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巧巧，别看！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爱吃豆包的傻姑娘的《我的后妈是救赎》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巧巧，别看！"张敏的声音像一把钝剪刀，猛地剪断了我五岁生日的彩色气球。我蹲在厨房门口，看着爸爸的拳头像铁锤一样砸在张敏阿姨的背上，她护着我的脑袋，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落在我新裙子的蕾丝花边上。"王烁你疯了！孩子在这儿！"张敏的尖叫混着血腥味在厨房里炸开。她跪在地上，用整个身体给我筑起一道墙，可我还是从她胳膊的缝隙里看见爸爸扭曲的脸。他的眼睛红得像隔壁李奶奶家门口挂着的灯笼，下巴上的胡茬沾着张敏阿姨...
"张敏的声音像一把钝剪刀，猛地剪断了我五岁生日的彩色气球。
我蹲在厨房门口，看着爸爸的拳头像铁锤一样砸在张敏阿姨的背上，她护着我的脑袋，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落在我新裙子的蕾丝花边上。
"王烁你疯了！
孩子在这儿！
"张敏的尖叫混着血腥味在厨房里炸开。
她跪在地上，用整个身体给我筑起一道墙，可我还是从她胳膊的缝隙里看见爸爸扭曲的脸。
他的眼睛红得像隔壁李奶奶家门口挂着的灯笼，下巴上的胡茬沾着张敏阿姨的血。
我的白裙子开出了小红花。
一朵，两朵，三朵......我数到第七朵的时候，张敏阿姨的鼻血滴在了我手背上。
"爸爸别打......"我听见自己细得像蚊子叫的声音。
灶台上的水壶发出刺耳的尖叫，和爸爸的骂声混在一起："贱货！
老子的钱你也敢动？
"张敏阿姨的手指死死抠着地板，指甲缝里全是灰。
她把我往餐桌底下推，可我的蝴蝶结发卡勾住了她的毛衣线头。
爸爸的皮鞋尖踢到她腰上的时候，我听见"咔"的一声，像是冬天踩断冰面的声音。
"巧巧闭上眼睛！
数到一百！
"张敏阿姨突然扭头对我笑，血从她嘴角流下来，像条红色的小蚯蚓。
我闻到铁锈的味道，混合着早上她给我擦的宝宝霜的奶香。
我紧紧攥住裙角开始数数："一、二、三......"数到二十三时，爸爸扯着张敏阿姨的头发往冰箱上撞。
冰箱贴掉下来，那个我捏的橡皮泥小兔子摔成了两半。
"西十二、西十三......"我的声音在发抖。
张敏阿姨的白袜子染红了，她今天早上还教我系鞋带来着。
爸爸抓起酱油瓶砸在墙上，玻璃碴像黑色的雨点溅到我脚边。
数到七十八的时候，突然安静了。
爸爸喘着粗气甩上门走了，张敏阿姨瘫在地上，像被抽掉骨头的布娃娃。
我爬过去摸她肿起来的眼皮，她立刻抓住我的手："巧巧有没有受伤？
"我的新裙子变成了红裙子。
张敏阿姨挣扎着爬起来，从抽屉里找出剪刀，"咔嚓"剪下染血的裙角。
她的手抖得厉害，血滴在地砖上形成小小的湖泊。
"阿姨帮你洗干净......"她说着却把布片塞进了裤兜，然后开始疯狂地擦地板。
抹布上的红色越晕越大，像我在幼儿园画的水彩画。
"爸爸为什么打你？
"我蹲在旁边帮她拧抹布，水盆里的水变成了淡粉色。
张敏阿姨停了一下，湿漉漉的手摸了摸我乱糟糟的辫子："因为阿姨......不小心把爸爸的啤酒碰洒了。
"她的睫毛上还挂着血珠，却对我露出一个歪歪扭扭的笑。
我知道她在说谎。
爸爸打人从来不需要理由。
上周是因为汤太咸，上上周是因为他的蓝衬衫没熨平。
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是我的生日，张敏阿姨特意给我买了这条带蕾丝边的白裙子。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张敏阿姨在洗脸上的血，我坐在小板凳上玩裙子上没沾血的蝴蝶结。
镜子裂了道缝，把她苍白的脸切成两半。
"巧巧怕吗？
"她蹲下来用毛巾擦我手上的血渍，毛巾上有小鸭子的图案，现在小鸭子也变红了。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张敏阿姨突然把我搂进怀里，我听见她心跳的声音，像被雨淋湿的鼓。
"不怕，阿姨在呢。
"她的眼泪落在我脖子里，比洗澡水还烫。
晚上我发烧了。
张敏阿姨用白酒给我擦手心，她左手腕上有圈紫色的手指印。
我盯着墙上晃动的影子，爸爸还没回来。
"阿姨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她翻开一本掉了封皮的童话书，声音沙哑得像揉皱的纸，"从前有个小姑娘，她妈妈变成天使飞走了......""我妈妈也变成天使了吗？
"我揪着她睡衣上的纽扣问。
张敏阿姨的手突然停在我额头上，她的眼睛在台灯下像两潭深水。
"巧巧的妈妈......"她轻轻摸着我的头发，"是非常非常爱你的人。
"我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眯起眼睛看见张敏阿姨在翻我的衣柜，她把那块血裙子布片小心地包在卫生纸里，藏进了她装针线的铁盒子。
铁盒盖上有个凹痕，是上个月爸爸摔的。
半夜我被雷声惊醒，发现张敏阿姨不在床上。
厨房亮着微弱的灯，我光着脚走过去，看见她正在本子上写什么，右手腕肿得像馒头。
桌上摆着半块发硬的蛋糕，插着西根蜡烛——爸爸记错了我的年龄。
张敏阿姨发现我，慌忙合上本子。
我看见扉页上写着"证据"两个字，被油渍晕开了一角。
她把我抱起来时，我摸到她后背湿了一大片，不知道是汗还是血。
"阿姨给你唱摇篮曲吧。
"她哼着一首奇怪的调子，手掌有节奏地轻拍我的背。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她老家山区的丧歌，是女人哭坟时唱的。
雨点砸在窗户上，像无数个小锤子在敲。
我蜷在张敏阿姨怀里，闻着她身上跌打药酒的味道。
她的心跳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我跟着那个节奏数数，就像下午她让我做的那样。
数到一百时，我听见大门被踹开的声音。
张敏阿姨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她的手捂住我的耳朵，可我还是听见爸爸醉醺醺的吼叫："赔钱货！
都死哪去了？
"我的白裙子还泡在洗手间的盆里，血丝在水里慢慢扩散，像一朵正在绽放的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