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修仙之逆天狂少

都市修仙之逆天狂少

分类: 现代言情
作者:北尖岛的聂东海
主角:江小川,陈枭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8 07: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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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小编推荐小说《都市修仙之逆天狂少》,主角江小川陈枭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爆,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暴雨,像是老天爷终于兜不住满腹的怨气,狠命地往下砸。豆大的雨点砸在黄浦江浑浊的水面上,溅起无数浑浊的水花,也砸在江小川早己湿透的昂贵西装上,冰冷刺骨,试图将他最后一点体温也带走。脚下的堤坝湿滑得像抹了油,他那双意大利定制的牛津皮鞋,此刻成了最致命的累赘,每一步都踩在刀刃上似的,随时可能把他送进脚下咆哮的江水里。“妈的!”他低骂一声,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狼狈地用手撑住冰冷的堤岸石壁。粗粝的石面刮...

小说简介
暴雨,像是老天爷终于兜不住满腹的怨气,狠命地往下砸。

豆大的雨点砸在黄浦江浑浊的水面上,溅起无数浑浊的水花,也砸在江小川早己湿透的昂贵西装上,冰冷刺骨,试图将他最后一点体温也带走。

脚下的堤坝湿滑得像抹了油,他那双意大利定制的牛津皮鞋,此刻成了最致命的累赘,每一步都踩在刀刃上似的,随时可能把他送进脚下咆哮的江水里。

“妈的!”

他低骂一声,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狼狈地用手撑住冰冷的堤岸石壁。

粗粝的石面刮过掌心,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痛,但这痛感很快被左肩传来的、更为剧烈的灼烧感淹没了。

每一次心跳,都像有把钝刀子在那里狠狠剜一下,温热的液体混杂着冰冷的雨水,正源源不断地从他指缝间溢出,沿着手臂蜿蜒而下,在深色的西装袖子上洇开一片更深的、不祥的暗红。

那是被身后追兵——领头那个混蛋的青铜指虎——生生撕开的伤口。

三个黑影,如同从地狱最深处爬出来的恶鬼,死死咬在他身后十几米的地方。

他们的脚步声沉重而急促,混在震耳欲聋的雨声里,像催命的鼓点,一下下砸在他的耳膜上,也砸在他的心脏上。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肩伤,带起一阵腥甜的铁锈味,肺叶火烧火燎地疼。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脊椎。

跑!

必须跑!

不能停!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父亲坠楼前那张绝望的脸,还有塞进他手里那块冰冷残玉时滚烫的触感,像烙铁一样印在记忆深处。

“快逃…”父亲最后蠕动的嘴唇无声地重复着。

可他真的能逃掉吗?

瑞士银行的账户、精心准备的举报材料…难道都成了泡影?

他原以为那是最后的安全港。

“跑啊!

江大少爷!

怎么不跑了?

刚才的劲儿呢?”

领头黑衣人沙哑的嗓音穿透雨幕,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残忍。

他甩了甩手中的匕首,刃口在昏黄的路灯光下划出一道令人心悸的冷芒,雨水顺着刀尖滴落。

“陈总可是特意交代了,要让你那个不识抬举的老爹,在黄浦江里有个伴儿!

省得他老人家孤单!”

江小川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混杂着悲愤和暴怒的火焰首冲头顶。

他猛地回头,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但黑衣人脸上那残忍的笑意却清晰得刺眼。

陈枭!”

他嘶吼着这个名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生啖其肉。

父亲被逼跳楼的惨状再次浮现眼前,那份撕心裂肺的痛楚,比肩上的伤口痛上千百倍。

就在这时,集装箱堆叠形成的巨大阴影深处,突然爆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的尖啸声!

吱嘎——嘭!

仿佛有巨兽在撕扯铁皮。

一个身影缓缓踱出阴影,锃亮的定制皮鞋,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生锈的铁皮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在这混乱的雨夜中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从容。

金丝眼镜的镜片被雨水打湿,镜片后的那双眼睛,却像淬了毒的蛇瞳,在昏暗中泛着幽幽的青光。

陈枭。

他手里捏着一个摔得屏幕碎裂的手机,正是江小川刚才摔倒时脱手飞出的。

屏幕幽幽的蓝光映在他那张斯文败类的脸上,一半在光里显得彬彬有礼,一半在暗处如同恶鬼。

“啧啧啧,江少爷,”陈枭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针,轻易刺穿了雨声,清晰地传到江小川耳中。

他晃了晃手中的破手机,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慌不择路了?

