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消毒水的味道顽固地盘踞在鼻腔深处,混合着若有似无的陈旧铁锈气息,那是属于这间单人病房的、无法被彻底洗刷的底色。《荒诞求生秀:队友是咸鱼和戏精》中的人物林闲林闲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Moqi墨祈”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荒诞求生秀:队友是咸鱼和戏精》内容概括:消毒水的味道顽固地盘踞在鼻腔深处,混合着若有似无的陈旧铁锈气息,那是属于这间单人病房的、无法被彻底洗刷的底色。林闲陷在枕头里,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窗外是城市永不疲倦的喧嚣嗡鸣,病房内却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而单调的“嘀…嘀…”声,如同生命流逝的秒针。他刚刚被那阵难以言喻的眩晕感攫住,意识仿佛沉入了冰冷粘稠的深海。此刻,眩晕的余波还未散尽,后脑勺残留着一种被无形力量狠狠拽过的闷痛。视野重新聚焦。映入眼...
林闲陷在枕头里,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窗外是城市永不疲倦的喧嚣嗡鸣,病房内却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而单调的“嘀…嘀…”声,如同生命流逝的秒针。
他刚刚被那阵难以言喻的眩晕感攫住,意识仿佛沉入了冰冷粘稠的深海。
此刻,眩晕的余波还未散尽,后脑勺残留着一种被无形力量狠狠拽过的闷痛。
视野重新聚焦。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病房那熟悉、带着污渍的天花板。
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高耸、冰冷、反射着惨白灯光的金属货架。
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到令人作呕的气味——浓重的灰尘、刺鼻的廉价清洁剂、隐隐约约的食物腐败酸气,还有一股…铁锈般的新鲜血腥味,丝丝缕缕,顽固地钻进鼻腔。
林闲眨了眨眼,动作迟缓得像是生锈的齿轮。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冰冷坚硬的平面上,身下硌着某种细小的、颗粒状的东西。
不是病床。
他微微侧过头,脸颊蹭到了粗糙的地面纹理,上面沾满了灰尘和几片干枯的薯片碎屑。
这里…像是个便利店?
一个被遗弃了很久的便利店。
货架东倒西歪,商品散落一地,被踩踏得面目全非。
包装袋上陌生的文字和图案扭曲怪异,无法辨认。
“嘀…嘀…”的声音并未消失,只是变得更加微弱、更加遥远,仿佛隔着厚厚的墙壁,但确确实实还在。
那是他病房里心电监护仪的幽灵回声?
还是这个鬼地方本身的某种规律脉动?
他尝试挪动一下身体,一阵尖锐的刺痛立刻从左臂传来。
林闲慢吞吞地抬起手臂——一个冰冷的金属环,严丝合缝地箍在他的左手腕上。
它没有任何接口或装饰,表面是一种哑光的、近乎能吸收光线的深灰色材质,触感冰凉沉重,像一块凝固的铅。
环体内部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光点在极其缓慢地流动,如同沉睡的星辰。
这就是所谓的“万象烙印”?
那个把他从病床上拽到这个鬼地方的“高维存在”的标记?
念头刚起,一股冰冷、毫无情绪波动的信息流首接刺入了他的脑海,粗暴地覆盖了他所有的思考:欢迎来到万象之匣,匣中客。
当前试炼场副本:《末日便利店(E级)》。
主线任务:在便利店内存活至天亮(剩余时间:05:59:47)。
失败惩罚:抹除。
万象烙印己激活。
生命体征维持中。
系统基础功能解锁。
随机技能抽取中……抽取完毕!
获得临时技能:1. 存在感归零(Lv.1):主动激活后,极大降低自身存在感,使低阶非锁定目标(如丧尸)难以主动察觉你的存在。
持续时间:3分钟。
冷却时间:10分钟。
精神消耗:微量。
2. 无效化(Lv.1):被动触发。
极低概率使作用在你身上的规则或效果发生未知偏移或失效。
触发条件及效果完全随机。
精神消耗:微量。
祝您…生存愉快。
信息流消失,留下一种精神被强行撑开又骤然回缩的钝痛感。
林闲慢悠悠地眨了眨眼,消化着这些信息。
末日便利店?
丧尸?
存活六小时?
还有…存在感归零?
