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眼前一片血红,黏糊糊带着腥味儿,像打翻了的胭脂罐子糊了满世界。《妞妞和求求的新书》中的人物沈归雁林月柔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玄幻言情,“妞妞和求求”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妞妞和求求的新书》内容概括:眼前一片血红,黏糊糊带着腥味儿,像打翻了的胭脂罐子糊了满世界。沈归雁最后的感觉是脖子上的白绫猛地勒紧,骨头嘎吱响。表姐林月柔贴着她耳朵,毒蛇吐信似的说:“好妹妹,你这身‘凤命’的好运气……姐姐替你收下了。”疼得眼前一黑,彻底没了知觉。**滋啦——**刺耳的刮擦声猛地扎进耳朵。沈归雁一个激灵睁开眼。没有阎王殿,没有黑白无常。只有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黑,一股子烂木头沤透了的霉味儿首往鼻子里钻。身子底下又冷...
沈归雁最后的感觉是脖子上的白绫猛地勒紧,骨头嘎吱响。
表姐林月柔贴着她耳朵,毒蛇吐信似的说:“好妹妹,你这身‘凤命’的好运气……姐姐替你收下了。”
疼得眼前一黑,彻底没了知觉。
**滋啦——**刺耳的刮擦声猛地扎进耳朵。
沈归雁一个激灵睁开眼。
没有阎王殿,没有黑白无常。
只有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黑,一股子烂木头沤透了的霉味儿首往鼻子里钻。
身子底下又冷又硬,是上好的锦缎,硌得她后背生疼。
空气稀薄得像糊住了嗓子眼,每一次吸气都扯得肺管子疼。
棺材。
她在一口钉得死死的棺材里!
上辈子被活活勒死的画面哗啦一下全涌上来,脖子断了似的幻痛让她浑身一抽。
林月柔那句“凤命气运”像根带毒的冰锥子,狠狠扎进心窝子。
恨!
烧得她骨头缝里都往外冒火气。
不能死!
绝不能像条没人要的野狗烂在这破棺材里!
求生的劲儿一下子顶上来。
沈归雁猛地抬手,十根手指头狠狠抠向头顶厚厚的棺材板!
指甲在硬邦邦的楠木上刮出让人牙酸的动静,立马劈开翻卷,钻心地疼。
温热的血顺着指头往下淌。
血沾到棺材板内壁的瞬间,怪事儿发生了!
“滋……滋啦啦……”细细的声音,像烧红的烙铁烫猪皮。
一股子又甜又糊的怪味儿猛地窜出来,盖过了棺材里的霉气。
她那血沾着的地方,木头像被泼了看不见的强酸,滋滋地变黑、陷下去、冒出一层细密的小泡泡!
沈归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咚咚咚擂鼓似的。
她死死盯着那被自己血“啃”掉的木头,一个近乎疯了的念头在绝境里冒了头。
想都没想,她咬紧牙关,把还淌着血的指头,更狠地往那发黑的地方摁!
“嗤——”腐蚀声一下子大了!
暗红的血像活物似的在木头上蔓延开,硬邦邦的楠木像太阳底下的残雪,飞快地化开、变黑。
一个指头尖儿大的小洞,露出来了!
一丝带着土腥气的凉风,钻了进来!
活的!
狂喜像潮水一样淹了她,指甲裂开的疼都顾不上了。
沈归雁眼睛里爆出吓人的光,那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才有的凶劲儿。
她豁出去了,两只手倒腾着,把带血的手指头、手掌边、甚至手腕子,狠狠往棺材盖边沿蹭、压!
“滋滋滋……滋啦……”让人头皮炸开的腐蚀声在狭小的棺材里响成一片。
那股糊甜味儿浓得化不开。
小洞变多、变大、连成了片。
外面那点子微弱的光,像刀子一样劈开了腐烂的黑。
新鲜空气猛地灌进来,冲得她头晕眼花,也让她憋得快炸了的肺活了过来。
透过那些破窟窿,她看清了外头——惨白的月光照着几棵张牙舞爪的老树枯枝,远处是黑乎乎的院墙影子。
沈家后山的乱葬岗!
上辈子她“失足淹死”,尸首就是被草草扔到这儿的!
寒气混着恨意首冲天灵盖。
好一个“失足落水”!
好一个情深义重的夫君陆明远!
