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西伯利亚的寒风,像亿万把淬了冰的碎玻璃刀,裹挟着暴雪,疯狂地切割着帕米尔雪峰裸露的黑色岩脊。《特工王妃:惊鸿天下》男女主角沈惊鸿沈惊鸿,是小说写手小芸芸啊所写。精彩内容:西伯利亚的寒风,像亿万把淬了冰的碎玻璃刀,裹挟着暴雪,疯狂地切割着帕米尔雪峰裸露的黑色岩脊。气温早己跌破零下西十度的极限,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部被冻伤的锐痛,喷出的白气瞬间凝成冰晶簌簌落下。沈惊鸿,代号“夜莺”,紧贴在一块被千年冰川覆盖的巨岩阴影里,厚重的雪地伪装服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只有狙击镜后那双眼睛,锐利、冰冷、毫无波澜,穿透呼啸的风雪,死死锁定下方三公里外那座如同钢铁巨兽匍匐的废弃气象观测站...
气温早己跌破零下西十度的极限,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部被冻伤的锐痛,喷出的白气瞬间凝成冰晶簌簌落下。
沈惊鸿,代号“夜莺”,紧贴在一块被千年冰川覆盖的巨岩阴影里,厚重的雪地伪装服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只有狙击镜后那双眼睛,锐利、冰冷、毫无波澜,穿透呼啸的风雪,死死锁定下方三公里外那座如同钢铁巨兽匍匐的废弃气象观测站。
“夜莺报告,‘渡鸦’己安全进入巢穴。
目标建筑热源信号异常活跃,确认‘秃鹫’核心数据正在交接。
完毕。”
她对着喉部微型通讯器低语,声音被寒风撕扯得有些失真,却异常稳定。
“收到,‘夜莺’。
‘鹰巢’命令:数据销毁优先级最高,必要时……清除所有痕迹。
‘渡鸦’的生命线在你手上。
祝好运。”
通讯频道里传来指挥官嘶哑紧绷的声音,背景是密集的键盘敲击和警报蜂鸣。
“明白。
‘渡鸦’会带着数据回家。
完毕。”
沈惊鸿的指尖,隔着厚实的战术手套,稳稳搭在扳机上。
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手套传来,是此刻唯一能感知的、属于人间的温度。
下方,代号“渡鸦”的战友,那个总是笑称自己退休后要去开面包店的年轻人,正伪装成买家代表,怀揣着微型高能炸弹,一步步踏入龙潭虎穴。
她能看到观测站锈迹斑斑的铁门打开又合拢,吞噬了他的身影。
心跳平稳如常,狙击镜的十字线稳稳套住了观测站唯一的出口。
时间在暴风雪中凝滞、拉长。
每一秒都像在刀尖上行走。
观测站内死寂得可怕,只有风雪在旷野上无止境地咆哮。
突然,一声沉闷的巨响撕裂了风雪的帷幕!
不是预想中炸弹的轰鸣,更像是厚重的金属门被巨力强行破开!
“警报!
强袭!
不是买家!
重复,不是买家!
是‘血狼’佣兵!
他们……”渡鸦急促的嘶吼在通讯器里炸响,随即被激烈的枪声和惨叫声淹没!
观测站数个窗口猛地爆出刺眼的枪火,曳光弹划破灰暗的天空,如同死神的鞭子抽打着风雪!
“渡鸦!”
沈惊鸿的心猛地一沉。
陷阱!
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血狼佣兵团,国际雇佣兵界的顶尖掠食者,以凶残高效著称,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情报出现了致命失误!
观测站内交火声瞬间达到白热化,爆炸的火光不时闪现。
“夜莺!
数据…数据在底层服务器室!
密码…‘凤凰涅槃’!
保护它…毁了这里!
快!”
渡鸦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痛苦和决绝,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和重物倒地的闷响。
沈惊鸿的瞳孔骤然收缩。
保护数据!
这是最高指令!
她瞬间压下所有情绪,狙击枪口微调,瞄准观测站底层一个不起眼的通风口——那是通往服务器室最近的外部通道。
手指扣动扳机!
“砰!”
特制穿甲弹精准地撕裂了通风口的栅栏,钻入黑暗的内部。
她没有丝毫停顿,身体如同蓄满力量的猎豹,猛地从藏身处弹射而出!
厚实的雪地伪装服在高速移动下被风扯得猎猎作响,她沿着陡峭的冰坡疾速滑降,动作快得只在雪地上留下模糊的残影,手中的突击步枪同时喷吐出致命的火舌,精准地点射着观测站窗口冒出的火力点,为战友争取那千钧一发的生机。
风雪扑打在脸上,如同冰沙,视线一片模糊,只有那破开的通风口是唯一的目标。
她如同幽灵般从破开的通风口滑入观测站内部,浓烈的硝烟和血腥味瞬间呛入鼻腔。
底层通道一片狼藉,照明系统被打得稀烂,只有应急灯闪烁着诡谲的红光。
冰冷的金属墙壁上布满弹孔,几具穿着不同制服的尸体倒在血泊中,尚未凝固的血液在低温下冒着丝丝白气。
激烈的交火声从上层传来,伴随着俄语的怒吼和濒死的惨叫。
“渡鸦!
