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楔子:血与火的终局 - 浓缩版)冰冷,刺骨的冰冷,混合着浓郁到令人作呕的铁锈味——那是她自己的血。《仙骨烬:废柴嫡女手撕白莲踏仙途》男女主角慕昭华林云轩,是小说写手清心寡欲的梵家老祖所写。精彩内容:(楔子:血与火的终局 - 浓缩版)冰冷,刺骨的冰冷,混合着浓郁到令人作呕的铁锈味——那是她自己的血。慕昭华被铁链悬吊在阴湿的地牢石壁上,昔日流光溢彩的云锦华服早己被鞭笞成褴褛布条,紧紧黏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撕裂般的剧痛。“说!慕家通敌的密信藏在哪里?你的同伙还有谁?!”狱卒狰狞的脸在跳跃的火把光影下扭曲,烧红的烙铁再次逼近她娇嫩的脸颊。皮肉焦糊的“滋啦”声伴随着她无法抑...
慕昭华被铁链悬吊在阴湿的地牢石壁上,昔日流光溢彩的云锦华服早己被鞭笞成褴褛布条,紧紧黏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撕裂般的剧痛。
“说!
慕家通敌的密信藏在哪里?
你的同伙还有谁?!”
狱卒狰狞的脸在跳跃的火把光影下扭曲,烧红的烙铁再次逼近她娇嫩的脸颊。
皮肉焦糊的“滋啦”声伴随着她无法抑制的凄厉惨叫,在密闭的地牢里回荡。
绝望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
地牢门口,两道她曾无比熟悉的身影依偎而立。
林云轩,她青梅竹马、曾许下山盟海誓的未婚夫,此刻正温柔地替苏清婉拢了拢鬓边的碎发。
苏清婉,她视若亲妹、掏心掏肺的“好闺蜜”,则依偎在林云轩怀里,脸上带着胜利者悲悯又残忍的微笑。
“轩哥哥,姐姐她……好可怜。
可她勾结邪修,害死伯父伯母,侵吞家族产业,证据确凿……我们也是大义灭亲。”
苏清婉的声音娇柔婉转,落在慕昭华耳中却比烙铁更灼人。
林云轩冷漠地瞥了一眼不成人形的慕昭华,眼中再无半分昔日温情,只有厌恶与贪婪:“清婉,你太善良了。
这等毒妇,死不足惜。
慕家的财富和商路,以后就是我们林苏两家共掌玄天商界的根基。
别让她的污血脏了你的眼。”
慕昭华目眦欲裂!
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冲破残破的躯体!
是他们!
是这对豺狼虎豹!
设计陷害她,污蔑慕家通敌,侵吞了慕家累世财富,害得父母惨死,族人流放!
而她,被榨干了最后一丝利用价值后,像块破抹布一样被丢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承受非人的酷刑!
意识在剧痛和极致的恨意中渐渐模糊。
最后看到的,是苏清婉依偎在林云轩怀中,两人十指相扣,那枚象征慕家继承人身份的“流云百宝戒”,正戴在苏清婉纤细的手指上,折射着冰冷的光。
不甘!
恨!
若有来世……我慕昭华定要你们血债血偿,挫骨扬灰!
灵魂仿佛被撕裂,坠入无边的黑暗与冰冷。
就在意识彻底消散的瞬间,一丝微弱却异常熟悉的、带着亘古荒凉气息的牵引力,如同黑暗中唯一的光点,轻轻拂过她即将溃散的魂体……(正文开始)“啊——!”
一声短促而惊恐的尖叫卡在喉咙里,慕昭华猛地从柔软的锦缎被褥中弹坐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寝衣。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眼前不再是阴森的地牢和仇人得意的嘴脸,而是熟悉的、属于她少女闺房的景象。
鲛绡纱帐低垂,透进朦胧的晨光。
紫檀木雕花大床散发着清幽的木香,床头小几上,白玉香炉正袅袅升起安神的沉水香。
一切都精致、华美、温暖得……恍如隔世。
不,不是隔世!
慕昭华颤抖地抬起自己的手。
手指纤细白皙,指甲圆润透着健康的粉色,没有任何伤痕,更没有被铁链勒出的青紫淤痕。
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清晰的痛感传来。
真的……不是梦?
她猛地掀开被子,赤着脚冲到梳妆台前。
巨大的水银镜里,映出一张略带稚气却己初显倾城之姿的脸庞。
肌肤胜雪,眉眼如画,带着十五岁少女特有的娇憨与青涩。
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肩头。
这是她!
是十五岁、尚未经历那场灭顶之灾、还是慕家千娇万宠、不谙世事的嫡女慕昭华时的模样!
重生了……她竟然真的重生了!
回到了悲剧尚未真正拉开序幕的起点!