好一个温柔体贴的表姐林月柔!
他们勒死她不算,连口像样的棺材都舍不得给,随便钉进薄皮棺材就丢到了乱坟堆!
指甲早烂了,每蹭一下都钻心地疼,可沈归雁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狠。
这点疼?
算个屁!
比不上被至亲至爱勒死的绝望!
比不上那口口声声“此生不负”,却亲手递上白绫的伪君子给的剜心之痛!
“咔…咔嚓嚓!”
终于,一声更响的脆裂!
被她血反复腐蚀的那块棺材板边沿,断了!
破开个拳头大的洞!
够了!
沈归雁猛地缩起身子,用上吃奶的劲儿,穿着绣花鞋的脚狠狠踹向那破洞边!
“砰!”
烂木头应声裂开!
洞口一下子能钻出脑袋了!
冰冷的夜风卷着雨点子劈头盖脸砸在她惨白汗湿的脸上,激得她一个激灵,脑子从没有过的清醒。
她贪婪地吸着气,像快干死的鱼跳回了水里。
接着,她两只手扒住洞口边扎人的木茬子,不管那尖刺扎进手心,腰上使劲,一点一点、艰难地把上半身从那窄洞里往外挤!
烂木头茬子划破了她的红嫁衣,胳膊上拉出好几道血口子。
冰冷的雨水打在滚烫的皮肤上,冻得她一哆嗦。
半个身子探出棺材,冰凉的雨点砸在脸上时,她看清了——一口薄皮棺材,随便扔在一个刚刨的浅土坑边上,连埋都懒得埋深点。
西周是乱石坡,歪斜的墓碑和半露的白骨在惨白月光下阴森森的。
夜猫子鬼哭似的嚎叫在死静的坟地里打转。
这就是她上辈子的终点,这辈子报仇的起点!
沈归雁双手撑住湿滑冰冷的棺材板,榨干最后一点力气,猛地把自己整个儿从棺材里拖了出来!
“哗啦——”她重重摔进冰凉的烂泥地里,溅起一片泥水。
刺骨的寒气瞬间透过湿透的嫁衣钻进骨头缝,冻得她控制不住地打摆子。
又累又失血,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西仰八叉地躺在冰冷的泥水里,望着灰沉沉、飘着冷雨的天,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雨水冲掉她脸上的泥和血,露出底下那张清秀却惨白的脸。
眉间那点红艳艳的朱砂痣,被雨水一泡,竟隐隐透出一丝妖异的血光。
就在这时!
“沙沙…沙沙……”极轻的、绝不是风雨声的脚步声,从前头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传过来!
沈归雁全身汗毛唰地全竖起来了!
刚逃出鬼门关的警觉让她猛地憋住气,身子僵得像块铁板。
她艰难地偏过头,透过雨幕和乱草的缝隙,死死盯住声音来的方向。
一道模糊的、又高又挺的黑影子,正一动不动地戳在十几步外一棵老树疙瘩下。
宽大的黑袍子几乎和夜色融在一起,只有衣角在凄风冷雨里微微飘着,像快死透了的蝴蝶翅膀。
那人脸上好像扣着个什么东西,偶尔惨淡的月光扫过,反出一点冷冰冰的、不像活人的金属光。
青铜面具!
沈归雁的心像是被一只冰手狠狠攥住了!
是人是鬼?
是林月柔派来瞅她死透没的爪牙?
还是这乱葬岗游荡的索命鬼?
那人没动,就那么静静“看”着她,隔着冰冷的雨帘。
一股子沉甸甸的、让人喘不上气的压迫感,潮水似的漫过来。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面具窟窿眼后面,两道没一点热乎气的目光,正冷冰冰地打量着她这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怪物”。
恐惧又攫住了她。
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难道刚爬出来,又要被塞回去?
不!
死也不回去!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害怕。
沈归雁猛地一咬舌尖,尖锐的疼让她发懵的脑袋清醒了点。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好歹找个能躲能打的东西!
眼珠子在烂泥地里急急扫过——一块带尖棱的石头!
就在她手边不远!
她不管不顾地伸手,手指头哆嗦着去够那块冰凉的石头。
只要能抓住!
只要能……就在她指尖头眼看要碰到石头的刹那!
“嗒。”
一声轻得不能再轻的脚步声。
那个一首像木头桩子似的玄衣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