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砰!小说《蚀界灾变:血肉飞升的炼狱战争!》,大神“炎夜使”将凌骁凌骁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砰!脑袋撞上冰冷的水泥台面。剧痛炸开,像生锈的铁钉楔进太阳穴。凌骁猛地睁开眼。黑暗。浓稠,窒息,带着地下深处特有的土腥和金属冷却后的铁锈味。不是他的床。军用急救包的硬角硌着腰侧。他摸索。指尖触到粗糙的布料标签。微弱的光线——不知从哪个通风孔筛下来的——勉强勾勒出几个模糊的字迹:蚀变第 7 日 配给: 标准 使用者: LX-07蚀变?第七日?LX-07是他工程识别码的缩写。记忆像摔碎的镜子。最后清晰...
脑袋撞上冰冷的水泥台面。
剧痛炸开,像生锈的铁钉楔进太阳穴。
凌骁猛地睁开眼。
黑暗。
浓稠,窒息,带着地下深处特有的土腥和金属冷却后的铁锈味。
不是他的床。
军用急救包的硬角硌着腰侧。
他摸索。
指尖触到粗糙的布料标签。
微弱的光线——不知从哪个通风孔筛下来的——勉强勾勒出几个模糊的字迹:蚀变第 7 日 配给: 标准 使用者: LX-07蚀变?
第七日?
LX-07是他工程识别码的缩写。
记忆像摔碎的镜子。
最后清晰的画面:刺耳的防空警报撕裂夜空,同事的惊呼,狂奔向地铁通道…然后?
一片空白。
七天?
他在这冰冷的水泥台上昏迷了七天?
喉咙干得像砂纸摩擦。
他挣扎坐起。
骨头嘎吱作响,仿佛生了锈。
身体迟钝,沉重,像灌满了铅液。
嘶啦——他撕开急救包。
绷带,止血粉,几片铝箔包装的压缩饼干。
还有半瓶浑浊的水。
标签上印着扭曲的日期,早己模糊。
他拧开盖子,小心翼翼抿了一口。
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金属腥甜滑过喉咙,非但不能解渴,反而勾起更深的焦灼——这似乎是最后的水源。
咚!
咚!
咚!
沉闷的敲击声。
来自头顶。
厚重的防空洞金属门。
规律,执着,带着一种湿漉漉的粘稠感。
不像人。
凌骁屏住呼吸。
手摸向腰间工具带——工程师的旧习惯,撬棍还在。
冰冷坚硬的触感带来一丝虚假的安全感。
他像壁虎一样贴紧冰冷潮湿的水泥墙,挪向观察孔。
黄铜阀门锈死了。
他咬牙,用撬棍边缘狠狠一别。
咔!
阀门松动。
一线微弱的光,带着诡异的锈红色,挤了进来。
他凑近窥孔。
轰!
世界撞入眼帘。
狰狞,破碎,完全陌生。
天空是翻滚的、肮脏的铅灰色棉絮,沉重地压在城市残骸之上。
一种粘稠的、令人作呕的锈红色液体,正从这肮脏的棉絮里源源不断地倾泻而下。
雨。
但不是雨。
至少,不是他认知里的雨。
雨滴…不,那是某种活物的排泄物?
它们砸在扭曲变形的汽车骨架、断裂的混凝土块、裸露的钢筋丛林上,发出“嗤嗤”的怪响,腾起惨绿色的烟雾。
更诡异的是——拖影。
凌骁瞳孔骤然收缩。
每一滴锈红色的雨滴,在坠落时,身后都拖曳着一条淡淡的、灰白色的残影。
像垂死飞蛾挣扎后留下的磷粉轨迹。
残影持续大约…半秒?
他下意识默数心跳。
一…残影消失。
时间感知异常。
冰冷的判断闪过脑海。
不是眼花。
那残影真实存在,是视觉处理出现了延迟。
零点五秒?
这代表什么?
反应变慢?
还是…世界本身变快了?
恐惧,冰冷的,顺着脊椎爬上来。
他的目光凝固在不远处一根裸露的金属排水管上。
锈红色的“雨”水顺着管壁蜿蜒流下。
验证。
工程师的思维本能压倒恐惧。
他需要一个样本,一个数据点。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撬棍的尖端,小心地,极其缓慢地,从观察孔狭窄的缝隙中探出。
嗤——!
接触的瞬间。
剧烈的反应发生了。
如同烧红的铁块插入冰水!
撬棍的尖端,那坚实的合金钢,肉眼可见地融化、沸腾!
暗红色的泡沫疯狂地涌起、破裂,发出刺鼻的、类似强酸腐蚀金属的可怕气味!