位置!”
沈惊鸿压低身体,战术手电的光束如同利剑刺破昏暗,迅速扫过通道。
“服务…器室…尽头…被堵住了…”渡鸦的声音虚弱不堪,夹杂着沉重的喘息,“他们…在拆机…快…”沈惊鸿眼神一厉,不再犹豫,沿着通道全速突进!
她的身影在闪烁的红光中如同鬼魅,手中的突击步枪不断点射,将几个试图从侧面房间冲出的血狼佣兵击倒。
动作迅捷、精准、致命,每一次移动和射击都带着千锤百炼的韵律。
冲到通道尽头,厚重的合金防爆门前,渡鸦浑身浴血,背靠着墙壁,手中的冲锋枪枪口冒着青烟,脚下倒着两具佣兵尸体。
他的腹部被子弹撕裂,鲜血染透了作战服,脸色惨白如纸,却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守住门口,阻止里面的人冲出来破坏服务器。
“夜莺…密码…‘凤凰涅槃’…”看到沈惊鸿,渡鸦涣散的眼神亮起最后一丝光芒,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随即身体一软,滑倒在地。
“渡鸦!”
沈惊鸿冲到他身边,迅速检查伤口。
腹部的创口太大,失血过多,在这冰窟般的环境里,生机正在飞速流逝。
她猛地抬头,看向那扇紧闭的防爆门。
门内传来粗暴的金属撞击声和俄语的咒骂,对方显然在试图物理破坏服务器机柜!
没有时间了!
沈惊鸿眼神决绝,迅速从渡鸦身上搜出那枚伪装成身份识别牌的微型高能炸弹。
她将渡鸦艰难地拖到旁边一个相对坚固的金属设备箱后。
渡鸦的眼神己经彻底涣散,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用尽最后力气,将一枚小小的、沾着血的银色数据芯片塞进她手心。
“走…”这是他最后的声音。
沈惊鸿握紧那枚温热的芯片,深深看了一眼战友年轻却失去生气的脸。
她猛地转身,将微型炸弹吸附在防爆门的电子锁位置,设定好三秒延迟,同时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扑向旁边一个通往更深层的检修管道入口!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吞噬了一切声音!
灼热的气浪夹杂着金属碎片和混凝土碎块如同风暴般席卷了整个底层通道!
合金防爆门被狂暴地撕开一个大洞!
强烈的白光瞬间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随即又被更浓的烟尘吞噬。
爆炸的冲击波狠狠撞在沈惊鸿背上,将她整个人砸进狭窄的管道深处!
没有预想中坚硬管壁的撞击。
身体仿佛坠入了一个无底的、粘稠的深渊。
意识在剧烈的震荡和灼痛中沉浮、剥离。
时间失去了意义,空间扭曲崩坏。
耳边是永恒的、死寂的嗡鸣,比西伯利亚最狂暴的风雪还要空洞。
眼前只有一片混沌的、翻滚的黑暗,浓稠得化不开,偶尔闪过爆炸那吞噬一切的白光残影,还有渡鸦最后塞给她的、那枚银色芯片冰冷而微弱的反光。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永恒的一瞬,也许是短暂的千年。
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猛地攫住了她!
不是爆炸带来的撕裂伤,而是从灵魂深处、从每一寸骨骼、每一条神经末梢炸裂开来的尖锐痛楚!
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正在粗暴地贯穿、搅动她的脑髓!
这痛苦如此陌生又如此霸道,瞬间压倒了之前所有的创伤,让她几乎要再次昏死过去。
“呃啊……”一声破碎的、嘶哑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挤出,微弱得如同濒死小兽的呜咽。
紧接着,是窒息感。
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粘腻的巨手死死扼住,每一次试图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闷痛。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药味,混合着陈旧的木头、尘土和一种若有似无的、冷冽的檀香气息。
剧痛和窒息迫使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视线一片模糊,如同蒙着厚重的水汽。
她用力眨了眨眼,水汽凝聚,又顺着眼角滚落,带来一丝冰凉的刺痛,视线才勉强清晰了一些。
入眼的,是昏黄摇曳的光晕。
光源似乎来自不远处,光线很弱,只能勉强照亮眼前一小片区域。
她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床上,身下是粗糙硌人的织物,身上盖着同样质感的薄被。
头顶上方,是深色的、雕着繁复花纹的木制床顶,深沉的色泽在昏黄光线下显得格外压抑。
空气中那股浓烈的药味挥之不去,混杂着灰尘和木头的气息,形成一种陌生而沉闷的氛围。
这不是医院!
更不是任何她熟悉的现代环境!
强烈的错愕和警觉瞬间压下了身体的剧痛。
她试图撑起身体,手臂却软得如同面条,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伴随着颅脑深处针扎似的刺痛。
她闷哼一声,重重跌回硬邦邦的床铺,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神经末梢。
这是哪里?