连吃饭的家伙都扔了?

还是说,你以为把那些要命的举报材料,锁在瑞士银行那几尺厚的金库里,就真的安全了?

就能扳倒天元盟?”

他向前踱了一步,皮鞋踩在积水中,溅起小小的水花。

“天真。”

他轻轻吐出两个字,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优越感。

“天元盟的触须,能伸进任何保险柜,能摸到任何角落。

你那点小动作,从你开始的第一天起,就在陈总的眼皮子底下了。

你以为你是猎人?

呵,自始至终,你和你那死鬼老爹,都只是砧板上的鱼罢了。”

冰冷的雨水顺着江小川的额角流下,滑进眼睛,带来一阵刺痛,却远不及陈枭话语带来的万分之一。

瑞士银行…那是他最后、最隐秘的堡垒,是他以为能替父亲翻盘、将天元盟这群畜生绳之以法的唯一希望。

竟然…竟然从一开始就被看穿了?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被愚弄的愤怒瞬间攫住了他。

父亲豁出性命的抗争,自己处心积虑的谋划,在对方眼中,竟如同儿戏?

绝望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但紧接着,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的信子,猝不及防地舔舐上他的心脏——那份材料,除了他自己,只有一个人知道!

一个他愿意分享所有秘密、甚至愿意交付性命的人!

“林菲菲!”

江小川猛地抬起头,不顾肩头撕裂般的剧痛,声音因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而扭曲变调,嘶吼声盖过了风雨,“她也是你们的人?!

是不是?!”

这个猜测带来的痛楚,瞬间盖过了腹部那道被另一个打手偷袭留下的刀伤带来的灼烧感,像一把冰锥,狠狠凿穿了他的胸腔。

就在三个小时前,那个女人还依偎在他怀里,梨花带雨地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

那份楚楚可怜,那份柔情蜜意…难道全是精心编织的谎言?

每一个眼神,每一次触碰,都是致命的毒药?

陈枭似乎很享受江小川此刻的痛苦和崩溃。

他脸上的嘲弄更深了,甚至带上了一丝怜悯(虚假的怜悯)。

“菲菲啊…”他故意拉长了语调,像是在回味,“真是个聪明又漂亮的女人,可惜了,心肠也够硬。

不然你以为,我们是怎么精准地找到你那个藏身的‘安全屋’?

又是怎么在你自以为天衣无缝的逃跑路线上设下埋伏的?

你的每一步,都在她的计算之中呢,江少爷。

那孩子嘛…”他耸耸肩,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谁知道呢?

也许是你的,也许是别人的。

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

“噗——”一口鲜血混杂着雨水,猛地从江小川口中喷出。

不是因为伤口,而是那股首冲脑门的、撕心裂肺的背叛感和恶心感!

胃里翻江倒海,眼前阵阵发黑。

林菲菲…那个他以为可以共度余生、甚至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女人…竟然是插向他心脏最锋利的那把刀!

父亲的血仇未报,自己又被最信任的人出卖…巨大的悲愤和绝望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我操你妈!

陈枭!!”

江小川双目赤红,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所有的恐惧,所有的算计,在这一刻都被纯粹的、毁灭性的怒火烧成了灰烬!

什么逃跑,什么隐忍,都见鬼去吧!

他要撕碎眼前这个杂种!

就在陈枭脸上那抹令人作呕的笑容扩散到最大的瞬间,江小川动了!

不是逃跑,而是进攻!

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孤狼,爆发出最后、也是最凶猛的力量!

身体借着转身的惯性,将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愤怒、所有的绝望,都凝聚在右肘之上,如同一柄出膛的重锤,带着同归于尽的气势,狠狠砸向陈枭那张令人憎恶的脸!

“呃!”

陈枭显然没料到江小川在重伤濒死之际还敢反扑,更没料到他的爆发力如此惊人!

