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我叫林小满,我从小就有一双和别人不一样的眼睛,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我第一次看见“它们”,是在七岁那年的清明。王琪林小满是《民间阴阳眼》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影娥”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我叫林小满,我从小就有一双和别人不一样的眼睛,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我第一次看见“它们”,是在七岁那年的清明。奶奶牵着我去上坟,野草没过脚踝时,我突然拽住她的衣角:“婆婆,那个穿蓝布衫的爷爷,为什么蹲在咱家门口哭啊?”奶奶的手猛地收紧,拽着我快步往回走。到家后她把所有门窗都关紧,从樟木箱底翻出个红布包,里面是枚用红线缠满的铜钱。“以后再看见奇怪的人,就把这个攥在手里,”她的声音发颤,“别跟它们...
奶奶牵着我去上坟,野草没过脚踝时,我突然拽住她的衣角:“婆婆,那个穿蓝布衫的爷爷,为什么蹲在咱家门口哭啊?”
奶奶的手猛地收紧,拽着我快步往回走。
到家后她把所有门窗都关紧,从樟木箱底翻出个红布包,里面是枚用红线缠满的铜钱。
“以后再看见奇怪的人,就把这个攥在手里,”她的声音发颤,“别跟它们说话,更别指。”
那枚铜钱后来成了我的护身符。
可随着年龄增长,我看见的“东西”越来越多:放学路上总跟着个缺了条腿的大叔,他总盯着我书包里的面包;小区楼下的长椅上,常年坐着个穿校服的女生,她的脖子歪成诡异的角度,却总在我经过时对我笑。
十六岁生日那天,铜钱上的红线突然断了。
当晚我躺在床上,听见衣柜里传来指甲刮木板的声音。
借着月光,我看见门缝里渗进一缕黑发,像活物似的往我枕头边爬。
我死死闭着眼,首到天亮才敢睁开——衣柜门上,多了道深深的抓痕,而我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个青紫色的指印。
“你这是开了阴阳眼。”
邻居张婆婆看着我的手腕,往我手心塞了把糯米,“是福是祸说不清,但记住,别乱看乱应,尤其别接它们递来的东西。”
她教我在门框上贴艾草,教我用柳叶水擦眼暂时遮蔽视线。
可我发现,那些“东西”似乎格外缠我:有人在我耳边哭着说被埋在槐树下,有人举着断手问我见没见过他的胳膊,最吓人的是个穿红裙的女人,总在我镜子里梳头发,问我她的脸好不好看。
首到某天,我在学校后山的老槐树下,看见个被铁链锁着的小男孩。
他抬起头,眼睛黑洞洞的:“姐姐,能帮我把土里的娃娃挖出来吗?
我妈妈说,找到娃娃就能回家了。”
我想起张婆婆的话,转身要走,却听见他哭着喊:“我叫陈阳,1998年在这里被人害死的,我妈妈还在等我……”他说出的日期,正是我出生的那天。
当晚,我翻出奶奶留下的旧相册,在最后一页看到张泛黄的剪报——1998年,本地小学一名叫陈阳的男孩失踪,至今杳无音讯。
照片里的男孩,正举着个掉漆的布娃娃,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第二天,我揣着把小铲子去了后山。
在老槐树下挖了不到半米,铁铲碰到个硬东西。
是个被泥土裹住的布娃娃,脖子上系着条红绳,和我从小戴的那枚铜钱上的绳子,一模一样。
挖出娃娃的瞬间,我听见身后传来声轻快的童声:“谢谢姐姐。”
转身时,只有风吹过槐树叶的沙沙声。
手腕上的青紫色指印,不知何时消失了。
后来我再也没见过那个小男孩。
但偶尔在午夜,我还是会看见形形色色的“它们”,只是不再像从前那样恐惧。
张婆婆说,阴阳眼是天开的窗,看得见苦难,也看得见解脱。
就像此刻,我坐在窗边写作业,看见对老夫妻并排坐在楼下的长椅上,老爷爷正给老奶奶剥橘子。
他们的身影很淡,像随时会被风吹散,可老奶奶笑起来时,眼角的皱纹里盛着光,和我记忆里奶奶的样子,慢慢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