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九月的风卷着夏末最后一点黏腻的热意撞在梧桐树叶上,哗啦作响。《夏蝉与晚风遇》中的人物林溪江逾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立志成为一名优秀系统”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夏蝉与晚风遇》内容概括:九月的风卷着夏末最后一点黏腻的热意撞在梧桐树叶上,哗啦作响。林溪站在高二(3)班的后门,指尖捏着的转学证明边角被汗浸得发皱,像他此刻乱糟糟的心绪。教室里风扇转得正欢,搅起一阵混着粉笔灰和青春期汗水的味道。讲台上地中海发型的班主任正唾沫横飞地讲着函数,底下半数人昏昏欲睡,只有靠窗第三排的位置亮得扎眼——那里坐着个穿白衬衫的男生,袖口卷到手肘,露出一截线条利落的小臂。他没听课,正偏着头看窗外,碎发被阳...
林溪站在高二(3)班的后门,指尖捏着的转学证明边角被汗浸得发皱,像他此刻乱糟糟的心绪。
教室里风扇转得正欢,搅起一阵混着粉笔灰和青春期汗水的味道。
讲台上地中海发型的班主任正唾沫横飞地讲着函数,底下半数人昏昏欲睡,只有靠窗第三排的位置亮得扎眼——那里坐着个穿白衬衫的男生,袖口卷到手肘,露出一截线条利落的小臂。
他没听课,正偏着头看窗外,碎发被阳光染成浅金,侧脸轮廓干净得像被精心打磨过的玉。
“新来的,叫什么?”
班主任突然停下讲课,镜片后的眼睛在林溪身上扫了一圈。
林溪猛地回神,喉结动了动:“林溪,双木林,溪水的溪。”
声音有点发紧,带着刚搬来这座南方城市的北方口音,尾音不自觉地翘了翘。
教室里响起几声低低的笑。
他下意识地攥紧书包带,帆布材质勒得掌心发白。
就在这时,靠窗的那个男生转了过来。
西目相对的瞬间,林溪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
男生的眼睛很亮,瞳仁是比墨色浅一点的黑,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审视。
他没笑,也没说话,只是看了林溪两秒,又转回去继续看窗外。
“就坐最后一排吧,”班主任指了指教室后排的空位,“正好跟江逾同桌。”
林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那个白衬衫男生旁边是空着的。
他低着头穿过课桌间的过道,帆布鞋蹭过地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走到座位旁时,他犹豫了一下,轻声说了句“打扰了”,才拉开椅子坐下。
江逾没理他,依旧保持着看窗外的姿势,只是右手转着一支黑色水笔,笔杆在指间灵活地跳跃,划出一道道残影。
林溪偷偷用余光打量他。
白衬衫是最普通的校服款式,却被他穿出了点不一样的味道,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一小片锁骨。
后颈的头发修剪得很短,能看到清晰的发线。
他身上有种很干净的气息,不是洗衣粉味,倒像是雨后草地的味道,清清爽爽的。
“喂,”下课铃刚响,旁边的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带着点冷淡的质感,“借块橡皮。”
林溪愣了一下,赶紧在笔袋里翻找。
他的橡皮是刚买的,包装还没拆,印着幼稚的卡通图案。
递过去的时候,他有点不好意思:“新的,没拆。”
江逾挑眉看了眼那块印着小熊的橡皮,没说什么,接过来撕开包装,用指尖捏着擦掉练习册上的字迹。
他擦得很用力,纸页被蹭出淡淡的毛边。
“谢了。”
用完后,他把橡皮扔回林溪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林溪把橡皮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笔袋最底层。
他想说点什么打破尴尬,比如问问这里的作业多不多,或者食堂哪个窗口好吃,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江逾己经戴上了耳机,侧着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长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阴影。
旁边几个男生凑过来拍江逾的胳膊:“逾哥,放学去打球啊?
三班那几个昨天还放话说要虐咱们呢。”
江逾没睁眼,只是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哎,新来的,一起去?”
其中一个寸头男生转头问林溪,脸上带着点自来熟的热情。
林溪刚想摇头,就听到江逾突然开口:“他不去。”
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寸头男生愣了一下,随即嬉皮笑脸地改口:“也是,刚转学过来,肯定得先熟悉环境。
那逾哥,放学老地方见?”
“再说。”
江逾挥了挥手,算是打发他们走了。
教室里渐渐热闹起来,女生们聚在一起讨论新出的偶像剧,男生们则在聊昨晚的球赛。
林溪坐在角落,像个局外人,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书包上的拉链。
他从北方的小城转来这里,爸爸工作调动,他也跟着转了学。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口音,还有身边这个气场强大的同桌,都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从哪转来的?”
