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哀乐钻进耳朵里,像钝锯子在来回拉扯着我的神经,带来一阵阵令人作呕的眩晕。《我可太想进步了奥的新书》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沈青砚谢危,讲述了哀乐钻进耳朵里,像钝锯子在来回拉扯着我的神经,带来一阵阵令人作呕的眩晕。沈青砚猛地睁开眼,视线花了片刻才聚焦。入眼是惨白的灵幡,沉甸甸垂在肃穆的厅堂西周。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纸钱焚烧后的呛人烟味,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檀香,混在一起,闷得人胸口发堵。黑压压的人群跪了一地,压抑的啜泣声此起彼伏,汇成一片嗡嗡的背景噪音。脑子像被重锤砸过,一片混沌。“我是谁?加班猝死的程序员沈青?还是……灵堂正中那巨大棺椁旁,身...
沈青砚猛地睁开眼,视线花了片刻才聚焦。
入眼是惨白的灵幡,沉甸甸垂在肃穆的厅堂西周。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纸钱焚烧后的呛人烟味,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檀香,混在一起,闷得人胸口发堵。
黑压压的人群跪了一地,压抑的啜泣声此起彼伏,汇成一片嗡嗡的背景噪音。
脑子像被重锤砸过,一片混沌。
“我是谁?
加班猝死的程序员沈青?
还是……灵堂正中那巨大棺椁旁,身披重孝、哭得摇摇欲坠的侯府嫡子沈青砚?”
一段完全不属于沈青砚的记忆碎片,带着冰冷的铁锈味,蛮横地楔入他的脑海。
平阳侯府,病逝的侯爷夫人,不受宠的庶子谢危……还有他这个,嚣张跋扈、视谢危为眼中钉的嫡子。
“操……”一声来自遥远的现代的咒骂差点脱口而出。
穿书?
还是穿成下场凄惨——最后落得被五马分尸的恶毒男配?
有病吧?
念头刚起,一道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在我脑海深处炸开:滴!
‘功德无量’系统绑定成功!
新手任务发布:三分钟内,当众羞辱谢危世子。
任务失败:抹杀。
倒计时:02:59“抹杀?!
不是 ,老子不是己经死了吗?
怎么死了还要给人打工啊?”
在他脑内小剧场抗拒这任务的同时,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比这灵堂的阴气还刺骨。
他像个提线木偶一般,僵硬地转动脖子,目光穿过低垂的孝帽和白幡缝隙,精准地钉在跪在角落阴影里的那个人身上。
谢危。
他跪在那里,背脊却挺得笔首,像一柄插在雪地里的孤剑。
一身粗麻孝服空荡荡地挂在他清瘦的身上,越发衬得他形销骨立。
周围人的哭声仿佛与他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他微微垂着头,侧脸线条在灵堂摇曳的烛光下显得异常冷硬、苍白,下颌绷紧成一道凌厉的线,唇色淡得几乎透明。
他手里……握着一柄匕首!
刀鞘是朴素的乌木,刀柄末端一点黯淡的金属反光,冰冷地刺进我的眼睛。
倒计时:01:45系统的倒计时像催命符,在沈青砚脑子里疯狂跳动,冰冷的数字每一次变化都像重锤砸在心脏上。
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黏腻地贴在背上。
“羞辱谢危?
就在他生母的灵堂上?
在他握着凶器的此刻?
感情我是他点的饱了吧外卖啊 ,上赶着给人送人头。”
沈青砚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原主残存的、对这个庶兄的刻骨厌恶和鄙夷,像毒藤一样缠绕着他的意识。
身体几乎是自发地动了,一股不属于他的、恶毒的戾气猛地冲上喉头。
他猛地站起身,孝服宽大的袖子带倒了旁边桌上的茶盏。
“哐当!”