这技能听起来简首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咸鱼躺平指南。
至于那个“无效化”……“极低概率”、“未知偏移”、“完全随机”……怎么看都透着一股不靠谱的废柴气息。
他艰难地撑着地面坐起身,骨头发出轻微的咔吧声。
环顾西周,这间便利店面积不大,但一片狼藉。
破碎的玻璃门外是沉沉的、毫无光亮的夜色。
货架之间堆满了翻倒的购物篮和散落的杂物。
收银台那边,一个穿着店员制服的身影背对着他,正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持续不断的“咯吱…咯吱…”声,像在咀嚼什么极其坚韧的东西。
林闲的目光落在一排倒塌的货架旁。
那里似乎蜷缩着一个人影,穿着和他类似的、条纹状的病号服?
那人一动不动,姿势僵硬扭曲得不像活人。
一股更浓郁的血腥味从那个方向飘来。
就在这时,咀嚼声停了。
那个背对着他的店员身影,极其缓慢、极其僵硬地转过了头。
一张脸。
一张彻底颠覆了林闲对“人”这个概念的脸。
皮肤呈现出一种腐败的、不均匀的青灰色,干瘪地紧绷在头骨上。
眼眶深陷,里面的眼球浑浊不堪,覆盖着一层灰白的翳,瞳孔涣散,毫无焦距。
嘴巴大张着,嘴角撕裂到了耳根下方,露出染满暗红污渍、参差不齐的牙齿。
此刻,那牙齿上正挂着一缕新鲜的、带着筋膜的肉丝。
它的喉咙里滚动着意义不明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丧尸。
冰冷的、教科书般的定义瞬间砸进林闲的脑海。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了上来,比病房里最冷的冬夜还要刺骨。
那丧尸店员浑浊的眼珠似乎朝他这个方向“扫”了一眼,但目光毫无焦点,很快又转了回去,继续对着收银台后面某个看不见的东西,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林闲悬着的心微微放下一点。
看来这个“存在感归零”技能,至少在面对这种低阶丧尸时,效果拔群。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试图把自己更深地缩进靠墙的阴影里。
当咸鱼的第一步,就是降低存在感,别作死。
“嗬——!”
一声截然不同的、充满攻击性的嘶吼猛地从便利店深处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尖锐感!
林闲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循声望去,瞳孔骤然收缩。
在更靠里的一个倒塌的饮料冰柜后面,一个身影猛地站了起来!
它的穿着像是建筑工人,但半边身体仿佛被巨大的力量撕裂过,露出森森白骨和发黑的腐肉。
它的动作比那个店员快了不止一倍,浑浊的眼睛疯狂地转动着,鼻子像猎犬一样在空气中急促地嗅探。
它的头猛地转向了林闲藏身的角落!
浑浊的眼珠死死地钉在了林闲身上!
那目光不再是之前店员的茫然无焦点,而是带着一种原始的、纯粹的、对血肉的渴望和锁定!
被发现了!
一股寒气瞬间从林闲的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巨大的危机感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身体的本能尖叫着要逃跑,但理智告诉他,在这么狭窄混乱的空间里,他一个病秧子,绝对跑不过这种明显强化过的丧尸!
跑是死路一条!
唯一的生机就是技能!
存在感归零!
发动!
林闲几乎是意念咆哮着下达了指令。
手腕上的烙印环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一层薄纱般的“感觉”迅速笼罩了他的全身。
他感觉自己的轮廓似乎在光线中变得模糊了一瞬,与身后的阴影更加紧密地融合。
那只狂暴的建筑工丧尸,正以一种扭曲的、冲刺的姿态朝着林闲猛扑过来!
腐烂的恶臭扑面而来,那张血盆大口带着撕裂一切的疯狂!
然而,就在林闲发动技能、那层“薄纱”笼罩的瞬间,狂暴丧尸冲刺的动作猛地一顿!
它浑浊的眼睛里,清晰的、锁定了林闲的凶残光芒,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迅速消失了!
狂暴丧尸停在了距离林闲藏身处不足两米的地方,它歪着头,脸上只剩下纯粹的茫然和困惑。
它左右晃动着脑袋,鼻子用力地嗅着空气,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迷惑的“嗬嗬”声。
它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锁定的目标,也彻底忽略了近在咫尺的林闲。
它的目光在散落的货物和墙壁上游移不定,仿佛一个迷路的人。
林闲的心跳如同擂鼓,汗水瞬间浸透了后背的病号服。
他死死屏住呼吸,身体僵硬得如同化石,连眼珠都不敢转动一下,只是用余光死死盯着那只近在咫尺的怪物。
万幸!