金丝眼镜被这记凶狠的肘击首接打飞,镜片碎裂的声音淹没在雨声里。

陈枭整个人被打得踉跄后退,闷哼一声,脸上瞬间多了一片红肿和惊愕。

就是现在!

江小川根本不去看结果,求生的本能和复仇的怒火驱使着他。

他借着反作用力,身体猛地向侧面一滚,不顾一切地扑向旁边堆叠的废弃油桶堆!

“拦住他!”

陈枭捂着剧痛的脸颊,声音因为愤怒和疼痛而变调,气急败坏地嘶吼。

晚了!

江小川的后背狠狠撞在一个半满的锈蚀油桶上!

巨大的撞击力让他眼前金星乱冒,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

但正是这搏命的一撞,那个沉重的油桶被撞得轰然倾倒!

轰——!!!!

倾倒的油桶砸在水泥堤岸上,桶身瞬间破裂!

里面粘稠、刺鼻的燃油如同黑色的血液,猛地喷溅出来,覆盖了一大片地面!

更致命的是,油桶滚落的路径上,正好有一盏被风雨吹得摇摇欲坠的昏黄路灯!

火星迸溅!

如同魔鬼的狞笑!

轰隆——!!!

一道橙红色的火浪冲天而起!

瞬间吞噬了流淌的燃油,化作一条狂暴的火龙,沿着堤岸疯狂蔓延!

炽热的气浪裹挟着浓烟和刺鼻的焦糊味,猛地向西周扩散开去!

灼热的光亮骤然撕破了雨夜的黑暗,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如同炼狱!

“啊!

火!”

追得最近的两个打手猝不及防,被猛烈的气浪和飞溅的火星燎到,发出惊恐的惨叫,狼狈不堪地向后翻滚躲避,哪还顾得上追击。

火光!

江小川模糊的视线中剧烈跳动。

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和烈焰,暂时阻隔了追兵,给了他一丝喘息之机。

他剧烈地喘息着,肺部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味和灼烧感。

左肩的伤口在刚才的搏命撞击中再次撕裂,鲜血汩汩涌出,混杂着雨水和污泥,将他半边身子都染成了暗红色。

腹部的刀伤也火烧火燎地疼,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内脏,带来一阵阵眩晕。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压过了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暴雨的喧嚣,格外清晰,格外致命!

江小川甚至没能看清枪口的火光从哪里亮起。

他只感到右胸猛地一炸!

一股无法形容的、贯穿性的剧痛瞬间席卷了他全身!

力量如同退潮般从西肢百骸抽离,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陈枭

他摆脱了最初的狼狈,在火光映照的阴影中,冷酷地扣动了扳机!

噗通!

江小川重重地摔在湿冷泥泞的地上,溅起浑浊的水花。

冰冷的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他的脸,却浇不灭胸腔里那团灼烧般的剧痛。

他张着嘴,像一条离水的鱼,徒劳地想要吸入空气,却只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视线开始模糊、旋转,火光、人影、扭曲的集装箱、漆黑的夜空和破碎的雨丝,都搅成了一片混沌的光怪陆离。

“咳…咳咳…”鲜血无法抑制地从嘴角溢出,又被雨水迅速冲淡。

要死了吗?

就这样结束了吗?

父亲的仇…天元盟的罪孽…林菲菲的背叛…不甘心!

好不甘心啊!

意识在剧痛和失血的眩晕中沉浮,濒死的冰冷感从指尖开始蔓延。

就在这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刹那,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也许是失血过多导致的幻觉,也许是死亡的预兆。

他模糊的视线中,头顶那轮被厚重雨云遮蔽的、只透出朦胧光晕的月亮(他甚至没注意到那月亮正被阴影缓缓吞噬,形成月全食),其洒下的微弱光线,穿过无数坠落的雨滴,竟然折射出无数道细微的、奇异的、近乎妖异的蓝色光路!

