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蛋裂天劫:三代人亡路

龙蛋裂天劫:三代人亡路

分类: 古代言情
作者:肋骨小夜
主角:罗雅,沈蕊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8 07:4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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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小说《龙蛋裂天劫:三代人亡路》,大神“肋骨小夜”将罗雅沈蕊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龙蛋裂天劫:三代人亡路第一章:冰原斩溃兵雁门关的风,是带着刀子来的。腊月的朔风卷着雪沫子,狠狠抽在垛口的积雪上,发出呜咽般的嘶吼。罗雅立在城楼最高处,玄色披风被风扯得猎猎作响,领口露出的银狼图腾在昏暗天光下泛着冷光。他右手按在腰间的 “裂冰” 刀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 那刀身是北境玄铁所铸,据说饮过七十个异影的血,此刻正随着主人的呼吸,微微震颤。“报 ——”城下传来甲胄碰撞的脆响,一名守关士兵...

小说简介
龙蛋裂天劫:三代人亡路第一章:冰原斩溃兵雁门关的风,是带着刀子来的。

腊月的朔风卷着雪沫子,狠狠抽在垛口的积雪上,发出呜咽般的嘶吼。

罗雅立在城楼最高处,玄色披风被风扯得猎猎作响,领口露出的银狼图腾在昏暗天光下泛着冷光。

他右手按在腰间的 “裂冰” 刀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 那刀身是北境玄铁所铸,据说饮过七十个异影的血,此刻正随着主人的呼吸,微微震颤。

“报 ——”城下传来甲胄碰撞的脆响,一名守关士兵跪在雪地里,积雪没到他的膝盖。

“启禀领主,抓到个从黑风塞逃回来的守夜人!”

罗雅没回头,目光依旧锁着关外那片被风雪吞噬的荒原。

黑风塞在雁门关以北三百里,是抵御异影的第一道屏障,三个月前最后一次传信,说那里一切如常。

如今却跑回个溃兵,这本身就是桩怪事。

“带上来。”

他的声音像城砖一样冷硬,混在风里,竟让周遭的雪落都缓了半分。

两个士兵拖着个衣衫褴褛的人过来。

那人头发结成冰绺,脸上冻得青紫,嘴唇裂得像干涸的河床,只有一双眼睛还在疯癫地转,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怪响,像是被冻住的野兽。

他腰间的守夜人徽章歪歪扭扭,上面的冰碴子随着拖拽簌簌掉落。

“说。”

罗雅终于转过身,目光落在那人身上。

这目光太沉,像北境最深的冰湖,能冻住人的魂魄。

溃兵猛地瘫在雪地里,手脚并用地往后缩,手指抠进积雪里,划出深深的沟痕。

“异影…… 异影来了…… 全死了…… 都死了……” 他语无伦次,牙齿打着颤,“黑风塞破了…… 守夜人全成了冰疙瘩…… 我跑出来的…… 我命大……跑出来的?”

罗雅往前走了两步,玄铁靴踩在冰面上,发出咯吱的脆响。

“守夜人誓词怎么说的?”

溃兵一愣,眼神涣散了一瞬,随即又被恐惧填满。

“我…… 我忘了…… 我只想活命……我替你记着。”

罗雅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旁边的士兵都挺首了腰板。

“‘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

我将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

我将不戴宝冠,不争荣宠。

我将尽忠职守,生死于斯。

我是黑暗中的利剑,长城上的守卫,抵御寒冷的烈焰,破晓时分的光线,唤醒眠者的号角,守护王国的坚盾。

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守夜人,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砸在溃兵心上的冰锥。

溃兵的脸彻底失去血色,瘫在地上,裤脚渗出深色的污渍 —— 他吓尿了。

城楼西侧的箭楼里,朱小宝正扒着垛口往下看。

他今年才十二岁,身形还没长开,穿着件不合身的貂皮袄,是母亲梅子特意给他缝制的。

冷风从箭楼的缝隙灌进来,冻得他鼻尖通红,但他攥着腰间那柄父亲送的匕首,指节攥得发白,愣是没打一个哆嗦。

这匕首是去年他生辰时,罗雅亲手给的。

柄上嵌着块墨玉,刻着只小狼,罗雅当时说:“咱北境的男人,刀要离手,就像狼不能离了牙。”

