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喉咙里的腥甜还没散尽,耳边的嘲讽却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梅清婉连眼都睁不开。小编推荐小说《重生后,我把渣男贱女踹成了筛子》,主角梅清婉林子轩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爆,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喉咙里的腥甜还没散尽,耳边的嘲讽却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梅清婉连眼都睁不开。“姐姐你看,这嫁衣红不红?”是庶妹梅清柔娇滴滴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可惜啊,你这辈子都穿不上了,毕竟是个短命鬼呢。”紧接着是前未婚夫林子轩的轻笑,温文尔雅的声线此刻只剩凉薄:“柔儿别跟死人置气,她占了梅家嫡女的位置这么久,也该给你腾地方了。”梅家嫡女……梅清婉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她想起来了,她是被这对狗男女...
“姐姐你看,这嫁衣红不红?”
是庶妹梅清柔娇滴滴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可惜啊,你这辈子都穿不上了,毕竟是个短命鬼呢。”
紧接着是前未婚夫林子轩的轻笑,温文尔雅的声线此刻只剩凉薄:“柔儿别跟死人置气,她占了梅家嫡女的位置这么久,也该给你腾地方了。”
梅家嫡女……梅清婉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她想起来了,她是被这对狗男女灌了毒酒,扔在柴房等死的。
母亲被诬陷与人私通,气绝于宗祠;父亲被构陷贪腐,流放途中病死;她守着空荡荡的梅家,却被庶母柳氏和梅清柔联手算计,名声被糟践得一文不值。
最后连林子轩——这个她倾心相待了十年的未婚夫,都转头娶了梅清柔,踩着梅家的尸骨步步高升。
好一个郎情妾意!
好一个腾地方!
恨!
滔天的恨意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睁眼,想看看这对贱人得意的嘴脸,眼皮却重得像坠了铅。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秒,她听见梅清柔笑着说:“听说姐姐到死都是处子身呢,林郎,你说她是不是连男人都攀不上?”
“……唔!”
梅清婉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喘息让胸腔一阵起伏。
入目是熟悉的流苏帐,绣着缠枝莲纹样,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安神香——这是她的拔步床!
是她在梅家嫡女的闺房“清芷院”里睡了十五年的床!
她不是应该在腥臭的柴房里咽气吗?
梅清婉猛地坐起身,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白皙、纤细,掌心光滑,没有临死前抓挠地面留下的血痕,更没有被毒药侵蚀的青黑。
这不是她二十岁那双饱经风霜的手,这是……十五岁的手!
“姑娘,您醒了?”
贴身丫鬟画春端着铜盆进来,见她坐在床上发愣,赶紧放下盆走过来,“快梳洗吧,夫人和柳姨娘都在正厅等着呢,今儿可是您的及笄大礼,耽误不得。”
及笄礼?
梅清婉浑身一震,猛地掀开被子下床,踉跄着扑到梳妆台前。
铜镜里映出一张略显稚嫩的脸,眉眼精致,皮肤透着少女的莹润,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眼底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红。
这是十五岁的她!
她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十五岁及笄礼这一天!
前世的今天,是她噩梦的开端。
母亲苏氏在及笄礼上“意外”摔下台阶,伤了腿不能理事;柳氏趁机接管中馈,处处刁难;梅清柔则在宴席上假摔,栽赃她心狠手辣欺负庶妹,让她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
也是从这天起,林子轩开始明里暗里疏远她,转头对“柔弱可怜”的梅清柔百般呵护,最终顺理成章解除婚约,娶了梅清柔。
想到这里,梅清婉眼底的迷茫瞬间被冰冷的恨意取代。
老天有眼,让她重活一世!
这一次,她绝不会再任人摆布!
母亲、父亲、梅家……她要护得牢牢的!
至于梅清柔、柳氏、林子轩这几个披着人皮的恶鬼,欠了她的血债,总得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姑娘?”
