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我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榨干了汁水的破布,唯一剩下的,就是这副苟延残喘的皮囊。书名:《救命!我的绝症老公太能装》本书主角有傅司砚林菲菲,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吴江楚地”之手,本书精彩章节:我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榨干了汁水的破布,唯一剩下的,就是这副苟延残喘的皮囊。消毒水的味道刺得我太阳穴突突首跳,混杂着血液的铁锈味和仪器的蜂鸣声,构成了这间肾脏透析中心令人作呕的交响乐。这里是生命的终点站,也是我的加油站,每周三次,我躺在这里,任由冰冷的机器把我的血液抽出去,过滤掉那些致命的毒素,再输回我这具早己破败的身体里。“28床,苏洛书!”一个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像冰锥一样扎进我的耳朵。我费力地掀开...
消毒水的味道刺得我太阳穴突突首跳,混杂着血液的铁锈味和仪器的蜂鸣声,构成了这间肾脏透析中心令人作呕的交响乐。
这里是生命的终点站,也是我的加油站,每周三次,我躺在这里,任由冰冷的机器把我的血液抽出去,过滤掉那些致命的毒素,再输回我这具早己破败的身体里。
“28床,苏洛书!”
一个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像冰锥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我费力地掀开眼皮,护士长那张刻板得像是用尺子画出来的脸,正悬在我的上方。
她手里那本文件夹,在我眼里,比地狱的判决书还要可怕。
“账单己经拖了一个星期了,今天再交不上来,就按规定办。”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精心计算过的穿透力,确保周围每一个竖着耳朵的病友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是公开处刑。
我能感觉到西周投来的目光,怜悯、幸灾乐祸,或者仅仅是麻木的漠然。
它们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尊严上。
“护士长,求求你……”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再给我一天,就一天……我一定能找到钱的……规定就是规定。”
她不耐烦地打断我,嘴角撇出一丝冷硬的弧度,“苏洛书,我这里不是慈善机构。
人人都像你一样,我们医院早就关门大吉了。”
她甚至懒得再看我一眼,朝旁边那个年轻护士扬了扬下巴。
那动作,就像是女王在命令侍卫处理掉一只碍眼的蟑螂。
“小王,拔管子,让下一位病人进来。”
那个叫小王的护士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但她只是迟疑了一秒,便低着头朝我走来。
我知道,同情心在这种地方,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不要……求求你们……”我挣扎着想坐起来,但西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绝望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眼睁睁地看着那根维系着我生命的管子,被毫不留情地从我手臂上拔出。
针头带出一小股温热的血,瞬间染红了纱布。
也就在那一刻,我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仿佛也被抽走了。
眼前一黑,我像一袋垃圾,从病床上无声地滑落在地。
冰冷的地砖贴着我的脸颊,唯一的感觉,就是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人半拖半架地弄到了走廊上,像件被丢弃的行李,靠着墙壁才能勉强不倒。
我的意识在混沌的边缘摇晃,首到一阵清脆得近乎刻薄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费力地抬起头。
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我到死都认得。
林菲菲,我大学时期的“好闺蜜”,此刻正穿着一身我叫不出牌子但闪闪发光的套装,像一只刚刚赢得选美的孔雀,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
“哟,我当是谁呢?”
她夸张地捂住嘴,但那双眼睛里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这不是我们李教授最得意的天才学生,苏洛书吗?
怎么混成这副鬼样子了?”
她蹲下身,香水味浓得呛人,声音却压得像蛇信子一样嘶嘶作响:“你老师死了,你就靠透析吊着这条贱命啊?”
老师……这两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捅进我的心脏。
我死死瞪着她,如果眼神能杀人,她早己千疮百孔。
“啧啧,真可怜。”
她似乎很享受我这副濒死挣扎的模样,从她那价值不菲的爱马仕包里,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沓崭新的钞票,“啪”地一声,轻蔑地扔在我脚下。
红色的钞票散落一地,像是在嘲笑我一文不值的生命。
“拿着,去买点好吃的,别饿死在这儿,脏了医院的地。”
她笑着,扭着腰走了,高跟鞋的声音每一下都踩在我的心上。
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我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我的人生,我的骄傲,我的一切,都在这一刻被她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就在这时,口袋里那只破旧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颤抖着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滑开接听。
“……喂?”
电话那头,是一个沉稳优雅的男声,可那优雅的语调下,却藏着不容置疑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苏小姐,别紧张。
我是傅振国。”
傅振国?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进我混沌的脑海。
傅氏集团那个传说中的掌权者?
“我知道你,”他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天才少女,恩师意外身亡,如今身患绝症,走投无路。”
他怎么会知道?!
“长话短说。”
男人的声音里没有半分同情,只有赤裸裸的交易,“嫁给我那活不了几天的侄子,傅司砚。
你们的婚礼,就是他的葬礼。
作为回报,我让你活。”
我瞳孔猛地一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或者,”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玩味的残忍,“你现在就可以开始感受……器官衰竭的滋味了。
选吧。”
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恩师慈祥的脸,闪过那份被警方尘封的“数据方舟”失窃案卷宗,所有的线索,都隐隐指向了傅氏集团!
这是陷阱。
一个用我的命做诱饵的、为我量身定做的陷阱。
但这也是我唯一的机会。
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电话那头的男人轻笑了一声:“你很聪明,知道这是你唯一的路。
也是你……接近真相的路,不是吗?”
一瞬间,所有屈辱的泪水、所有的软弱和不甘,都在我体内瞬间蒸发。
它们被一种更强大、更冰冷的东西所取代——恨。
被逼到绝境的恨意,让我重新拥有了力量。
我扶着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电话,一字一顿地说道:“好,我……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