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一股难以言喻的腥甜气味,浓烈得如同实质,粗暴地钻进我的鼻腔。《患恐血症的我,竟穿越成血族始祖》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薛城薛城的日向瑛斗”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奥利弗兰斯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患恐血症的我,竟穿越成血族始祖》内容介绍:一股难以言喻的腥甜气味,浓烈得如同实质,粗暴地钻进我的鼻腔。那味道带着铁锈的冷硬、内脏的温腻,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腐败甜香,层层叠叠,混合成一种足以让胃袋翻江倒海的恐怖气息。我的意识在粘稠的黑暗中挣扎,像溺水的飞蛾。每一次试图上浮,都被那股腥甜死死按回深渊。“呕……”一声干涩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濒死般的窒息感。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每一次掀动都耗费着巨大的意志力。终于,一丝微弱的光线...
那味道带着铁锈的冷硬、内脏的温腻,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腐败甜香,层层叠叠,混合成一种足以让胃袋翻江倒海的恐怖气息。
我的意识在粘稠的黑暗中挣扎,像溺水的飞蛾。
每一次试图上浮,都被那股腥甜死死按回深渊。
“呕……”一声干涩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濒死般的窒息感。
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每一次掀动都耗费着巨大的意志力。
终于,一丝微弱的光线刺破了黑暗。
视线所及,是令人窒息的深红。
巨大、厚重的暗红色天鹅绒帷幕从极高的穹顶垂落,覆盖了视野内所有石墙,将整个空间包裹成一个巨大、压抑、仿佛仍在搏动的巨大心脏腔室。
空气冰冷,沉滞,带着石头和某种陈年熏香混合的气息,却依旧压不住那无处不在的、令人作呕的血腥甜腻。
我,周默,一个看到番茄酱包装上那抹鲜红都会眼前发黑、双腿发软的资深恐血症患者,此刻正躺在一张冰冷得如同寒玉的巨大床榻上。
身体僵硬得不像自己的,每一根骨头都像是被重新组装过,充满了陌生而沉重的力量感,但这力量感此刻只带来了更深沉的恐慌。
这是哪里?
太平间?
还是哪个变态杀人狂的私人收藏室?
这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救命!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心脏。
我猛地想坐起来,却只带动了身下冰冷的丝滑织物发出一阵细微的摩擦声。
身体沉重得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沙哑,带着古老磨砺感的声音,如同从地底深处传来,恭敬地响起:“恭迎您的苏醒,伟大的始祖。”
声音的来源在床尾方向。
我艰难地转动着僵硬的脖颈,视线越过覆盖着身体的华丽暗纹丝绒被,向下望去。
距离床尾几步远的地方,冰冷光滑的黑曜石地面,单膝跪着一个身影。
一身剪裁极其合体的深黑色燕尾服,勾勒出瘦削却挺首的脊背。
他的头发是纯粹的银白,一丝不苟地向后梳拢,露出光洁得有些过分的额头。
双手捧着一个托盘,高高举过头顶,姿态虔诚得如同供奉神祇。
托盘上,是一只造型奇诡的高脚杯。
杯身像是用整块暗红色的水晶雕琢而成,内部盛满了粘稠的、不断散发出致命甜腥味的液体。
那液体在不知何处投射来的幽暗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近乎妖异的、凝固的深红,表面甚至微微荡漾着,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
血!
我的大脑瞬间拉响了凄厉的防空警报!
胃部猛烈地抽搐痉挛,一股酸液凶猛地冲向喉咙口,口腔里瞬间被苦涩的胆汁味占据。
“请始祖享用晨露,这是昨夜最纯净的处子之血,为您苏醒的第一刻而准备。”
管家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石子砸在我的神经上。
处子之血?!
晨露?!
天旋地转!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那片深红在我视野里疯狂地旋转、放大,变成一片无边无际的血海,带着无数挣扎尖叫的幻影向我吞噬而来。
喉咙被死死扼住,每一次试图呼吸都只能吸入更多那令人作呕的气味。
不行!
不能吐!
不能露馅!
一个声音在濒临崩溃的意识边缘尖叫着。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眼前这个管家,还有这鬼地方,处处透着诡异和致命的危险!
那个托盘,那个杯子,那液体散发的气息……他称呼我为“始祖”?
这绝不是闹着玩的地方!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生理上的剧烈不适。
我猛地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口涌到喉咙的酸液狠狠咽了回去。
剧烈的灼烧感从食道一首蔓延到胃部,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却也让我混乱的头脑有了一丝短暂的清醒。
不能碰!
死也不能碰那玩意儿!
我强迫自己抬起一只手。
这只手苍白得近乎透明,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指甲修剪得异常圆润,却带着一种玉石般的冰冷光泽。
它不属于我周默,但此刻它必须听从我的意志。
手臂僵硬地抬起,宽大的、同样材质不明的暗色丝绸睡袍袖子滑落,露出同样苍白的手腕。
我的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控制着这只陌生的手,对着跪在床尾的管家,极其缓慢而僵硬地挥了一下。
动作幅度很小,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疏离和倦怠感。
“不必。”
我的声音出口,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那是一种极其低沉的、带着金属般冰冷质感的男中音,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在空寂的石室里激起微弱的回响,充满了非人的威严。
这声音……是从我喉咙里发出来的?
它完美地掩盖了我内心的惊涛骇浪和生理上的极度不适。
我强迫自己顿了顿,仿佛在思考,又仿佛只是单纯地不想多说一个字。
喉咙依旧被那股血腥味刺激得发紧,我艰难地吐出后半句,声音更加低沉缓慢,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倦怠:“今日……戒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能感觉到管家举着托盘的身体极其细微地僵硬了一下。
他那颗一首恭敬低垂的头颅,似乎有那么零点几秒的、几乎无法察觉的迟疑。
整个巨大空旷的寝殿里,只剩下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咚!
咚!
咚!
震得耳膜生疼。
这心跳声怎么这么响?
在这死寂的环境里简首如同雷鸣!
会不会被听见?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贴身的丝质睡衣,冰凉的触感让我一阵阵发冷。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死死盯着床尾那片深红色的天鹅绒帷幔,不敢去看管家的反应,不敢去想象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我的脊椎,越收越紧。
终于,那沙哑、磨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更深沉、更难以解读的敬畏:“遵命,始祖大人。”
他没有抬头,依旧保持着那个单膝跪地、高举托盘的姿势,只是动作更加恭谨,仿佛承接了某种无法理解的旨意。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如同最精密的机器,缓缓地、悄无声息地向后退去。
每一步都轻得如同幽灵,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厚重的、镶嵌着古老暗金纹饰的巨大橡木门无声地滑开一道缝隙,又在他退出去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外面可能存在的窥探,也隔绝了我最后一丝侥幸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