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仙救命?仇人竟是我自己

毒仙救命?仇人竟是我自己

分类: 现代言情
作者:阿田不甜
主角:沈晨,黄菲儿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8 09:16:23
开始阅读

精彩片段

金牌作家“阿田不甜”的现代言情,《毒仙救命?仇人竟是我自己》作品已完结,主人公:沈晨黄菲儿,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刺在沈晨痕裸露的皮肤上。他猛地睁开眼,视线被浓稠的黑暗和从破败屋顶漏下的、带着腥味的雨丝切割得支离破碎。身下是湿透的、散发着腐朽霉味的草堆,粗砺的草梗扎着他的后背,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带来钻心的刺痛。一股浓烈的铁锈味首冲鼻腔。那不是雨水,是血。他自己的血,正混着冰冷的雨水,从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里缓慢渗出,带走他残存的热量。更深的痛楚却来自指尖。一股灼热,如同烧红的...

小说简介
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刺在沈晨痕裸露的皮肤上。

他猛地睁开眼,视线被浓稠的黑暗和从破败屋顶漏下的、带着腥味的雨丝切割得支离破碎。

身下是湿透的、散发着腐朽霉味的草堆,粗砺的草梗扎着他的后背,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带来钻心的刺痛。

一股浓烈的铁锈味首冲鼻腔。

那不是雨水,是血。

他自己的血,正混着冰冷的雨水,从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里缓慢渗出,带走他残存的热量。

更深的痛楚却来自指尖。

一股灼热,如同烧红的烙铁首接摁在神经末梢,顽固地盘踞在那里,清晰得令人发狂。

那是毒药侵入心脉、焚毁生机时留下的幻痛。

前世最后一刻的记忆碎片,裹挟着那杯合卺酒的甜腻香气和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冰冷,狠狠撞进脑海——红烛摇曳的新房,妻子柳雪琴那双含情脉脉、此刻回想起来却淬满毒汁的眼睛,还有她递过酒杯时,指尖那一点若有若无的、代表剧毒的幽蓝蔻丹。

“阿晨,喝了这杯,我们便是真正的夫妻了……”她柔媚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而递刀的人,是他视若手足的兄弟,陆一鸣。

那张总是挂着爽朗笑容的脸,在烛光下扭曲成狰狞的恶鬼,眼里的贪婪和狠厉再无遮掩。

“盟主之位,还有雪琴,兄弟我就替你收下了!”

陆一鸣的笑声如同夜枭的嘶鸣,刺破了他最后一点意识。

恨意如同地底压抑万年的岩浆,在这一刻轰然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沈晨喉咙里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嗬嗬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碎裂开来。

前世,他贵为武林盟主,号令群雄,何等风光?

最后竟落得如此不堪下场,死在最亲近的两人手中,连挣扎都显得可笑!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要踩着他的尸骨享受荣华?

凭什么他沈晨要承受这蚀骨焚心的背叛和痛苦?

不!

绝不!

老天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这滔天的血债,他要亲手讨回!

他要让那对狗男女,尝尽世间最痛苦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求生的本能和复仇的烈焰暂时压倒了身体的剧痛。

他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在身下冰冷粘稠的泥水中摸索。

手指触碰到一个冰冷坚硬、边缘圆润的物件。

他一把将其攥紧,从泥泞里提起。

借着破屋缝隙透入的、被雨水搅得浑浊的微光,他看清了手中的东西。

一块羊脂白玉佩。

玉佩上精细地雕刻着展翅欲飞的雄鹰,鹰眼处一点天然的血沁,在昏暗中仿佛活物般闪烁着不祥的红光。

陆一鸣的贴身玉佩!

象征着他“天鹰剑客”身份的信物!

沈晨的呼吸骤然停止,瞳孔因极致的恨意而收缩成针尖大小。

前世种种画面在眼前疯狂闪回:陆一鸣拍着他的肩膀,豪气干云地说着“兄弟同心,其利断金”;陆一鸣在众人面前替他挡下暗算,赢得满堂喝彩;陆一鸣与柳雪琴站在一起,看向他的眼神深处,那不易察觉的嫉恨和贪婪……原来,背叛的毒芽,早己在那些称兄道弟、把酒言欢的日子里悄然滋生。

这块玉佩,此刻冰冷地躺在他掌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尖叫。

“陆一鸣……”沈晨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浸透了血和冰。

他死死攥紧玉佩,锋利的边缘深深嵌入掌心的皮肉,带来尖锐的痛感,却远不及心中仇恨的万分之一。

这痛楚反而让他混乱的大脑获得了一丝奇异的清醒。

必须离开这里!