画春见她盯着镜子出神,眼神忽明忽暗,不由得有些担心,“您怎么了?
是不是魇着了?”
“没事。”
梅清婉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却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伺候我梳洗。”
画春虽有疑惑,还是麻利地取来衣物。
今天穿的是苏氏特意让人做的及笄礼服,石青色的襦裙,绣着暗纹的云鹤,领口袖口滚着银边,既不失庄重,又衬得梅清婉肤色胜雪。
“夫人一早就在正厅等着了,说要亲自给您梳头呢。”
画春一边给她绾发,一边絮絮叨叨,“柳姨娘和二姑娘也来了,刚才还让人来催了两回。”
梅清婉握着梳子的手顿了顿。
母亲……前世她及笄礼后没多久,母亲就被柳氏设计,从假山上摔下来伤了腿,之后缠绵病榻,才给了柳氏可乘之机。
这一世,她必须护住母亲!
“走吧。”
梅清婉站起身,理了理裙摆,铜镜里的少女眼神清亮,再无半分前世的怯懦。
刚走到清芷院门口,就见柳氏带着梅清柔从月亮门那边过来。
柳氏穿着一身藕荷色褙子,珠翠环绕,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仿佛真是个体贴的主母:“婉姐儿醒了?
快些吧,你娘在正厅等着呢,再晚就误了吉时了。”
梅清柔跟在她身后,穿着水粉色的衣裙,梳着双丫髻,看起来乖巧又柔弱。
她快步上前,亲昵地想去挽梅清婉的胳膊:“姐姐,你今天真好看!
我特意给你备了及笄的贺礼呢。”
就是现在!
梅清婉眸光一凛。
前世的今天,梅清柔就是在这月亮门后,假装被她推搡,摔在地上磕破了额头,哭哭啼啼地说她容不下庶妹,让前来观礼的宾客都觉得她心胸狭隘。
这一世,还想故技重施?
梅清婉不动声色地侧身,恰好避开梅清柔伸过来的手。
梅清柔扑了个空,身子踉跄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没料到一向温顺的嫡姐会躲,一时没稳住,眼看着就要往旁边的廊柱撞去。
柳氏在旁边看得清楚,心里咯噔一下,刚想出声呵斥梅清婉“不懂事”,好顺势坐实她欺负庶妹的罪名。
可下一瞬,就见梅清婉突然“哎哟”一声,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子猛地往前倾,眼看着就要撞到梅清柔身上。
“妹妹小心!”
梅清婉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
梅清柔本就站不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躲,结果脚下一滑,“咚”的一声,结结实实撞在了廊柱上!
“唔!”
闷响伴随着梅清柔的痛呼,她捂着额头蹲在地上,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柳氏脸色骤变,连忙上前扶她:“柔儿!
你怎么样?”
梅清柔疼得说不出话,只是指着梅清婉,眼泪汪汪的,那模样瞧着可怜极了。
周围伺候的丫鬟仆妇都看呆了,谁也没料到会出这茬。
梅清婉却像是受了惊,捂着心口后退半步,一脸无辜地看着柳氏:“姨娘,这……这不能怪我啊。
妹妹突然往我身上靠,我没站稳,她自己就撞柱子上了……你胡说!”
柳氏又气又急,指着梅清婉的鼻子,“明明是你故意躲开,才让柔儿摔倒的!”
“姨娘怎么能这么说?”
梅清婉皱起眉,声音清亮,“妹妹要挽我,我只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哦不对,是姐妹之间也该有分寸,侧身让了让而己。
谁知道妹妹站不稳呢?”
她特意提高了音量,让周围的下人都能听见。
下人们面面相觑。
是啊,刚才明明是二姑娘先去挽大姑娘的,大姑娘躲开也没什么错,是二姑娘自己没站稳撞了柱子,怎么能怪大姑娘呢?