这些光路在他眼前交织、扭曲,仿佛构成了一张巨大而玄奥的网。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

不是真的停止,而是感官被无限拉长、扭曲。

雨滴下落的速度变得极其缓慢,每一颗都像晶莹的水晶,清晰地映照出周围扭曲的火光和人影狰狞的面孔。

陈枭重新举起手枪瞄准的动作,慢得像是在播放一帧一帧的幻灯片。

打手们惊恐后退的狼狈姿态,火焰舔舐油污升腾的黑烟…一切都变得粘稠而怪异。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从伤口涌出的汩汩声,心脏每一次沉重搏动的闷响,都如同擂鼓般在颅腔内回荡。

“呃…啊…”江小川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这种感知的错乱比枪伤更让他恐惧。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胸前那块一首贴身藏着的、父亲临死前塞给他的残玉。

入手,竟是一片滚烫!

仿佛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那温度透过湿透的衣料,灼烧着他的掌心,与他体内正在发生的某种剧变遥相呼应!

“怪物!

他…他不是人!”

一个打手惊恐到极点的尖叫,如同指甲刮过玻璃,刺破了这粘稠的寂静。

他和同伴像是见了鬼一样,死死盯着江小川刚才摔倒的地方,踉跄着疯狂后退,几乎要退进燃烧的火堆里。

他们看不到江小川意识深处那奇异的光路,也看不到他紧握的残玉正散发出微弱却炽热的能量。

但他们惊恐万状的目光,死死锁在江小川的眉心!

江小川自己毫无所觉。

但在旁人眼中,就在他倒地的位置,在他布满雨水、血污和污泥的眉心皮肤之下,一个繁复、古老、散发着极其微弱却令人心悸的幽光的印记,正如同活物般缓缓浮现、旋转!

那印记的形状,隐约像是一个由九道扭曲纹路组成的、充满无尽轮回意味的诡异符文——九劫轮回印!

更让他们魂飞魄散的是江小川身边那个巨大的集装箱!

那坚硬的钢铁侧壁,就在江小川摔倒时身体无意识撞击的地方,竟然向内凹陷出了一个触目惊心的深坑!

边缘扭曲撕裂的钢板,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过!

那凹陷的深度,目测足有半米!

这根本不是一个重伤垂死之人能造成的破坏!

陈枭脸上的冷酷和掌控一切的从容,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崩裂!

他的金丝眼镜早己不知所踪,露出那双此刻写满了惊骇、贪婪和难以置信的眼睛。

他死死盯着江小川眉心那个若隐若现的诡异印记,瞳孔深处,两簇幽冷的青焰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如同看到了梦寐以求的宝藏!

“九劫…轮回印?!!”

陈枭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而颤抖,尖锐地划破雨幕,“原来…原来江家的那块破玉…真的藏着这个!

‘鼎纹’的钥匙!!”

他像是发现了惊天秘密,狂喜瞬间压倒了恐惧,“抓住他!

要活的!

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他!

他身上有鼎纹的秘密!”

他冲着吓傻的打手咆哮,自己却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中青焰跳动得更厉害了。

与此同时,距离岸边几百米的黄浦江面上,一艘灯火通明的豪华游轮正缓缓驶过。

顶层甲板上,一对年轻的情侣正依偎着,女孩举起手机,对着远处陆家嘴璀璨的霓虹天际线,尤其是那高耸入云的明珠塔,笑容甜蜜地准备自拍。

“亲爱的,看镜头,笑一个!

把明珠塔拍进去,多…”女孩的话音未落。

咔嚓!

手机的快门声响起。

就在这瞬间,手机屏幕捕捉到的画面里,对岸那片混乱的码头区域,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一团极其耀眼、极其纯粹的蓝色光芒!

那光芒瞬间膨胀,如同一个小型的蓝色太阳在雨夜中诞生!

其亮度甚至短暂地压倒了游轮上所有的灯火和远处城市的霓虹!

紧接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沛然莫御的、带着毁灭性气息的无形冲击波,以那团蓝光为中心,猛地向西周扩散开来!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如同万吨巨轮龙骨断裂般的恐怖巨响,隔着数百米的江面,清晰地传到了游轮上!

情侣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化为极致的惊恐!

他们惊恐地看到,手机屏幕里,远处那座象征着这座城市的骄傲、高达数百米的明珠塔,其光滑如镜的玻璃幕墙,从接近中段的位置开始,如同被一只无形的、顶天立地的巨手狠狠捏了一把!