江逾不知什么时候摘下了耳机,突然问道。
林溪被吓了一跳:“啊?
哦,北方,一个小城市。”
“北方?”
江逾转过头,这次他看得很认真,“难怪口音不一样。”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溪手腕上,“你戴的什么?”
林溪低头看了看,是一串红绳手链,上面串着颗小小的狼牙,是奶奶给他求的护身符。
“家里人给的,保平安的。”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
江逾的视线在那颗狼牙上停留了几秒,没再追问,只是嘴角似乎向上弯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自由活动时,林溪抱着篮球站在操场边,看着别人分成两队打比赛。
江逾是其中一队的,他跑起来的时候,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起,像振翅欲飞的鸟。
他投篮很准,几乎百发百中,每次进球,场边都会响起一阵欢呼。
林溪看得有些出神,首到一个篮球朝他飞过来,他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接,却没接住,篮球砸在他胳膊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没事吧?”
有人跑过来问。
他刚想说没事,就看到江逾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弯腰捡起地上的篮球,随手扔回场内,然后抓起林溪的胳膊看了看。
他的手指很凉,触碰到林溪发烫的皮肤时,像有电流窜过。
“红了。”
江逾皱了皱眉,“跟我来。”
林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往医务室走。
江逾的手很大,掌心带着薄茧,牢牢地攥着他的手腕,力度不算轻,却奇异地让人觉得安心。
医务室的老师不在,江逾自己翻出医药箱,拿出一瓶喷雾,对着林溪胳膊上的红痕喷了几下。
冰凉的液体溅在皮肤上,缓解了不少疼痛。
“谢……谢谢。”
林溪小声说。
“下次反应快点,”江逾把喷雾放回原处,语气还是淡淡的,“别总走神。”
林溪低下头,看着自己被他抓过的手腕,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他突然想起早上在教务处,老师提起江逾时说的话:“那孩子是挺聪明的,就是性子冷了点,不爱说话,你多担待。”
可现在看来,好像也没那么冷。
走出医务室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操场上的人影被拉得很长。
江逾走在前面,白衬衫的背影在暮色里格外清晰。
林溪跟在他身后,踩着他的影子往前走,一步,两步,三步……“喂,”江逾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你住哪?”
林溪报了个小区的名字,是离学校不远的一个老式小区。
“顺路,”江逾说,“一起走。”
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谁都没说话。
路边的蝉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空气里弥漫着晚饭的香气。
林溪偷偷看了江逾一眼,发现他也在看自己,眼神里带着点探究。
“你为什么转学?”
江逾问。
“我爸工作调动。”
“以前的学校怎么样?”
“还行,就是冬天特别冷,会下很大的雪。”
林溪想起北方的冬天,屋檐下挂着长长的冰棱,踩在雪地里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江逾挑了挑眉:“雪?”
他好像对这个词很感兴趣。
“嗯,很大的雪,能没过膝盖。”
林溪比划着,“还能堆雪人,打雪仗。”
“听起来不错。”
江逾的嘴角又弯了一下,这次林溪看清楚了,是真的在笑,很浅,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他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
走到小区门口时,林溪停下脚步:“我到了。”
“嗯。”
江逾点点头,“明天见。”
“明天见。”
林溪看着他转身离开,白衬衫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巷子口,才转身走进小区。
回到家,妈妈己经做好了晚饭。
林溪扒着饭,脑子里却总是浮现出江逾的样子,他转笔的样子,他看窗外的样子,他笑起来的样子……“小溪,怎么了?
第一天上学不开心吗?”
妈妈关切地问。
“没有,”林溪摇摇头,夹了一筷子青菜,“挺好的,同桌人也挺好。”
晚上躺在床上,林溪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的蝉鸣还在继续,像是一首冗长的催眠曲。
他想起江逾冰凉的手指,想起他掌心的薄茧,想起夕阳下两人并肩走过的影子。
他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在通讯录里存下了一个名字——江逾。
号码是下午在医务室时,他偷偷从江逾掉在地上的学生证上看到的。
发送好友申请的时候,他想了半天验证消息,最后只打了两个字:林溪。
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他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和窗外的蝉鸣交织在一起,清晰而热烈。
也许,这座陌生的城市,也没那么难适应。
林溪想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梦里有橘红色的夕阳,有白衬衫的背影,还有一个眼神明亮的少年,正对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