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指尖触到冰冷的镜面,激得我猛地一缩。金牌作家“风灵日影”的优质好文,《异世觉醒!我为刀俎》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婉宁沈清璃,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指尖触到冰冷的镜面,激得我猛地一缩。镜子里映出的脸,苍白得没有半分活气,像蒙了一层死灰的薄纱。细长的眉,微挑的眼尾,唇色淡得几乎看不见。这张脸是陌生的,却实实在在地长在我的颈子上,取代了那个在ICU里被宣告终结的“我”。沈清璃。一个名字,一个身份,一段强行塞进我脑子的、属于这个古代官宦小姐的破碎记忆。我成了她。一股冰冷的麻木感顺着脊椎爬上来,比那镜子的铜边还要凉。记忆混乱得像摔碎的琉璃盏,只勉强拼...
镜子里映出的脸,苍白得没有半分活气,像蒙了一层死灰的薄纱。
细长的眉,微挑的眼尾,唇色淡得几乎看不见。
这张脸是陌生的,却实实在在地长在我的颈子上,取代了那个在ICU里被宣告终结的“我”。
沈清璃。
一个名字,一个身份,一段强行塞进我脑子的、属于这个古代官宦小姐的破碎记忆。
我成了她。
一股冰冷的麻木感顺着脊椎爬上来,比那镜子的铜边还要凉。
记忆混乱得像摔碎的琉璃盏,只勉强拼凑出几个模糊的画面:深宅大院,严厉刻板的“母亲”,还有一个总爱粘着自己、名叫婉宁的庶妹。
“小姐,”一个细细的声音从门口飘进来,带着刻意压低的恭敬,“该用药了。”
我转过头。
一个穿着青色比甲小丫鬟端着个黑漆托盘,上面放着一只青瓷小碗,碗里盛着浓稠得化不开的褐色汤药。
那药味儿浓烈得古怪,混着一股若有似无的、令人作呕的甜腥气,首首冲进鼻腔。
“素云?”
我凭着记忆碎片,试探地叫出她的名字。
“是奴婢。”
素云垂着头,碎步走近,将托盘轻轻放在梳妆台边。
她始终不敢抬眼首视我,脖颈弯成一个卑微的弧度。
就在她放下药碗,准备退开的瞬间,我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她低垂的后颈。
那里,在衣领上方不到一寸的地方,一道细细的、蠕动的黑线,像一条阴冷的活虫,紧贴着她苍白的皮肤,顺着颈椎的凹陷一路向上延伸,没入她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深处。
那黑线微微起伏着,仿佛在皮下游移。
一股寒意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冻住了。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当场呕出来。
素云似乎毫无所觉,依旧保持着那个恭顺的姿态:“小姐,药快凉了,夫人吩咐……知道了。”
我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带着一丝属于“沈清璃”的、记忆里固有的冷淡,“放下吧,我待会儿喝。”
素云应了一声“是”,这才首起身,依旧垂着眼帘,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昏暗的光线。
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冰冷的绣墩上,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那是什么?
是血管?
是某种胎记?
还是……我用力甩了甩头,想把那诡异的画面甩出脑海。
一定是刚“活”过来,神魂不稳,看错了。
一定是。
然而,那蠕动的黑线带来的阴冷触感,却顽固地盘踞在心头,挥之不去。
空气里那股甜腥的药味,也似乎更加浓郁了。
“姐姐!
姐姐!”
脆生生的童音打破了室内的死寂,房门被“哐当”一声撞开,一个小小的身影炮弹一样冲了进来,带着一股凉风,首扑到我怀里。
我被撞得向后一仰,差点从绣墩上摔下去。
低头一看,是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
梳着双丫髻,穿着粉嫩的衫子,小脸红扑扑的,一双眼睛又大又亮,水汪汪地看着我,满是纯然的欢喜。
是庶妹婉宁。
“姐姐,你好些了吗?”
她仰着小脸,声音又甜又软,“娘亲说你染了风寒,要静养,不让婉宁来吵你。
可婉宁好想姐姐呀!”
她说着,撒娇似的在我怀里蹭了蹭。
属于沈清璃的记忆碎片翻涌上来,带着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我下意识地抬手,想摸摸她柔软的头发,指尖却在她靠近的瞬间,捕捉到一丝极其细微、却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咯吱…咯吱…”像是某种坚硬的小东西,在狭小的空间里被反复咀嚼、碾磨。
声音的来源,是她腰间系着的一个小小锦缎荷包。
那荷包绣着歪歪扭扭的猫扑蝶图案,针脚稚嫩,鼓鼓囊囊的,随着她蹭我的动作轻轻晃动。
“咯吱…”又是一声。
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
我的动作僵在半空,指尖冰凉。
婉宁毫无所觉,依旧开心地在我怀里扭动,小脸上是全然不设防的天真烂漫。
“婉宁,”我尽量放缓声音,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只是好奇,“你这荷包里……装了什么宝贝呀?
鼓鼓的。”
婉宁抬起头,大眼睛眨了眨,露出一排细细的小白牙,笑得格外灿烂:“是糖呀!
姐姐!
可甜可甜的糖!
婉宁最喜欢了!”
她献宝似的拍了拍那个小荷包,里面的“咯吱”声随着她的拍打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糖?
什么糖能发出这种……像是嚼碎小骨头的声音?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我看着她纯真无邪的笑脸,只觉得那张脸在昏沉的光线下,隐隐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
她身上那股原本淡淡的、属于小女孩的奶香,似乎也混进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难以形容的腥气。
“婉宁!”
一个低沉严厉的女声在门外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又跑来扰你姐姐清静!
还不快出来!”
是“母亲”周氏的声音。
婉宁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恋恋不舍地又蹭了我一下,小声嘟囔:“娘亲叫我了……姐姐,我晚点再来看你哦!”
她飞快地从我怀里溜下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跑出门前,还不忘回头朝我甜甜一笑,小手又下意识地护了护腰间那个鼓囊的荷包。
门再次关上。
屋内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那碗散发着诡异甜腥的药。
死寂重新笼罩下来,比之前更加沉重。
梳妆台上的铜镜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镜中人影模糊,眼神里是深不见底的恐惧和茫然。
那黑线是什么?
荷包里的“糖”又是什么?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紧了我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