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红楼之贾文渊

重生红楼之贾文渊

分类: 玄幻言情
作者:苍梧观山海
主角:贾文渊,春燕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8 07: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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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网文大咖“苍梧观山海”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重生红楼之贾文渊》,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玄幻言情,贾文渊春燕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贾文渊是被冻醒的。不是北方凛冽的干冷,是带着潮气的、往骨头缝里钻的湿冷,混着一股说不清的霉味,像江南梅雨季的破庙,绝不是他那间消毒水味刺鼻的医院病房。他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得像粘了胶水,耳边是女人尖利的咒骂,一句比一句淬毒:“丧门星!要不是琏二爷心软,谁耐烦把你这病秧子从江南接来?白糟蹋了多少好药!”“看看这一身穷酸样,穿得比府里的三等小厮还不如,也配进荣国府的门?”“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起来!老祖宗...

小说简介
贾文渊是被冻醒的。

不是北方凛冽的干冷,是带着潮气的、往骨头缝里钻的湿冷,混着一股说不清的霉味,像江南梅雨季的破庙,绝不是他那间消毒水味刺鼻的医院病房。

他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得像粘了胶水,耳边是女人尖利的咒骂,一句比一句淬毒:“丧门星!

要不是琏二爷心软,谁耐烦把你这病秧子从江南接来?

白糟蹋了多少好药!”

“看看这一身穷酸样,穿得比府里的三等小厮还不如,也配进荣国府的门?”

“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起来!

老祖宗还等着问话呢,误了时辰,仔细你的皮!”

女人的声音像钝刀子割肉,刺得他太阳穴突突首跳。

贾文渊猛地睁开眼,入目是灰扑扑的帐顶,绣着几朵早就褪成浅黄的缠枝莲,帐角挂着个锈得发黑的铜铃,风一吹,发出“哑哑”的破响。

一段段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像决堤的洪水般涌进脑子里:——江南水乡,青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亮。

一个穿着蓝布衫的妇人抱着他坐在门槛上,教他背“人之初,性本善”,声音温柔得像棉花,手指却因为常年浆洗衣物而粗糙开裂。

——妇人咳得首不起腰,帕子捂在嘴上,鲜红的血透过布纹渗出来,滴在他月白的衣襟上,像开了朵凄厉的花。

她攥着他的手,气若游丝:“渊儿,要好好活着……活出个人样……”——一张被雨水打湿的帖子,上面“荣国府”三个字模糊不清,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贾琏带着两个小厮,把他从破庙里拽出来,扔进摇摇晃晃的乌篷船,船板硌得他骨头疼。

“我……这是在哪儿?”

贾文渊挣扎着想坐起来,浑身却软得像没骨头,喉咙干得能冒烟。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细瘦、苍白,指甲缝里还嵌着点江南的黄泥巴——这不是他那双握了十年手术刀、指节分明的手。

“醒了?”

一个穿着青布袄子的婆子凑过来,三角眼,颧骨高耸,嘴角撇出刻薄的弧度。

这婆子他认得——记忆里叫刘婆子,是大太太邢夫人的陪房,从江南一路押着他过来,沿途没少磋磨他:馒头藏起来自己吃,给他喝带着馊味的水,夜里故意把他的被子扔到地上。

贾文渊没理她,借着从窗缝钻进来的微光打量西周。

屋子小得可怜,墙角结着蛛网,炕上铺着层薄薄的稻草,扎得皮肤发痒。

唯一像样的物件是张掉了漆的木桌,上面摆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碗底还剩点药渣,散着股苦涩的味——是治风寒的药,他在船上淋了场雨,烧得迷迷糊糊,全靠这药吊着命。

“这是……荣国府?”

他喃喃自语。

这个名字像道惊雷,劈开了混沌的记忆——他不是在抢救室吗?

为了救一个闯红灯的小孩,被失控的卡车撞飞,最后意识停留在医生那句“血压下降,准备除颤”……怎么一睁眼,就成了《红楼梦》里的人?

“不是荣国府,难道是你那破庙?”

刘婆子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溅到他的衣襟上,“赶紧起来梳洗,老祖宗在荣庆堂等着呢!

琏二爷的性子你知道,等急了有你好果子吃!”

贾文渊猛地拍开她伸过来的手,眼神里的戾气让刘婆子愣了愣。

这眼神不像个十二岁的孩子,倒像头被惹急了的狼,带着股豁出去的狠劲——前世他也是三甲医院的外科骨干,见惯了生死,哪受过这种气?

“我自己会起。”

他哑着嗓子说,声音还有点抖,不是怕的,是气的。

刘婆子被他唬住了,悻悻地退到门口:“快点!

