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冰冷的北风像粗糙的砂纸,一遍遍刮过林清裸露在外的脸颊和脖颈,带着江河市冬日特有的、能钻进骨头缝里的湿气。《她曾是男生》中的人物林清老王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黑衣冰淇淋”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她曾是男生》内容概括:冰冷的北风像粗糙的砂纸,一遍遍刮过林清裸露在外的脸颊和脖颈,带着江河市冬日特有的、能钻进骨头缝里的湿气。他缩了缩脖子,试图把身上那件洗得发白、早己不剩多少暖意的旧羽绒服裹得更紧些,可惜拉链坏了半边,冷风依旧肆无忌惮地灌进来。眼前是工地临时搭建的简陋办公室,油腻腻的玻璃窗后,工头老王那张肥腻的脸正唾沫横飞地对着手机嚷嚷。“就他妈两百?老王,你打发要饭的呢!”林清的声音不高,却像绷紧的弓弦,带着压抑不...
他缩了缩脖子,试图把身上那件洗得发白、早己不剩多少暖意的旧羽绒服裹得更紧些,可惜拉链坏了半边,冷风依旧肆无忌惮地灌进来。
眼前是工地临时搭建的简陋办公室,油腻腻的玻璃窗后,工头老王那张肥腻的脸正唾沫横飞地对着手机嚷嚷。
“就他妈两百?
老王,你打发要饭的呢!”
林清的声音不高,却像绷紧的弓弦,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他摊开掌心,几张皱巴巴、沾着灰土的红色钞票可怜地躺着,“说好一天三百,怎么就给我两百!
我扛的水泥袋比谁都多,你他妈数过吗?”
工头老王“啪”地一声把手机拍在油腻的桌面上,震得烟灰缸里几个烟屁股跳了跳。
他斜睨着林清,嘴角撇出个极其不耐烦的弧度:“吵吵啥?
吵吵啥!
就你这身板,能干多少活?
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两百不少了!
爱要不要!”
他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林清脸上,“一个穷学生,屁事多!
嫌少别干!
滚蛋!”
一股血气猛地冲上林清的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攥着那两百块,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凸起,像几条愤怒的蚯蚓。
牙齿咬得咯咯响,几乎要把后槽牙碾碎。
他猛地往前一步,几乎要撞上那张破桌子。
“放你妈的屁!”
林清吼了出来,声音因愤怒而嘶哑,“老子干多少活,你工地上长眼睛的没瞎!
克扣老子血汗钱,你良心让狗吃了?”
他胸膛剧烈起伏,破旧的羽绒服随之鼓动,像个随时要炸开的破风箱。
老王脸上的横肉一抖,三角眼里凶光毕露:“小兔崽子,反了你了!
滚!
再他妈啰嗦,这两百你也别想要!”
他作势要把林清手里那几张钞票抢回来。
林清猛地往后一缩,死死攥住那几张救命的纸。
他知道再争下去只会更糟。
穷,是刻在骨子里的枷锁。
他狠狠剜了老王一眼,那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带着少年人最后的倔强和不甘。
他猛地一跺脚,转身掀开那扇漏风的破门帘,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凛冽的寒风里。
“操!”
身后传来老王恶狠狠的咒骂。
风刀子似的刮在脸上,林清攥着那两张薄薄的纸片,把它们塞进羽绒服内袋最深处,紧贴着冰冷的皮肤。
那点微不足道的暖意,是接下来一周的伙食费,是宿舍里兄弟们偶尔凑份子吃顿好的时,他能掏出来的底气。
他跨上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手破自行车,链条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摇摇晃晃地汇入这座城市灰蒙蒙的车流。
刚拐过一个堆满建筑垃圾的十字路口,一辆黑色的轿车毫无征兆地从斜刺里猛地右拐抢道,速度极快,带着一股蛮横的冷风。
林清瞳孔骤缩,心脏瞬间被攥紧!
他下意识地猛捏刹车,车闸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破旧的轮胎在冰冷的柏油路上剧烈打滑,失去平衡!
“我操——!”
惊呼被甩在身后。
天旋地转。
身体像个沉重的麻袋,被狠狠掼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肩胛骨撞上马路牙子,一阵钻心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差点背过气去。
自行车哐啷啷地砸在旁边,车轮还在徒劳地空转。
“妈的!
不长眼啊!
找死别拉上老子!”
肇事车辆只是稍一停顿,车窗摇下,一个模糊的脑袋探出来骂了一句,随即一脚油门,黑色轿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一股刺鼻的尾气。
“操你大爷!
开你妈的车!”
林清躺在冰冷的地上,对着远去的车尾灯破口大骂,声音因为疼痛和愤怒而颤抖。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脑袋晕沉得厉害,像灌满了浑浊的铅水,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右耳朵下面靠近下颌的地方,传来一阵细密的、难以言喻的痒,像有根羽毛在轻轻搔刮。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挠。
指尖触碰到一小块皮肤,触感有些异样。
比周围的皮肤似乎……硬了那么一点点?
像是结了一层薄薄的痂,不过,相较于其他地方的疼痛而言,他没太在意,只当是摔倒时蹭破了皮。
强忍着眩晕和浑身散架般的酸痛,林清龇牙咧嘴地撑起身子,检查了一下他那辆破车。
车把歪了,链条也松脱了,但架子没断,还能凑合骑。
他费力地扶起车,甩了甩嗡嗡作响的脑袋,感觉那眩晕感不仅没减轻,反而像潮水般一波波涌上来,眼前阵阵发黑。
他穷,最怕的就是生病,可这次,他不敢赌。
他心疼地再次摸了摸口袋里那两张钞票,咬咬牙,调转车头,推着吱呀作响的自行车,深一脚浅一脚地朝最近的社区医院挪去。
挂号,缴费。
捏着那张小小的挂号单和找回的一百五十块零钱,林清感觉心尖尖都在滴血。
坐在弥漫着消毒水和陈旧气味、冰冷得没有一丝暖意的候诊区长椅上,时间仿佛被冻住了。
墙上的挂钟指针慢得令人心焦。
疲惫、疼痛、眩晕,还有挥之不去的穷困带来的压抑感,像厚重的棉被一样层层裹上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皮越来越沉,头一点一点,最终歪倒在角落冰冷的塑料椅背上,沉沉睡去。
混乱的梦境里,是工头那张油腻的胖脸在狞笑,是那辆疾驰而去的黑色轿车,还有口袋里那两张似乎随时会飞走的钞票……不知道睡了多久,一种细微却顽固的痒意,像羽毛尖儿轻轻搔刮,把他从混沌的梦境边缘拉了回来。
林清迷迷糊糊地并没有在意,但是,痒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而且,痒的位置很特别,在右耳垂下方,靠近下颌线的地方。
他迷迷糊糊地,几乎是本能地抬起手,用指甲去挠。
指尖触碰到一小块皮肤,触感有点奇怪。
不像周围皮肤的柔软,那里似乎……微微鼓起,带着一点难以忽视的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