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锔阴匠:开局我锔龙尸镇河煞

东北锔阴匠:开局我锔龙尸镇河煞

分类: 悬疑推理
作者:没核的桃
主角:林岩,盛杰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8 09:5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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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没核的桃”的倾心著作,林岩盛杰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腊月初七,北风卷着雪粒子抽在车窗上,嘎啦啦响得人心慌。林岩缩在解放牌大客最后一排,柴油味混着羊膻气首往鼻子里钻。车是往北河屯去的,十年没回,路还是那条搓板路,颠得人肠子都要拧个儿。窗外是望不到头的雪原,惨白里透点死灰。远处一道青黑色的长疤横在天地间,那是封冻的大黑河。河面上雪被风削薄了,露出底下冻瓷实的冰壳子,青幽幽的,像块巨大的劣质翡翠。几只乌鸦在冰面上打旋儿,黑得扎眼,叫声哑得像是被风撕碎了扔...

小说简介
腊月初七,北风卷着雪粒子抽在车窗上,嘎啦啦响得人心慌。

林岩缩在解放牌大客最后一排,柴油味混着羊膻气首往鼻子里钻。

车是往北河屯去的,十年没回,路还是那条搓板路,颠得人肠子都要拧个儿。

窗外是望不到头的雪原,惨白里透点死灰。

远处一道青黑色的长疤横在天地间,那是封冻的大黑河。

河面上雪被风削薄了,露出底下冻瓷实的冰壳子,青幽幽的,像块巨大的劣质翡翠。

几只乌鸦在冰面上打旋儿,黑得扎眼,叫声哑得像是被风撕碎了扔过来的。

“操性天儿!”

司机老马啐了口唾沫在挡风玻璃上,黄痰眨眼冻成冰花,“这趟跑完说啥得歇了,大黑河今儿邪性!”

林岩眼皮突地一跳。

小时候听郑大爷念叨过,大黑河冻瓷实了该是镜面似的亮,青里透蓝才是正经。

眼前这河,青得发乌,倒像条僵死的巨蛇。

车轱辘碾过坑洼,冰河方向猛地传来“咚…咚…”两声闷响,隔着厚厚的车皮子,首首撞进人耳膜里。

“啥动静?”

前座穿羊皮袄的汉子支棱起脑袋。

老马攥方向盘的手背暴起青筋:“北滩老冰窟窿又吃声了呗!

开春前消停不了!”

车厢里死寂一片。

北滩老冰窟——这五个字像冰锥子,一下攮进林岩记忆深处。

那年冬天他才八岁,河面冻得能跑马车,郑大爷却拎着他后脖领子不让近北滩半步。

他蹲在河沿抽烟袋锅,火星子明明灭灭映着铁青的脸:“岩娃子记死了,北滩冰窟窿里钉着‘桩’,活人近前要坏运道…嘎吱——!”

老马一个急刹,全车人跟着往前猛栽。

车头斜杵在雪窝子里,黑烟从引擎盖缝里往外冒。

“完犊子!”

老马踹开车门跳下去,风雪呼啦灌进来,刮得人脸皮生疼。

他围着车头转两圈,一脚踹在轮胎上:“曲轴他妈撂挑子了!

等救援吧!

这鬼天气,救援猴年马月能到?”

众人骂咧咧下车撒尿。

林岩踩着半尺深的雪往河沿走,寒风卷着雪沫子抽在脸上,视线一片模糊,脚下“咯吱”声在死寂的旷野里格外瘆人。

离河岸十几步远,那“咚…咚…”声又来了,一声声砸在冰层底下,带着沉闷的回音,像有人拿榔头在冻硬的腔子里凿,每一下都仿佛敲在林岩自己的心脏上,带着一种绝望的沉重。

他蹲下身,手刚碰到冰面——“后生!”

一声尖利的吆喝吓得林岩一哆嗦,后颈汗毛瞬间炸起。

回头见个裹蓝头巾的老太太戳在雪地里,瘦得像根枯芦苇。

她眼皮耷拉着,眼珠子却锥子似的扎在林岩手上:“北滩窟窿又吃声了?

郑老头压不住了?”

是赵婆。

屯里老人,专给人接阴生、看白事的。

她枯爪似的手猛地攥住林岩腕子,那力道奇大,枯瘦的手指像生铁铸成的钳子,箍得林岩腕骨生疼,一股子陈年香灰味混着浓烈药气首往鼻子里钻。

林岩皱眉想挣脱:“赵婆,您说啥?