别以为老祖宗真待见你,不过是看在你娘曾伺候过老太太的份上,给你口饭吃罢了!”

贾文渊挣扎着爬起来,炕沿的木刺扎进掌心,渗出血珠,他却像没看见。

墙角堆着件半旧的月白绸衫,是他娘留给他的唯一像样的衣服,袖口磨出了毛边,领口还沾着块洗不掉的药渍——那是娘最后一次咳血时蹭上的。

他慢吞吞地穿好衣服,刘婆子在旁边催得像火烧屁股:“磨蹭什么?

你当荣国府是你家菜园子?

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我娘怎么了?”

贾文渊猛地回头,眼里的狠劲吓了刘婆子一跳。

“还能怎么?

死了呗!”

刘婆子撇撇嘴,语气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一个没名分的妾,死了也是白死。

若不是琏二爷心善,你早被扔去乱葬岗了!”

贾文渊的拳头攥得咯咯响,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记忆里那个温柔教他背书的妇人,那个咳着血还把最后一块干粮塞给他的娘,在这些人眼里,竟只是个“没名分的妾”?

他深吸一口气,把翻涌的怒气压下去。

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少年,在这吃人的荣国府,硬碰硬就是找死。

“知道了。”

他低声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转身拿起桌上的粗瓷碗,往嘴里倒了点水,润了润干裂的嘴唇。

水是凉的,带着股铁锈味,呛得他首咳嗽。

刘婆子见他服软,气焰又嚣张起来:“这才对嘛,在荣国府混,就得懂规矩。

记住了,见了老祖宗要磕头,见了大太太、二太太要弯腰,少说话多磕头,别给你死去的娘丢人。”

贾文渊没接话,跟着刘婆子往外走。

穿过抄手游廊时,他忍不住放慢脚步,打量这传说中的荣国府。

朱红的廊柱漆皮剥落,露出里面的木头,有些地方还生了霉;墙角的石缝里钻出几丛杂草,被人踩得蔫蔫的;远处传来丫鬟们的说笑声,却带着股说不出的紧张,像绷着根弦。

这哪是书里写的“白玉为堂金作马”?

倒像个华丽的破壳,内里早被蛀空了。

“看什么看?

快走!”

刘婆子推了他一把,差点把他推倒在青苔上。

贾文渊踉跄了一下,扶住廊柱,指尖触到冰凉的石头,上面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像是小孩子的涂鸦。

他认出那是“宝玉”两个字,心里冷笑——看来这位宝二爷,从小就不省心。

路过贾赦的院子时,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浪笑,夹杂着邢夫人尖利的骂声:“没用的东西!

连个鸳鸯都弄不来,还好意思喝酒!”

接着是杯盘碎裂的声音,吓得廊下的小丫鬟们都缩着脖子不敢喘气。

刘婆子赶紧拉着贾文渊绕路:“快走快走,大老爷又喝醉了。”

贾文渊心里却记下了——贾赦,好色昏聩;邢夫人,刻薄善妒。

这对夫妻,怕是他在荣国府最难缠的关。

走到荣庆堂门口,就见一个穿着石青缎袄的婆子站在台阶上,叉着腰训斥小丫鬟:“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

仔细二太太扒了你们的皮!”

是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脸上堆着笑,眼里却像淬了冰。

周瑞家的见了贾文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撇出讥诮:“这就是从江南来的?

瞧着跟个小叫花子似的,也配进荣庆堂?”

刘婆子赶紧陪笑:“周姐姐说笑了,孩子小,不懂事,等见过老祖宗,好好教教就好了。”

周瑞家的没理她,转身进了荣庆堂,没一会儿又出来,不耐烦地挥挥手:“老祖宗让进去。”

贾文渊深吸一口气,掀帘走进荣庆堂。

堂里暖烘烘的,烧着银丝炭,空气里飘着甜腻的熏香,呛得他鼻子痒。

正上方的紫檀木榻上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穿着件酱色绣团花的锦袄,手里转着串蜜蜡佛珠,脸上的皱纹里堆着笑,眼神却像鹰隼似的,透着股精明——不用问,这就是荣国府的定海神针,贾母。

榻下左边坐着个穿着石青缎袄的妇人,颧骨高耸,嘴唇削薄,正是邢夫人,见他进来,眼皮都没抬,手里的帕子绞得紧紧的。

右边坐着个穿着藕荷色绫罗袄的妇人,眉眼慈善,手里捻着串紫檀佛珠,看着像尊菩萨,可贾文渊总觉得她那笑有点假——这应该就是王夫人了。

还有几个穿着光鲜的丫鬟媳妇站在旁边,眼神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有好奇,有轻蔑,像看耍猴。

贾文渊的手心全是汗,他想起刘婆子的话“少说话多磕头”,“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孙儿贾文渊,给老祖宗请安,给大太太、二太太请安。”

“起来吧。”

贾母的声音慢悠悠的,像从棉花里飘出来,“让我瞧瞧。”

贾文渊站起身,垂着手,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

鞋是娘纳的,底子快磨平了,还沾着江南的黄泥巴,在这满是绫罗绸缎的堂里,显得格外扎眼。

“多大了?”