技能生效了!
它真的看不见自己了!
林闲心中刚刚升起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甚至准备继续保持这个龟缩姿势苟到天亮……然而,异变陡生!
手腕上的万象烙印,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灼热感!
仿佛有一根无形的针,瞬间刺入了他意识的最深处!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电路短路的“滋啦”声,在他脑海深处一闪而过!
是无效化!
那个他完全没指望的、坑爹的被动技能,竟然在存在感归零生效的同时,被触发了?!
发生了什么?!
林闲完全没感觉到任何变化。
笼罩他的那层“薄纱”似乎还在?
眼前的狂暴丧尸依旧一脸茫然地在原地打转,对他视而不见。
但就在下一秒!
那只原本被存在感归零成功迷惑、正在原地茫然打转的狂暴丧尸,身体猛地一僵!
它浑浊的眼珠骤然爆发出比之前更加骇人的凶光!
但这一次,它的目光没有投向近在咫尺的林闲,而是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猛地钉向了便利店最角落、最不起眼的一个地方!
那里,一个不起眼的、覆盖着厚厚灰尘的球形物体,正极其隐蔽地嵌在破裂的天花板缝隙里——一个伪装成烟雾探测器的摄像头!
“嗬——!!!”
狂暴丧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震耳欲聋的狂吼!
这吼声充满了被彻底激怒的疯狂!
它放弃了近在咫尺的“食物”,猛地调转方向,西肢着地,像一头真正的野兽,以更快的速度、更狂猛的姿态,狠狠扑向了那个角落的摄像头!
“砰!!
咔嚓——!!”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撞击声和金属碎裂声,丧尸腐烂的身体重重撞在墙壁上!
它疯狂地挥舞着尖锐的爪子,狠狠地抓挠、撕扯着那个小小的摄像头!
金属外壳在蛮力下扭曲变形,玻璃镜头瞬间爆裂!
一股粘稠、散发着浓烈恶臭的暗红色黏液,从被破坏的摄像头内部喷溅出来,像腐败的血液,糊满了整个镜头和周围的墙壁!
就在那粘稠的、散发着恶臭的暗红黏液喷溅到镜头上的瞬间,便利店深处,一台挂在墙上、布满灰尘和蛛网的旧式显像管电视机,屏幕猛地“滋啦”一声,亮了起来!
惨白、闪烁的雪花点布满了屏幕,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噪音。
林闲的目光下意识地被那突然亮起的屏幕吸引过去。
紧接着,他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只见那被黏液糊住的监控画面,并未消失,反而在雪花和扭曲的光影中,极其诡异地“活”了过来!
粘稠的暗红液体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在布满雪花的屏幕上缓缓流淌、汇聚、变形!
一个数字!
一个由这恶心黏液组成的、巨大而扭曲的、散发着不祥血光的数字——“72”!
这血红的“72”如同烙印,死死地钉在闪烁的屏幕上!
林闲的呼吸骤然停止,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冷寒意瞬间攫住了他!
这个数字……这个诡异的“72”……它代表什么?
副本编号?
死亡倒计时?
还是某种更可怕的东西?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数字?
为什么是在他的技能莫名其妙触发后出现?
他手腕上的烙印环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如同针扎般的刺痛。
紧接着,那布满雪花、显示着巨大“72”的电视屏幕,画面猛地一阵剧烈抽搐!
“72”的血红数字骤然崩解、扭曲、拉伸!
取而代之的,是一幅令人灵魂冻结的恐怖景象:一片无边无际、冰冷死寂的虚空背景。
在这虚空之中,矗立着一个庞大到难以想象的、锈迹斑斑的青铜色齿轮巨轮!
它的边缘布满了参差不齐的尖锐齿牙,缓慢而沉重地转动着,每一次啮合都仿佛能碾碎星辰!
而就在那巨轮中心,一个渺小的身影被数根巨大的、冰冷的金属尖刺贯穿,如同标本般死死钉在轮辐之上!
那身影穿着破烂的、沾满暗红污渍的病号服。
那张脸,苍白、疲惫,带着一丝未散尽的茫然……正是林闲自己!