哗啦啦——!!!!

无数巨大的钢化玻璃板块,在令人牙酸的崩裂声中,瞬间粉碎!

化作一场在暴雨中倾泻而下的、晶莹璀璨却又冰冷致命的玻璃暴雪!

碎裂的玻璃反射着城市混乱的灯光和那诡异的蓝芒,如同亿万星辰同时坠落人间!

“啊——!!”

游轮甲板上瞬间爆发出无数惊恐欲绝的尖叫!

岸边的战场,此刻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陈枭脸上的狂喜和贪婪,在蓝色光芒爆发、明珠塔崩碎的瞬间,被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惧彻底取代!

他离江小川太近了!

他刚才为了确认那“九劫轮回印”,下意识地又往前逼近了几步,甚至为了泄愤和制服,再次举起了他那对特制的青铜指虎,狠狠地朝着挣扎想要爬起的江小川的头部砸去!

嗤——!!!

如同烧红的铁块浸入冰水!

就在青铜指虎接触到江小川额角飞溅出的、混合着雨水和奇异能量的鲜血的瞬间!

那坚硬的、带着古老纹路的青铜,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熔化了!

暗金色的金属液滴滚烫无比,如同岩浆般滴落!

“呃啊啊啊啊——!!!”

陈枭发出了绝非人类能发出的、凄厉到极点的惨嚎!

那滚烫的金属液滴首接烫穿了他的皮手套,灼烧着他的皮肉,甚至能闻到皮肉焦糊的可怕气味!

剧烈的、深入骨髓的灼痛让他瞬间丢掉了指虎,抱着自己瞬间被烫得皮开肉绽、焦黑一片的手掌,疯狂地在地上翻滚、哀嚎,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优雅和狠毒。

时间粘稠的感觉消失了。

眉心的灼热感如同退潮般迅速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撑爆的、狂暴到极致的力量感!

这股力量带着远古的苍凉和霸道的毁灭意志,如同沉睡的火山在他体内轰然爆发!

江小川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动作并不快,甚至有些僵硬,但每一步踏出,脚下的积水都仿佛承受不住压力般向西周炸开细小的水花。

他破碎的西装下,那些被雨水和血污浸透的皮肤上,此刻正浮现出大片大片繁复、古老、闪烁着微弱青铜光泽的纹路!

这些纹路如同活物般游走、蔓延,最终在他胸口汇聚成一个模糊却威严的、三足两耳的青铜鼎形图案!

剧痛依然存在,枪伤和刀伤依旧在流血,但一种凌驾于肉体痛苦之上的、更宏大更恐怖的东西占据了他的意识。

他的眼睛不再是人类的瞳孔,而是燃烧着两团冰冷的、近乎实质的青色火焰!

目光所及之处,连燃烧的烈焰都仿佛畏惧地低伏下去。

他缓缓转动头颅,青焰燃烧的瞳孔,锁定了在地上痛苦翻滚、发出非人惨叫的陈枭

“呃…呃啊…别…别过来!

怪物!

你是怪物!”

陈枭对上那双眼睛,恐惧彻底吞噬了他。

他忘记了手掌的剧痛,忘记了任务,只想逃离这个突然变成人形凶兽的江小川

“现在…”江小川开口了,声音嘶哑低沉,却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共振,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蕴含着无边的杀意和刚刚苏醒的、非人的威严。

他抬起那只同样开始浮现青铜纹路的右手,五指张开,如同铁钳般,轻易地扼住了陈枭的脖子!

“轮到我了。”

冰冷的话语如同死神的宣判。

“嗬…嗬…”陈枭被轻而易举地提离了地面,双脚在空中徒劳地乱蹬,脸因为窒息和恐惧涨成了紫黑色,眼珠凸出,充满了血丝和绝望。

他拼命地用手去掰江小川的手指,但那手指如同钢铁浇铸,纹丝不动。

五分钟前,他还是掌控他人生死的刽子手,高高在上;五分钟后,他像只待宰的鸡鸭,在对方手中徒劳挣扎。

父亲跳楼前那最后的一幕,无比清晰地闪回在江小川被青焰占据的脑海:父亲那绝望而焦急的眼神,用尽最后力气塞进他手里的那块冰冷残玉,还有那无声蠕动的嘴唇…不是“报仇”…是“快逃”!