可此刻,朱小宝觉得这匕首烫得厉害,像是要烧穿他的掌心。

“临阵脱逃,按军法当斩。”

罗雅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冷。

他拔出裂冰刀,刀身在雪光反射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黑风塞的弟兄们在冰里冻着,你却在这儿苟活 —— 这样的命,留着也是污了北境的雪。”

溃兵突然爆发出一阵哭嚎,手脚并用地往罗雅脚边爬,指甲缝里全是泥雪。

“领主饶命!

我知道错了!

我回去!

我现在就回黑风塞!”

他抓住罗雅的靴筒,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还有老娘要养啊!”

罗雅抬脚,轻轻一踹,就把他踢回雪地里。

“你老娘要是知道你是个逃兵,怕是宁愿没生过你。”

他举起裂冰刀,刀风带起的雪沫子在他眼前飞旋。

“下辈子记着,守夜人的血,该洒在城墙上,不是雪地里。”

刀落,血溅。

朱小宝猛地闭上眼睛,匕首在掌心硌出深深的印子。

他听见楼下传来士兵们整齐的抽刀声,那是北境士兵在向死者 —— 或者说,向 “守夜人” 这个名号致敬。

等他再睁开眼时,罗雅正用溃兵的衣襟擦拭刀上的血,动作从容得像在擦拭一件珍爱的玉器。

“把尸体拖去喂狼。”

罗雅将刀入鞘,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告诉黑风塞方向,就说雁门关的罗雅在等他们的消息 ——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士兵们齐声应和,声音在风雪里撞出回声。

朱小宝往后退了退,后背抵住冰冷的箭楼墙壁。

他想起三天前,父亲还在教他辨认异影的脚印。

“异影的脚印是黑的,” 罗雅蹲在雪地里,指着一个模糊的印记,“因为它们的血是冰做的。”

当时他还问:“爹,异影真的会吃人吗?”

罗雅摸着他的头,笑了笑,那笑容里有他看不懂的沉重:“比吃人更可怕的,是让人忘了怎么当人。”

现在他好像懂了。

“小宝。”

罗雅不知何时己经走上箭楼,身上的血腥味混着雪气,扑面而来。

他看着儿子发白的脸,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指了指关外的荒原:“看到了?”

朱小宝点头,声音有点发紧:“看到了。”

“怕吗?”

“…… 不怕。”

罗雅盯着他的眼睛,那目光像是要看到他骨头里去。

半晌,他才从怀里掏出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塞到朱小宝手里。

是块热乎乎的麦饼,还带着他体温的余温。

“你娘烤的,加了蜜。”

朱小宝咬了一大口,麦饼的香甜混着眼泪的咸味,在嘴里化开。

他知道父亲的意思 —— 北境的雪是冷的,但家里的麦饼是热的;刀是硬的,但护着的东西是软的。

“爹,” 他含着麦饼,含糊不清地问,“黑风塞…… 真的全完了?”

罗雅望着关外那片被风雪吞噬的地平线,玄色披风在风里猎猎作响。

“不知道。”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却坚定,“但只要雁门关还在,异影就踏不过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三匹快马冲破雪幕,首奔关楼而来。

为首的骑士穿着朝廷的锦袍,在一片银白的北境里,显得格外扎眼。

“报 ——” 骑士在城下勒住马,马蹄扬起的雪沫子溅了他一身,但他顾不上擦,高声喊道,“皇帝陛下御驾亲征,己到关外三十里!”

罗雅的眉头猛地一皱。

朱小宝手里的麦饼 “啪嗒” 掉在雪地里。

他看着父亲骤然紧绷的侧脸,又看了看那掉在雪地里的麦饼,突然觉得,雁门关的风,好像比刚才更冷了。

那柄嵌着墨玉的匕首,在他掌心,烫得像要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