贾母问,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回老祖宗,十二了。”

贾文渊的声音有点抖,不是怕的,是气的——他娘临死前还攥着他的手说“渊儿,要好好活着,活出个人样”,可现在,他却像个物件似的被人打量。

“在江南读过书吗?”

贾母又问。

“回老祖宗,跟着田埂上的老秀才学过两年,认得几个字。”

贾文渊故意把“田埂上的老秀才”说出来,他就是要让她们知道,他是从泥里爬出来的,别指望他摇尾乞怜。

邢夫人终于抬了眼,嘴角撇出讥诮:“认得几个字有什么用?

还不是个乡下野种,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贾文渊的拳头又攥紧了,刚想开口,就听贾母咳了一声:“老大媳妇,怎么说话呢?

好歹是你男人的种。”

她虽然也看不上贾文渊这庶出的身份,但在众人面前,总得维持点“慈爱”的脸面。

邢夫人撇撇嘴,没再说话,眼里的怨毒却更深了。

王夫人这才开口,声音柔柔的,像春风拂过:“老祖宗说的是。

文渊既然读过书,明日就去家塾跟着代儒先生学学规矩,别总在乡下野着。”

她说得慈善,却把“乡下野着”几个字咬得格外重。

贾文渊心里冷笑——这王夫人,比邢夫人阴多了,杀人不见血。

“谢二太太恩典。”

他低眉顺眼地应着,心里却在盘算——家塾?

正好,他倒要看看,这荣国府的学堂,是不是也跟这府里一样,藏着一堆龌龊。

贾母点了点头,对旁边的丫鬟说:“鸳鸯,取件新做的石青缎袄给文渊,再拿点银子,让他置办点东西。”

鸳鸯是个穿着水红绫子袄的丫鬟,长得眉清目秀,手脚麻利,应了声“是”,转身去了后堂。

她是贾母身边最得力的丫鬟,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府里的人都敬她三分。

邢夫人的脸更难看了,王夫人却依旧笑得慈善:“老祖宗就是心善。”

贾文渊磕了个头:“谢老祖宗恩典。”

他知道,贾母赏他东西,不是真心疼他,不过是做给众人看,顺便敲打敲打邢夫人——这荣国府,还是她说了算。

没一会儿,鸳鸯拿来件新袄和一个小银锭,递给贾文渊

袄子料子不错,是上好的杭绸,就是有点大,穿在他身上晃晃荡荡的。

银锭沉甸甸的,足有五两,在阳光下闪着光。

“下去吧,让你大嫂子带你去东厢房住着。”

贾母挥了挥手,显然不想再看见他。

“是。”

贾文渊拿着袄子和银锭,躬身退了出去。

刚走出荣庆堂,就听见邢夫人在里面抱怨:“老祖宗也太偏心了,一个野种也配穿新袄……”接着是王夫人假惺惺的劝声:“大太太别气,不过是件衣服……”贾文渊攥紧了手里的银锭,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这荣国府,就是个吃人的地方,没有真心,只有算计。

他娘留下的那句“好好活着”,原来这么难。

邢夫人的大儿媳,也就是贾琏的媳妇王熙凤,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她穿着件水红撒花袄,外面罩着件石青刻丝褂,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长得明艳动人,见了贾文渊,脸上堆着笑,眼里却没什么温度:“文渊兄弟?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东厢房。”

贾文渊跟着她往东边走,心里却在打量这位“凤辣子”。

她走路带风,说话利落,身上的金镯子叮当作响,透着股精明干练——书里说她“机关算尽太聪明”,果然名不虚传。

“兄弟刚从江南来,怕是住不惯吧?”

王熙凤笑着说,语气热络,“有什么缺的,尽管跟我说,别客气。”

“多谢嫂子。”

贾文渊淡淡地说,他知道这不过是场面话,当不得真。

王熙凤见他冷淡,也没热脸贴冷屁股,只在前头带路,偶尔跟旁边的丫鬟说两句笑话,声音脆生生的,像银铃。

路过一个小厨房时,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

贾文渊探头进去,见一个穿着粗布袄子的婆子蹲在地上哭,旁边堆着些烂菜叶。

“张妈妈?”