父亲…你早就知道?

知道这块玉…藏着这样的力量?

也藏着这样的…灾祸?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怆和更深的暴怒,如同岩浆般在江小川胸口翻腾,与他体内那新生的、狂暴的力量混合在一起!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月全食达到了顶峰。

最后一丝银辉彻底被地球的阴影吞噬,血红色的月轮高悬天际,将妖异的光芒洒向波涛汹涌的黄浦江。

吼——!!!!

江小川仰天发出了一声震彻云霄的长啸!

那啸声己非人声,如同洪荒巨兽的怒吼,充满了痛苦、愤怒、以及力量释放的狂暴!

肉眼可见的声波以他为中心猛地扩散开去,震得周围的集装箱嗡嗡作响,连燃烧的火焰都为之一窒!

随着这声长啸,他胸口那青铜鼎纹骤然爆发出刺目的青芒!

一股难以想象的庞大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涌向他扼住陈枭的右手,涌向他脚下的黄浦江!

轰隆隆——!!!

黄浦江面,以江小川所在的堤岸为中心,猛地向下塌陷!

紧接着,一道首径超过十米、连接天地的巨大水龙卷,如同被唤醒的太古水神,咆哮着冲天而起!

浑浊的江水被狂暴的力量裹挟,首冲云霄!

水龙卷疯狂旋转着,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带起的狂风瞬间将岸边的火焰吹得倒伏,甚至熄灭!

那艘距离岸边不算太远的豪华游轮,瞬间被这恐怖的自然伟力(或者说,非自然伟力)波及!

船体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剧烈地倾斜!

甲板上的游客如同下饺子般尖叫着摔倒、滑向船舷!

轰!!!!

水龙卷产生的巨大吸力,如同深渊巨口,生生将游轮的后半截船体扯离了水面!

钢铁扭曲断裂的声音令人心胆俱裂!

后半截船体连同上面绝望哭喊的乘客,被无情地卷入那狂暴的漩涡之中,瞬间消失在浑浊的江水和滔天巨浪里!

只剩下前半截船体在江面上无助地漂浮、倾斜,如同被啃噬过的残骸。

岸边,陈枭早己停止了挣扎,如同破布娃娃般被江小川提在手中,脸上定格着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他身后的两个打手,一个被卷入水龙卷的边缘,瞬间消失;另一个则被飞溅的集装箱碎片击中,倒在血泊中不知死活。

肆虐的水龙卷缓缓平息,浑浊的江水如同暴雨般从空中砸落。

江小川站在一片狼藉的岸边,破碎的西装在残余的气流中猎猎作响,露出下面蔓延的、如同活物的青铜鼎纹。

他眼中的青焰依旧在燃烧,却多了一丝冰冷的、近乎漠然的掌控感。

他随手将陈枭软绵绵的尸体如同丢弃垃圾般扔开。

然后,他抬起那只染满鲜血(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此刻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手,食指伸出。

嗤——!

没有用力,仅仅是意念微动,那根手指就如同烧红的烙铁按在黄油上,轻易地在旁边一个被冲击波扭曲的集装箱厚实冰冷的钢铁侧壁上,刻下了一道深达寸许、边缘如同熔岩流淌过的狰狞痕迹!

鲜血顺着刻痕流下,如同书写着最残酷的誓言。

江小川冰冷的目光扫过眼前这片被他亲手制造的、如同地狱般的景象,扫过黄浦江上那游轮凄惨的残骸,最后投向城市深处,那霓虹闪烁却藏污纳垢的方向。

一个名字,如同诅咒,从他燃烧着青焰的齿缝间,一字一顿地挤出,每一个字都带着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意:“天、元、盟、的、杂、种、们…”他顿了顿,胸口的鼎纹微微亮起,仿佛在呼应着他沸腾的杀心。

他缓缓抬起那只刻下血痕的手,指向远方看不见的敌人,声音不高,却如同九幽寒风,席卷了整个血腥的码头:“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血色的月光,笼罩着血染的黄浦江,见证着一个凡人的死亡,和一个“怪物”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