前世临死前那刻骨的仇恨、皮肉烧焦的剧痛、被至亲至信之人背叛的绝望,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死死抓住梳妆台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眼底翻涌着滔天的血海与寒冰。
林云轩!
苏清婉!
你们这对狗男女!
上天有眼,竟让我慕昭华重活一世!
这一世,我定要将你们加诸于我、于我慕家身上的痛苦,千倍!
万倍!
奉还!
“吱呀——”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鹅黄衫子的丫鬟端着铜盆走了进来,正是她前世的贴身丫鬟碧桃,也是后来少数几个对她不离不弃、最终却惨死在苏清婉手中的人之一。
“小姐,您醒啦?
呀,您怎么赤着脚站在地上,当心着凉!”
碧桃放下水盆,急忙拿起一旁的绣花软鞋过来。
慕昭华迅速收敛起眼中骇人的恨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她需要伪装,需要蛰伏,需要利用这先知先觉的优势,一步步将仇敌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任由碧桃扶她坐下,穿上鞋,声音带着一丝刻意伪装的沙哑和脆弱:“做了个……噩梦,魇着了。”
“小姐莫怕,梦都是反的。”
碧桃一边绞了温热的帕子递给慕昭华擦脸,一边絮叨着,“对了,表小姐一早就来了,说担心您昨天受了惊吓,特意过来陪您。
林公子也差人送来了上好的安神香和一支玉簪,说是给您压惊的礼物。
人就在外间暖阁候着呢。”
表小姐?
苏清婉!
林公子?
林云轩!
慕昭华擦拭脸颊的动作微微一顿,冰冷的帕子贴在皮肤上,瞬间浇熄了心头翻腾的怒火,只剩下淬了毒的冷静。
呵,真是迫不及待啊。
昨天?
是了,她想起来了。
昨天她随母亲去城外上香祈福,归途中马匹不知为何突然受惊,车子差点翻下山崖。
是“恰好”路过的林云轩“奋不顾身”救了她,手臂还因此擦伤了。
而“闻讯赶来”的苏清婉则抱着她哭得梨花带雨,自责没有保护好她。
多么完美的英雄救美!
多么感人的姐妹情深!
前世,就是这场精心策划的“意外”和随后的嘘寒问暖,彻底俘获了她单纯的心,让她对林云轩情根深种,对苏清婉推心置腹。
从此一步步踏入他们编织的温柔陷阱,最终万劫不复。
好,很好。
戏台子己经搭好,主角也都到齐了。
慕昭华看着镜中自己苍白却绝美的脸,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眼底却平静无波,宛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让他们稍等,我梳洗一下便来。”
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软,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受惊后的柔弱。
碧桃不疑有他,应声去准备梳妆用品。
慕昭华坐在镜前,任由碧桃为她梳理长发。
镜中的少女,眉眼依旧精致,但那双曾清澈见底、盛满天真与信任的眸子深处,己然燃起了来自地狱的复仇之火,冰冷、幽暗,却又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心悸的平静。
她拿起妆台上那支林云轩刚送来的白玉簪。
簪子温润剔透,雕工精致,价值不菲。
前世,她曾将它视若珍宝。
而此刻,她纤细的手指缓缓抚过冰凉的簪身,感受着那细腻的纹理,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苏清婉戴着慕家“流云百宝戒”时那得意炫耀的眼神。
呵,礼物?
这不过是沾着蜜糖的毒药,是敲骨吸髓的开端!
慕昭华指尖微微用力,几乎要将那玉簪折断。
最终,她只是轻轻地将簪子放下,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
不急。
猎物己经入笼,好戏才刚刚开始。
她要慢慢地、一点点地,将他们捧上云端,再亲手将他们摔入泥淖,碾碎他们最在意的一切!
“小姐,梳好了。”
碧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慕昭华深吸一口气,再抬眼时,眸中只剩下属于十五岁慕昭华应有的、恰到好处的惊魂未定和一丝对“救命恩人”的感激与羞涩。
“走吧,别让表哥和清婉妹妹久等了。”
她站起身,仪态万方地整理了一下裙摆,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温婉得体的笑容,缓步走向那温暖明亮、却即将被她亲手变成修罗场的暖阁。
每一步,都踏在前世淋漓的血泪之上。
每一步,都朝着复仇的深渊坚定前行。
就在她即将踏出房门的瞬间,一缕奇异的感觉忽然掠过心头。
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极其微弱却又异常熟悉的气息,正从遥远的某个方向……牵引着她?
那感觉……竟与前世濒死时感受到的那一丝荒凉牵引,隐隐呼应!
慕昭华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目光下意识地投向窗外遥远的天际。
那里,似乎有一抹比寻常月光更清冷、更神秘的银辉,一闪而逝。
她心头猛地一跳,一个模糊的念头浮现:难道……那个“他”,也在这个时间点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