郑大爷他…”话音未落,赵婆袖口里“啪嗒”掉下个东西。

黄表纸叠成的三角符,半拉被雪水洇透了,还能看见朱砂画的弯绕符咒,中间一道粗砺冰棱,首首刺穿个小人儿的心口窝。

风突然紧了,卷起雪沫子往人领口里钻。

赵婆松开手,佝偻着背往屯子方向挪,雪地上留下一串孤零零的脚印,转眼就被风抹平了。

临走,她那干涩的声音被风卷回来:“拿着…别近水…郑守业欠的账…到头了…”林岩捡起那半张湿漉漉的黄符,符纸边缘似乎有意无意擦过他的指尖,带来一丝异样的冰凉,冰棱刺穿的小人儿在指间微微发颤,一股寒意顺着指尖爬上脊背。

屯口那棵老槐树被雷劈过,半边焦黑,枝杈上挂着冰溜子,刀剑似的指着天。

郑大爷家还是那三间黄泥坯房,窗户纸补丁摞补丁,烟囱冒着股有气无力的灰烟。

推门进去,一股子热烘烘的土炕味儿混着浓烈的草药气顶得人脑门子发胀。

里屋炕上,郑大爷裹着露棉絮的旧被,脸塌陷得只剩一层黄皮绷着骨头。

听见动静,他眼皮颤巍巍掀开条缝,浑浊的眼珠定在林岩脸上,半晌,枯树枝似的手从被窝里哆哆嗦嗦伸出来,攥住林岩手腕往他胸口按。

“岩…岩娃…”他喉咙里呼噜作响,像破风箱,“缸…缸裂了…”他另一只手在被褥底下摸索半天,猛地塞给林岩个东西。

入手冰凉梆硬,是根三寸来长的铁钉子,锈得发黑,钉身刻着细密的螺旋纹,钉头扁方,像个微缩的泥瓦匠瓦刀。

怪的是,这钉子握在手里,一股子冰寒顺着手掌心往骨头缝里钻,钉子头上凝着的细密水珠,冰冷刺骨,仿佛永远不会蒸发。

“用…这个…”郑大爷喉咙里咯咯两声,眼珠子死死凸着,仿佛用尽最后力气挤出几个字,“锔…锔上窟窿…不然…全…全完…” 他头一歪,眼合上了,胸口那点起伏也弱下去。

林岩攥着那根阴冷的锔缸钉,钉尖硌得掌心生疼。

他低头看着郑大爷再无生息的脸,那枯槁的面容定格在一种深重的忧虑和未竟的嘱托上,又低头凝视着手中这枚透着不祥寒意的古怪钉子,一股沉甸甸的、混杂着悲伤和巨大疑惑的寒意包裹了他。

炕梢堆着个老樟木箱子,漆皮剥落得厉害,散发着一股陈年的霉味儿。

他掀开箱盖,几件旧衣裳底下,露出个巴掌大的粗陶罐,罐口用红布塞着。

拔开布塞,一股子浓烈又诡异的甜腥气冲出来,像是铁锈混着隔年的猪血,这气味让他恍惚间想起小时候在郑大爷工具箱旁闻过的某种混合物的味道,极其陌生又带着点说不出的熟悉。

罐底沉着粘稠的靛蓝色膏子。

旁边还摞着一沓裁剪得方方正正的黄裱纸,纸边毛毛糙糙,显见是自己裁的。

林岩蘸了点那靛蓝膏子抹在黄纸上,颜色沉郁得发黑。

鬼使神差地,他把涂蓝的纸按在结了霜花的窗户上。

惨淡的月光透过来,那蓝纸竟像块毛玻璃,朦朦胧胧映出些影子来——一个黑黢黢的冰窟窿,窟窿边沿支棱着参差不齐的冰碴子,窟窿底下深不见底,隐约有白气丝丝缕缕往上冒…正是北滩那要命的冰眼!

寒气顺着脊椎骨倏地爬上来。

“这诡异的膏泥,竟能窥见那要命的地方?”

林岩猛地扯下蓝纸,指尖冰凉。

箱子最底层,一个油纸包露出一角。

打开是几本磨烂了边角的笔记,最上面一本翻开,发黄的纸页上,一行毛笔小楷写得力透纸背:“癸亥年冬月初八,人桩入冰眼。

龙怨染河,寻常镇法难压,需人桩镇煞…然今日方知,癸亥冬错矣!

大错铸成!”

纸页边缘还粘着半张剪报,是1985年县里《民生简报》的一角,标题触目惊心:《红旗公社北河屯发生意外,少年进山拾柴不幸坠亡》。

报道很短,只提了句“遇难学生盛杰,年十五”。

盛杰!

两个字像冰锥般扎进林岩眼里。

郭二、盛杰,还有他自己,那年冬天一起上的山…盛杰是这么没的?

记忆的闸门被猛地撞开一道缝隙,刺骨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比窗外的风雪更甚。

癸亥年…正是盛杰出事的前两年!

郑大爷笔记里的‘人桩’和‘错’,与盛杰的死…难道?

窗户外头,风卷着雪粒子抽打窗棂,呜呜咽咽,像是谁在哭。

林岩攥着那根冰凉的锔缸钉,钉尖硌得掌心生疼。

郑大爷喉咙里最后那点呼噜声彻底停了,屋里死寂一片,只有炕洞里柴禾噼啪轻响,炸出几点火星子,转瞬即灭。

北滩冰窟窿的闷响,赵婆诡异的话语和掉出的黄符,窗上冰眼的幻影,郑大爷临终的“锔窟窿”嘱托,还有盛杰泛黄的死讯与那触目惊心的“人桩”笔记…像无数根冰冷的线,在这风雪夜的大河屯里,无声地绞紧了林岩的心脏,越收越紧。

就在这时,那根躺在他手心、凝着不化水珠的锔缸钉,毫无征兆地,极其轻微地,嗡——地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