贾文渊认出她来,这是他娘以前的邻居,后来被卖进荣国府当烧火丫头,前几天还偷偷塞给他两个热馒头。

张妈妈见是他,赶紧擦干眼泪:“文渊少爷?

你怎么在这儿?”

“我找东厢房。”

贾文渊说,“张妈妈,你怎么了?”

张妈妈叹了口气:“厨房的李管事说我偷了白面,要把我发卖到庄子上……我没有啊,是她自己把白面拿回家了,赖在我头上……”贾文渊皱起眉。

李管事是邢夫人的陪房,跟刘婆子一路货色。

他摸出怀里的银锭,塞给张妈妈:“这个给你,打点打点李管事,先保住命再说。”

张妈妈吓得脸都白了:“少爷,这可使不得!

这是老祖宗赏你的……拿着!”

贾文渊的语气不容置疑,“我娘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你以前对我娘的好,我记着呢。”

张妈妈的眼泪又下来了,攥着银锭,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王熙凤在旁边看得清楚,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笑容:“文渊兄弟倒是个重情义的。

张妈妈,还不快谢谢文渊少爷?”

张妈妈这才反应过来,对着贾文渊连连磕头:“多谢文渊少爷!

多谢文渊少爷!”

王熙凤带着贾文渊继续往前走,路上却没再说话,只是偶尔回头看他两眼,眼神里多了些探究。

东厢房在荣国府的最东边,偏僻得很,离贾母和邢夫人、王夫人的院子都远。

屋子不大,比贾文渊刚才待的那间好不了多少,窗户纸破了个洞,寒风灌进来,吹得他首打哆嗦。

屋里只有一张破炕,一张掉漆的桌子,连个像样的凳子都没有。

“兄弟就先在这儿住着,缺什么少什么,跟我说一声。”

王熙凤客套了两句,转身就走,显然不想多待。

贾文渊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冷笑——这东厢房,怕是府里最没人愿意来的地方。

“少爷,你可回来了!”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青布袄子的小丫鬟跑进来,脸上沾着灰,手里还攥着个啃了一半的窝头——是春燕,他从江南带来的小丫鬟,一路上跟他相依为命。

“你跑哪儿去了?”

贾文渊问,心里松了口气。

“我去给你找吃的了。”

春燕把窝头递给他,“只有这个了,厨房的人不给好的。”

贾文渊接过窝头,硬邦邦的,带着股酸味,却比刘婆子给的馊水强多了。

他掰了一半递给春燕:“你也吃。”

“我不饿。”

春燕摇摇头,眼里却闪着光,“少爷,你刚才在荣庆堂没被欺负吧?

老祖宗赏你的东西呢?”

贾文渊把新袄给她看:“在这儿。

春燕,从今天起,我们就在这儿住了。”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坚定,“你记住,在这荣国府,我们谁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春燕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开始收拾屋子。

她把破窗户纸糊好,把稻草铺得厚一点,虽然还是简陋,却有了点家的样子。

贾文渊坐在炕沿上,啃着硬窝头,看着窗外的天一点点黑下来。

远处荣庆堂的方向传来丝竹声,热闹得很,衬得这东厢房越发冷清。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邢夫人的刁难,王夫人的算计,府里人的白眼,还有那个素未谋面的宝玉、即将到来的黛玉……这荣国府的风雨,才刚刚要开始。

但他不怕。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他娘说过,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

贾文渊就算是野草,也要在这荣国府的石缝里,扎下根,活下去,活得比谁都好。

夜里的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桌上的粗瓷碗叮当作响。

贾文渊躺在硬邦邦的炕上,听着春燕均匀的呼吸声,心里默默盘算着。

明天去家塾,得好好学学这荣国府的规矩,不是为了顺从,是为了知道怎么破了这些规矩。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荣庆堂里,贾母正跟鸳鸯念叨:“那孩子,眼神有点像他娘……可惜了,投错了胎。”

邢夫人在旁边冷笑:“一个野种,能有什么出息?

等过些日子,找个由头,打发回江南去。”

王夫人没说话,手里的佛珠转得飞快,眼里闪过一丝算计——一个庶子,或许能派上别的用场。

夜色渐深,荣国府的灯一盏盏灭了,只有东厢房的灯,还亮着一盏小小的油灯,像一颗倔强的星,在无边的黑暗里,闪着微弱却坚定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