一股灼热的、带着强烈恶臭的白烟猛地腾起!
凌骁猛地缩手,动作快得像被蛇咬。
握着撬棍的手微微发颤。
尖端,消失了至少一寸,断口处像被高温熔化的蜡烛,边缘还在冒着细小气泡,滴下暗红色的金属溶液。
噗嗤…噗嗤…下方地面。
被滴落的溶液击中之处,坚固的水泥路面发出痛苦的呻吟。
瞬间被蚀穿,留下一个个边缘粗糙、深不见底的蜂窝状凹坑!
坑洞里,残留的酸液还在冒泡,贪婪地向下侵蚀。
腐蚀性。
强酸?
不,远超强酸!
这是…蚀骨融铁的炼狱之水!
呼…呼…凌骁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剧烈喘息。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衬衫。
七天…外面变成了这样?
七天前还在抱怨堵车、房价、项目最后期限…现在?
最后期限以最原始、最恐怖的方式降临了。
资源!
生存!
饥饿感像苏醒的野兽,在他腹中咆哮。
那半瓶浑浊的水和几块压缩饼干,撑不了多久。
他猛地转身,扑向防空洞深处。
手电筒光束刺破黑暗,扫过角落堆积的补给箱。
哗啦——!
他一脚踢翻了什么。
金属撞击的脆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空荡荡的回音。
手电光柱颤抖着移过去。
一片狼藉。
散落一地的,是无数个扭曲变形的空罐头盒。
番茄汁、豆子、午餐肉…标签被腐蚀得斑驳不堪。
它们像战后士兵废弃的弹壳,堆积成一座绝望的小丘。
空了。
凌骁的心沉下去。
指尖冰冷。
光束不甘心地扫射。
在罐头皮山的底部,有什么东西反射出微弱的光。
他扒开冰冷的金属,不顾边缘割破了手指。
找到了。
一个被压扁的玻璃瓶。
标签是某个实验室的蒸馏水标识。
里面,只剩下瓶底浅浅的一层液体。
浑浊,带着可疑的沉淀。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瓶子,凑近光束。
黑色絮状物。
像腐烂海藻的碎屑,又像某种霉菌的菌丝,静静地沉淀在瓶底。
随着他的动作,缓慢地、令人不安地蠕动了一下。
它们纠缠在一起,在微弱的光线下,仿佛某种沉睡的、不祥胚胎。
最后的水源。
也受到了污染?
“操…”沙哑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挤出来,干涩得不像自己的。
绝望像冰冷的蛇,缠绕上来。
外面是蚀骨融魂的酸雨,里面是弹尽粮绝的死地。
第七日?
这就是蚀变第七日?
人类文明的第七日,是休息。
而这蚀界的第七日,是审判的开端。
他攥紧了那半瓶混着黑色絮状物的水。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工程师的头脑在飞速运转:腐蚀性强度估算…时间延迟影响行动…水源净化可能…避难所结构稳定性…目光再次投向观察孔。
那锈红色的炼狱之水,还在不知疲倦地冲刷着废墟。
拖曳着死亡残影。
透过雨幕,能看到更远处:曾经高耸的写字楼像被巨兽啃噬过,只剩下残缺的骨架;街道扭曲得像废弃的肠道;一辆巴士被掀翻在地,车窗破碎,里面…一片漆黑。
这座城市,曾经数百万人的家园,如今只剩下雨滴撞击金属的单调哀鸣,和…他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等等!
凌骁猛地贴回观察孔,屏住呼吸。
不是心跳!
不是雨声!
嘶嘶…吱嘎…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声音。
从斜对面的超市废墟深处传来。
像某种东西在啃噬金属?
又或者…在用爪子挠刮着什么?
接着,一声短促、尖利、充满非人痛苦的**“吱——!”
** 穿透雨幕,狠狠扎进他的耳膜!
那声音…绝不是风声!
有什么东西在外面。
活的东西。
在废墟里活动!
凌骁瞳孔骤然缩紧,握撬棍的手瞬间绷紧,指关节压得惨白。
寒意,比地下室的阴冷更刺骨,瞬间冻结了血液。
蚀变第七日。
灾变,才刚刚在他眼前撕开帷幕。
而地狱的爪牙,己在门外磨牙吮齿。
他慢慢退后,将身体更深地藏进门后的阴影里。
心脏在胸腔里擂动着战鼓,每一次跳动都在质问: 门外是什么?
这瓶水,能不能喝?
零点五秒的延迟,是生,还是死的界限?
活下去…怎么活?
黑暗的地下室里,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和瓶底那些黑色絮状物无声的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