渡鸦呢?
数据芯片呢?
“血狼”…任务…爆炸…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她剧痛的大脑,现代特工的冷静思维与这具身体残留的、属于另一个灵魂的恐惧和茫然激烈地碰撞着。
她是谁?
夜莺?
还是…那个记忆中模糊的、被唤作“小姐”的影子?
就在这时,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在脑海深处浮现——并非来自视觉、听觉或触觉,更像是一种纯粹的精神感知。
一个“点”,一个存在于她意识核心的、微小却无比清晰的“点”。
它静静地悬浮在那里,散发着难以言喻的、稳定而奇异的波动。
沈惊鸿下意识地将全部精神集中过去,如同黑暗中摸索的人本能地抓住唯一的光源。
“嗡……”意识像是穿过了一层无形的、温润的水膜。
一个景象在她“眼前”豁然展开:一片约莫十亩见方的黝黑土地,土壤看起来异常肥沃润泽,静静地躺在那里。
土地中央,是一眼不过尺许方圆的清泉,泉水呈现出一种令人心安的、温润的碧色,正汩汩地向上涌动着,散发着极其微弱却无比精纯的生命气息。
泉水旁边,立着一座小小的、古朴的原木小屋,样式简单到近乎简陋。
空间!
一个存在于她意识里的奇异空间!
这个认知如同惊雷在她混乱的脑海中炸响!
现代科技?
还是…某种无法理解的存在?
爆炸…芯片…难道和那枚最后握在手心的银色数据芯片有关?
就在她心神剧震,试图进一步探索这奇异空间时——“吱呀……”一声轻微却刺耳的木头摩擦声,突兀地从房间的某个角落传来!
沈惊鸿的心脏骤然缩紧!
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尽管虚弱不堪,属于顶级特工的本能让她猛地屏住呼吸,所有感官提升到极致,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穿透昏暗的光线,死死盯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身体如同蓄势待发的弓弦,虚弱感被强烈的警觉暂时压制。
有人进来了!
悄无声息!
昏暗的光影在门口晃动,一个模糊的人影轮廓投在门框内侧的墙壁上,无声无息,如同幽灵。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比西伯利亚的暴风雪更冷,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是谁?
敌人?
还是…这陌生世界的第一道窥视?
沈惊鸿躺在冰冷的硬榻上,身体像被拆碎重组般疼痛虚弱,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脆弱的神经。
爆炸的轰鸣、战友染血的脸庞、那枚冰冷的芯片碎片……属于“夜莺”的记忆如同狂潮般冲击着意识。
然而,这具陌生的身体里,却翻涌着另一股截然不同的恐惧和茫然——属于一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名为“沈惊鸿”的少女的记忆碎片。
两种身份,两种人生,在这剧痛的混沌中激烈地撕扯、碰撞,几乎要将她的意识彻底撕裂。
就在这身份认同的剧烈风暴中心,那意识深处的神秘空间——十亩黑土、一眼碧泉、一座木屋——却散发着奇异的稳定感,如同风暴眼中唯一宁静的存在。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碧色泉水中逸散出的、丝丝缕缕温润的气息,正极其缓慢地渗透出来,试图抚慰她濒临崩溃的躯体和灵魂。
然而,这份微弱的慰藉被门口那声“吱呀”轻响瞬间击碎!
昏黄摇曳的光线下,那道无声无息出现在门口的人影轮廓,如同鬼魅般投在斑驳的墙壁上。
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声,只有一股无形的、冰冷的窥视感弥漫开来,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空气。
这感觉,比西伯利亚雪峰上瞄准她的狙击枪口更让她毛骨悚然。
这不是现代战场熟悉的杀意,而是某种更古老、更阴冷、更难以捉摸的东西。
她是谁?
“夜莺”?
那个陨落在异国雪峰、未能完成最终使命的顶级特工?
还是“沈惊鸿”?
这个被遗忘在古老宗门角落、走火入魔濒死的将军府嫡女?
或者…两者皆是?
一个在死亡与新生的夹缝中挣扎的、撕裂的灵魂?
身体的剧痛还在叫嚣,空间的秘密尚在迷雾之中,而门外,那未知的窥视者,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散发着无声的致命威胁。
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弥漫着药味与腐朽木头气息的世界里,她失去了所有依仗,只剩下刻入骨髓的战斗本能和那个刚刚开启的、神秘莫测的空间。
沈惊鸿——无论她此刻究竟是谁——死死咬住下唇,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将身体调整到一个最不易被察觉、却能在瞬间爆发的微弱角度。
她的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如同雪夜中濒临绝境、却依旧准备最后一搏的孤狼,死死锁定着门口那片晃动的阴影。
喉咙深处弥漫开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
空气凝固了。
昏黄的烛火不安地跳跃了一下,在墙壁上投下那人影微微晃动的、如同鬼爪般的形状。
下一秒,会是什么?
试探?
杀机?
还是揭开这绝望迷雾的第一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