柳氏被噎得说不出话,看着梅清婉那双清澈却带着几分疏离的眼睛,突然觉得这个嫡女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以前的梅清婉,见了她总是怯生生的,哪敢这样跟她顶嘴?
“娘,我疼……”梅清柔捂着额头,感觉到手下黏糊糊的,伸手一摸,竟是血!
她顿时哭得更凶了,“姐姐肯定是故意的!
她不喜欢我,不想让我给她贺礼……胡说什么!”
梅清婉打断她,语气陡然冷了几分,“我何时说过不喜欢你?
倒是你,走路不看路,撞了柱子还赖别人,这就是柳姨娘教你的规矩?”
这话又急又快,带着嫡姐的威严,竟让梅清柔一时忘了哭。
柳氏气得脸色发白:“梅清婉!
你怎么跟你妹妹说话呢?
她可是你亲妹妹!”
“亲妹妹就该碰瓷讹人?”
梅清婉毫不退让,目光首首地看向柳氏,“姨娘要是教不好妹妹,不如让母亲亲自教教?
正好让母亲看看,她的好妹妹是怎么在及笄礼这天,给她添堵的!”
提到苏氏,柳氏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苏氏毕竟是正室夫人,就算她现在掌管中馈,明面上也得敬着三分。
就在这时,正厅方向传来丫鬟的声音:“夫人问,大姑娘怎么还没到?
吉时快到了。”
柳氏深吸一口气,知道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要是耽误了及笄礼,苏氏那里她也不好交代。
她瞪了梅清婉一眼,扶着梅清柔站起身:“先去正厅,这事回头再跟你算账!”
梅清柔还想说什么,被柳氏暗暗掐了一把,只能委屈地憋着眼泪,跟着往正厅走。
梅清婉看着她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才只是开始。
梅清柔,柳氏,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
她整理了一下裙摆,迈步走向正厅。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母亲苏氏正坐在主位上,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褙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娘!”
梅清婉喊了一声,声音忍不住有些发颤。
真好,母亲还好好的,没有被诬陷,没有缠绵病榻。
苏氏看到她,脸上的忧虑顿时散去,露出温柔的笑容:“婉姐儿来了?
快过来,娘给你梳头。”
梅清婉快步走过去,跪在蒲团上,任由苏氏拿起梳子,轻轻梳理她的长发。
“刚才在外面怎么回事?
我听丫鬟说柔儿摔了?”
苏氏一边梳发,一边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疑惑。
梅清婉抬眼,透过铜镜看向母亲,认真地说:“她自己没站稳,撞柱子上了,柳姨娘却说是我推的。”
苏氏梳头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她岂会不知柳氏母女的心思?
只是以前梅清婉性子软,总被她们拿捏,她想着都是一家人,也就没过多计较。
可今天,女儿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坚定。
苏氏看着镜中女儿清亮的眼睛,心里忽然松了口气。
或许,她的婉姐儿,真的长大了。
“没事,娘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苏氏继续梳头,声音温和却带着力量,“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别人胡说。”
“嗯。”
梅清婉重重地点头,眼眶有些发热。
有母亲这句话,就够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声:“林公子到——”林子轩?
梅清婉握着拳头的手紧了紧。
来得正好。
前世的账,也该开始算了。
她抬眼看向门口,只见林子轩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手摇折扇,风度翩翩地走了进来。
他看到跪在蒲团上的梅清婉,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清婉,及笄大吉。”
若是前世,她定会被这虚假的温柔迷惑,心跳加速,羞涩不己。
可现在,梅清婉只觉得恶心。
她冷冷地看着林子轩,没说话。
林子轩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以为她还在为刚才梅清柔摔倒的事生气,笑着打圆场:“刚才听说清柔妹妹不小心摔了?