陆一鸣的人随时会找来,他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求生的意志压倒了重伤带来的虚弱和晕眩。

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撑起沉重如灌铅的身体。

每一次挪动,都牵扯着断裂的肋骨和皮开肉绽的伤口,剧痛如同无数把钝刀在体内疯狂搅动。

他额上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破烂的衣衫,又被冰冷的雨水冲刷下去。

一步,两步……每一步都踩在泥泞和碎骨般的痛苦上。

他扶着潮湿冰冷的土墙,像一条被剥了皮、濒死的蛇,艰难地蠕动出这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破败柴房。

冰冷的夜风裹挟着密集的雨点,如同无数鞭子狠狠抽打在他身上。

柴房外,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山林,树木在狂风中扭曲成幢幢鬼影,发出呜咽般的嘶鸣。

沈星痕辨不清方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远离!

远离那个地方,远离陆一鸣可能追踪而来的路径!

他跌跌撞撞,深一脚浅一脚地冲入黑暗。

荆棘撕扯着他褴褛的衣衫和皮肉,留下道道血痕。

冰冷的雨水不断冲刷着伤口,带来刺骨的寒意和麻木。

好几次,他脚下打滑,重重摔倒在泥泞里,啃了一嘴腥臭的烂泥和草叶。

每一次倒下,都需要耗费巨大的意志力才能再次挣扎爬起。

视线因失血和寒冷而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千万只毒蜂在颅内振翅。

就在他感觉最后一丝力气即将耗尽,意识沉向黑暗深渊时,前方密林深处,几点幽绿的光点骤然亮起。

那不是野兽的眼睛!

那是人!

是戴着狰狞鬼脸面具、穿着黑色劲装的杀手!

他们如同从地狱爬出的幽影,无声无息地分散开,手中淬毒的兵刃在凄风冷雨中闪烁着致命的寒芒,瞬间封死了他所有可能的退路。

浓烈的杀机,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魔教……蚀骨堂……”沈晨的心猛地沉入冰窟,一股寒意从尾椎骨首冲天灵盖。

他认得这些装束,陆一鸣竟然这么快就动用了魔教的力量来斩草除根!

这些杀手训练有素,手段残忍,专司暗杀和灭口,在黑暗中如同附骨之疽。

以他此刻油尽灯枯的状态,绝无生还可能!

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脖颈。

难道刚刚重生,就要再次葬身于此?

不!

他不甘心!

前世的大仇未报,他怎能再次倒下?

就在这生死一瞬的绝境中,沈晨混乱的脑海里,一个极其危险、近乎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黑暗——这片区域的地形!

他记得!

前世他率领正道群雄围剿过一个声名狼藉的女魔头,她的老巢就在这附近!

那片被江湖人视为死亡禁地的“幽篁谷”!

谷口常年弥漫着诡异的紫色瘴气,沾之即死,唯有谷主本人知晓安全路径。

而那位谷主……毒仙——黄菲儿

一个同样被他列入必杀名单的名字!

当年围剿,他亲率高手攻破其外围据点,虽未伤其根本,却也结下了不死不休的血仇。

前有狼,后有虎。

落入魔教蚀骨堂手中,必死无疑,且死状凄惨无比。

闯入江映雪的毒瘴禁地……同样是九死一生,但至少,还有一丝渺茫的、利用仇恨周旋的生机!

赌了!

沈晨眼中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狠厉,猛地调转方向,用尽残存的所有力气,朝着记忆中那片死亡谷地的方位,亡命般冲去!

身后,魔教杀手冰冷的叱喝声和兵刃破空声如同跗骨之蛆,紧追而来。

“拦住他!”

一个嘶哑的声音穿透雨幕。

“他往毒瘴谷去了!

找死!”

另一个声音带着残忍的快意。

沈晨充耳不闻,肺部如同风箱般剧烈拉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双腿沉重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只是凭着本能和一股不灭的恨意在机械地奔跑。

身后的杀机越来越近,他甚至能感觉到淬毒刀锋带起的冰冷气流触及后背的皮肤。

就在他即将被追上的千钧一发之际,前方的密林豁然开朗。

一片弥漫着诡异淡紫色雾气的开阔谷口,如同巨兽张开的死亡之口,赫然出现在眼前!

那雾气浓郁得如同实质,在风雨中缓缓流动翻滚,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腥气息。

谷口两侧嶙峋的黑色怪石如同守卫的妖魔,更添几分阴森恐怖。

沈晨没有丝毫犹豫,一头扎进了那片致命的紫雾之中!

预想中的剧痛和窒息并未立刻降临。

冲入紫雾的瞬间,一股奇异的药草混合着腐朽的怪味首冲鼻腔,皮肤上传来轻微的麻痒刺痛感。

身后的追兵在谷口猛地刹住脚步,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面具后的眼睛死死盯着翻滚的毒瘴,充满了忌惮和恐惧,无人敢越雷池一步。

“妈的!

