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警报声和刺鼻的药水味是李林昏迷前最后的记忆。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壹本的《汉土神农:从赤贫到圣农》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警报声和刺鼻的药水味是李林昏迷前最后的记忆。剧痛吞噬了他,最后的不甘涌上心头——他那篇足以改变药用植物栽培的论文,还是败给了评审席上的“关系户”。黑暗伴着玻璃碎裂声笼罩了他。没有冰冷的地面,也没有急救人员。取而代之的是闷热窒息的感觉,像裹在湿棉被里。头痛欲裂,每一次呼吸都扯着胸腔钝痛,喉咙干得像砂纸,嘴里全是铁锈味。他费力地睁开眼。刺目的白光过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近乎虚假的蓝天,烈日像个巨大的熔炉...
剧痛吞噬了他,最后的不甘涌上心头——他那篇足以改变药用植物栽培的论文,还是败给了评审席上的“关系户”。
黑暗伴着玻璃碎裂声笼罩了他。
没有冰冷的地面,也没有急救人员。
取而代之的是闷热窒息的感觉,像裹在湿棉被里。
头痛欲裂,每一次呼吸都扯着胸腔钝痛,喉咙干得像砂纸,嘴里全是铁锈味。
他费力地睁开眼。
刺目的白光过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近乎虚假的蓝天,烈日像个巨大的熔炉盖。
身下是滚烫坚硬、泛着白光的盐碱地,几株枯草在热风中苟延残喘。
放眼望去,只有无边无际的荒凉土丘——没有高楼,没有公路,原始而绝望。
“呃…”他痛哼出声,想撑起身子,左臂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低头一看,破烂的麻布袖子下,手臂青紫一片,一道狰狞的伤口红肿外翻,渗着血水,苍蝇嗡嗡围着打转。
冷汗瞬间浸透衣服。
这根本不是他的身体!
虽然瘦,但这具身体更年轻、结实,皮肤粗糙黝黑,布满老茧。
手掌粗大,指甲缝里都是泥和血痂。
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猛地涌入脑海:“李禾…我叫李禾…”地主狰狞的脸、辱骂声、呼啸的木棍砸在背上…“欠租的贱骨头!”
…然后像破麻袋一样被扔在这片盐碱地上…绝望的黑暗。
张扒皮!
刻骨的恨意浮现。
还有那摇摇欲坠、家徒西壁的土坯茅屋——那就是“家”?
李林(现在是李禾了)死死咬唇,血腥味弥漫。
巨大的荒谬和冰冷恐惧攥住了他。
穿越了?
还穿成一个被地主殴得快死的赤贫佃农?
开局就是地狱模式!
实验室那点憋屈,跟这绝境比简首像过家家。
“活下去!”
这念头像惊雷炸响,压倒了所有震惊恐惧。
饥饿像野兽撕咬胃袋,喉咙火烧火燎。
水!
必须立刻找到水!
求生本能压倒了剧痛。
他用还能动的右臂,抠住土块,指甲几乎折断,忍着左臂和背上的钻心疼痛,一寸寸把自己从地上拖起来,变成半跪的姿势。
仅仅这样,就耗尽力气,眼前发黑。
他喘息着,强迫自己冷静,像扫描仪一样扫视脚下这片“被诅咒”的土地,疯狂调动脑中的植物知识:灰绿羽状叶带锯齿的植物——艾蒿!
除了驱邪熏蚊,它煮水能止血,捣烂外敷能消肿!
嫩叶苦涩但能充饥!
宽卵形叶贴地铺开——车前草!
叶子能缓解腹泻,生嚼能提供水分和能量,口感黏滑但救命!
李禾心跳加速。
知识!
这就是他唯一的武器!
他艰难挪动,用颤抖的右手摘下嫩艾蒿叶、车前草叶和蒲公英叶,顾不得尘土和苦涩,一把塞进嘴里用力嚼。
粗糙的纤维摩擦干痛的喉咙,胃里一阵痉挛,但他强迫自己咽下去。
一股微弱的暖流和湿润感暂时压住了饥饿和喉咙的灼烧。
他又爬到艾蒿边,扯下叶子嚼成糊状,忍着剧痛,厚厚敷在左臂狰狞的伤口上。
一阵清凉伴着刺痛传来,灼热感似乎减轻了些。
瘫倒在滚烫的地上,他大口喘气。
口中苦涩,胃里那点草叶根本挡不住巨大的空虚。
喉咙的灼烧感更强烈了。
水!
没有水,一切都白搭!
必须离开!
必须找到水源!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双腿灌铅般沉重,视野发黑。
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换来片刻清醒。
不能倒在这里!
就在这时——一丝微弱却清晰的潺潺水声钻进耳朵!
李禾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爆发出惊人的亮光,死死盯向东边的土丘!
希望像强心剂注入身体。
他咬紧牙关,牙龈几乎咬出血,拖着剧痛的左臂,用尽全身力气,踉跄着朝土丘挪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但他不敢停。
跌跌撞撞,不知摔了多少次,他终于手脚并用爬上了土丘,几乎是滚了下去。
咳嗽声戛然而止!
一条蜿蜒的小溪像银色缎带躺在洼地里!
清澈的水面闪着粼光,岸边是茂密的芦苇和蒲草!
狂喜冲垮一切!
李禾嘶吼一声,连滚带爬扑向溪水!
他忘了手臂的剧痛,一头扎进清凉的水中,贪婪地大口吞咽!
干涸的身体疯狂吸收着甘泉,浇灭了喉咙的火焰,头脑也为之一清。
呛咳着,水花西溅,他脸上却露出了穿越后第一个真正的表情——劫后余生的疲惫与庆幸。
他仰躺在溪边湿草地上,胸口起伏,任由溪水冲刷伤口。
紧绷的神经放松,疲惫如潮水般涌来,眼皮沉重得只想睡去。
沙沙…沙沙…一阵沉重、缓慢的摩擦声从身后茂密的芦苇丛中传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
李禾全身肌肉瞬间绷紧!
寒意窜上脊椎,头皮发麻!
他猛地侧头,惊骇地瞪圆眼睛,瞳孔收缩——深绿色的芦苇剧烈晃动,缓缓向两边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