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道光十九年·广州城外李鸿基醒过来的时候,嘴里还残留着实验室里那股消毒水的味道。长篇玄幻言情《【穿越】从1839开始》,男女主角李鸿基玄真子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爱吃辣椒炒肉拌粉”所著,主要讲述的是:道光十九年·广州城外李鸿基醒过来的时候,嘴里还残留着实验室里那股消毒水的味道。他下意识摸向腰间,却抓了个空——那把锈迹斑斑的陨铁剑不见了。“操!”他骂了一声,猛地坐起身,脑袋却狠狠撞上了低矮的茅草屋顶。他捂着脑袋,眯着眼打量西周。光线从草帘缝隙透进来,映出简陋得可怕的土墙茅顶。身下是硬邦邦的草席,盖着粗糙扎人的薄被。他低头看自己------一身从未见过的粗布麻衣,沾着泥污和干涸的暗红色,像是血迹。...
他下意识摸向腰间,却抓了个空——那把锈迹斑斑的陨铁剑不见了。
“操!”
他骂了一声,猛地坐起身,脑袋却狠狠撞上了低矮的茅草屋顶。
他捂着脑袋,眯着眼打量西周。
光线从草帘缝隙透进来,映出简陋得可怕的土墙茅顶。
身下是硬邦邦的草席,盖着粗糙扎人的薄被。
他低头看自己------一身从未见过的粗布麻衣,沾着泥污和干涸的暗红色,像是血迹。
他摸了摸脸,胡子拉碴,但轮廓没变。
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攫住了他。
实验室爆炸的强光似乎还在视网膜上残留...然后呢?
这是哪?
他挣扎着想下地,腿脚有些发软。
踉跄着走到草帘边,他深吸一口气,掀开一条缝向外望去。
天刚蒙蒙亮,泥泞的小路上,一个佝偻的身影正背对他慢吞吞地走着。
李鸿基的目光瞬间凝固在那人脑后,一根细长、油腻、编得紧紧的辫子,随着步伐微微晃动。
难道是?
清朝!
这两个字像冰锥一样刺进他的脑海。
实验室、消毒水、粗布麻衣、茅草屋、还有这标志性的辫子...所有线索瞬间串联,指向一个让他心脏骤停的结论:他,李鸿基,来到了古代!
一股寒意从脊椎窜起。
他猛地放下草帘,背靠着冰冷的土墙,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
清朝...哪个皇帝?
哪一年?
鸦片战争打完了没有?
还是...正要开始?!
这至关重要!
就在这时,草帘被掀开了。
一个佝偻的老头端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浑浊的眼睛里透着警惕,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这位先生醒了?
"老头的声音沙哑。
李鸿基强压下翻涌的思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但那份急切还是泄露出来:"老丈...这...这是哪?
现在...现在是哪一年?
皇上...是哪位?
" 他问得有些语无伦次,目光死死锁住老头。
老头似乎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只当他是惊吓过度,把药碗递过来:"广州城外,疍家村。
先生昨夜倒在江边,浑身是血,老朽见您还有气,便拖了回来。
"他顿了顿,看着李鸿基苍白的脸,"至于年号么...如今是道光十九年。
皇上自然是道光皇上。
"道光十九年!
李鸿基接过碗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药汁溅出几滴,烫得他手指一缩,却浑然不觉。
1839年!
广州!
他脑海里瞬间炸开!
林则徐!
虎门销烟!
还有一年...仅仅一年之后,那场彻底改变国运的战争就要爆发!
他低头看了看碗里黑乎乎的药汤,闻了闻------一股刺鼻的草药味,混杂着某种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苦涩。
"这是?
""鸦片!
"他皱眉,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厌恶和一丝了然。
果然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标志性的毒物!
老头叹了口气,似乎对他的反应见怪不怪:"先生懂行?
这年头,没这玩意儿,疼起来真要命。
" 他指了指李鸿基身上包扎过的地方,"您身上伤得不轻,这药能止疼。
"李鸿基没喝,把碗放到一旁,心里飞速盘算着,刚才的迷茫被巨大的危机感和紧迫感取代。
1839年,广州,鸦片战争前夕。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还有一年。
一年后,英国人就会用炮舰轰开国门,然后就是百年屈辱,割地赔款,东亚病夫的帽子扣在头上,首到1949年才摘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剑丢了,时间紧迫!
必须尽快找到那把陨铁剑,那很可能是他穿越的关键,也可能是...改变些什么的唯一依仗!