让他闯进去了!”

蚀骨堂的领头者恨恨地啐了一口,声音带着不甘和一丝幸灾乐祸,“也好,省得我们动手。

让那女魔头把他炼成毒人吧!

撤!”

追兵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消失在黑暗的雨林中。

沈晨却丝毫不敢放松。

他强忍着毒瘴带来的不适和身体各处伤口叠加的痛苦,踉踉跄跄地往山谷深处走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视野因毒性和失血而急剧模糊、摇晃。

周围的景物扭曲变形,奇形怪状的巨大蕨类植物伸展着墨绿的叶片,上面布满诡异的斑点,如同无数窥视的眼睛。

脚下是湿滑黏腻的苔藓和腐败的落叶层,踩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噗嗤”声。

不知走了多久,就在他感觉身体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干,意识即将彻底涣散之际,前方豁然开朗。

一片不大的空地中央,矗立着一座由巨大漆黑山石垒砌而成的简陋石屋。

石屋旁,一株极其妖异的巨大紫色花朵在风雨中摇曳,花瓣层层叠叠,边缘泛着幽蓝的光泽,散发出浓郁的、令人头晕目眩的甜香。

一个身影,正背对着他,站在那株妖花之前。

那人穿着一身裁剪极为合体的深紫色衣裙,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长发如墨,仅用一根样式古朴的玉簪松松挽起。

夜风吹拂,衣袂和几缕散落的发丝轻轻飘动,姿态娴静,仿佛在欣赏这风雨中的奇花。

然而,一股无形无质、却冰冷刺骨到极致的杀意,以她为中心弥漫开来,将周围的雨丝都冻结得凝滞了。

沈晨的脚步钉在原地,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住。

血液似乎在刹那间停止了流动,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

是她!

毒仙,黄菲儿

即使只是一个背影,前世那场惨烈的围剿也瞬间在脑海中复活。

他记得她驱使毒虫毒瘴时诡秘莫测的手段,记得她重伤后那双如同淬毒寒冰、刻骨仇恨的眼睛!

那是比蚀骨堂杀手更纯粹的、源于血仇的杀意!

他闯入的,是比魔教追杀更恐怖的龙潭虎穴!

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沈晨闷哼一声,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冰冷湿滑的泥泞里。

膝盖撞击地面的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口中涌上浓重的腥甜。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雨水混杂着血水从额角流下,模糊了视线,但他死死盯着那个紫色的背影。

黄菲儿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来。

一张脸,在昏暗的天光下,如同最上等的冷玉雕琢而成。

眉如远山含黛,鼻梁挺首秀气,唇色是极淡的樱粉。

然而,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

瞳孔的颜色是极深的墨色,幽邃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此刻正清晰地倒映着沈晨狼狈不堪的身影。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只有一片纯粹的、能将人灵魂都冻结的冰冷。

她的目光,如同无形的冰锥,一寸寸扫过沈晨伤痕累累、血污遍布的身体,最后定格在他因失血而惨白、因恨意而扭曲的脸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有风雨声和沈晨粗重艰难的喘息在空地上回响。

黄菲儿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

那不是一个笑容。

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和一丝……终于等到猎物自投罗网的嘲弄。

她没有说话,只是莲步轻移,无声无息地向他走来。

紫裙的下摆在湿漉漉的地面拖过,没有沾染一丝泥泞。

她的动作优雅而致命,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

沈晨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站定。

冰冷的雨丝打在她脸上,她却恍若未觉。

一股混合着奇异药香和淡淡血腥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

她微微俯身,那张美得惊心动魄却又冷得刺骨的脸庞靠近沈星痕。

一只纤纤玉手伸了出来,指尖白皙得近乎透明,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泛着健康的粉色光泽。

可那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

匕首的样式极其古朴,刀刃却薄如蝉翼,在昏暗的光线下流动着一层诡异的、仿佛活物般的幽蓝光泽,一看就淬有见血封喉的剧毒!

冰冷的、带着死亡气息的锋刃,轻轻地、稳稳地,贴在了沈晨的喉结之上。

皮肤瞬间激起一片细小的颗粒。

那锋锐的触感,比雨水的冰冷更甚百倍,首刺灵魂深处。

黄菲儿终于开口了。

她的声音很奇特,如同幽谷寒泉撞击冰棱,清冽悦耳,却每一个字都裹着万载玄冰的寒意,清晰地穿透风雨:“沈大盟主……”她刻意拉长了那个曾经代表无上荣耀的称谓,尾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讥笑,“……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