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祭坛崩塌祸端起雪落陈家祖祠,青烟缭绕,却无一炷香为我而燃。《赌天命破乾坤》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输赢天定”的创作能力,可以将陈九霄敖冥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赌天命破乾坤》内容介绍::祭坛崩塌祸端起雪落陈家祖祠,青烟缭绕,却无一炷香为我而燃。十二岁那年,我被逐出宗族,三岁抓裂族老道袍,五岁测出“赌命格”,七岁被锁在乱葬岗三天三夜,回来时手里攥着半截断指,说是从死人嘴里抢的。没人信,只说我是疯子。可我知道,那天晚上,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说:“你命烂,但能赌天。”今天是陈氏祭祖大典,旁支子弟要上祭坛献祭,以净秽气。我不是嫡系,不是正脉,连族谱上都只记作“陈九”,一个代号,一个弃子。可...
十二岁那年,我被逐出宗族,三岁抓裂族老道袍,五岁测出“赌命格”,七岁被锁在乱葬岗三天三夜,回来时手里攥着半截断指,说是从死人嘴里抢的。
没人信,只说我是疯子。
可我知道,那天晚上,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说:“你命烂,但能赌天。”
今天是陈氏祭祖大典,旁支子弟要上祭坛献祭,以净秽气。
我不是嫡系,不是正脉,连族谱上都只记作“陈九”,一个代号,一个弃子。
可他们还是让我来了——不是为了祭祖,是为了祭我。
族老站在我面前,手持镇魂杖,白须抖动,眼神如刀。
“陈九,命带煞气,冲撞祖灵,按律当镇!”
香灰飘落,风停了。
我知道,三息之后,镇魂咒就要落下。
一旦被镇,道基尽毁,魂魄锁碑,永世不得超生。
我低头,左手在袖中摩挲那枚骰子。
它是我从乱葬岗捡来的,铜锈斑驳,六面模糊,唯有一面隐约刻着个“鬼”字——刚才才出现的。
我装作踉跄,膝盖一软,扑向镇魂碑。
掌心触碑的瞬间,碑面裂了。
血痕如蛛网炸开,自下而上,蔓延整座石碑。
地动山摇,香炉倾倒,火炭滚落,族老惊退三步,镇魂杖脱手。
“妖孽!”
他嘶吼,“你动了祖宗之物!”
我听见自己冷笑:“不是我动的,是它认我。”
地裂了。
祭坛中央塌出环形断崖,我站在裂缝中央,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身后传来踏空之声,陈九霄来了。
他一身执法长老黑袍,七根锁魂钉悬于腰间,掌心黑雾翻涌,那是道心腐术,碰一下,道基溃烂,三日化脓而亡。
“滚上来。”
他居高临下,像看一只蝼蚁。
我低头看脚边那枚骰子,它正微微发烫,表面“鬼”字一闪而逝。
我把它掷向断崖边缘。
骰子落地,没弹起,反而像吸住了一样,黏在石缝上。
一缕灰雾从地底逸出,被它吞了进去。
轰——断崖局部塌陷,碎石滚落,烟尘冲天,陈九霄一行人被逼退。
我趁机滚向祭坛底座,虎牙挂饰撞上石缝,咔的一声,一块石板弹开。
密道。
我钻了进去。
身后传来陈九霄的冷笑:“这等贱命,也敢碰祖宗之物?”
石板闭合,黑暗吞没一切。
密道幽深,空气腐臭,像是从死人肺里吹出来的风。
我靠墙喘息,左臂火辣辣地疼,刚才被什么东西划了一道,血在滴。
前方有光。
微弱,惨绿,像是磷火。
我往前走,脚步很轻。
石壁上有刻痕,模糊的卦象,线条歪斜,却和我掌心的纹路一模一样。
尽头,三具干尸悬在梁上。
皮肉干枯,眼窝深陷,但胸前玉佩清晰可见——“陈氏嫡系”。
他们不是病死的。
脖子上有勒痕,指尖发黑,像是中毒后挣扎而亡。
更诡异的是,他们的魂,不见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黑影就扑了过来。
速度快得不像人,爪子撕风,首取咽喉。
我侧身,骰子挡在胸前,当的一声,火星西溅。
金属碰撞。
那黑影竟被骰子吸住半截身子,像有东西在往里拉。
它嘶吼,魂体扭曲,挣扎着消散。
我喘着气,低头看骰子——表面裂纹更深了,内里有黑雾流转,像活物在爬。
左臂伤口剧痛。
我本能地将手掌按在最近一具干尸胸口。
掌心一烫。
残碑虚影浮现,幽蓝如霜,映在瞳孔深处。
眼前骤然一变。
无数文书浮现,堆叠如山,泛黄纸页上字字泣血——“壬戌年七月初七,调包嫡子,以旁支婴换真脉。”
“血祭三百旁支,炼血引阵,续命二十年。”
“家主噬心蛊成,意识己控。”
“镇魂碑下,埋九百怨魂,镇压逆命之根。”
我看见陈九霄跪在暗室,亲手将七根锁魂钉打入七具孩童胸膛。
我看见族老焚烧族谱,将“陈九”二字划去,又补上“弃子,不录”。
我看见自己三岁那年,不是抓裂道袍,而是想撕开他袖中那份调包契。
幻象消散。
我跪在地上,喘得像条狗。
干尸玉佩背面,刻着“壬戌年七月初七”和“调包”二字。
黑影临灭前的低语在耳边回荡:“你……不该醒来……”风从地底吹来,带着血与尘的味道。
我低头看骰子,它安静了,像块废铜。
可我知道,它刚才吃了魂。
我也知道,那碑裂的不是石头,是命。
陈家说我命带煞气,可真正带煞的,是这祖祠地底埋的九百具尸。
他们说我冲撞祖灵,可真正的祖灵,早在二十年前就被换了血。
我摩挲骰子,指腹划过那个“鬼”字。
十二年流放,十二年装疯,十二年低头。
今天,我踩塌了他们的祭坛。
明天呢?
我站起身,往密道深处走。
黑暗中,只有骰子在掌心发烫。
风更大了。
像有人在地底,轻轻敲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