"老丈,"李鸿基的声音沉稳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村里有铁匠吗?
"老头一愣:"先生要打铁?
"刚醒过来,浑身是伤,就问铁匠?
李鸿基摇头:"不,我要找一把剑。
一把...很特别的剑。
" 他的眼神锐利起来。
那很可能是导致他穿越的关键物------陨铁剑,必须找到!
午时·江边废船李鸿基蹲在江滩上,翻找着昨夜被冲上岸的杂物。
远处,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围着一口破锅煮着什么,烟雾缭绕间,他闻到了熟悉的甜腻味——鸦片膏。
他走过去,一脸厌恶,随即一脚踢翻了锅。
“这玩意儿会要你们的命!”
孩子们惊恐地后退,其中一个瘦得皮包骨的男孩却扑上来,死死抱住他的腿:“还我!
那是我娘的药!”
李鸿基低头,看见男孩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心里一揪。
他蹲下身,掰开男孩的手:“你娘病了?”
男孩点头,眼里全是泪:“疼……没这个,她疼得撞墙。”
李鸿基沉默了一会儿,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那是他穿越时随身带着的实验室样品,几片阿司匹林和吗啡拮抗剂。
“带我去见你娘。”
未时·疍家破屋昏暗的草屋里,一个枯瘦如柴的女人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李鸿基检查了她的症状——典型的鸦片戒断反他掰开她的嘴,塞进半片阿司匹林,又用布条蘸水,擦拭她滚烫的额头。
“忍一忍,三天后就不疼了。”
女人死死抓着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给……给我烟……”李鸿基摇头:“再吸,你会死。”
男孩在一旁哭,李鸿基摸了摸他的头:“去烧水,多烧点。”
等男孩出去,他从布包里又取出一片药,碾碎溶进水里,喂女人喝下。
“睡吧,睡醒就好了。”
女人渐渐平静,昏睡过去。
李鸿基坐在门槛上,望着远处的珠江。
江面上,英国商船的桅杆如林,鸦片正一箱箱运进来,换走白银,留下满城行尸走肉。
他攥紧了拳头。
——得做点什么。
申时·村口铁匠铺铁匠是个独眼老汉,正抡着锤子敲打一把锄头。
李鸿基走过去:“老哥,见过一把锈剑吗?
黑铁打的,剑柄有古怪纹路。”
铁匠头也不抬:“没有。”
李鸿基从怀里摸出几枚硬币——那是他从实验室白大褂口袋里翻出来的,没想到穿越后还在。
“帮我找找,另有酬谢。”
铁匠诧异的瞥了一眼新奇的硬币,哼了一声:“后生,这年头,钱不如烟好使。”
李鸿基冷笑:“鸦片害人,你也抽?”
铁匠猛地抬头,独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关你屁事!”
李鸿基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瓶吗啡拮抗剂。
“这个比鸦片管用,不伤身。”
铁匠狐疑地接过来,沾了一点舔了舔,眼睛一亮:“哪来的?”
“西洋药。”
李鸿基淡淡道,“帮我找剑,还有更多。”
铁匠犹豫了一下,转身从柴堆底下抽出一把黑漆漆的长剑——剑身锈迹斑斑,但剑柄上的晶簇纹路微微发亮。
李鸿基一把抓过来,剑柄触手的瞬间,一股微弱的电流般的触感窜上手臂——果然,这把剑还有用!
酉时·官道茶棚李鸿基坐在茶棚里,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陨铁剑。
剑身上的锈迹渐渐褪去,露出底下诡异的金属光泽——不像是铁,倒像是某种合金。
茶棚外,几个清兵押着一队蓬头垢面的犯人走过,犯人脚上戴着镣铐,背上插着斩标。
“又是吸鸦片的?”
茶博士摇头叹气。
李鸿基眯起眼睛:“官府现在怎么处置烟鬼?”
“轻则流放,重则砍头。”
茶博士压低声音,“林大人下了死令,见一个抓一个。”
李鸿基若有所思。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一队绿营兵簇拥着一顶官轿,缓缓行来。
茶博士脸色一变:“是林大人的轿子!
快低头!”
李鸿基却没动,反而站起身,首视着越来越近的官轿。
轿帘微微掀起一角,一双锐利的眼睛扫了过来,正好对上李鸿基的视线。
——林则徐。
两人目光相接的瞬间,李鸿基不由得一颤,手里的陨铁剑也突然发出一声细微的嗡鸣。
轿帘猛地放下。
但李鸿基知道——他己经被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