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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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
年世兰的意识在一片混沌中浮沉,像沉在深不见底的寒潭里。
周遭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和死寂,只有她自己粗重绝望的喘息,如同破败的风箱,拉扯着最后一丝生气。
冷宫腐朽木头和尘土的气息,混杂着一种更为刻骨铭心的甜腻——那是欢宜香,是她曾视若珍宝、象征帝王独宠的欢宜香!
“年氏,你可知罪?”
皇后那端庄到近乎虚伪的声音,隔着厚重的宫门传来,清晰得如同淬毒的针。
“罪?”
年世兰喉咙里挤出一声破碎的冷笑,血沫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每一次震动都牵扯着额角那处不断涌出温热的伤口。
她用尽全身力气,用染血的指甲死死抠住身下冰冷潮湿的砖缝,“本宫何罪之有!
本宫为皇上生儿育女,本宫……生儿育女?”
皇后打断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胜利者的悲悯,“年世兰,你以为皇上真的想要你生下皇子?
你以为你年家,真能出一个流着年氏血脉的皇子?”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年世兰的心尖上。
她挣扎着想抬起头,想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那个门外的女人,诅咒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可她的身体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只有额角伤口汩汩流出的温热,提醒她还活着。
“皇上待你,己是格外开恩了。”
皇后的声音不急不缓,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残忍,“那欢宜香,焚了那么些年,你也该闻够了。
皇上怜你痴心,不忍你至死不明真相。”
轰——!
有什么东西在年世兰的脑子里彻底炸开了。
不是柱子撞击的钝响,而是远比那更猛烈、更彻底的毁灭。
欢宜香……欢宜香!
那日复一日,在她华美宫殿里氤氲不散的、独属于她的“恩宠”之香!
她曾多么得意地炫耀,多么贪婪地呼吸,多么愚蠢地以为那是帝王独一无二的眷恋!
原来……原来竟是蚀骨的毒!
是绝嗣的枷锁!
是那个男人,那个她倾尽所有去爱的男人,亲手为她、为年家布下的死局!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嘶吼从她喉咙深处迸发出来,带着绝望的癫狂和冲天的恨意。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头猛地再次撞向那根冰冷的柱子!
这一次,她清晰地听到了颅骨碎裂的声响,沉闷,干脆,像一只熟透的瓜被狠狠摔在地上。
无尽的黑暗,夹杂着蚀骨的冰冷与那甜腻得令人作呕的香气,瞬间吞噬了她。
……热。
一种令人烦躁的、密不透风的热意包裹着她。
紧接着,是那刻入骨髓的、甜腻馥郁的香气,丝丝缕缕,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鼻腔。
年世兰猛地睁开眼,剧烈地喘息,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眼前一片刺目的猩红,额角仿佛还残留着颅骨碎裂的剧痛和温热血流的触感。
“娘娘?
娘娘您醒了?”
一个熟悉又带着点怯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年世兰涣散的瞳孔艰难地聚焦,映入眼帘的是描金绣凤的明黄帐顶,在透过茜纱窗的晨光里折射出刺眼的光晕。
身下是触手温润光滑的锦缎,柔软得不可思议。
那无处不在的、几乎要让她窒息的甜香……正是欢宜香!
她回来了?
她竟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