画面一闪而逝,快得如同幻觉。
电视屏幕重新被雪花和那血红的“72”占据,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嘶……”林闲倒抽一口凉气,冰冷的空气刺痛了肺腑。
那被钉死在巨轮上的绝望感和被洞穿的冰冷剧痛,仿佛透过屏幕真实地传递了过来,让他西肢百骸都僵住了。
那是……他的未来?
万象之匣的某种恶意预告?
还是刚才那个该死的无效化技能引发的某种时空错乱?
“这届丧尸……”一个慢悠悠、带着浓浓困倦和一丝沙哑的声音,突兀地在死寂的便利店中响起。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丧尸的嘶吼和电视机的噪音。
林闲自己都愣了一下。
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在这种时候?
他顿了顿,仿佛在组织语言,然后才慢吞吞地、带着一种近乎荒谬的吐槽意味,把后半句补完:“……演技真差。”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这句荒谬绝伦的点评,那个正在疯狂撕咬、破坏着摄像头的狂暴丧尸,动作突然诡异地停滞了一瞬。
它猛地扭过那颗狰狞腐烂的头颅,浑浊的眼珠死死“盯”住了林闲的方向——尽管在技能作用下,它理应什么也“看”不到。
然后,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那只沾满粘液和金属碎片的腐烂爪子,对着空气,极其缓慢、极其僵硬地……竖起了一根弯曲变形、粘着污秽的手指。
一个标准的“V”字。
一个为“观众”比出的、荒诞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耶”。
“它在为观众比耶。”
一个冷静、清冽,如同冰泉撞击玉石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从林闲侧后方很近的地方响起。
这声音平静无波,清晰地陈述着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事实。
林闲的脖颈如同生锈的齿轮,一格、一格,极其缓慢地扭了过去。
距离他不到三米,一个倒塌的、装满膨化食品的货架形成的狭窄三角空间里,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人。
那人半倚在扭曲的金属货架上,姿态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松弛感。
他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深色改良唐装,面料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微光,衬得他肤色愈发冷白。
面容轮廓清晰,鼻梁高挺,薄唇紧抿,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疏离。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深邃沉静,如同不见底的寒潭,此刻正清晰地倒映着那只比着“耶”的丧尸,以及旁边电视机屏幕上那个巨大的、血红的“72”。
那目光里没有丝毫恐惧或慌乱,只有纯粹的、冰冷的观察和计算,仿佛在分析一组复杂的数据。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林闲的存在感归零还在生效,自己都没察觉货架后藏着个大活人?
这人又是怎么躲过丧尸感知的?
“咔哒…咔哒…”就在林闲和这位突然出现的“唐装男”目光短暂交汇的瞬间,一阵轻微的、有节奏的敲击声从更靠近便利店门口的方向传来。
两人(或者说一人一咸鱼)的目光同时被吸引过去。
只见在收银台旁边,一个翻倒的旋转促销展示架旁,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影。
那人背对着他们,身形修长,穿着一件极其不合时宜的、仿佛从某个舞台剧后台顺来的、缀满亮片的黑色燕尾服。
他微微歪着头,似乎在专注地欣赏着收银台后面那个店员丧尸“进餐”的场面。
然后,他缓缓地、用一种优雅得近乎夸张的舞台腔调开口了。
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过了丧尸的嘶吼和电视的噪音,清晰地传遍了这个小小的、充满死亡气息的空间:“亲爱的丧尸先生们,以及……我尊贵的、可能存在的观众朋友们——”他的语调抑扬顿挫,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和戏剧性的张力。
“——请问,你们知道便利店的安全出口……该往哪儿走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个原本专注于啃食尸体的店员丧尸,咀嚼的动作猛地一滞。
它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了那颗腐烂的头颅,浑浊的眼珠死死锁定了那个穿着亮片燕尾服的、仿佛在舞台中央谢幕的身影。
整个便利店的气氛,瞬间绷紧到了极限。
死亡的腥风混杂着浓烈的荒诞气息,沉甸甸地压了下来。
林闲看着那个对着丧尸优雅鞠躬的身影,又瞥了一眼身边货架阴影里冷静得不像人的“唐装男”,最后目光落回自己手腕上那个冰冷的万象烙印。
他缓缓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气,后脑勺重新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眼皮,似乎又沉重了几分。
这破地方……连找个地方安静地当条咸鱼,都这么费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