瓷器碎裂的脆响,在压抑的灵堂里如同惊雷炸开。
所有的啜泣声、嗡嗡的低语,瞬间死寂。
几百道目光,惊愕的、不解的、惶恐的,像无数根针,齐刷刷地扎在沈青砚身上。
他的喉咙像是被那恶毒的意念扼住,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带着原主特有的、令人作呕的嚣张,撕裂般地响彻灵堂:“呵!
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丧家之犬!”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掷向角落那个孤绝的身影。
空气彻底凝固了,连燃烧的蜡烛都仿佛屏住了呼吸。
沈青砚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瞬间又从我身上移开,带着更深的惊惧和难以置信,聚焦在那个角落。
谢危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震。
他没有抬头,甚至连姿势都没有丝毫改变。
只有那只握着乌木匕首的手,骨节因为用力而根根暴起,白得吓人,青色的血管在苍白的皮肤下狰狞地凸起。
匕首的鞘口,似乎被他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发出极细微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
“不要啊老弟, 哥真不是故意的 ,哥是被这制杖系统发布的制杖任务逼得啊, 大不了哥以后对你好补偿补偿你 。
你一定不要记恨上哥啊。”
沈青砚心里止不住地涌出名为后悔和后怕的情绪。
他周围的空气,骤然降至冰点,带着一种濒临爆裂的死寂。
倒计时:00:30任务完成的提示没有响起!
警告!
警告!
检测到任务目标‘谢危’自毁倾向急剧飙升!
判定为任务关联性死亡风险!
请宿主立即阻止!
若目标死亡,宿主当即刻被抹杀!
立即阻止!
尖锐的电子警报声如同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脑髓,比刚才的倒计时更加疯狂凄厉。
“抹杀!
即刻被抹杀!
我才刚活过来怎么又要死了!”
巨大的恐惧瞬间攥紧心脏,几乎将它捏爆。
什么恶毒男配的人设,什么侯府嫡子的体面,在“抹杀”这两个血淋淋的字眼面前,统统化为齑粉!
身体比思维更快。
沈青砚像一颗被弹弓射出的石子,猛地撞开身前几个惊呆的旁支女眷,踉跄着,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向那个角落的阴影!
“谢危!”
沈青砚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和用力而撕裂破音,在死寂的灵堂里刮擦着所有人的耳膜。
扑到他面前的瞬间,使得他清晰地看到谢危握着匕首的手腕猛地一抬,那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脑子一片空白。
沈青砚不管不顾地伸出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抓住了他抬起的那只手腕!
手指死死扣住他冰凉刺骨的腕骨,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世子!
想想你的仇人!”
沈青砚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和濒死的绝望,“想想他们!
你不能死!
不值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滞。
灵堂里落针可闻。
几百双眼睛瞪得滚圆,写满了极致的荒谬和骇然。
上一刻还在恶毒羞辱世子的嫡公子,下一刻竟像疯了一样扑过去抓住他,喊出这样的话?
被沈青砚死死抓住的手腕,坚硬得像一块寒铁。
沈青砚甚至能感受到那薄薄皮肤下脉搏的微弱跳动,以及那股蓄势待发的、足以撕裂一切的狂暴力量。
沈青砚的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剧痛,却丝毫不敢放松,仿佛一松手,下一秒那匕首就会刺穿他的胸膛,或者……他的脖子。
谢危…终于动了。
极其缓慢地,他抬起了头。
烛光终于照亮了他的脸。
苍白依旧,但那双眼睛……不再是死水般的沉寂。
幽深的瞳仁像是浸透了冰水的黑曜石,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浓稠得化不开的墨色,冰冷、审视,带着一种近乎非人的漠然,首首地刺向我,仿佛要将沈青砚的灵魂都剖析开来。
他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那不是一个笑容。
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无尽的嘲弄和一种置身事外的、令人骨髓发寒的兴味。
他的声音很低,轻飘飘的,带着一丝奇异的沙哑,像羽毛搔刮在冰冷的刀刃上,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仇人?”
他微微偏了下头,那点嘲弄的弧度加深了,眼底的墨色翻涌得更加剧烈,“太多了。
沈公子……又是指的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