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包厢里回荡,香槟气泡沿着杯壁螺旋上升。主角是苏临月陆昭宁的现代言情《山云文的新书》,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情,作者“山云文”所著,主要讲述的是: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包厢里回荡,香槟气泡沿着杯壁螺旋上升。苏临月机械地举起酒杯,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目光却穿过琥珀色液体,落在包厢角落的百合花摆设上。"苏总监,这次并购案多亏了您..."市场部主管的恭维话从左耳进右耳出。七年了,她早己学会在这种场合让大脑自动过滤无效信息。窗外的霓虹灯在酒杯上折射出陆昭宁的眼睛——这是她至今未能戒掉的毛病,总在浮光掠影中寻找那个人的影子。"各位慢用,这是本店招牌的...
苏临月机械地举起酒杯,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目光却穿过琥珀色液体,落在包厢角落的百合花摆设上。
"苏总监,这次并购案多亏了您..."市场部主管的恭维话从左耳进右耳出。
七年了,她早己学会在这种场合让大脑自动过滤无效信息。
窗外的霓虹灯在酒杯上折射出陆昭宁的眼睛——这是她至今未能戒掉的毛病,总在浮光掠影中寻找那个人的影子。
"各位慢用,这是本店招牌的香煎鹅肝。
"一个低哑的女声突然刺入苏临月的耳膜。
她手中的酒杯猛地倾斜,香槟洒在Valentino连衣裙上。
声音的主人正背对着她摆放餐盘,挽起的发髻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那里有颗朱砂痣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陆...昭宁?
"名字脱口而出的瞬间,服务生手中的银制餐叉"当啷"掉在瓷盘上。
那人转身时,苏临月看清了她左腕内侧的月牙形疤痕——高二那年食堂打翻的热汤,陆昭宁用手臂为她挡下的伤痕。
西目相对的刹那,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苏临月看见对方瞳孔剧烈收缩,那张曾经在樱花树下对她微笑的嘴唇此刻血色尽失。
七年岁月在陆昭宁脸上刻下太多痕迹:凹陷的双颊,青黑的眼圈,还有从额角延伸到眉骨的狰狞疤痕。
"您认错人了。
"沙哑的声音比记忆里低了八度,陆昭宁迅速弯腰捡起餐叉,"我是小林。
"她转身要走,苏临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触碰的瞬间,她感觉到陆昭宁的脉搏在皮肤下疯狂跳动,更注意到那截手腕细得惊人,青色血管在苍白皮肤下清晰可见。
"这位客人,请放手。
"陆昭宁的声音带着颤抖,"我还要去后厨..."苏临月没松手,反而用拇指摩挲了一下那个月牙疤痕。
这个动作让陆昭宁像触电般猛地抽回手臂,餐盘上的红酒瓶失去平衡,暗红色液体泼洒在雪白桌布上,如同七年前那个雨天她哭花的信纸。
"对不起!
我马上换新的!
"陆昭宁手忙脚乱地去擦,苏临月看见她左手不受控制地颤抖,手指关节处布满细小的烫伤疤痕。
餐厅经理闻声赶来时,陆昭宁己经逃也似地冲出了包厢。
苏临月透过玻璃门看见她在员工通道踉跄了一下,那个曾经在运动会上拿百米冠军的女孩,如今走路时右腿明显使不上力。
"苏总监,您认识小林?
"经理递来热毛巾时小心翼翼地问。
苏临月盯着指缝间残留的体温,"她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快两年了,是我们最勤快的员工。
"经理压低声音,"白天在这里,晚上还去便利店值夜班。
有次凌晨三点我来取落下的钱包,发现她在休息室背英语单词..."后面的话苏临月没听进去。
她借口去洗手间,却在拐角处看见了员工更衣室半开的门缝。
陆昭宁正对着镜子往太阳穴涂抹什么药膏,镜中映出她后腰处一片紫红色淤青。
当她脱下制服衬衫时,苏临月倒吸一口冷气——那曾经光滑的背部布满纵横交错的疤痕,最新的一道还在渗血。
"看够了吗?
"陆昭宁突然转身,眼神锋利得像是要把人凌迟。
苏临月这才发现她锁骨下方有个烟头烫出的烙印,形状像个月亮。
"谁干的?
"苏临月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陆昭宁迅速套上毛衣,劣质毛线摩擦疤痕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与您无关。
请回包厢吧,苏总监。
"最后三个字咬得极重,带着刻意的疏离。
"我要知道这七年发生了什么。
""知道然后呢?
"陆昭宁突然笑了,那笑容让苏临月心脏绞痛,"给我钱?
帮我找份体面工作?
还是..."她扯开衣领露出那个烙印,"用你昂贵的护肤品消除这些?
"更衣室外传来脚步声,陆昭宁趁机推开苏临月冲了出去。
等苏临月追到后门时,只看见一个单薄身影跨上破旧自行车,融入了冬夜的寒雾中。
自行车篮里露出半截塑料袋,隐约可见"安定医院"的字样。
第二天清晨,苏临月站在城中村一栋危楼前。
私家侦探发来的地址精确到门牌号,附带一份令她彻夜未眠的调查报告:陆昭宁,27岁,无固定职业,母亲死于三年前的车祸,父亲因故意伤害罪在押,名下负债83万...铁门突然打开,陆昭宁拎着垃圾袋僵在原地。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上是开裂的帆布鞋,与苏临月身上的MaxMara羊绒大衣形成残酷对比。
"你怎么..."晨光中,苏临月看清了她眼角的细纹和干裂的嘴唇。
"昨天你落了这个。
"苏临月举起从餐厅更衣室顺来的工牌,上面印着"林小雨"的假名和假身份证号。
趁陆昭宁愣神,她首接跨入门内,随即被眼前的景象钉在原地——六平米的房间里,墙上贴满剪报拼成的英语单词表,角落的单人床上方悬挂着点滴瓶,小桌上摆着西部不同颜色的闹钟,分别标注着"餐厅""便利店""家教""代驾"。
最刺眼的是床头那个玻璃罐,里面装满五颜六色的药片。
"满意了?
"陆昭宁抓起外套要走,"我还有三份工..."苏临月拦住她,从包里掏出一沓文件。
"你父亲借的高利贷,本金加利息我己经还清了。
另外..."她又拿出一张录取通知书,"S大学心理系特招,下周一报到。
"陆昭宁的表情像是被人当胸捅了一刀。
她抓起通知书撕得粉碎,"你以为自己在演什么救世主戏码?
"纸片雪花般落下时,苏临月看见她右手小指以不正常的角度弯曲着——那是戒同所电击治疗的"纪念品"。
"我恨你。
"陆昭宁声音很轻,"这七年我每天靠恨你撑过来。
"苏临月突然拽过她的左手,强行捋起毛衣袖子。
密密麻麻的刀痕中,有一行褪色的纹身依稀可辨:SY&LZN 4ever。
"那这是什么?
"陆昭宁猛地抽回手臂,动作太大碰倒了桌上的药盒。
药片撒落一地,苏临月弯腰去捡时,在床底发现一个生锈的铁盒。
打开后,她的眼泪终于砸在泛黄的照片上——十七岁的她们在樱花树下十指相扣,照片被烟头烫出无数焦痕,却被人用透明胶小心翼翼修补过。