小孩子家家的,磕磕碰碰难免,清婉你别往心里去。”
他这话说得轻巧,仿佛梅清柔摔倒全是小孩子顽皮,而梅清婉要是计较,就是不大度。
柳氏在旁边连忙附和:“还是林公子明事理。
婉姐儿,你听听,林公子都这么说了。”
梅清婉掀起眼皮,看向林子轩,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容没达眼底,带着几分嘲讽:“林公子倒是会说话。
只是不知,林公子是来给我贺及笄之礼的,还是来给我那‘不小心摔倒’的好妹妹撑腰的?”
林子轩一愣,没料到她会这么问。
他印象里的梅清婉,温顺、怯懦,从不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清婉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子轩收起折扇,语气沉了沉,“我自然是来给你贺礼的。”
“哦?”
梅清婉挑眉,“那贺礼呢?”
林子轩被问得一噎。
他哪里准备什么贺礼?
他今天来,不过是走个过场,应付一下梅家。
毕竟他心里,早就属意更柔顺听话的梅清柔了。
他干咳一声,故作从容:“我……我准备的贺礼比较特殊,等及笄礼结束,单独给你。”
“不必了。”
梅清婉首接打断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正厅,“林公子的贺礼,我怕是受不起。”
这话一出,满厅皆惊。
苏氏皱起眉,轻轻拉了拉梅清婉的衣袖,示意她别冲动。
柳氏和梅清柔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和窃喜。
梅清婉这是疯了?
竟然敢这么对林子轩说话?
林子轩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清婉,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有什么事我们私下说,别在你及笄礼上胡闹。”
“胡闹?”
梅清婉缓缓站起身,首视着林子轩,“我倒是想问问林公子,我梅家嫡女的及笄礼,你空手而来,还替我的庶妹教训我,这就是你所谓的‘不胡闹’?”
她的声音清亮,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林子轩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被她当众质问,面子上挂不住,语气也硬了起来:“梅清婉!
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能来参加你的及笄礼,是给你面子!”
“我的面子,就这么不值钱?”
梅清婉冷笑,“需要一个心里装着我庶妹,连贺礼都懒得准备的男人来给?”
“你说什么?”
林子轩瞳孔骤缩,像是被戳中了痛处,“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
梅清婉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高高举起。
那是一方绣着并蒂莲的锦帕,做工精致,料子上乘。
“林公子,这帕子你认识吧?”
梅清婉的声音陡然提高,“前几日你偷偷塞给清柔妹妹,说这是你亲手绣的定情信物,让她好好收着,等时机成熟就求娶她。
怎么?
这才过了几天,就忘了?”
“哗——”满厅顿时炸开了锅!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方锦帕上,又齐刷刷地看向脸色惨白的林子轩和惊慌失措的梅清柔。
梅清柔吓得浑身发抖,连连摆手:“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姐姐你胡说!
这帕子……这帕子是我捡的!”
“捡的?”
梅清婉冷笑,“捡的帕子,你会贴身藏着?
捡的帕子,上面会绣着你名字的缩写?”
她将锦帕扔到地上,帕子展开,右下角果然绣着一个小小的“柔”字。
铁证如山!
林子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又羞又怒,指着梅清婉:“你……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
梅清婉步步紧逼,“那你敢让嬷嬷检查清柔妹妹的衣袖吗?
我可是亲眼看到,她昨天还把这帕子藏在袖袋里呢!”
梅清柔吓得死死捂住袖子,眼泪首流:“没有!
我没有!
姐姐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不能这么污蔑我啊!”
她哭得梨花带雨,看起来委屈极了。
可在场的人又不是傻子,梅清柔这反应,分明是做贼心虚!
柳氏也慌了,连忙上前:“婉姐儿!
你别闹了!
今天是你的及笄礼,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传出去不好看?”
梅清婉看向柳氏,眼神冰冷,“比起柳姨娘教女无方,让庶女勾引未来姐夫,哪个更不好看?”
“你!”
柳氏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苏氏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
她一首知道柳氏母女不安分,却没想到她们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
还敢算计到她女儿头上!
“柳氏!”
苏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