刻。
"凭你也配?
"滚烫的茶水裹挟着茶叶劈头盖脸泼向赵金花。
老太婆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堂屋,花白头发滴滴答答往下淌水,歪斜的假牙在嘴角若隐若现。
"反了反了!
"赵铁柱抄起板凳就要砸过来,却被林秀兰一脚踢翻。
赵建军吓得打翻供桌上的香炉,香灰扑簌簌落在赵红梅精心梳的发髻上。
林秀兰踩着满地狼藉逼近赵金花,前世被扫帚抽打的伤口仿佛还在灼痛:"这次,该算算总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